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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任由夜轩自行破术而出……这么一番思量,魔摇战已是彻底平静了下来,冷声念道:“梢绫,你方才……使得什么功法?”
“你难道认为,我会乖乖告诉你?”魔梢绫弯起唇角,一声冷笑,好不讽刺……末了,魔梢绫捻起披风之上的一只黑羽在手腕上割下血痕,丝丝猩红的液体紧跟着冒了出来,魔梢绫抬起摄魂祭日弓任由鲜血染红弓身,饮下自己的热血,直至冥紫魔弓通体猩红,散发出阵阵暗沉的幽光。魔梢绫引弓满月,启唇念:“染我蜂华血,不穿敌首不回头……苍龙坠!”
“哼!”魔摇战怡然无惧,仰首望天,魔梢绫方才的举动尽在眼底,她即将使出的术法也是心知肚明!苍龙坠,确然可怕无比,可惜……魔梢绫即便惊才绝艳,却是太过年轻,功力与魂力都和自己相距甚远,想要用这逆天的法则来弥补其中差距,以求杀敌,还是想得太简单了!魔摇战昂首阔步,腾空而起,迎着赤色巨龙当头一掌,一只龙角便已被生生拍断!一瞬,震怒龙啸,穿金裂石,叫人耳鼓生疼!巨龙在空中一个盘旋,张开血盆大口,又一次俯冲而来!魔摇战狂吼一声,至尊强者的气息铺天盖地,震碎衣袍!那一张至始至终掩盖在斗篷下面的脸庞,终于露了出来,却是惊人的俊俏!若非此刻的气势,配上一把羽扇,魔摇战更像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吟诗作对、花前月下才是本分……
即便在这战场之上,魔梢绫望着这一张许久不见的面容,亦是愣了许久……想当年,自己被魔摇筝从蛮荒之地领回宫里时,魔摇战便是以真容相见,并且无私传授了许多王族秘法,若非人人都敬他畏他,魔梢绫觉得他不像是那个霸绝天下的魔尊大人,而更像一个阳光可亲的邻家大哥……虽然这样想,将魔摇战的辈分与自己师父错乱了,可这就是真实的感受。万千愁绪一声叹,魔梢绫怀念旧情,却也不会忘记,他偏执的恶行,险些害死了夜一、魔啸天,以及自己的性命。念及此处,魔梢绫的目光又坚定下来,决绝杀意,拉动弓弦,冷声念:“七星伴月!”
魔摇战眉宇一敛,清俊的面庞闪过一丝溫怒之色……显然,这样被动防御的滋味,叫魔摇战很是不悦。然而,魔梢绫的强大无庸置疑,除非破了她的苍龙坠,否则只有被动下去!‘不穿敌首不回头’那就是苍龙坠最可怕的地方!如果你没有能力斩杀巨龙,便会被它无穷无尽的捕杀,直到,生命灭绝!七道灿若流星的箭矢交错射来,风雷交加,鬼哭神嚎,伴随巨龙狂啸,魔摇战看似已无路可逃,被逼入绝境,就在此时,魔摇战忽然站立不动,只等巨龙与七星俯冲而来,临到毫厘之间,魔摇战身躯一闪,宛如一道流光,堪堪横移出几十丈偏出巨龙之口,七星来势汹汹没了魔摇战这个目标,径直射在巨龙头部!巨龙狂啸一声,血雨爆射!
“王族秘法,神行……”魔梢绫悠悠念出几字,又被拉入回忆的旋窝之中,遥想当初,魔摇战亦教过自己这一秘术,十一步神行,在这十一步之内,天下极速,无人可追!毫无疑问,魔摇战在这个时候,又给自己上了生动的一课!当然,魔梢绫不可能就此放弃,短暂的失神后,魔梢绫再度引弓满月,对准那霸绝天下的人影,冷声念道:“孤注一掷!”
任是魔摇战这般实力与自负的人,闻听这四个字亦是虎躯一颤!前有苍龙坠,加上这‘孤注一掷’,少不得要受些创伤才可全身而退!魔摇战咬牙憋屈,回首间挥出铁拳,爆喝道:“翻天!”
魔梢绫为之一振,蓦地仰首,只见一道血红拳影大若山岳从头顶直轰而下,避无可避!这是一道重击!魔梢绫只得挥动摄魂祭日弓,逆空而上,迎上的一瞬,只觉十万大山压来,那股巨力足以压塌苍穹,翻天覆地!“轰!”
振聋发聩的巨响淹没了一切,黄沙蔽天!魔梢绫被这一拳轰至地下百丈,飞身上来时,已是咳血不断!
