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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叶的病情恶化得有些严重,最后还是决定推迟婚期,将三叶送去医院进行全面的治疗。
第二天我刚到屯所,土方揉着肩膀从我身边走过去,视我为空气,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往前一看,只见总悟趴在剑道室的门口,旁边还躺着一把木刀。这两人打架了吗?
我跑过去扶起总悟,发现他脸上受了伤,还在流血。我正要去拿药和绷带帮他处理下伤口,他却一下子倒在了我怀里。我小心地问他:“你怎么了?”
“真是让人不…爽…那家伙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突然冒出来…把我…把我重要的人全部抢走!我只想让她在死前也享受下普通人的天伦之乐啊…为什么…为什么连一点点时间都不给她。”总悟在我怀里说着话,声音轻得仿佛在自言自语。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一向好强的小鬼脆弱成了这个样子,有些心疼地抱住了他,无奈地说:“小鬼你还真是不了解女人。我看你姐姐的幸福只有那个人可以给呢…”
“就是这点最让人不爽…”
……
我给总悟脸上的伤口清理了下,上好药,包上医用纱布。“好啦~不过让姐姐看见了,可是要担心的。”
总悟一直都没有说话,我叹了口气把东西收拾好就离开了。
晚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这场雨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看着铅块一样低垂的天空,让人的心情异常烦躁,今天莫名不想去上班。
我买了一堆水果营养品去医院看看三叶,刚到三叶的病房门口就看到银时搬了个椅子坐在三叶的床边。三叶一眼就看到了我,给我打了声招呼:“钥小姐,多谢你来看我。”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进去,把吃的放在桌子上,也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银时旁边。
三叶身穿病号服,露出瘦削的颈线和清晰的锁骨,我这才发现她已经瘦成了这样。我还是笑着对三叶说:“三叶,叫我小钥就好了。看你今天精神好了很多嘛!”
三叶温柔地笑了起来:“还得多谢万事屋的银桑给我带来的激辣仙贝呢~”
其实以三叶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么辣的东西还真不适合吃。不过既然吃着能让精神变好,我便也没说什么。
三叶转向银时问道:“银桑,你昨天和山崎先生聊了些什么?”
“啊,没聊什么啦!别在意。”一听就有什么的样子…
三叶果然跟我想法一样,“你越是这样说越让人在意呢。”
银时痞痞地笑了起来:“别问个没完啦。男人偷偷摸摸聊的不都是那档事么。”说着拿出一盘录像带,冲着三叶晃了晃,“你也想借来看吗?”
三叶脸都有些红,不好意思地笑道:“银桑你也真是的!小钥还在这里呢。”
我伸长脖子只看到护士什么的,银时迅速把录像带收进怀里,还不忘鄙视了我一眼,对我开起玩笑:“你这种女人看的一定不比我少!才不借给你!”
“切。”我坐正身子一本正经道:“这种片子,专找那些又丑又猥琐的男人。女的也不行,等那女演员有我一半漂亮才能让我有看的欲望。所以我平时只看BL的。”
“知道的那么清楚,明明看过不少吧!你这个腐女!”银时毫不留情地吐槽我刚刚暴露的属性。
三叶看着我们笑得很开心:“小钥你也不要介意,男生都是这样的。”
“我哪里介意了啊!我现在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天天在被窝里看录像带打飞机我都绝对不会介意的!”我有些局促地跟银时撇清了关系。
三叶看着我摇了摇头,垂下眼眸,像陷入了某些回忆,有些感慨地说:“男生不管到了几岁还是这个样子。聚在一起就只会捣鬼。他们也是这样…一群男生聚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才最快乐。结果,女孩子完全没有插嘴的余地。后来…大家丢下我都走掉了,甚至连头也不回。”
“居然把这么好的女人丢下不管,真是过分的家伙啊。”
三叶被银时突如其来的正经话语逗得笑了起来,“对吧,所以我一定要过得非常幸福,让他们刮目相看!这种年纪了还是单身,身体也不好,老让小总担心来担心去。我一定要变得幸福,好让小总安心。我必须要变得幸福!”
