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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留,你知道吗?在很久很久前我就想这么叫你了。”
“你知道吗?没了你的世界,除了灰色似乎就没有色彩了。”
“你知道吗?我学了画画,你要看吗?”
“你知道吗?我在初见你时,就掉进了爱的□□里,而你,是唯一的解药。”
韩至留望着阿赞诺微红的眼眶,抬起头,闭上眼,吻向对方,唇齿相触,泪水无声。
夜空闪烁繁星,两道影相互依偎,再不离弃。
“再也别离开我,好不好?”
“嗯。”
☆、第42章
莫则远第一次见到柳熙宁的时候,他正处于生命垂危之时,他觉得救下他的人就像仙女一样美好。在竹林小筑的那段日子,是莫则远一生中最值得怀恋的,他爱上这片竹林的主人。
莫则远从一阵混沌中醒来,淡淡的竹香钻入鼻腔,沁人肺腑。想到自己恍惚间见到的白衣仙女,莫则远便急忙从床上下来,牵扯到伤口惹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推开竹门,他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竹林中央,每一招剑式都叫他着迷。
他不经脱口而出,叫了声“仙子”,那人回过头来,看着他微微蹙眉。他只觉得怎么有人皱眉也这么好看!
“你伤还没好。”柳熙宁看着这男人有些无语,嫌命长吗就下地。
“师傅。”一个三头身的小家伙走进来,小脸没什么表情,“我的剑练完了。”
莫则远看着那小面瘫,觉得有点可爱,招手让对方过来,“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你谁啊!小号柳亚不想说话。
这小孩好有个性怎么破!莫则远和柳亚互相瞪着。
“你不先说名字,他是不会理你的。”柳熙宁端着碗药过来,“既然想认识别人,就该先报上名字。”
莫则远久居高位,早忘了这事,“我姓莫。”
柳熙宁听到这姓氏眉梢一挑,也不问全名,“我叫柳熙宁,这是我徒弟柳亚。”
“你不好奇我是谁?”莫则远有些诧异柳熙宁的态度。
柳熙宁回他一眼,莫则远感觉被看穿了一切。
莫则远的伤快好了,没事就喜欢逗柳亚,气得柳亚拿着木剑指着莫则远,小面瘫生气看着也十分可爱。柳熙宁从来不制止莫则远这种恶趣味,在他看来柳亚其实也挺喜欢这个男人的,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被欺负了还搭理他。
这个男人突然闯入他的生活,也算是一种别样的调剂吧!
但这种调剂有一天突然开始变味了。
柳熙宁捂着嘴退后几步,瞪着面前的男人,“你做什么!”
“不好意思,我是不小心的!真的!”莫则远刚才一下魔怔了,心里想要去吻他,然后就真的做了,“对不起。”
看着一高大的男人低着头认错,柳熙宁稍稍心软了。只不过柳熙宁算错了,结果导致让这个男人后来的得寸进尺。那是柳熙宁一辈子最大的失算。
外面正是乱世,起义军的首领是一个姓莫的大族,柳熙宁不用想也大概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留着他也算是对得起良心,他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追杀他,但他只觉得这个男人是个英雄。
“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没有啊?”男人一脸无辜。
“……”看到一切的小柳亚。他只是打酱油路过……
竹林一侧有个小石潭,一开始莫则远是不知道的,但后来有一天他没找到柳熙宁,就往那边去看了看。美人出浴什么的,他真真什么也没看到。
柳熙宁表示,这个英雄样的人物怎么和外界说的不一样呢?
“出来!”
被发现的莫则远讪讪地摸摸鼻子站起来,“我只是路过……”毫无底气。
“你过来。”柳熙宁招手,一点不介意自己浑身被看光。
莫则远浑身僵硬着走过去,看得更加真切,他只感觉小腹一紧。
“你喜欢我。”柳熙宁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别的。
被看穿的莫则远有些尴尬无措,“是……”
“我许了。”
“!!?”莫则远整个人都被这惊喜吓傻了!反应过来,跳进池子里,抱着柳熙宁又啃又咬。
柳熙宁无语,他好像还没说答应吧!算了,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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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亚在屋子里等了很久,最后自己在厨房里找了点东西解决晚饭,哎,现在的大人可真是……
最后,小柳亚自己爬上床,盖好被子,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莫则远觉得柳熙宁不会愿意和他一起离开,他爱他,但自己的部下已经寻来,他不可能放下自己肩上的重任。本以为他们的缘分即将走到尽头,谁知他要离开的那天早晨,柳熙宁一袭女装出来。
柳熙宁站定在莫则远跟前,“你是打算不告而别吗?”
