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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这几步之遥,就是美男□□半身泡在池中的香。艳画面呀,现在的路九见可是未满十八,就这么把花拿进去会不会太影响自己的健康发展啊。
宋南植似是等的失了耐心,再唤了一声:“阿九?”
路九见恍然前进一步,又退后一步,不知如何是好。
随着水声,路九见战战兢兢地靠近屏风,伸长了手,将花递过去,隔着屏风只能看到宋南植的剪影,路九见尽量伸长手臂道:“皇上,你要的花。”
宋南植就舒适的靠在池边上,微瞌着眼看到路九见露出的一截粉嫩的手臂,滑稽地想将花递给他,烟雾缭绕缠过她的手臂一丝丝划开,因为用力手泛出浅浅的粉色,宋南植眯着眼,渐渐游动几步靠近了路九见。
路九见只听见水花打开的声响,随即就有一股力道传来,扶住她的手臂顺势抚了抚栀子花,当她想缩回手的时候却发现这股力道并没有退让。
随着就听到宋南植懒懒的声音道:“阿九。”
路九见听到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如遭电击,心中大呼:皇帝大BOSS,你今天讲了写信宫女们不得不说的故事后,又想干啥幺蛾子。
紧闭着双眼,路九见乖乖地回应:“奴婢在。”
“替朕将这些花的花瓣倒入那个浴桶中去吧。”
皇帝洗澡高大上,一个类似用泳池大的浴池不够,还得在隔壁放上个浴缸,保证洗澡最后一遍的清洁。
路九见大惊,平时看过去这么MAN的男人竟是要洗花瓣浴?
今晚月圆,受性大发啊。
她背对着宋南植横着小步走向浴桶,摸到边缘后,正开始把花瓣扔进去,就听到宋南植态度无谓地说:“算了,朕不打算放这花了,把它放到桌子上吧。”
继续以螃蟹走路的方式往不远处的桌子挪。
水声起起伏伏,听得出宋南植正泡的欢快,路九见愁眉苦脸,被闷热的蒸汽熏得双颊飘满嫣红。
宋南植的目光随着路九见的动作缓缓移动,她的鞋子滑过池边,小心翼翼地往前右移动,如果现在伸手将她的脚踝抓住,她一定会惊叫着摔下池子。宋南植是个行动派,果然长臂一伸如此做了。
路九见果然不出他所料,满手的鲜花被甩在半空,叫声淹没在水中,平静的池水激起阵阵涟漪。
池水本就不浅,只是冷不防被抓住脚踝,惊疑之下掉了下来,等她站稳露出头来时,迷蒙的双眼只看到那个罪魁祸首披上长袍时最后露出的一点性感的背部。
系好长袍的宋南植一脸欠扁地回身,无辜地说:“阿九真是不小心啊。”
松松垮垮的长袍遮不住他精致的身材,完美的线条呼之欲出,隔着如同云烟的水汽幻化出诱人的美感。
宋南植随意卷着袖子,带着笑意道:“春寒,小心着凉。”伸出一只手递给路九见。
路九见强忍着怒意,接过宋南植的手,回到了地面。
落汤鸡的翻版路九见湿哒哒地立在边上,方才有一刹那,她很想将宋南植一同拽下水中,让他感受下水突然没过头顶的感觉,但是机智的她忍住了。
“皇上,若是没有其他事,奴婢先行告退了。”
宋南植望着低头杵在一边的路九见,发髻凌乱地滴下水滴,睫毛轻轻煽动都沾染着雾气,赤;裸的脚边还残留着几朵花瓣,鞋子一只早就掉在池中,浮浮沉沉,她单手环住手臂,瑟缩一抖,像是受了惊的兔子,颤颤巍巍地不动弹。
原本只是想捉弄她一番,此时心却倏地一软,扯过一边的外衣,一把将路九见裹住,旋即将她横抱入怀中,朝外走去。
路九见心慌意乱,要是两人这副样子出去,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黄河本来就不干净啊喂。忙奋力挣扎,一本正经地对宋南植道:“皇上,奴婢自己走,求您放我下来。”
宋南植听而不闻,手臂的力道更大,环住路九见令她动弹不得,不耐烦地说道:“给朕闭嘴。”
路九见就把嘴闭了,全部力量都积蓄在身上全力扭动。
宋南植按住路九见乱动的腰,语气加重:“不许动,这是圣旨。”
力量和地位的悬殊让路九见败下阵来,随着大门被打开,路九见觉得自己的世界又要变态了,流言蜚语不要大意地扑过来吧。
路九见浑浑噩噩地换上干燥的衣服,翻出袋中李建林给她的信,内容早已被水晕成一片,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忿忿地将信丢到一旁,思前想后不明白宋南植为何要捉弄她,扑倒在床上四肢一顿乱蹬,泄愤似的将宋南植在心里骂了二百五十遍,骂累了蒙头大睡过去。
