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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可是我的初恋呢。”
第二次利用彰说谎的我早已把廉耻礼节抛之脑后,满心只想看到牧绅一大惊失色的表情。
我并不怕谎言被戳破,参考健司和牧绅一两人,虽被称为“神奈川双壁”,可私底下是没有交往的,更不用提才崭露头角的彰。再者,依照他们两人的性格,八成也不会成为朋友。
就再借我用一次吧!
在心里向彰道歉后,我仰起脸,直视着牧绅一。
“哦。”
他眨眨眼,发出这么一声。倒是一旁的高砂反应剧烈:“原来如此!!”他大叫着指着我。
“高个子白皮肤眼睛漂亮!完全就是仙道的写照嘛!原来你在暗恋他啊!”
……怎么我的审美你也知道?
牧绅一的表情这时候才稍稍有些改变。
“眼睛漂亮?”他疑惑的问高砂。“仙道的眼睛算漂亮吗?”
那得看跟谁比了,我在心里接道。若是和你身旁的高砂相比,还是略胜一筹的。
“重点不是眼睛啊,是眼神、眼神!”仿佛不过瘾般,高砂比起剪刀手在眼前戳了戳。
“平日懒散的眼神忽然闪闪发亮、火光四溅,女孩子最迷这种了。要不就是藤真那种小鹿一样亮晶晶的大眼睛。”他眯起眼,试图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可在我看来却更加没有威慑力。
牧绅一也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被高砂一把揽住肩膀。
“咱俩就算了,没有那个效果,我们海南有这种资质的恐怕只有宗一郎吧。”
……你别越扯越远行不行?
高砂突然冲进来把我的计划彻底打乱,也冲淡了方才“仙道彰是我初恋”所带来的冲击。谎言不仅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反倒让我进退两难。
或许牧绅一根本就不在乎我。
想到这里,我灰心丧气的提起书包,匆匆向两人告别。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迄今为止和牧绅一的互动——他不排斥和我的身体接触,在我住院的时候天天来看望我,而且还借讲义给我。可以说,他在竭尽所能的帮助我。
同班同学的话,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啊!
所以我曾产生他或许喜欢我的想法。
然而,不排斥身体接触可能是因为我是女生,他不好意思拒绝,而住院时期则是他认为是自己没能注意到我情绪低落导致我出了车祸,纯粹是出于内疚和责任感。而借我讲义……我从书包里取出他给我的文件夹——
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和仙道彰之间基本没有秘密,属于可以完全敞开心扉交流的挚友。以此为基础,我经常和他交流恋爱方面的事情。
倒不是为了用在别人身上,而是以参考为目的。仙道告诉了我不少从别的男生那里看来的追女孩子的方式。
那可真是千奇百怪,但真正成功的也就那么几种。
除此之外,有些看似表达好感的行为,对男性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但从女性的角度去看,则会不自禁的产生“这个人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的疑问,进而想进一步的了解、接近对方。
“到这一步,距离被攻陷就不远了。”
彰当时是这么说的。这是段位非常高的泡妞高手经常使用的招数。某些天生就桃花运旺盛的人,比如仙道彰,也会做出类似的行为,只不过并不是有意识的。
“那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我记得我这么问他。彰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出了和我妈告诫我时十分相似的话。
“保持冷静,按兵不动,不要头脑发热做蠢事。如果对方真的喜欢你,接下来一定会采取目的性明确的行动的。”
就好像两军交战,一方先进行试探,摸清敌情之后再大举进攻。但若是抱着玩弄对方的心态,那就只有永无止境的试探了。
我想牧绅一还不至于有心计至如此。他的想法一贯单纯,有了目标之后就以强悍的执行力去追求,不会把精力浪费到这种小伎俩上。
所以说还是对我没意思咯?