看着三叶这样不停重复着给自己打气,看似坚定却是还是那么的无奈,银时开口道:“旁边这个女人,这么大年纪还是单身,身体也不好。瞧她整天还是跟山地大猩猩一样生龙活虎的。”
这货安慰人为什么要扯我啊!现在见到我不损一下是不是不舒服啊!我正要骂人呢,却看到银时看着三叶的方向,神色有些深沉,好像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出神,谁知三叶突然咳嗽了起来,惊得我跟银时都站了起来。银时有些慌张地说:“喂!你没事吧?还是歇一下比较好,这样对身体不好。”
“没…没事…我好想再和人说说话…”三叶话音刚落就又开始咳嗽,越咳越厉害,即使他拿手捂着嘴我也看到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喂!”银时着急地大喊。
“你在这看着,我去叫医生。”我说完便冲了出去。
…
三叶被推进了急救病房。接到我的电话,总悟和近藤不一会就狂奔到了医院。
心电图机滴滴答答地响着,三叶的美丽的面庞血色尽褪,有些细弱的呼吸着,白雾不断地喷在呼吸机的面罩上,又逐渐退散下去。总悟站在急救室的玻璃窗外,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里面。
近藤走了过来,劝总悟休息一会,他从昨天开始就没有睡过,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然而近藤也一样没睡过觉,彻底变成了熊猫眼。
我坐在供病患家属休息的长椅上,银时躺我后面占了老大的位置,呼噜打得老响。不过我知道他这是装的,就跟辰马当年告别的时候他在装睡一样。
近藤有些佩服现在还睡得着的银时,转头对总悟说:“你好像和十四狠狠地干了一架吧?真难得,你竟然会输?!”
“现在请不要提起那个家伙好吗?”总悟冷声道。
“虽然没细说,但他跟我说过,现在完全不想输给你呢。”近藤还是跟平时一样老好人似的以这种蹩脚的方式试图缓和总悟和土方的关系。
“不是说过不要提起他么!”总悟吼了出来,我看着他的背影都颤抖了起来。“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样,嘴上只会说十四十四的。那个了不起的家伙呢?姐姐都这样了,他连个影都没有!以前甩掉的女人要死了他也不管吗?受欢迎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你果然是累了,快去睡吧。”近藤声音低沉了下去。
总悟转过脸看着近藤,像个孩子一样,语气中充满了挑衅:“你看不起我吗?”
“快去睡!”近藤出现了少有的命令口气。
“我碍着你眼了吗?因为我跟土方不一样。”近藤被总悟激怒了,一把拎起了他衣领。就在这时爆炸头的山崎大喊着跑了过来,“局长!大事不好了!副长他…”
山崎有些凌乱的述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土方十四郎查到三叶的未婚夫藏场当马的转海屋跟攘夷志士有军火生意。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想阻止双方的交易,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近藤急得晃着山崎娇小的身躯,责问他为什么不早点说。山崎慌张地解释道:“对不起啊,是副长不让我说的。如果被人知道亲人和攘夷志士有关系的话,冲田队长在真选组的地位就不保了啊!”
听到这句话,总悟血红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呆立到了当场。随即便咬牙往外冲,气急败坏道:“那混蛋!”
