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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九见偏偏头,夏秋意领会,遣散奴婢太监,与路九见并排而行。
夏秋意保持着完美的微笑,犹如盛开的白莲花洁白无瑕。
“夏昭仪,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路九见正色问道,“若不是言侍郎耽误于你,你现如今也许并不会在宫中,你恨他么?”
夏秋意冷了脸道:“这一切皆是我自愿,与栖迟无关。”
“夏昭仪与言侍郎的感情真实日月可昭。”路九见捧了一句,“可在深宫之中,夏昭仪切忌多加注意。”
夏秋意神色微慌,问:“是不是皇上发现了什么?”
路九见摇头:“皇上未曾察觉。”
“我与栖迟乃是清白的,路宫女在皇上跟前做事,如若有小人乱进谗言,还望你多加帮衬于我们。”夏秋意停下脚步说道。
路九见瞅了瞅夏秋意认真的表情,笑着答道:“夏昭仪,虽然我也倾慕于言栖迟,但念在你与我相识一场,我路九见进宫以来,也未曾做过有负于你的事。可你为何……”在这个节点停住,满目欲泣。
“我在深宫无人能助,你对的好意秋意一直铭记在心,”夏秋意一脸诚心,“并未做过害你之事,怕是中间有了误会。”
突然夏秋意脸上容光焕发,眼神铮然发亮,随着她的眸光看去,缓步而来的不是男主是谁?
他进宫面圣,又碰上了。
言栖迟见到夏秋意和路九见在一起,俊眉细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路九见想笑,猜测他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觉得两个喜欢他的女人待在一起,指不定会掀起什么大事,让他不得安生?
夏秋意已经十分热情地迎了上去,路九见跟在身后表情淡淡。
言栖迟似是不经意地看了眼路九见,便将眼神瞥到其他地方,又记起之前在风声渡她与宋南植的亲昵,心情顿时更加烦闷。
路九见点过头打算撤了,给你们两人二人世界的机会。不屑地表情落入言栖迟眼中,他微眯起眼睛,随她离开。
言栖迟将路九见拦住,路九见没好脸色,道:“你放心,我没和你心尖上的人说什么坏话,放心吧。”
听到她的话,言栖迟脸色更加不悦,但路九见就好像没有发觉一般,自顾自地说道:“今日我们只是碰巧见到,别冤枉我是自己找人家的,我手无寸铁,不会对她如何的,快要死的人是我,我没兴趣拉别人一起死。”说着说着,路九见觉得挺好笑的,就笑出了声。
这模样大大刺激了言栖迟,一把扯住路九见的手臂:“你不会死。”
路九见想收回自己的主动权,奋力挣扎,但依然无法撼动他的姿势,只能作罢,斜着身子往他身上靠过去,扶住他的肩,调笑道:“没想到生死关前,言侍郎如此关心于我。”
言栖迟反感她的轻浮,略微松开了手,路九见趁机缩回手却不离开他的怀中,恶意地蹭了蹭他的胸口,道:“言侍郎,我路九见还未尝尽人世美好,自然舍不得死,但你口口声声说我不会死,但我却不明白你何来的自信。”
言栖迟紧绷着身体,俯首望着在他怀中使坏的路九见一时无语。
路九见发觉言栖迟并未推开她,更加大胆,索性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往言栖迟身上挂,扶住他的腰,顾做虚弱地说道:“言侍郎,我的头好晕,扶我回屋。”
言栖迟轻叹一声,将路九见伴拥着送回了屋子。
路九见冷笑,没想到装柔弱这般好用,怪不得夏秋意每回温婉一笑对言栖迟有效。
一屁股跌坐在床上,顺势带着言栖迟滚入床中,路九见顾不上屁股被硬硬的床板撞痛,灵活地他反身压在身下,继续在他胸口蹭。言栖迟呈大字状躺倒在床上,近在咫尺的俊颜诱人犯罪。
言栖迟稳住路九见不安分的头,让她不能继续动作,但她岂是束手就擒的角色,立马换上手去抚他放在她脸颊上的手。言栖迟如遭电击一般迅速放开了她,路九见甜美一笑。
“言侍郎,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呢?”浓浓的娇憨。
言栖迟明知道她是在他身上耍赖,但却不能狠心将她推开,也许是真的不舒服呢。
路九见更加大胆,头伏在他肩上吐气如兰:“言侍郎,有句话,是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若是死在你手里,值是不值?”