唉……
分析了半天,得出了这么个消极的结论。
给别人当恋爱指导的时候,我总是告诉那些为恋爱烦恼的女生,不要太看重对方的想法,不要揣测对方的意图,开开心心的过自己的生活,根据兴趣和喜欢的人约会就好。
将过多的精力投入进去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如果对方喜欢你的话,一定会明明白白的表现给你看的。
也有人问我如何成为百人斩的魔女,我记得自己当时很轻松的回答:“别动心就好。”
放到现在的状况,真是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玩弄人心和恋爱,完全不是一回事。尤其是当自己深深的喜欢上某人的时候,理智啊冷静啊这种可以起到正面保护作用的东西都不知跑去哪里了。
我一边哀叹着一边走回家。
第二天是周末,早上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妈妈就过来敲门叫我。
“今天是那边的爸爸的生日,健司来接你过去呢,快起床!”
我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从包里翻出笔记本,惊讶的发现今天的日程上果真有写“给那边的爸爸过生日”。只不过那端正漂亮的字迹怎么看都不像是我的。
快速做完出门的准备工作后,我跑下楼,健司和辽一正在客厅里聊天。见到我两人同时望了过来。
“姐姐你太慢了!”辽一像个小孩子似的撒着娇。“哥哥都在这里等了半小时了!”
“抱歉抱歉……”
我双手作揖,有些敷衍的向健司道歉,他并没有不高兴,朝我微微点点头。辽一这小子比平时亢奋不少,坐在健司身边就像个粘人的小弟弟,拉着他的胳膊东拉西扯。
妈妈端来早餐,我一边吃一边隔着沙发看这两人聊天。
基本上都是辽一在说,从学校的趣闻到补习班遇到的漂亮女孩,简直恨不得把经历过的所有事都告诉健司。随着他讲述的节奏,健司时不时的会问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变成催化剂,使得辽一的情绪高涨,脸都因为激动变得通红。
他倒是一个耐心的人。
嚼着吐了草莓果酱的吐司,我对他有了新的认识。健司那认真聆听的表情并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他并不善于伪装,继母和生父过度的溺爱使得他不会可以掩藏自己的情绪。
所以跟他沟通起来很容易,他会清楚的表达自己的看法,不会刻意隐瞒。也正是如此,寄住在藤真家的一年里,我们的矛盾爆发的很畅快,彼此间很快发现性格不合拍,于是采取了躲避的措施避免冲突。
这么一想,那时候他是以兄长的身份来要求自己,对我处处忍让。有时候因为不想回家而在附近四处游荡的时候,他还会出来找我,找到我后他就拧起那双秀气的眉毛,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
从小我对兄弟姐妹的印象都来自于彰和辽一,尤其是彰,他塑造了我对兄长的概念。所以在我印象中,和哥哥相处就应该是轻松愉快的,会斗嘴吵架,也会聊天谈心,分享秘密。
可这只是我和彰的相处模式,我真正的兄长没有如此随和的性格。他以长兄的高姿态管束我的生活,他并无兴趣做我的朋友,但十分乐意履行兄长的义务。
我很不习惯,我和彰即是手足也是朋友,我们是平等的。但健司显然不这么想,在他眼里,年纪大的自然要约束年纪小的,做个好榜样才对。我不是个乖顺的妹妹想必也令他颇为头疼吧。
吃完早饭,我和健司坐上藤真家的车,前往藤真公馆。
为了抓紧一切时间准备考试,除了随身用品和过夜用的衣服,我还带了牧绅一给我的那份朋友整理的讲义。
到藤真家的路程需要一个小时,我便打开讲义看了起来。
“在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健司提醒我。
“我在电车上经常看书。”我头也没抬的回答,想起笔记本上那有些熟悉的字迹,我问他:“你是不是在我的记事本上写了什么?”
他移开视线,嗯了一声。
“你出院以后就没再回过家,爸爸很想你。”
我没做声。
“偶尔也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他看着窗外急速后退的景色,轻声说。
“那不是我家。”
我不习惯他这么安静的样子,忍不住反驳道。健司转过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默默转开,继续看风景。
我们两个冷漠的关系也被父母察觉到了。
有段时间,那边的爸爸总在我们两个面前说起小时候的事,搞得一旁的继母很尴尬。
他说小时候我们两个和他一起玩翻跟头,他不小心一脚踢到我的头,我当时就痛的嚎啕大哭。健司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冲他喊:“你这个白痴!”
