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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的东西,拿在手上却只有区区十多斤的重量,体积则可以完全忽略不计。当然,宋隐还可以把比率设定得更大,问题是符阵也是需要消耗能源的,比率越大,耗能越多,而且这家伙使用的能源与众不同,宋隐手上的存量至多可以支撑百年,他没有大手大脚的本钱(宋隐后来为这个决定悔得肠子都青了,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至于最开始用到的那个钥匙串,真正有用的是上面的那颗绛色小石子,那是一个开启符,跟符阵盘算是一对子母符,开启逆转九环天用,少了那颗石头,任谁也打不开箱子的隐藏空间。
宋隐收拾好东西,手一挥,招回窗上符纸,这是一个隔绝符,可以隔绝外界的窥探窃听,因为符中封入的气元达到三阶,可以循环使用上百次,这东西可得收好了。
收拾好物资,宋隐想他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了。
第9章 电话
“柯爷爷,米放哪里?”
精瘦黝黑的少年扛着一袋大米乐呵呵走进小屋,眼睛一扫,发现屋里好像已经找不到空地了。
“唉,小夏你这孩子……”老人双鬓如霜,看着少年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又无可奈何地起身给他挪地方,“你搬这么多东西过来干啥,不要听风就是雨,灾祸这种事除了老天爷谁都说不准,不要传谣。”
少年把米袋子放下,端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气灌下一大半,然后抹一把额头的汗,满不在乎地说:“管它是不是谣传,你不是老爱说有备无患吧,反正放半年也不会坏。”
然后他伸出脑袋往窗外瞧了瞧:“楼上那位到底什么人呀,他今天也跑了好几趟超市呢。”
柯姓老人板起脸教训少年:“你个小孩子管别人的事情做什么。”
少年却完全没有被教训的自觉,神神秘秘地跟老人咬耳朵:“柯爷爷我跟你说啊,今天有个瘸了腿的算命佬说他是‘能人’,还让他心怀善意呢。”
“你个包打听!”
“嘿嘿,老土才是包打听,我齐小夏怎么可能是那种土冒。这件事我是亲眼看见的,我以前就说这个人奇奇怪怪的,除了早晨出来跑步都看不到他下楼,他又不是老母鸡,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抱窝啊?结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原来他平常除了跑步,最爱去的就一个地方,柯爷爷你猜是哪里?”
老人哭笑不得:“我怎么猜得到。”
齐小夏眼睛贼亮:“我是听老镇那边的刘二娃讲的,说他去过好几次桐花巷,每次都去那家闲阳香烛店。”
看柯爷爷完全不明所以的样子,齐小夏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柯爷爷你怎么这么老实啊,你想啊,他去香烛店肯定是买香蜡钱纸对吧?他一个外乡人买那种东西干什么?就算祭拜先人也用不着买那么多嘛,你见过哪家哪户每个月都上香烛店的?……柯爷爷,你说这件事是不是怪糟糟的?该不会他就是电视里面的世外高人吧?……咦,柯爷爷,你在看什么?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每次看你眉毛皱一起我就觉得大事不好……”
齐小夏话痨的时候柯爷爷已经转向窗外的夜空,貌似把他的絮叨当作了背景音效,他盯着月亮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回头:“小安,你马上把你弟弟接过来,我们搬到二楼那套空房,你看天上的月亮不对劲,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月亮,闹不好真的要下大雨,说不定是大雪,你们那个地方不能再住了。”
齐小夏连忙去看月亮,然后二话不说就往屋外跑──乖乖,好好一个月亮居然长了那么长的一圈黄毛,一圈黄色的长毛呢……太古怪了有木有!