近藤揪住总悟的衣领将他拦了下来,“你不用去,留在三叶小姐身边。而且…现在的你只会碍手碍脚,剑上带着迷惑的人只会送命。”
此时的总悟满身都充满了戾气,他抓住近藤的手腕,狠声道:“要我相信你们吗?别开玩笑,我可不想欠那家伙的人情!近藤桑,你误解我了,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纯洁。我是不相信别人的家伙,只会考虑自己的事。平时和你们在一起,总觉得格格不入。我和你们不同,所以姐姐和你都帮着那家伙…”
总悟的话还没说完,一直沉默的近藤狠狠的一拳把总悟打飞了出去。坐在长椅上的我立即出手,一把扶住了总悟的背,将力道卸掉了大半。近藤这次出手还真是重啊,我的手都有点疼,总悟如果就这么撞上来还真是够呛。
总悟瘫坐在了地上,摸了摸刚才被打的脸,“真痛…近藤桑你对我真是严厉啊。”
近藤笑了起来:“那是因为你还是个小鬼。十四如果说同样的话,我也会揍他的,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谁要是走歪了,另外两人就要把他打正回来。从以前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永远都不会走歪,才能挺直腰杆活下去!你擅自挖出的代沟,那种东西我们才不理呢!多少次也好,我都会跨过那隔膜,过去揍你一顿!”
近藤走过来低头看着总悟,露出了难得正经的表情:“这种伙伴在漫长的人生里可不是随便遇得到的,我们算是很幸运的,在我一生中能遇到两个这种损友。”
近藤说完带着山崎转身离去,“总悟,如果我有一天走上歪路,就换你来打我了。”
总悟坐在地上,有些无力地背靠着长椅,缓缓地述说着那个故事:“她一直仰慕着他,真心的…虽然被他冷漠地严词拒绝,但还是一直等着那混蛋回来,一直…好不容易断了这念头,本以为她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又是那家伙…他到底要阻碍姐姐多少次?无情的混蛋…他真是个无情的混蛋!其实我知道的,我姐不会喜欢无情的人。我真的明白…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的他,根本不会接受姐姐,我明白…那混蛋是为了姐姐的幸福,才拒绝她的,我明白…那混蛋也真心地希望姐姐得到幸福,这些事我心里都很清楚…”
“不过,心里还是很恼火,我就是对那家伙不爽…他继续做个叫人不爽的家伙就够了。”总悟低下了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但这最后的话语,我却仿佛听到了一丝哭腔。
我低头看着他,伸出手想要去安慰他。可是将要碰到他浅色短发的时候,那只手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去。
总悟拎起衣服站了起来,“小钥,旦那。谢谢你们听了我说那么多话。小钥,这些话要对姐姐保密哦。至于旦那,他也没听到吧。”
总悟把衣服甩到后面,语气平静了下来:“被那小子抢走那么多重要的东西,不赶去不行呢。近藤桑说我会丧命呢,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干脆去跟藏场坦白。。。”
“那些重要的东西,也包括了那家伙吧?”背后的银时把身子转了过来,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睡得很舒服!然后睡够了就去干一架吧。反正都骗你姐姐说我们是朋友了,我就陪你到最后吧,总一郎君。”
“旦那,熊猫眼。”总悟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银时睡了个好觉的谎言。然而银时站起来,嘴硬道:“那是被小混混打的。”
说完两人便转身往外走去,一直沉默着的我低声道:“男人啊,都是这样…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把女人一个人丢下来,连头也不回。。。所以我只能在这里陪着她了。”
两人停步,但都没有回头,我轻声说:“总悟,早点回来。”
总悟嗯了一声,便跟着银时继续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三叶的状况突然糟糕了起来,心电图机滴滴的声音像警报一样响了起来。医生们聚集到了急救室,我立马跑到了玻璃窗前看着里面的情况。
过了好久,一名医生开门朝我走过来,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问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她的家人呢?最后见见她吧…”
我看了眼黢黑的走廊,还是很坚定地跟医生说:“他们马上就回来了。”
医生叹了口气,“那你进去跟她说说话吧,怕是来不及了…”
医护人员全都出去了,我打开门走了进去。三叶躺在病床上,冲我笑了笑。她现在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呼吸机已经摘掉了,精神好像也好了不少,但我知道这只是最后的回光返照。
我坐在她的病床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