然后举起拳头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
“都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健司那时候才学会说完整的句子,你还不会说话呢。”
那边的爸爸一边品尝着红酒一边苦笑着对我说。
这种当事人都不记得的事就别说了。听完这个故事我毫无感觉,健司则在一旁默默的吸着继母专为他准备的混合果蔬汁。
谁都没去接爸爸的话。
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不该这么尖锐的针对他。
于是我碰碰他的胳膊,健司便转头看我:“怎么了?”
“我不该那么说,我道歉,对不起。”
“没事。”他很轻易的原谅了我,视线落到我手中的笔记上。“头一回见你这么用功,难道在联考里有想要超越的人?”
“那当然!”他真是问到重点了。
“为了超越你。”我缓缓的回答,只见他漂亮的眼睛逐渐瞪大,有些吃惊的反问:“超越我?”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跳级啊!”
为了证明我是个比他更好的孩子,我主动向妈妈请求让我跳一级,这样即使见不了面,也可以在全国联考的战场上击败他。
听到我这么说,健司的表情由迷惑转为平淡。他指指我手里的笔记:“能给我看看吗?”
“说起来我确实没赢过你呢。”翻看着笔记,他说。
“你看过我的排名?”我很惊讶,我一直以为他早就不记得我了。
“因为爸爸不停的在我耳边念叨你,所以就注意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妈妈也一样。不,应该说父母都一样。
“你这本笔记是从哪里得来的?”健司问我。
我在“从朋友那儿得来的”和“从同学那儿得来的”之间犹豫了一会儿,回答:“同学给我的,说是补习班的朋友的笔记,那个朋友是全国联考第三名。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他点点头:“是我的朋友,叫花形透,他成绩很好。”健司把笔记还给我,继续道:“你那位同学想必也十分优秀,听说那家补习班的入学门槛很高。”
我对设有入学门槛的补习班毫无兴趣,上补习班的目的无非是提高成绩,如果学生的成绩本来就很好,那辅导起来也十分的轻松。这样一来,赚钱也太容易了吧。
收起笔记,我靠在窗子上发了会儿呆。车开进了商业区,前面好像出了事故,整条路段的交通都停滞了。
眼下我没有学习的心情,便浏览着外面商铺的名字。
服装店、饰品店、蛋糕店……商业街基本都是一个模样,尤其是这种老商业街,没有大的商业中心,都是些小的店铺。
等等……我想起一件事来。
“我没买礼物。”
我急忙拍拍一旁的健司。“怎么办,爸爸过生日,我没准备礼物!”
“不需要礼物,你愿意去看他就行了。”健司闭上眼睛靠在座椅靠背上,静静的说道。
“你是爸爸最珍贵的礼物。”
我有点伤心。
“你也是妈妈最珍贵的礼物。”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chapter23 Maze
我搞不懂女孩子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当我向高砂表达了自己的疑问后,他慢吞吞的喝着我买给他的罐装咖啡,用老年人教育后生的语气点破我的心结:
“阿牧你不是搞不懂女孩子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是搞不懂某一个女孩子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两个问题可是完全不同的哦!”
我顿时醍醐灌顶,一边用手指摩擦着下巴一边思考这一年来产生的种种困惑。
高砂瞟了我一眼,嗤嗤的笑了起来。
“是藤原莉央吧?那个让你烦恼不已的女人。”
我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刚才——说谁?
高砂露出了然的表情,拍拍我的背,笑容很狡猾:“你太容易被看穿了,阿牧。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啊。”
他饮下最后一口咖啡,把罐子捏扁扔进分类垃圾桶里。
“阿牧,你的脸上写着你想去死哦,不要这样嘛!拜倒在魔女裙下的又不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