再说宋隐这边,他对食物不讲究,十分钟做好一大碗加了鸡蛋青菜火腿肠的加料方便面,端到电视前,一边吃晚饭一边看电视,电视上一个专家正在侃侃而谈,无非是些“自然现象勿要惊慌相信人民相信政府”的论调,宋隐看的索然无味,进书房打开电脑。
网上的消息要多一些,但网上的消息真假难辨,其中有一贴非常火,看标题应该是关于地球磁场的,可惜很快就被删掉了,宋隐是文科生,对磁场什么的看不太明白,翻了翻没有找到值得一看的贴子,这才给家里打电话。
宋隐大三那年家里的老房子拆迁了,开发商在三环外赔了一套70平米的拆迁房外加一个门面,吕圆和宋成都不是做生意的料,生意做了十年也没赚到钱,两口子干脆把铺子租了出去,因为口岸不好租金不高,吕圆又去找了一个看铺子的差事贴补家用。宋隐看他们日子过的实在是紧巴,正好卖了几张符手上有钱,于是在市中区买了一个铺面一套商品房,铺子租出去房子爹妈住,这下子他家除了自住房还有两个铺子和一套出租房,此后不久房价跟坐了火箭一样连翻几番,宋家就此搭上顺风车由城市贫民进入到城市中产,吕圆再也不用风里来雨里去只为挣点粥饭钱了。
闲下来之后吕圆彻底迷上麻将,每天至少有十个小时不下牌桌,谁说她她跟谁急,好在圈子所限,输赢不大,加上这几年房租上涨不少,没有影响到生活。
今天宋隐的电话打过去,吕圆自然是在牌桌子上,电话那边欢声笑语中夹带着摸牌声,宋隐跟父母不亲近,交待他妈尽快采购一些粮食及生活用品,吕圆草草应付几句挂断。
几位牌友一听是宋隐打来的,桌上的话题马上转移到各家的孩子上面,而一说起儿女,无人不羡慕吕圆有个好儿子。
牌友甲叹息:“要我说啊,千好万好都不如儿女好,我们这些人里面就数吕圆你福气好,生了个好儿子,你看看,我们谁家不是为儿女操碎了心,就你一个享到了孩子的福。”
牌友乙点头:“是啊,是啊,读书要操心,工作要操心,好不容易工作安排好了,还要帮他买房子给他娶媳妇。说起来都是气,你看我们家小子好不容易娶了个老婆,光彩礼就花了我18万,儿媳妇天天给我气受不说,现在两年不到,两口子又闹离婚……气死我了……碰!”
牌友丙若有所思:“吕姐,你家宋隐年纪也不小了吧?有女朋友没?”
甲乙的眼睛同时亮了:“怎么,有人选?”
“八万。”吕圆赶忙推迟,“你们才不要夸我,太能干了也愁人啊,他什么事儿都不跟我和他爸讲,跟他外公一个德行,冷心冷肺的,幸好他自己还有点能耐,我们管不了就干脆撒手。”
对面不死心:“不会吧,你家的房子铺子不都是他置办的?我看这孩子挺有眼光的,最主要还是孝顺,你多关心关心他,他哪能不听你的。我们几家也算是知根知底,这么好的孩子,女孩儿不好我都还不好意思介绍,这个是我娘家那边的表侄女,二十四岁,名牌大学毕业,大公司白领,家里条件很好,爸妈都是事业单位坐办公室的,有房有车,女孩儿模样还挺标志,跟你们家宋隐蛮配的。”
“哎呀,糊啦!”牌友甲推倒牌,赢了牌人高兴,帮着小丙说话,“听上去不错呢。吕圆,你家宋隐是个有本事的,这个不假,可再有本事他不着家也不成啊。你说我们一天天老了,不就图个儿女在身边热闹嘛,要我说你给他娶个好媳妇把他给拴在身边,要不然你辛辛苦苦养大的娃到头来就白送给另外的女人啦,那句话怎么说的……对了,替媳妇做嫁衣裳是不是。”
吕圆眼光闪了闪,一边洗牌一边叹气:“刘姐你说的在理,可也要那死小子明道理听我话啊。我这两年没少跟他提结婚的事,每次一提他就给我玩失踪,三五个月都听不到消息,我这不是拿他没有办法嘛……”
开玩笑,儿子挣钱是挣钱,可他那钱是怎么挣来的?老吕家以前是干什么的,真当她不知道啊,要是让一帮姐妹知道挣大钱的儿子是个跳大神的,她这脸可就丢尽了。
因为话题戳到了吕圆的心病,没一会儿借口身体不适,牌局很快散了。吕圆一不打牌,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见她老公正在电视机前打瞌睡,来气了,踢了他一脚。
“喂,醒醒,还睡,还睡,你都睡成猪啦……喂,我说,刚才你宝贝儿子打电话回家啦。”
宋成早几年办了病退,他没什么嗜好,唯一的爱好就是杯中之物,每天晚上都要喝两杯,喝了就打瞌睡,被老婆吵醒也没脾气:“小隐说什么?”
