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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去年二月初八,被你遇上的人,本是皇上的心腹,探得了账本的秘密,在晋阳被寇讯的人伏击,在巷中躲藏,但已力竭,被你遇上,将他埋了。”言栖迟解释起了这过往的缘由。
路九见耿耿于怀这么久的事,真相却是如此简单。
“那你查到什么线索了?”
“祝蓬虽然死了,可是我派字殊去他家中寻找,终于在他妻子那儿发现了他记载下来的日志。”言栖迟解释道,“里面提到了我爹的事。”
“迟大人,真的是被冤枉的?”路九见迫切地问。
言栖迟点点头。
路九见无奈,没想到自己的老爹联合起寇讯诬陷了迟存安。
言栖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拍拍她的肩膀道:“其实这一切应该是先帝授意下,才进行的。”
迟存安当初权势滔天,比起现在的寇讯有过之而无不及,宋南植容不下寇讯,先帝又如何容得下迟存安。
路九见理解了其中曲折,便问道:“那我爹的死……”
“是寇讯所为,包括张尚书令和元文忠的死都是他下的手。”
路九见大为吃惊,瞪着眼:“他竟然杀了那么多人?”
“为了埋葬十年前的秘密,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真相说出去。”言栖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寇讯如今怕是没有机会再翻身了。”
“可他现在还是丞相。”路九见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马车徐徐前进,言栖迟还是语气淡然:“有了这些事的证据,他的位置不保了。我已将所有证据都呈给了皇上,怕是如今寇讯有家都归不得了。”
回到皇宫,路九见敷了药膏,才微微缓解了疼痛。
夏秋意进来,面无表情地样子,让路九见很不自在。
“夏昭仪,寻我有什么事吗?”
夏秋意上下扫视了一遍路九见,细声细语地问:“你到底有什么好?”
路九见被问倒了,摸摸头,道:“应该什么都好吧。”
夏秋意明显没有什么幽默细胞,叹息:“我比你先认识栖迟,他到晋阳,就是被我爹所救。我从小与他青梅竹马,却终究输给了你。”
路九见了悟,怪不得言栖迟对夏知府如此尊重,原是有恩情。
“夏昭仪,感情本就是你情我愿。”路九见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想起句歌词搪塞一下。
夏秋意楚楚可怜地站起来,握住路九见的手,道:“我却偏不信,我要再试一番。”
路九见还没认识到她想干嘛,她却自己向后倒去。正巧,言栖迟和宋南植商量完事情,来看望路九见,看到的却是路九见将夏秋意推倒在地。
夏秋意哭诉着:“路女官,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害了陈昭仪,却还要来害我。”
陈曦巫蛊案,的确和路九见脱不了干系,她将此事拿出来说,自是知晓了其中真相,路九见脸色发白,不顾言栖迟和宋南植,大力将柔弱的夏秋意扯了起来。
笑着道:“我能那般害陈曦,今日推你一把算是轻的了。”
“阿九!”言栖迟责备地打断路九见。
路九见哼了一声将头偏向一边只道了一句:“参见皇上。”
夏秋意没想到路九见不但不狡辩,还明目张胆地威胁她,一时愣在了原地,忘记了哭泣。
宋南植见状,也不气她诬陷陈曦,本来陈曦与他的约定很简单,由陈曦去引诱肖临,套出肖临所有的秘密,包括这次肖临病倒,也是陈曦下的毒,自己没有治陈曦,就是为了让她继续对付肖临,而陈曦的要求很简单,保她富贵荣华。
最初陈曦给路九见下毒,是受了寇之音的指使,她曾以为寇之音可以给她她想要的富贵,没想到好梦破碎,幸亏她留了一颗解药才换来日后的和路九见的交易。
夏秋意回神,泪水直往下掉。
路九见看得心烦,对门口的两位男神道:“麻烦你们谁把她带走,我很累想休息。”
夏秋意不依不挠:“皇上,为臣妾做主啊,路女官方才想害臣妾。”
宋南植眼波如水,望着路九见道:“夏昭仪所言可真?”
