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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路九见败下阵来,言栖迟就在眼前,上次吵过架后,谁也没搭理过谁,今天两个人杵在这儿一句话不说了,异样的静默让她不自在,还是走吧……
路九见脚步方动,就听得言栖迟道:“白先生看样子一下子还回不来,不如换我与你对弈。”
路九见更呆了,言栖迟的话是什么意思?主动示好?他竟然说要和她下棋,有没有听错?男神诶,主动邀请她下棋?
路九见迷蒙地眨眨眼,抱紧胸前的棋盘:“和我?”
言栖迟笑着点点头,已然坐在榻上等着路九见将棋盘放下去。
路九见像是受了他的蛊惑,生的闷气都抛在了脑后,癫癫地跑过去,把棋盘一放,执起黑子道:“我下的不好,不准笑话我。”她的棋才跟着白溪学了一个星期,堪堪懂些门道,哪是言栖迟的对手。
黑白二子在棋盘上分布开来,路九见的棋艺奇差,棋品却很好,下棋无悔,只是每次都在走错后,咬咬唇,一脸痛悔的样子,落入言栖迟眼中,觉得她下棋时,不似那日品茶时那般无赖,顺眼许多。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就过去了,路九见自知棋艺不精,可言栖迟每次下子都干净利落,竟然能做到不让路九见输,这让她对他的棋艺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简直比赢她更难。
屋子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原来已过去两个时辰,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啊。
落下颗白子,言栖迟赢路九见一子。
路九见要哭出来,多好的男主啊,心地善良无比,竟然还给她留有情面,不让她输的五体投地,几局下来,都是输一两颗,如此为他人着想的好男人哪里去找啊,想得路九见一阵感动。她大人大量,吵架的事就原谅他好了。
“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吧。”言栖迟理好棋盘,将东西递给路九见。
路九见欣然接过,一时无言,心道是言栖迟对她至少今天不算差,转身对他说道:“言先生,我相信你。”
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言栖迟是知道,知道外面那些不实的流言,也知道她说这句话的缘由。
清冷的夜风微微吹起路九见耳边的碎发,她将它们随意地撩到而后,对着言栖迟甜甜一笑,这一笑中,有的是十足的信任。
言栖迟走上前几步,点点头,也道:“我也相信你。”
相信她?路九见的传言是什么?他这是相信她没有移情别恋?路九见胡乱一想,脸腾得一红,快步跑开了,留得言栖迟站在门内笑得一脸无害。
——————————《美男高贵又冷艳》——贵贵十三郎————————————
如今言栖迟成了晋阳镇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张展鸣便派了言栖迟去殷水乡说课,观自在书院常常派一些先生去较为偏僻的下乡教那里的人识字,以往都是选其他先生去的,这次情况特殊,是像借此事让言栖迟避避风头。
只是谁也没想,言栖迟会点名让路九见跟着一起去。
路九见兴高采烈地随着言栖迟出发,有了去下沥镇的经历,路九见不再抱怨去殷水乡只能徒步而行,古代的交通不发达,她既然如今是古人了,就尽量去适应吧。
殷水乡离晋阳镇有五日的路程,路九见很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多休息,尽量跟上言栖迟的步伐,但随着路程的增加,路九见的体力也逐渐耗尽。
脚下一软,靠着石壁就瘫坐下来:“言先生,我们休息一刻钟再走吧。”
言栖迟回头看到的便是路九见埋首已缩在石壁边上,一副快累死了的表情,无可奈何。
“言先生,咱们还要走多久才到地方住宿啊?”这是一路以来,路九见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每次言栖迟都会回答:“很快就到了。”
路九见明白了,这个模式和催餐馆的服务员“菜快点上啊”,服务员回答“马上来了”是一样的。
她丧气地哀叹一声:“言先生,你体力真好,羡慕死个人。”
“是你平时疏于锻炼。”
路九见是出了名的不喜欢运动,一听言栖迟这么说倒是来了兴趣:“你武功那么好,是从小练的吗?”