言栖迟全身僵硬,开口道:“别闹了,阿九。”
路九见半支起身子,笑着说道:“人家可是很认真的,”说着手指灵活地在他胸前画着圈圈,“若是想闹上一闹,大概如今你与我该是坦诚相对?”
越说越露骨,言栖迟一把抓住路九见的手指,面若冰霜,道:“起来。”
路九见犯了脾气偏不起,抓住了左手还有右手,直接朝着他长袍的衣扣解去,言栖迟大手一抓,扶着她的腰身就坐了起来,路九见咬牙憋着口气踹了言栖迟一脚,将他跌跌撞撞踹出了床,翻身将自己被子一盖道:“言侍郎,我头晕,多谢你送下官回来,出去帮我把门带上,谢谢。”一边说一边思量,方才那一脚踹得是不是太轻了些。
浅色的外袍上,留下了个灰色的脚印,言栖迟好笑地望着埋在被子里的路九见。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路九见微微解气,好歹还送了他一脚作为泄愤的礼物,夏秋意了不起有你男主做靠山,这座山她靠不起,那不如从今天开始愚公移山,把这山给夷平了。
既然皇上和言栖迟都说自己不会死,大概都在想办法为自己解毒,一个人在此干着急也于事无补,不如趁着也许有限的时间赶紧做未完成的事。
言栖迟从路九见房内出来,就感到了胸口有些闷,定是方才气血不稳,指沙毒的毒性又开始蔓延到经脉中,他那日将路九见的指沙毒用内力吸了大部分到自己体内,但她的毒并未完全吸干净,还是得尽快找到解药才行。
言栖迟近日查处了多起徇私舞弊案,宋南植借此机会升了言栖迟的职,一跃成了中书省尚书,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升职如此之快,便可见皇上有多么宠信,一时间言栖迟成了朝堂新贵。
元文忠一边着手查着卷宗室起火的原因,一边又要继续追查张尚书令家灭门之事,一时忙得焦头烂额,终于查到了丝线索。
他查到张尚书令生前在查其独子走私私盐之事,这不是件光彩的事,所以他当初行事时十分低调,导致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几件事,所以一直查不到这个线索。元文忠怀疑,其灭门,与走私私盐时所勾结的黑道人士有关。
宋南植听完元文忠的报告,下令彻查此事。但由于他手头上两件案子太重,宋南植很是体恤下臣地将查张尚书令的案子移交给了言栖迟。
元文忠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不甘心地将案子转了。但他有一事未上报给宋南植,他查到,与张尚书令儿子勾结的盐商不少于寇讯之间有来往,这一切如果不是巧合,那寇讯在此之间扮演的角色就值得推敲了。想到此处,元文忠不由对寇讯产生了间隙。
“是你将消息放给元文忠的?”宋南植问道。
言栖迟答道:“让他查到点东西上报,皇上恰好可以寻个理由将此案的主动权拿回来,一举两得。”
宋南植轻笑,言栖迟放出线索的时间,正是他升职不久,这自然不是一种巧合,明显是言栖迟故意为之,现如今有足够的地位拿回主动权了,所以才设计把元文忠的案子拿到自己手里。明知道这是计,却也无可奈何要配合着言栖迟,他现在大有用处,这些要求就暂时满足于他便是。
言栖迟从宋南植的书房退出,正巧碰上路九见,她此时捧着整理好的文书要交给宋南植,二人擦身而过时,都未说话。
望着她的身影进了御书房,从书房敞开的窗子里看到,宋南植见到路九见眉眼都染上了暖暖的笑意,随手接过了路九见手中的文卷,拿起一封来看,似是看出了些许错误,宠溺地用卷抽敲敲她的头,她不服气,嘟着嘴夺过来检查,发现果真如此,俏皮地笑着吐吐舌头,讨好地对宋南植说着什么。
这一幕幕言栖迟觉得像是对自己的讽刺,是自己一次又一次推开了路九见,但当她与别的男的说笑时偏又不舒服。那日在她面前与夏秋意装作亲密的样子,实属无奈。当时夏秋意找到他,告诉他路九见中了毒,而她可以帮忙找到解药,条件是希望他远离路九见。
在确认路九见身体出现问题后,言栖迟只能向夏秋意妥协,就这样再一次伤了路九见的心,却连解释都无法说出口,这一切是他自己愿意如此的。