路九见烦躁的不行,点头道:“是啦是啦,我天天梦做都想害她,二位来的真不是时候,要是再晚一步,我就成功了啊。”
宋南植强忍着笑意:“路女官,大胆。”
“谢皇上夸奖。”路九见扶了扶礼。
夏秋意怎么听不出宋南植根本没打算治路九见,她转眸去看言栖迟,只见他也是满目宠溺的看着路九见,原本冷淡的表情中也多出了一份温暖。
路九见好整以暇地站着,对夏秋意道:“夏昭仪,为了补偿你,你今后不要大意地来害我吧。现在能不能让我睡会儿,我困得不行,让我留着生命完成你的害人大业!”
一本正经地说完,看着夏秋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很是精彩。
宋南植出言:“好了,看来是误会一场,路女官休息吧。”转头对夏秋意道,“夏昭仪,回去吧。”
夏秋意凄然地望了一眼言栖迟,转身而去。
路九见望着夏秋意这尊大佛走了,拖着步子往内屋走去,也不管杵在门口的二人,关了房门,躺床上会周公去了。
醒来时已经是月上柳梢,路九见穿戴整齐去御膳房摸索点东西吃,却看到早露还在忙碌。
早露看到路九见脸上一红,手中的碗差点掉到地上。
路九见嘻嘻一笑:“早露,干嘛呢,知道我没吃,特意给我做的?”闻着锅中扑鼻的香味,路九见食指大动。
早露连忙摆手:“这是为邵冲尉准备的。”生怕路九见把她的心血吃掉了一般护着。
路九见自然知道早露的心思,鼓励了几句:“只要大胆爱,男人收入怀。”
早露刚退去的红晕又被路九见给逗了出来,跺跺脚,递过来几个糕点:“喏,给你留的。”
路九见欢呼一声,道:“早露这么好,邵大哥一定会喜欢你的,一定。”
就像她与言先生,你追我赶,最后不是也能在一起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这么多要结局了啦·~~~啪啪啪 鼓掌!!
☆、女配,结束吧
六十七
路九见在一边吃的高兴,没想到宋南植竟然会出现,早露早已退下,偌大的御膳房,只余路九见和宋南植。
尴尬地抹抹嘴,路九见行了礼。
宋南植笑着,如春风和煦:“阿九陪朕走走吧。”
路九见就趁着月色和宋南植在御花园闲逛。
一路来,都是宋南植找着话题,有说有笑,路九见应和着。
坐上一处凉亭,问道:“阿九,还记得这里么?”
“不记得了。”路九见其实骗了宋南植,这座亭子她认识,当初是宋南植硬靠着她休息了片刻。
宋南植的脸上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埋怨道:“阿九记性真差。”
“皇上,阿九想辞官回乡。”路九见一咬牙说了出来。
如今一切都水落石出,寇讯倒台,成了逃犯,她也算大仇得报,已经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宋南植神色不变,眸中却凝聚着伤感,越来越浓:“阿九没有一点舍不得朕么?”
路九见宽慰道:“阿九日后还会来茂陵,到时候来看皇上可好?”
宋南植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凉,到了今时今日,自己依旧是不如言栖迟。
“阿九,真狠心。”
路九见只能讨好地笑笑:“望皇上应允。”
宋南植伸手揽住了路九见,将头抵在他肩头,好似当初一般:“阿九,过一刻钟叫醒朕。”
与当初一样的台词,一样的场景。
路九见点头:“好。”
宋南植就安静地依偎她身边,感受着她温热的气息,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路九见的场景。
在一个庙中,路九见许愿,喃喃出声,而他就站在她的身后。
我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早的认识你。
最后一刻钟了,我爱你,也是最后一刻钟了,从今往后,山高水远,再无瓜葛。
宋南植最后还是允了她回晋阳,路九见如释重负,回到房内,迫不及待地开始收拾行李。
言栖迟踏步而来,见她忙碌的样子,道:“你同皇上请辞了?”