言栖迟一闪神,还是保持着不变的语气回答:“对,从小就开始练。”
“练武功肯定很辛苦啊,什么扎马步,站梅花桩,劈一字马……”路九见已经开始想入非非,“那身材一定也很好,虽然你看起来瘦瘦的,但八块腹肌,人鱼线什么的都具备吧?哎,要是能摸一下就好了。”
“咳。”言栖迟示意打断路九见的幻想,“路先生,我们出发吧。”
路九见跟在他身后小声地说了句:“哼,迟早被我上下其手。”
因习武,言栖迟的听力好过一般人,这句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他的耳朵中。兀自停下脚步,身后还在碎碎念的路九见撞上了他的背。
言栖迟艳丽的眉目直直刺来,路九见腿一软,立马换上讨好地笑容装傻,美男她得罪不起。
——————————《美男高贵又冷艳》——贵贵十三郎————————————
这次来殷水乡言栖迟和路九见要待上半个月才走,一个普通的小乡村,虽然过得简朴,却也乐得自在。
路九见在这里过得异常地放松和开心,什么二月初八的情况、路正豪交代的东西、朱墨晨的账本都好像遗忘在了过去。
每天日出教书日落而眠让她觉得很满足。
特别是言栖迟与她在这几天的交流中,变得不再那么生疏,虽然和以前一样,他的话还是不多,但总不会置之不理,偶尔说到好笑的地方,他也不会吝惜笑容。
如果一直待在这个小乡村里,忘掉烦恼、忘掉忧愁,是不是就可以和他地老天荒?
然后这本故事,就成了温馨的种田文。请问作者,我可以这样崩坏故事吗?
事实告诉她,是不能的。
很快她就遭到了报应。
“言先生,言先生,不好了,路先生流血了!”一孩子急匆匆地跑到言栖迟那儿报告,方才,正在上课的路先生,竟然出了血,这下可就急坏了听课的孩子门,首当其中最壮实的王三子就狂奔到言栖迟这儿来,路九见想拦都拦不着。
一道清影而过,王三子眨眨眼,这言先生方才还在这儿的呀。
言栖迟卷着风飘到教室,里面的孩子告诉她,路先生疼得直冒汗,回屋里去了。
路九见的症状,被孩子七嘴八舌地形容地异常恐怖,言栖迟不再多逗留,直奔路九见的屋子而去。
因为是在乡下,路九见只是借住在乡长姐姐的屋里,这家的主人一大早就去了田里,如今只剩了路九见一人。
路九见捂着肚子,冷汗不停从额间冒出,什么流汗流血的,她只是癸水来了而已,肚子疼也只是较为正常的反应,奈何这些还在还不明白路九见的情况,只看到她衣服间的血迹就大肆奔走相告了。她当务之急,就是把衣裤整理整理。
当言栖迟进屋的时候,入眼便是看到,脱掉染血长袍和裤子,只着肚兜小裤的路九见。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跟榜啦~
乃们放胆收藏吧!
有亲指出,女人来例假,是癸(gui)水,葵水是错的哦!谢谢指正 (*ˉ︶ˉ*)
☆、女配,躺着吧
路九见看到言栖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大呼一声:“我擦!”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
言栖迟常年风云不变色的脸,此时也有些挂不住。眼睛急急撇开,无意看到了她丢在一边的长袍,染血的位置一目了然,这分明是女子来了月事,言栖迟更是表情晦暗,他竟然轻信了那帮孩子夸大其词地形容,盲目地找了进来。
这厢言栖迟还在自我批判,路九见到觉得虽然肚兜小裤在这里是十分暴露,但也不过在现代是背心热裤的夏天装扮,过了起初被言栖迟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后,她倒坦然了,神色暧昧地对着言栖迟笑。
言栖迟低着头想退出去,路九见哪那么容易让他走,她衣服都脱了,就让她看这个?
路九见低呼一声:“哎呀。”应声跌坐在床上。
果然言栖迟听到她的呼痛,又潜意识地回过头来,入眼便是路九见蜷着身体,用手抵着腹部,小声地呜咽着。
言栖迟进退两难,照理是路九见衣衫不整他不该再待下去,可她装成这样,似乎就是要他的帮助,他便多了份心,路正豪的女儿一路从晋阳到这儿一直对他穷追猛打,他倒想看看她今日还有什么下文。
“言先生。”路九见从臂弯里抬起头来,眸中湿漉漉的,黑白分明地朝言栖迟望来,“麻烦你帮我倒杯热水好么?”