但此时此刻他却有些后悔,答应夏秋意如此无礼的要求,但到了现在解药依旧未寻到,他不得不用内力吸走路九见身上部分毒性,延缓她的毒发。这一切路九见自然不会知晓,她以为怀恨在心他对她的抛弃,许是不会再原谅他,毕竟又负了她一次。
言栖迟接下张尚书令案后大刀阔斧在朝中开查,关于走私私盐之事若要严办,怕是会扯出朝中不少人士,大家都赶紧隐藏好自己的蛛丝马迹,生怕被查到什么,走私私盐是罪,但万一和张尚书令案联系到一起,那就是大罪,谁都不希望惹出麻烦。
但有一人是例外,在风口浪尖上的寇讯不知收敛,依然上表奏请宋南植要求他放了寇之明。
路九见整理好发现奏请此事的折子有二十份之多,释放寇之明似乎是“人心所向”的事,此事,宋南植已拖了很久,寇之明在牢中也吃了不少苦,就看宋南植要拖到何时了。
以示惩戒的话也差不多该放人了,又可以送寇讯一个面子,但是如果坚持要关着寇之明,那就是表示着告诉寇讯,要与他撕破脸皮。
宋南植是明君,巧妙地选择了前者,过了三日后,就将寇之明放了。
为了表达谢意,寇之音大献殷勤,请宋南植用晚膳,据说是亲自下厨,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竟然会做菜。
宋南植赴约,期间寇之音花样百出地讨好宋南植,但他全程面无表情,吃完这一顿满桌的佳肴的晚膳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匆匆离去,任凭寇之音如何挽留都不再动容。
路九见已不是宋南植的奴婢,自然没有跟着他去用膳,等到他出现在她房内时才意识到,寇之音今夜又没能留住这位大神。
奉上好茶伺候着,宋南植看到路九见桌上放着本书,随意翻看一下,发现这哪是什么正经书籍,明明就是男欢女爱的小说,一时间脸色沉沉。
奈何路九见并无觉得不妥,晚上闲来无聊找本言情小说看看实在太正常了。
宋南植将书合上,道:“不要看这些淫靡之书。”
路九见口上答应着敷衍了事。
宋南植笑着问:“阿九春心萌动了?”
她的心萌动得快动不了了,宋南植一副我又要来嫖你的模样让路九见大为头疼。索性一拍桌子道:“皇上英明。下官觉得如皇上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人,春心都不用愁真是羡煞我也。”
宋南植微微一愣道:“你也想要后宫佳丽三千?”
路九见摇头:“我啊,想得只有一个人的人。”言下之意,黄桑,您出局了。
宋南植表情有些松动,不似方才那么随意,笑得有些嘲讽:“如今天下但凡有权有势者何人不是三妻四妾?”
言栖迟就不是啊,至少现在都是孑然一身,虽然他为的是夏秋意守身如玉,念及此处,路九见表情自然变得不好。
宋南植觉得自己话说得有些重,宽慰道:“只要阿九待在朕的身边,朕答应,只对你好。”
路九见自然不稀罕如此,不置可否。
这次谈话以不愉快告终,宋南植离开时,面上还残留着些许怒气。
前脚宋南植刚走,后脚言栖迟就入了房内。
人走茶未凉,又迎来了新客,言栖迟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放了颗药丸递给路九见:“吃了它。”
路九见盯了会儿,问道:“解药?”
言栖迟遗憾地摇头,解药还未找到:“这药能暂时压制你的毒性。”
聊胜于无。
路九见乖乖将药丸吃下,虽然生气言栖迟,但也不用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毕竟还是命要紧。如果夏秋意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定心丸,言栖迟给了路九见,她一定会死得吐血三公升止也止不住。
茶还冒着热气,言栖迟又将好看的眉蹙拢到一起,路九见倒了一杯新茶递上:“皇上刚走。”一脸坦然地说道。
言栖迟迟迟不肯接过茶杯,流光四射的双眼凝视着路九见。
路九见巧笑嫣然,放下手中的茶杯,不喝拉倒,随着茶杯搁到桌子的一刹那,桌上的烛火竟然灭了,她感受到一阵风拂过,可她明明没有开窗。
随即点在角落的另外三支烛火也相继熄灭,随即墨香味无限浓郁,唇上碰上了个温热的东西。
言栖迟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