路九见笑意盈盈,蹦跶到他面前:“是呀,皇上答应了。”但笑意一下子收了起来,瞧了瞧言栖迟问,“我爹害了你爹,你会不会讨厌我?”她有些顾虑。
“我考虑考虑。”言栖迟若有所思的样子。
路九见一拳捶上去道:“考虑毛线。”
言栖迟一把握住路九见的手,将她顺势带入怀里道:“阿九,等我几日,我把手头上的事都交接完成后,我们一道回晋阳。”
路九见贪婪地吸取着他的墨香,点头。
路九见离开皇宫的那一日,宋南植没有来送她。
与她交好的早露、晚风、齐兴等人都送她到了宫门口,早露已哭成个泪人,清冷的晚风眼眶也有些发红,路九见一个个拥抱了他们,挥手道别。
宋南植就站在宫内最高的占星楼上,从这里看去,只能看到几个黑色的小点,他看不清路九见到底是哪个,凭着直觉认为该是穿着红衣服的那个。
要离开了,你一定很开心吧。
马车缓缓移动,宋南植挥了挥手,轻声说道:“阿九,此生珍重。”
之后的几天,路九见就和东东他们呆在一起,教他写写字,无忧无虑地过了半个月的时间。
期间邵磊来找过她一次,欲言又止。
路九见笑着,知道邵磊想要留她,最后却也没有说出口,只是道:“若是受了欺负,来找我,我帮你出气。”
邵磊拥了拥路九见,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头。
正巧被言栖迟看到,为此醋意大发。
撇着嘴道:“你不知道邵磊喜欢你?”
这下换路九见撇嘴了:“早露喜欢邵磊呀。”
言栖迟觉得真是鸡同鸭讲,生着闷气不再理会。事后,路九见说了好多讨好他的话,才罢休。
路九见走之前去了趟将军府拜访了李建林,李建林听闻她要回晋阳了,塞了很多礼物给她,说是嫁妆,足足有一马车这么多,弄得路九见哭笑不得。倒是跟来的言栖迟和李飒相谈甚欢,路九见疑惑,这二人不是向来不对盘么?
李飒眨眨眼道:“假象假象,哈哈哈。”
这二人为了掩人耳目,表面上政见不同,其实私底下没少来往。
又过几日,路九见翘首以盼回晋阳的日子到了,言栖迟卸下官职,一身轻松地随着路九见上路回家。
一整路,言栖迟都显得很兴奋,飘飘好几次都扯着路九见的衣服问:“言先生是不是吃错药了?”
路九见颇为苟同,连字殊都微微点头。
被言栖迟听到,拎着她的领子塞回马车内,将她困在车壁与自己怀抱之间问:“你说谁吃错药?”
“哈哈哈。”路九见干笑着,摸摸鼻子,“你听错了吧,我们说的是吃错东西了。”
路九见还妄想狡辩,言栖迟就欺身上来用行动堵住了她的言辞,吻得路九见头昏脑热。
言栖迟额头抵着路九见的,压抑着迸出几个字:“真想快些到晋阳。”
到晋阳便娶你为妻。
车外,飘飘好奇地往帘子里张望,字殊挡住她的视线。
飘飘皱着鼻子,不满地说道:“你干嘛呀。”
“不准偷看。”字殊冷冷说道。
飘飘哼了一声:“我只是担心我家小姐。”
字殊保持着动作道:“主上不会伤害你家小姐的。”
飘飘插着腰道:“什么你家我家小姐的,日后就是你主上夫人了。”
字殊望着盛气凌人的飘飘,勾勾嘴角:“待那日再说。”
飘飘难得见到字殊笑,看呆了去,等回神闹了个脸红,偏过头去,她觉得字殊笑起来的模样真好看,比路府原来的阿牛哥还好。
回到观自在书院,一切恍然未曾发生改变。
张展鸣亲切地将二人迎了进去,他们一回来,便成了观自在书院的活招牌,这可都是在茂陵当过大官的,回来教书,那是多厉害的书院呀。
观自在书院的名声一下子空前高涨,报名的孩子从东街排到了西街。
张展鸣自然高兴。
可言栖迟一点也不开心。
回到书院后,路九见兴致勃勃地重拾旧业,忙里忙外地教书育人,明明说好回来就成亲的,可是
自己一提起成亲的事,她便推脱,忙完这阵子。
可书院这架势,哪是一阵子就能忙完的。
不行,不能再拖了。
言栖迟下定决心,便行动起来。
路九见放学后,往自己屋子走,飘飘跑过来抓着她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王宇阳突然病倒了。”
王宇阳可是路九见的得意门生,自然关心,立马提步就跟上飘飘。
路九见不疑有他,只觉得路线好想不太对。
但紧跟着飘飘总是没错。
没想到一进屋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