魔摇战右肩一道清楚的血痕诠释了所受创伤,极限躲避之下,仍旧被洞穿肩胛!当然,二人所受之伤,孰轻孰重,已是清晰可辨!短暂的休整之后,魔摇战率先恢复过来,逞着魔梢绫还未缓过劲,魔摇战打算一举破去这气势震天的苍龙!然而,就在这一刻,本是湛蓝的天际破开一道裂缝,一道倩影浑身血污飞速冲了出来,代替魔摇战飞入龙腹之中,一瞬便没了踪迹!魔摇战大骇,惊道:“轩儿,不可!”
魔摇战的惊呼被苍龙狂啸所淹没,十来秒的时间,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一如时光倒流!当夜轩的身影从四分五裂的苍龙中欲血而出的那一刻,魔摇战同惊愕的魔梢绫,心也悬到了嗓子眼!好在,她出来了……魔摇战疼惜不已,慌忙迎上那一道血色倩影,夜轩就在眼前,惨然一笑,哽出热血,阖上眼眸,竭力晕去……魔摇战倒吸一口凉气,将夜轩揽入怀中,转而横眉瞪向魔梢绫,狠声念道:“今日就此作罢,若是我轩儿有分毫闪失,本座必将屠杀你百万围剿大军,一个不留!”
“夜轩……”魔梢绫目送魔摇战抱着夜轩转瞬间没了人影,心底寒颤不止,为什么……为什么夜轩拼了命也要相助魔摇战?她从荒阳诀的秘法中出来,想必已经是受尽苦楚,如此艰难的状态,竟然还强行替魔摇战破去苍龙坠,这需要多大的毅力!魔梢绫眸光闪动,彻底没了章法,转念环顾远处,源夕音与耀光的王属之战已近尾声,或许亦是因为耀光发现重伤晕阕的夜轩,单方面终止了打斗,仓皇追着魔摇战而去。血流成河,便是此刻神魔边境的真实写照………魔梢绫心里有千万疑问,可在此一刻,也不得多想,这统帅的高位,意味着万千责任集于一身!魔梢绫忍着被翻天所伤的痛楚赶到源夕音身边,她已是强弩之弓,浑身欲血,张嘴未吐出一个字,便就晕去。魔梢绫心知源夕音是倾尽全力了,耀光是与她母亲一个辈分的光明神呐,她却能战至此刻,无愧于当代元素神!而,南殿殿主索凌仙、北殿殿主骁洛风、神族王属战神西卡尔,在这一血战中或多或少都负了伤,可谓愁云惨淡………
“全军听令,退至魔宫百里开外!”
“遵命!”
…………………………………………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191
神魔边境
距离魔宫百里开外的地方,一片营寨绵延方圆两三里地,一颗直径三尺的明珠悬于半空,顶替落山的太阳,散播光明。营地里不时传出兵将的痛呼咒骂,上百名随侍军医来回穿插其中,为伤者治疗。最中央,五座精致而简洁的殿宇座落,那是由空间器皿特意移来以供五位王属修养的地方。
“元素神的伤情究竟如何了?”魔梢绫愁眉不展,依旧身着那一套暝色轻甲,上面附着的污秽血渍都不曾清理。从前线退至这里,魔梢绫甚至没有时间好好的坐上一坐,大小事务,不可开交。
一名年迈医官恭敬的伏跪在地,细细答道:“尊贵的西殿殿主大人,元素神大人已无大碍,可是……半年之内恐怕不可以再动用神力了。”
“什么?”魔梢绫心中一跳,压抑的低呼出声!要晓得,源夕音可是神族王属最后的顶梁柱,战神西卡尔虽然潜力无限,可惜年纪尚小,情绪容易过激,事关夜轩,他更是难以保持冷静。而留在封地未曾派遣来的夜神,继位不足百年,还是个愣头青。灵王自不必提了,不到生死存亡,天式绝对不会想到动用他……现在,唯一还能独当一面的元素神,成了这样,神族王属可谓堪忧。魔梢绫满腹忧思,自己不可能同时对战耀光与魔摇战,必须有人牵制一人,尚可一战。换言之,没了源夕音牵制耀光,围剿大军倘若正面与叛乱联军冲突,主将上,必败无疑……并且,还有个夜轩啊。魔梢绫一个头两个大,烦躁的吐出口浊气,问:“小仙儿、骁洛风又是如何伤的?”
