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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病态依存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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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出现的魏白似笑非笑的看着时缺,“二少爷?”
  时缺眉心一紧。
  魏白在女人脸颊上吻了吻,“毕小姐你还是这样漂亮……不过这样和二少爷说话可不行呢,今晚你来是要和席大少爷相亲,不是这位二少爷。”
  女人一愣。
  魏白嘴上说着女人来是为了和席泱相亲,身体却像没有了骨头一样,还是死死的挂在女人身上,他把下巴放在女人的肩上,眼睛朝着时缺眨了眨。
  “你现在变二少爷了。”魏白露出困扰的表情,“我以后是喊你阿席,还是喊你阿尤比较好?”
  “你对挖苦我这种事好像特别热衷。”时缺脸带愠色。
  魏白眨眨眼,“这是我表达喜欢的方式。”
  时缺的拳头有些发痒,他忍耐住那种冲动,向着还被魏白抱在怀里手足无措的毕小姐点了点头,“抱歉,我先走了。”
  毕小姐一愣,时缺快步离开了,魏白趴在毕小姐肩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走远的男人,他正准备放开毕小姐,就听到怀里的女人幽幽的说了句:“你的气味还是那么难闻。”
  魏白一顿,忽然挑起一边嘴角邪邪的笑了起来,他伸手在女人的腰上捏了一把,低声说道:“利兹,你居然扮成这个样子混进来了……”
  女人耸耸肩,皱起眉,低声问道:“那就是你现在看上的人?”
  魏白摇摇头,但笑不语。
  ……
  作为宴会的主角,席措身边环绕着不少的人,时缺隔着不远的距离看时,认出了不少以前见过的高层,走近之后,像是知道有人靠近了一样,席措立刻抬起眼睛看向了他。
  站在席措身边的席泱朝着他走了一步,周围的人下意识的让开了一条路,“哥。”
  时缺还没有开口,席措就别开了眼神,抬高声音说了句,“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里歇歇,各位随意。”
  知道席措话里的意思是要和自己换个地方说话,时缺上前了几步,说:“我送您去休息。”
  周围人寒暄了一会,又对着时缺说了几句祝贺,就纷纷散开了,席措咳嗽了几声,转过身,“小泱,你留下来照顾。”
  席泱脸上有迟疑的神色,他对于席措突然宣布尤漠回到席家的原因十分的在意,可惜两位当事人都没有让他知道的意思。
  休息的房间并不是席措的卧室,而是宴会大厅上的一间少用的休息室,席措带着时缺进了门,打开灯之后,忽然开口。
  “这是当年我和你母亲遇见的地方。”
  说完,席措走到窗边,拉开了紧闭的窗帘,窗外一片漆黑,夜色下黑暗的后园变得阴森而可怖,他皱着眉看着那片风景,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
  时缺站在席措身后三步远的位置,席措率先开始打亲情牌的举措对他没有什么用,尤漠之前的人生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看着席措,等了一阵,没有等到这个陌生的父亲的任何话之后,他意识到席措是在等他先开始问。
  “席先生。”时缺抿了抿嘴唇,“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席家?”
  席措的语气很平淡,“只是让你回来帮帮小泱而已,我之前说了,他在玩火,只有你能看住他。”
  “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席措和时缺对视一阵,忽然笑了笑,“如果你想知道原因,就必须接受我现在给你的身份。”
  时缺想了想,淡淡问道:“因为Moral?”
  席措眉峰一动,脸上的神色还是没有变,他并没有准备现在就告诉时缺关于Moral的事情,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掌控这个他之前并没有放在眼里的私生子。
  但是如果时缺主动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席措走回沙发边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神色浅淡,“你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的?”