被抓包的莫则远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丢下我。”
“!”莫则远抬起头,看着柳熙宁喉咙有些发干,他内心纠结,却又希望是他想得那样。
柳熙宁微笑着看着莫则远,女装打扮显得无比温柔婉约,“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你准备始乱终弃吗?”
莫则远看到小小的柳亚抱着包袱出来时,一个大男人的眼睛突然红起来。
柳熙宁为他牺牲了什么,他莫则远岂能不知?
“你真的要决定要和我走吗?”
“是的,夫君。”柳熙宁依旧温柔地笑着。
莫则远一把抱着柳熙宁,哽咽着对天发誓:“我莫则远此生定不负你。”
疼你,宠你,依你,爱你,此生不负你。
“我知道。”
小柳亚看着两个大人,面瘫的小脸露出些许懵懂,“师…不…姐姐,我们要离开了吗?”好奇怪,为什么师傅要他叫姐姐呢?
柳熙宁是个多么骄傲的人,莫则远清楚地知道。柳熙宁就像是竹林里的雪燕,自由高洁无暇,归隐竹林间,享受自己的宁静。而他就像是一道囚笼,束缚者着他,把他变成了笼中的金丝雀。
柳熙宁十分优秀,即使装作女人也无比优秀。行军路上,他和将士们的家眷融洽相处,几乎所有的妻子们都喜欢和他打交道,女人们会的东西他也能全部学会,并且无比出色。没有人对他带回来的人有异议,没有人不认可他作为自己的妻子,不仅只因为他救了自己的命。
他的丞相、他的大将不止一次说他因祸得福。
莫则远想告诉他们,柳熙宁是个男人,那些女人的活计不是他的专长!他的是轻功世间一绝,他的才华会他叹服,他的一切一切都无比优秀!
“你怎么垂头丧气的?”柳熙宁看着外面柳亚和他的小伙伴开心地玩着,回头却看到自己男人苦着张脸。
“我想告诉别人你是男人。”莫则远气哼哼地说。
柳熙宁无奈摇头,莫则远总是会这么自责,尽管他无数次重复是自己愿意的。
“你若是和别人说了,我就不理你了。”
莫则远看着柳熙宁,心中苦涩。
我知道你不委屈,可我替你委屈!
奈何不任性一回,奈何这般顾我?
战争持续了多年,莫则远吸引了无数有才能的人依附,一路胜利,期间莫则远和柳熙宁又多了一个儿子,是莫家一旁系的遗孤。正好那一年柳熙宁秘密去打探消息,遇到刺杀,危在旦夕,秘密地在乡间养了足足一年的伤。
莫则远给小婴儿起的名字,莫离,莫要离去,这是对着柳熙宁说的,没人知道当他看到柳熙宁生命垂危的心情。而柳熙宁当时的回答也让莫则远刻骨铭心。
“你知道柳亚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我捡到柳亚的时候,他已经快没了呼吸,我希望他活着,因为我太孤独了。在那一年,我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我希望有人可以陪着我。柳亚,留下。柳亚挺了过来,过了两年,三岁的他在竹林里发现了昏迷的你。我救了你,然后又留下了一个可以陪我终生的人。”
“我当时留下你,我就注定不会离去。”
五年后,到了柳亚八岁那年,乱世终于结束。莫则远理所当然地被拥为帝王,而柳熙宁也注定是那唯一的皇后。
统一霸业后一年,某一天。
当天柳亚、卫亦霜和王子临相约出去玩,莫离也缠着去了。两个小魔王不在,柳熙宁难得的清闲一下,却又听闻莫则远在朝堂上大发脾气。
一个新进的臣子谏言莫则远选妃,说皇室单薄,还说柳熙宁独霸后宫。这位臣子不是和莫则远一起征战的老臣,所以对帝后感情不甚了解也情有可原,但即使这样,莫则远还是非常生气。
虽然现在只是新的臣子提起此事,但再过几年呢?莫则远又想到了更早前的事情。
柳熙宁向来识大体,他刚称帝不久,柳熙宁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还特地拟了懿旨给他。他当时气得看都没看就丢到了一边,把柳熙宁压在床上狠狠地欺负了一遍,直到柳熙宁哭着说不让他纳妃才罢休。
好不容易这事过了,结果现在又被翻出来。
气得莫则远翻出当初柳熙宁拟的懿旨,并且当着朝臣的面撕的粉碎。
“我莫则远这辈子就只有一位妻子,再提此事,休怪朕翻脸无情!”