日上三竿起床打算去紫宸殿上班。
路九见对着房门发了会儿呆,她已经可以想象打开门口要面对的谣言满天的世界了。
深呼吸开门,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言栖迟一脸冷漠地站在门口,似乎等了她很久。
☆、女配,恐怖吧
路九见见他来者不善的样子,自我反省最近是不是踩了那个什么,霉运连连。她记得,自那晚两人谈话后,她没有得罪言栖迟啊。
这人大中午的释放什么冷气嘛,怪渗人的。
“言侍郎,找我?”这次来,竟是官服都未脱,这样大摇大摆来她下人住的院子当别人都是摆设吗?就算你是男主神通广大,能不能顾及下她的名声啊。
言栖迟由上至下来回扫视了遍路九见,冷声开口:“你昨晚……”
路九见垂头,果然昨晚的“风流韵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铃儿响叮当之势传开了。
路九见觉得天空飘来五个字:绝对有点事。
关于昨晚的“销。魂”之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腿软无力,宋南植那厮肯定是没有吃药就去洗澡,所以才会饥不择食兽性大发抱着她走了那么远的路。
“昨晚,是皇上送你回来的?”言栖迟就倚在门边,虽是一脸冷漠但语气依旧是平日的无所谓,听不出任何情绪。
路九见眨眨眼瞅着言栖迟从上到下一回,问:“你吃味了?”除了这个强大的理由她实在想不出他此刻出现在这里会问出这么没营养的问题。
言栖迟嗤笑,将头偏向另一处:“不是。”
路九见秀眉一条,也学着他双手环胸的模样说道:“既然不是,那就跟你无关了。”
“你……”言栖迟瞥过来一眼,“随便你。”
衣袂飘摇,人就不见了踪影。这大中午的,言栖迟发什么神经。
路九见摸摸后脑,想到昨日晕成一团的信,立马回房给李建林修书一封,希望他能重新再写一次。虽然这个要求很无厘头,但是实在是迫不得已,总不能让她对着一团墨玩你画我猜的样子吧。
路九见拽着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想念李飒,思索着他今日是否会现身紫宸殿。
到了殿中,路九见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暧昧光波,路九见沐浴在这种眼光下抖了三抖,迎风顶着各种目光一本正经地和其他每日一样站在书房门口扮门神。
早露时不时朝路九见处探探,见路九见面无表情,又看张望到屋里在批阅奏章的宋南植,她一脸悻悻,憋得好辛苦啊,这么值得八卦的事,两个当事人,一个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一个是太过高贵不敢印证,真烦。
路九见当然不知道早露心中此起彼伏,只看着天色越来越沉都不见李飒身影,心道今日他是不会出现了,顿感遗憾,要不是昨日宋南植的恶意,她现在一定是知道了很多关于路正豪的事。
经昨晚浴室惊魂后,宋南植一直忙碌着,张尚书令灭门之案,有了信的进展,张府下人的尸体中,经过对比,少了二人,而这二人的身份和去向如今成了一个谜。
路九见捏捏怀中的信,又联想到方元清坚硬的态度,她苦思冥想,最后决定先打算动之以情。
“阿九。”宋南植底气十足的叫唤了一声。
所有人都将目光奉献了给了路九见,这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俏奴婢上位记、如何成为宠婢、小奴婢的逆袭……
嗯,这些作为新闻标题都不错。
宋南植招手示意:“这是国子监送来的算术题,我记得你原是算术先生,你过来看看。”
路九见秀眉紧蹙,又要和他亲密接触了,昨晚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越靠近越觉得脸的温度节节攀升。
强忍住甩一脸子给宋南植直接跑掉的脾气,低头看了看题目。