  时缺想也不想的把魏白推了出来,“席先生你应该猜得到,我周围有哪些人知道关于Moral的消息。”
  对魏白怀有敬畏感的席措不会对魏白做的事有什么意见,知道时缺是从魏白那里知道的消息之后,席措就没打算继续问下去了。
  他本来就是因为魏白对时缺格外青睐,所以想用这个方法来讨好魏白,让Moral的视线暂时离开触碰了秘密的席泱。
  “那是个可怕的东西,尤漠。”
  “我知道。”
  “这就是原因。”席措微微抬起下颚,低沉了声音,“你现在必须接受我给的身份,尤漠。”
  时缺没说话,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坐在沙发上的家主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要不是在宴会之前发生了小泱这档子事,今晚我本应该宣布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
  “小泱上任家主一位的事。”席措揉着额角,“你现在可以想象小泱招惹到了一个多么强大的势力。”
  对于Moral的强大,时缺早有预料,Moral的意志能左右一个大家族的家主替换这件事,他也早有猜测。
  时缺垂着眼,他想起之前魏白打电话时说的话,魏白说席措今晚绝对不会退下来,原来是指席措绝对不会在今晚退下家主的位置。
  能拿这种事打赌开玩笑,魏白在Moral里的地位一定比席措高上不少。
  也有可能,他会是能操纵Moral的主要人物之一。
  时缺不清楚,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这样一个疯狂而强大的人。如果他在之前和魏白这样的人打过照面,那他一定会有印象,但脑海里却依旧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他连魏白到底在他身边潜伏了多久都不知晓。
  “我知道了。”想到魏白,时缺突然对席措宣布他回到了席家的事情没有了丝毫在意的心思。
  反正他现在不能反抗席措,除了询问一个本就猜到的原因外,其他的事情他都做不了。
  “尤漠,你必须帮助小泱。”席措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他的双手交叉相扣放在了膝盖上,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散发出来,连微微暗淡的眼睛也带上了犀利的冷光。
  时缺不喜欢被人强迫,不过对于这件事他没有异议,如果能帮上席泱的忙,一方面算是还了席泱之前对他的人情,另一方面,也说不定能让席泱早日从他死亡的阴影里走出来。
  “我会尽力,”时缺退后了一步,“不打扰你休息,席先生。”
  席措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以后要叫我爸爸。”
  时缺没有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他对于给予除真正父亲外的人那个称呼,有着一种无论如何都无法消除的抵触感——他的父亲只会是时天一个人。
  关上门,时缺转过了身,视线里突然闯进的一双黑色高跟鞋让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才慢吞吞的抬起了眼睛。
  一个有些眼熟的女人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懒懒的笑,一只手抬起来捏了捏,说道:“喂,你就是尤漠?”
  时缺点点头,“你是……”
  “利兹!”魏白暴怒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时缺和女人都是一愣,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魏白就风风火火的走到了两个人中间,一把拽住了女人的手,“你又耍我!”
  他没有看时缺,拉着名叫利兹的女人就直接往楼梯走,一点要和时缺说话的表示都没有,甚至在利兹大吵着要留下的时候,都没有给时缺一个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之前(一)

  
  往往在时缺想要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身边总会多出一个牛皮糖似的的魏白,赶都赶不走,等到了时缺难得主动想找魏白说话,这货就不知道神隐到哪个角落去了,明明知道他还在主宅里,却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从他把利兹带走开始,时缺就再也找不到魏白了。
  找不到魏白就意味着他也没办法和那个可能也是moral一员的利兹见面。魏白不想他和利兹谈话这一点表现的很明显,恐怕魏白正在一边躲避着时缺的寻找一边把利兹看守在身边。
  时缺面无表情的一个人晃到了房子最前方的阳台上,扶着栏杆看着不远处的停车场,如果魏白真想要躲自己,那么他很有可能今晚就开车偷跑。
  正在脑海里要不要去停车场堵人的两种想法纠缠成一团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时缺翻开一看,屏幕上尹空郡三个许久没有见到的字让他背后不由起了一大块鸡皮疙瘩。
  当他还不知道自己唱歌能恶心到人的时候,他还可以淡定的和尹空郡说话,眼下他已经知道事情没有之前想的那么简单了,就算只看到经纪人的名字也让他不由底气全消。
  时缺接了来电,尹空郡的声音有些喘,也不知道是刚做了什么,“听说你今晚被宣布回到席家了?恭喜恭喜!”
  “……”时缺稍微提起了一些底气,“你只有这句话要说?”