看着皇帝甩袖离去的背影,满朝文武对着满地的纸屑面面相觑。
莫则远把自己的丞相和大将军悄悄叫到御书房,一肚子的苦水对着这两个人说。毕竟这两位也是本朝顶顶有名的宠妻狂魔,大将军卫峥更是连他儿子卫亦霜的醋都吃。
“你说朕立个一夫一妻制的律法如何?”
“……”虽然他们只有一个媳妇儿,但他们怕被其他同僚围殴。虽然并没有谁能打得过。
柳熙宁问讯而来,猛然发现还有两位在,才堪堪把到嘴边的教训憋回去。
“参见皇后娘娘。”×2
免了礼,柳熙宁才对着两位朝廷顶梁柱道:“今日朝堂外的事还有劳二位处理一下,莫要让人乱嚼舌根,陛下今天身体有恙,二位请先回吧!”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今天陛下在外面做了傻事,你们帮个忙控制一下舆论,陛下病得不轻,难为你们了,剩下我来处理。”
柳熙宁到底还是没能责怪莫则远,毕竟这也是为了他。
“下次换个好一点的方式,随意发脾气可不好。”
莫则远巴巴看着柳熙宁活像一头大犬,柳熙宁无奈。
外面的说法其实很好统一,多找一些人对外散布说皇上如何专情等好话,自然不会有人再提朝廷发怒一事。莫则远这一次生气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至少再没人提起选妃的事了,谁来提,他自家的媳妇第一个和他急!
你们这些臭男人是自己滥情,见不得人专情是吧!
正妻的地位也因为皇帝的带头作用得到前所未有的巩固,至少小妾们绝对不敢在太太面前作妖了。
帝后两人的日子一如既往地甜蜜,虽然皇帝会歇接性抽风,但总得来说还是好的。就这样甜甜蜜蜜白头偕老。
很多很多年以后,世间还流传帝后两人的爱情故事。惠熙皇后去世时,庆明帝悲痛欲绝,写下一篇祭文后不久也与世长辞,据说那篇祭文被刻在了皇后的水晶棺上。两人合葬的陵墓至今还被皇室的人戍守着,这两位名垂千古的人也一直被人尊敬着,但人们对那篇祭文的好奇也始终存在着。
那篇祭文皇室的人是拥有的,庆明帝的原稿被当做顶级机密保存着。
《致吾爱》[原创]
不愿信,不想信,不敢信,奈何天无情。
岁月朝朝暮暮,七十载转眼一瞬,难以信,你先将离去。
相识相知相爱,五十载携手共度,你已成,吾心之所有。
今时今日,吾身尚未去,吾心已与你同行。
梦是你,醒是你,脑中全是你,一笑一颦。
夜里穷碧落下黄泉,奈何不见尔之影。
痛成河,泪成雨,泛滥绝了堤。
人欲绝,心已去。
奈何桥上勿食汤,恐你不记吾之情。
忆起那年初见,错将你当了天上女,惨教训。
竹林小筑三个月,你就了我命,却要了我心。
说不清地谁欠谁,只知道,心甘愿。
将别时,你应了吾之情,成了吾之妻。
妆成女,只不愿见,君臣相逼,吾难为。
你本是竹林雪燕,却为了吾般人,折了双翼,成了金笼雀。
我欲为你正名,告知天下你为男儿、你为我妻。
你百般不愿,不欲我难为。
我欠了你五十载自由,五十载男装,五十载天涯浪迹。
奈何不任性一回,奈何这般顾我?
你不委屈,我替你委屈。
今时今日,亲为你梳妆,燕纹白衣是你最初的模样。
若有来生,定要疼你依你爱你,同你天涯浪迹。
若有来生,定将你置于心上心,即便天崩地裂。
若有来生,定与你天比翼,地连理,生死不渝。
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