路九见晃神,这笔记她异常熟悉,笔锋的走向是她都是曾见过的,但是笔记的熟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天性笔记相似之人何其多?暗笑自己多虑了。
仔细看起了,宋南植已完成了大半,只寥寥剩下几道几何题还没做,看样子是卡在这里。
路九见不聪明,却懂得藏拙,低下头歉然:“回皇上,奴婢不会做。”
“那就下去吧。”可以听出宋南植的话中含着几分遗憾。
路九见如蒙大赦,赶紧滚远消失在宋南植的视线中。
宋南植望着路九见像是逃走的背影,握着笔无声地勾起了笑意。
明日便是荣德太后的生辰,本是一件热闹的喜事,却随着安福宫一声厉叫划破。
一夜之间,安福宫正宫门口躺满了已死的麻雀,麻雀虽小,可由于数量的庞大更显恐怖。而殿中的湖中的鲤鱼都泛着肚子飘在了湖面。
这样的兆头出现在生日前夕论谁心中都不免不安。
宋南植带着人从下朝龙袍未脱就赶到了安福宫。
这到底是谁送给太后的生日大礼。这是故意有人做成这样,但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中要做出这样的事难度可想而知。但这个人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已死的麻雀堆放在殿中门口。
这件事震动后宫,不乏伴随着其他流言而来,说太后不详。很快路九见与宋南植的绯闻就被踢出了八卦话题。
乌云遮天蔽日,冷风四处阵阵,太后虚弱的倒在床头,引玉抚着太后的背,太后按着额头,对着宋南植道:“皇上,哀家老了,受不得如此惊吓。”
宋南植毕恭毕敬地点头道:“此事朕一定会追查到底。”
太后闭了闭眼,才道:“只怕宫中会有闲言碎语。”
“朕已下令,各宫不能讨论此事,违令者斩!”
宋南植从安福宫出来后一直眉头紧锁,在太后生辰前夕发生这类晦气之事,该是有人故意为之,虽然手法做的很像那些怪力乱神的事,可那些鬼怪之事他都是不信的。
这事儿,得查。
宋南植道:“齐兴,宣方元清。”
路九见听到方元清三个字立马来了精神,在脑中过了一遍这几日,她搜索到的方元清的各种喜好,喜欢喝的茶、喜欢的糕点……
路九见准备好茶点等着方元清出现。但是他一现身就埋头进入宋南植的书房,压根就忽略了端着碟子的路九见。就看她两手捧着长方形的托盘,顺着他的步伐僵硬地看他关上门,她忽然觉得手臂好痛。
太后安福宫的事宋南植交给了方元清查,方元清虽为大理寺少卿,但方母乃是先帝的表妹,方元清到底还是有些皇家血统的,所以宫内之事由他来查也何事,最主要的,他是皇帝的人。
方元清接办此案却困难重重,首先太后是寇家之人,来自寇家的压力时时压迫着他,再者,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东西是极晦气的,太后召来巫师做法,让他的查证受了干扰。
人总是有粉饰太平的能力,虽出了此事,但太后做寿之事还是雨大不动的在今晚开始了。
第一次作为太后的身份过生日,排场空前盛大,一扫昨日病态,荣光焕发地端坐在大殿之上接受各方来贺。
路九见就跟在宋南植身后,偷偷看着她从未见过的华丽宫廷场面。
灯火辉煌的宫殿中,皇亲国戚大小公卿都带着笑脸,说着祝福太后的话语,送上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礼品,看久了,就觉得厌倦,想到要一直活在这样虚伪排场下的宫人们又觉得悲哀。
路九见瞧见坐在不起眼位置的言栖迟,即便是位置不在中间,但他的风华会让人纷纷侧目。
他闲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随意转动着酒杯,时不时啜上一小口,如水的眸子与路九见对上,让路九见一慌,忙偏过头去,心跳随之加快,但依然还是忍不住朝他方向看去。
路九见正偷偷看言栖迟,宋南植转过头来道:“阿九,替朕把这碟莲子羹的莲子都挑出来。”
一听到有吩咐,路九见忙收回目光:“皇上,你不喜欢吃莲子?” 这莲子羹把莲子扔了,还吃什么。
宋南植点头:“苦。”
没想到宋南植这么大个人还怕苦,路九见手上有了活,就没那么频繁的张望言栖迟了。
宋南植看着路九见埋头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