  尹空郡大笑了几声,里面干笑的成分不少,估计是听出了时缺语气里的不耐烦,“哪有,我的大明星,我这不是打电话来关心你嘛!”
  “……说正事。”时缺舔了舔嘴唇。
  山里的温度太低,他只不过是在阳台上站了一阵,手指就开始发冷了,脸也被寒风刮的有些疼,尤漠柔弱的体质开始抗议了。
  “阿漠你越来越不好照顾了,我最近带的新人比起你来真是温柔可爱多了!”尹空郡嫌弃的说着,转了话题,“演唱会的时间定下来了,在三月底,公司希望你过完年就开始做准备,所以大概二月中旬我会去席家接你。”
  时缺安静了一阵,在心里默默的把演唱会三个字咬烂嚼碎之后倒进了角落,选择性的忽略了尹空郡说的时间。
  他现在这种听到自己唱歌的声音就忍不住嫌弃自己的状态,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去面对那种和他不在一个世界的东西——演唱会什么的他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
  “阿漠?”尹空郡试探的喊了一声。
  时缺捏了捏已经冻得开始发紫的手指,“知道了。”
  尹空郡又停顿了一会,才开口说道:“那好,你在年前也不要太松懈了,好好的把状态调整回来,明天我会把演唱会相关的文档发给你,你仔细看看。”
  再次被演唱会三个字刺激到,暗地里吐了一口老血的时缺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好,我挂了。”
  拿着手机的手还没来得及伸直,时缺就看到通话界面已经被关闭了,他沉默的看了一阵已经灰掉的尹空郡三个字,突然有了一种撂摊子不干了的冲动。
  他连死都不怕,却愣是被几首歌折磨得再也不想听到那几个字的地步。
  发着愣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大脑里熟悉的疲惫感又泛了上来,时缺按了按额头,转身准备回房间休息,手机还没有放进口袋,就又震动了起来。
  时缺努力睁大眼看手机来信,联系人一栏里的五个字让他又有了一种内伤的感觉——亲爱的阿白——想都不用想是哪个放弃治疗的二货改的。
  Honey!年后再见,记得要想我!
  “……”
  这货果然趁着他晚上精神不振跑了。
  这货果然发短信也这么恶心。
  这货找死!
  ……
  脑海里被刺激出来的念头一个又一个的滚过,时缺颤抖着已经开始不听使唤的手指好不容易把那条刺激眼球的短信删了,回头看了眼远处的大铁门,果然看到了一辆颜色骚包的车笔直的开出了大门。
  时缺其实是个教养很好的男人,虽然心里阴暗面不少,城府也深,但是待人礼仪方面的确是个绅士,只不过现在,他非常的有一种冲着魏白那辆骚包车比个中指顺便翻个白眼的冲动——如果他还能灵活的操控他的身体的话。
  在短时间内被先后内伤,时缺扶着墙,面无表情的慢吞吞往房里走,宴会还只进行到一半,楼下大厅依旧喧嚣,他遥遥看了眼,突然觉得自己曾经混得如鱼得水的世界现在离自己不是一般的遥远。
  停顿了几秒的脚步再一次迈开,时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临着喧嚣的地方,越来越发昏的大脑和愈发沉重的眼皮让他没有精力再顾忌其他事情。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时缺艰难的把门推开,走了几步,身子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上,背后门关上的声音很大,却没有吵醒已经昏睡过去的他。
  夜晚的山中没有下雪,房间里也开了暖气,不过依旧敌不过尤漠身体的柔弱程度。
  时缺睁开眼,脑子里一片混沌,他甚至都没有精力去思考自己什么时候被挪到了床上,身上的冰冷和沉重的大脑让他只能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看着上方,眼睛里空空的,也不知道视线究竟落在了哪里。
  他居然发高烧了。
  过了许久之后,时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件事。
  “……”头疼得快要裂开了。
  作为一个上辈子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生过病的人,时缺表示他已经懒得去找能吐槽尤漠身体脆弱性的语言了。
  他闭上眼,脑海里接下来要怎么办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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