路九见索性豁出去了,布料少成这样了,总得有个实质性的进展,便又唤道:“言先生,我肚子好难受,我想喝热水。”
言栖迟闻言,见他撩起下摆,路九见就是一乐,哎呀,美丽男主,终于要出手了啊。
可笑容还没张开,就听到“嘶”一声,言栖迟将衣角撕成一块布,绑在眼上,朝路九见的方向走去。
路九见闷,她要的不是这种效果好么,撕什么衣角,直接把衣服撕个稀巴烂才好。
“水。”言栖迟蒙着眼,准确无误地把水递给了路九见。
路九见气闷地一把接过,却忘了杯子里滚烫的热水,在杯子碰到指尖的一刹那,路九见潜意识地往后一缩,杯子就顺势倒了下来,热水全部泼到了她裸/露的大腿上。
“卧槽!”路九见哀号,她是什么脑子,说了这么多遍要热水,自己怎么就又忘了呢。
听到杯子碎裂的声音,言栖迟立马将遮眼布扯了下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路九见因烫到大腿俯下身去揉时难掩的胸口春光。雪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色,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像是刚成熟的蜜桃,引人采摘,胸前的风光随着路九见的动作若隐若现,更是对感官的强烈刺激,言栖迟俊眸微闪躲了过去。
路九见被烫得直逼出了泪水,哪还在想是否有走光,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大腿上。
“疼死我了。”路九见见自己的大腿起了红色,手根本碰不得,越碰越是钻心地痛。
言栖迟瞥过眼去看她受伤的位置,纤瘦的大腿上出现了大片的红色,像是在纯白雪地中开出的耀眼梅花。
闭了闭眼,镇定地开口:“我去找点药。”
路九见一把扯住要走的言栖迟,大眼扑闪着泪花,眸中印出言栖迟的身影:“言先生,我没事。”开玩笑,这下让他走了,什么时候还能再逮住他。
言栖迟俊眉挑来,再瞟了眼她说没事的地方,道:“我去去就回。”
路九见就是拉着他的手摇头,一直不肯放他。
言栖迟不顾她的牵扯,索性将她用被子一包,扛在肩上,干净利落地把她打包带回了他的屋子,扔到了床上。
路九见从被子里露出水汪汪的大眼,一脸无辜地瞅着言栖迟翻箱倒柜地把药膏找出来,甩给路九见。
“自己抹。”
路九见扭了扭身子,无奈地说:“言先生,你把我裹成了粽子,我哪还有办法涂药膏啊,不如你先帮我把被子解了?”
言栖迟一直未舒展的眉心此时反而平缓地拉开,俯下身对着路九见道:“我倒是不介意帮你。”
路九见还没乐呢,就被言栖迟拉住脚背,用力一抽,整个人向下滑去。她出口的尖叫,都被深深埋在被子里。
一副滑稽的景象,洁白的大腿从被子拉了出来,而路九见的头被缩在了里面,闷闷的声音响起:“言栖迟,你混蛋,放开我。”虽然已到了春末,被子变得轻薄,可是鼻口被掩住还是让她难受,她已经知道,这言栖迟分明也是在戏弄她。
“我混蛋?”言栖迟语调微扬,好听的声音从他的笑中流露出来,手上的动作却干净利落地将药膏往伤口上涂。
“痛,痛,我要挂啦!”路九见的喊声由于被子的遮挡变得微弱,“啊!嗯!啊!”
忽略路九见杀猪一般的嘶吼,言栖迟涂完药膏,将其包扎好后随手将药膏一扔,将裹着路九见的被子顺势一转,又将她的头拎了出来,此时路九见满目幽怨地瞪着言栖迟,言栖迟好整以暇地与她对视。
“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路九见大声问道。
“你是香还是玉?”言栖迟语气轻松。
路九见语塞,她平时给人的形象明显整一泼妇,和娇柔没有半毛钱关系,她索性恶向胆边生,边说边扭动着身子扑向言栖迟:“我不香不玉,但我会偷香窃玉。”
言栖迟轻易就闪过她的攻势,她却力道收不住,眼看直直就要摔下床,这么摔下去,她的脑袋可要撞得不轻。
就在即将跌下去的时候,言栖迟还是大发善心地单手扶了她一把,让她免于受难。
路九见继续扭动,活像一条蚯蚓:“我亲爱的言先生,你不怜香惜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