“他说可能会有大灾,让我们屯点粮食,尽量不要出门。”
“家里面不是还有一袋米吗?放心,吃一个月没问题。”宋成侧侧身,准备接着打瞌睡。
吕圆本来没想屯粮,这些年谣言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儿酱油一会儿盐的,她早麻木了,可看见老头子迷迷乎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心里面又不痛快,打定主意不让他称心:“不行,小隐是做什么的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告诉你,我们老吕家可是有真本事的,七嫂前天才给我透了风,说我哥上个月把妈的玉镯子给卖了,卖了整整60万。哼,妈哪来的镯子?还不是我爸留给她的,气死我了……咦,怎么说到镯子上了……对了,屯粮,我不管,反正小隐都说了,你明天一大早就给我买粮去,至少要买一百……不,两百斤!”
她觉得两百斤可以吃半年了,再说家里靠租金过活,衣食住行人情往来再加上每周的保洁等等,各种开销不少,打牌又是输多赢少,日子虽然过得宽绰,但要说到存款,真心不多。
幸好宋隐比较了解他妈,对她没抱多大希望,打完电话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决定等到压缩饼干到货后回家一趟,只要他回去了,一切都好解决。想到压缩饼干,心里一动,又到网上下了10个箱子的定单,这次让商家直接送到爸妈家里去了。
下完订单宋隐感觉完成了一件大事,心里面的焦灼感去掉大半,正准备静下心来修行,电话响了。
知道他号码的人总共也没几个,刚开始宋隐还以为是他爸妈打来的,看了来电显示,颇有些意外。
“阿凉?”
电话里传来一个很爽朗的年轻女子的声音:“宋隐,是我。听说你半年前来找过我?”
宋隐无语,半年了都,现在才打电话来问,反射弧要不要再长一点?
“是。那个时候我在藏区,顺路去看你,你没在。”好吧,其实他是绕了将近百里的路过去的,还等了两天,可惜没遇上,或者说是被阿凉给躲开了。
那边大笑:“不好意思啊宋隐,我当时有急事离开了,你不会生我气吧?”
“不会。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宋隐你这人……不熟悉的还以为你不想接我电话呢。算啦,反正你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不跟你计较。”
“……”
“好吧,好吧,我们很熟我不会误会,我今天确实有事,你现在在哪里?”
宋隐报出闲阳镇。
“详细地址?”
宋隐又报出某街某幢某号,那边仔细核对无误后,语气变得非常严肃:“宋隐,你一定要呆在这个地址,暂时不要离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拜托你,三天,不,两天之内,你就可以见到他。”
“到底什么事?”
那边略一停顿,深吸一口气,断然道:“你见到他就知道了,现在不方便讲。”
挂断电话,宋隐有些疑惑,他好象听到了咳嗽声,阿凉生病了吗?藏区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想了想赶忙拔回去,电话竟然没人接,过了一会儿再打,显示不在服务区。
宋隐在某些方面跟吕子良很像,大概是过分专注于符术,性子比较冷清,对人对事都不够关心,但是这个阿凉,对他来说却是个不太一样的存在,阿凉开口托他,潜意识里就觉得不容拒绝。
阿凉在藏区经营着一家旅馆,宋隐曾经三度入藏,第一次是四年前,他在阿凉的旅馆住了几天,临走前一晚,阿凉进到他的房间……阿凉是个血统复杂的混血儿,在性事上有着令人惊讶的直率,她说喜欢他,她就来了,没求他什么,也没想过要天长地久,春风一度,第二天宋隐离开,阿凉从此留在了他的记忆中──那样一个热情似火的女人,独立特行还不拖泥带水,很难让男人忘记的。
宋隐是个正常男人,也会有需求,他长的不差,没有特意猎过艳,却也不会刻意拒绝,成年以后曾经有过几次短暂的艳情故事,都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彼此没有太深的牵扯。唯有这个阿凉是个例外,因为除开第一次,他们还有第二次。
两年前他再度进入藏区,特意去到阿凉的旅馆,这一次他因为身体出了一点状况,在阿凉的小旅馆呆了两个多月,两个人如胶似漆,几乎到了“情侣”的地步,他也就此知道了阿凉的故事:阿凉是藏区某上层与一个内地女子的孩子,受过极好的教育,也曾经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因为丈夫出轨而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