“南殿大人与北殿大人是被数十位高位魔神、主神围攻所致,不过请西殿大人放心,他们只是轻伤,休整一夜,便能彻底康复。”
这是怕是唯一的好消息了……魔梢绫微微舒展眉头,挥手示意医官退下,转而来到床榻边坐下,源夕音的脸色苍白如纸,已是深度昏迷,唯独那只手,依旧紧紧的将她的法杖握着,不曾放开,她身上的压力实在太大了。魔梢绫感同身受,很是触动,旋即想为源夕音挪开法杖,叫她睡梦中舒适一些,哪晓得掰了许久,却掰不开那双芊芊玉手。或是这样的举动惊扰了源夕音的梦境,她突兀的巨颤一下,苍白的唇瓣轻轻开合,流淌热泪,不断叨念……“母亲大人……音儿很想您,很累……”
魔梢绫为之一振,心念那个冷若冰霜的源夕音,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在人前流露出这样柔弱的一面,叫人疼惜又是揪心。魔梢绫自小孤苦无依,仅是被魔摇筝带回王宫之后,才从她身上感受到一些母爱,然而,很遗憾……那并不是自己真正的母亲。牵一发动全身,魔梢绫整个人亦被情绪感染,心力交瘁,随手替源夕音逝去泪痕,自己却忽觉胸口胀痛,哽出热血……“咳咳……”
“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思怜香惜玉?”
满是酸涩的女声在不大不小的殿中回荡,清晰可辨。魔梢绫蓦地回首,盯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惊愕的瞪大眼眸,哪晓得动作过大,又惹得暗伤发作,钻心的痛楚险些没令自己晕阕过去!
“别动,静下来,好好调息。”来人自是从王宫出逃的夜一……二人短暂的对视一眼,夜一不敢耽误分毫,打出生命赞礼这一至高的疗伤圣术替魔梢绫缓和伤势。殿中渐渐又恢复宁静,只余轻浅的呼吸声。大约一个时辰后,夜一终于收了功法,还来不及站起来,前方那道倩影便已软在自己怀中。夜一微微一怔,垂眉打量,魔梢绫双眸合着,呼吸平顺,竟然是睡了过去!想来,她是累坏了吧,连问一句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都没有力气了……夜一好不心疼,轻轻抚平她睡梦中依旧搅成一团的眉梢,将之横抱而起,总要先回到她的殿中,找个地儿躺好才行……“不必担心,我来了,梢绫。”
营地里的声响小了下去,随着深夜降临,每一个人都是疲惫不已,这样的一天,总归是熬过去了。
……………………………………
魔宫
同一片夜空下,百里开外的魔宫亦是被星夜所笼罩……围剿大军伤亡惨重,叛乱联军又能好到哪里去?这种关头,耀光也不可能回神宫去了,逞着魔梢绫的大军退去,耀光唤人从神宫取来灵药无数,就地为受创的主神们开展治疗。当然,耀光必须留下来,最为重要的因由,便是……夜轩。
魔宫里的殿宇自是比魔梢绫等人移来的奢华得多,灵气氤氲的结境百花争艳,叫人浑身舒坦。可惜,这并不能抚慰沉而又重的心扉。赫丽贝尔今个头一次没有回到自己房里歇息,从夜轩被魔摇战带回来的那一刻,她浑身欲血、生机凉薄的模样,真的可以让人断绝呼吸、心跳顿止……这便是源自心灵的恐惧,恐惧她就此逝去,不复存在。蓝染,又说对了,她真的……输了。
“你啊,究竟为了什么……如此拼命?”幽幽低语在黑暗中回荡,仅有稀疏月光为房内的事物蒙上一层薄烟面纱。赫丽贝尔守候在床沿边,扬手勾勒夜轩的眉角,真的是太美太美了,至少在自己心中,再也无人能比得上她……可是,这偏执的性子,能不能改一下呢?
“你在做什么?”
一瞬,赫丽贝尔心脏重重一跳,眸光下移对上那一道自黑暗中睁开的藏蓝瞳孔,她虚弱的声音,却是世上最悦耳的调子……赫丽贝尔愣了一下,局促道:“你,醒了?”
“呵……废话。”夜轩为这呆傻的话语忍俊不禁,从而发现一动弹便又难受得慌,赶忙忍下笑意,问:“谁准你在我房里?”
赫丽贝尔不自然的皱了皱眉,有些理亏、又有些气恼……转念,赫丽贝尔脱口而出:“我自己准的。”
夜轩讶异的微睁眼眸,好难得呀,赫丽贝尔竟然顶嘴了!这还真是新鲜事儿……夜轩眸光闪动,唇角一勾,道:“不作数。”
“…………………………………”这个女人……赫丽贝尔恼火的瞥了眼夜轩,她倒是悠然自得,好像乐在其中。是不是欺负自己,很愉快?
“为什么不说话?”夜轩眉梢轻挑,移着此刻或许唯一还能够稍微动弹一下的臂膀落在赫丽贝尔手背软肉上,轻轻一拧,蕴在嘴里得意的话还未出口,那一张冷冰冰又孤傲得不行的脸庞便在眼帘里无限放大,直至唇上传来软绵触感,夜轩浑身一颤,支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