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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动。
“做个绝育手术会不会好一些?”我小心翼翼的提议,阿牧逃避现实似的摇摇头,我便没有再说话。
他把波奇装进包里,来开一个透气的小口,波奇用鼻子拱了两下就拱开了,湿润的小鼻子令人不禁升起怜惜之情。高砂自告奋勇照顾波奇,然而当我和阿牧在等海浪的空档里望向海滩时他正牵着波奇向女生搭讪。
我们五人里只有我和阿牧自带冲浪板,于是由佳和宗一郎就去了租借处,高砂忙于搭讪女生和照顾波奇,并没有来冲浪。阿牧带我做了二十分钟的热身运动,然后检查了我的冲浪板和安全绳。
“我有点害怕……”
望着冲浪者们浮在海里歪歪扭扭的长队,身体右侧被海风吹得莫名发冷,我没出息的打了退堂鼓。阿牧正在寻找合适的位置,听到我这么说,他安慰我:“没关系的藤原,按照我教你的去做就可以了,别紧张。”说罢拍拍我的胳膊给我打气。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就在不远处,一名冲浪者被海浪拍翻冲到岸上,那死尸一般的姿势令我不寒而栗。
阿牧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了解的点点头,继续安慰我:“刚才那道浪太大才会这样,我们挑比较小的就可以了。”
“不是这样的,阿牧。”我咽了咽口水,就在我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又一个冲浪者摔进了海浪里。这次正是阿牧所说的比较小的海浪,这个冲浪者被海流向海洋深处吸了过去,然后又吐了回来,等他狼狈的从浅海里站起身时,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泳裤被方才的浪头冲下去了一截,露出白晃晃的一小片屁股。
……我,穿的,可是比基尼啊啊啊啊啊啊!
一想到几分钟后作为新手的我从冲浪板上跌进海里,细细的肩带被猛冲而下的海水从肩头冲落的画面,和煦的海风都变得冰冷了。我看了一眼身边的牧绅一,他并没有明白我害怕的是什么,正以询问的目光看着我。
如果是你的话,把这身全脱光都没问题——等等,我转念一想——如果我因为被海浪冲掉了泳衣而潜在海里瑟瑟发抖,那阿牧会不会帮我把衣服找回来呢?
我知道这想法有点□□的,充满了少年JUMP的气息,但是我好想看阿牧惊慌失措的表情啊。
我果然是个天才。
“藤原?”眼前有个影子晃了晃,我从狂想中回过神,裂开嘴冲阿牧一笑。“没事了,阿牧,我相信你,我们走吧!”
阿牧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带着我走向冲浪区。
我们两个坐在各自的冲浪板上等待着,下一个海浪靠近时,我依照阿牧教我的那样,先从海里站起身,然后调整板头方向,趴在冲浪板上顺着海浪的方向划水,当感觉到冲浪板被海浪推起来的时候上板,放低重心,小心的控制着冲浪板的方向。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我甚至有余裕回想一遍刚才的计划——我掉入水中,装作泳衣被冲走,然后拜托阿牧帮我找——当然不能忘记的是表情要楚楚可怜。一边享受着海风掠过耳边的爽朗,一边欣赏着海岸的景色急速向我迫近,正当我寻找着掉入海中的时机时,身后一个庞大的物体狠狠的撞了上来,我从板上掉下去。
喂——搞什么啊!又来?我不要再一次灵魂出窍啊!我急忙抱住头。
从板上摔下来后我又在海里滚了好几圈,胳膊、肩膀、后背都痛得要死,和我看到的第二个摔进海里的冲浪者一样,我被海流吸回去又吐了出来。因为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在海里又撞得太狠,我呛了好几口水。被冲上海滩后就不住的咳嗽,眼前一阵发黑。左右摇摇脑袋,耳朵里也全是水,听声音都像隔着好几层玻璃板。
在岸上遛狗的高砂第一个发现了我,他抱着波奇跑过来,哇啦哇啦的说着什么,我完全听不清。紧接着我又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得头都快裂开了。
这一定是上天对我不纯洁思想的惩罚。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泳衣没有掉,穿得好好的,胳膊和膝盖有擦伤,不严重。还好我会游泳,否则刚才那一下就不是身体擦伤而是溺水的事故了。
牧绅一也很快赶了过来,他单膝跪在我面前,两手扶着我的头在说什么,我听不清,就一直摇头,他又拍拍我的背,抬起我的胳膊检查了一下擦伤。波奇见到主人很开心,吐着小舌头蹭过来,它的腰部总算不再上下起伏。
咳了半天,我总算把刚才吸进肺里的东西都咳干净了,能够正常呼吸后,意识也清晰多了。我把两边的耳朵拍了拍,堵在里面的海水流出来后,终于能听清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了。
波奇在呼哧呼哧的喘气,高砂抱着波奇冲我身后高声大骂:“你在干什么啊蠢货!”
我的心上人牧绅一神色凝重,左手扶着我受伤的胳膊,右手搭在我的肩上,保持着询问我伤势的姿势,但是双眼却没在看我,他的视线越过我的肩头,直勾勾的盯着我身后的一个点。我回过头,只见一个头发剃得短短的男生跪坐在我身后,两手抱头承受着高砂的怒骂,他的冲浪板就靠在他身上。而我的冲浪板还在几米开外的沙子里。
刚才是这家伙撞了我?
我仔仔细细的扫描了一遍他的身体,这家伙完全没有受伤。这是怎么回事?正当他可怜兮兮的冲高砂作揖求饶时,一道影子从远处冲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
一个黑色长发的少女一把抱住这个害我受伤的家伙,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我在不经意间和这名少女四目相对,两秒之后,我俩同时大叫。
“莉央?”
“惠?”
眼前这名美丽的黑发少女正是我的好友,远山惠。那撞我这个人就是——我再次认真的扫描了一下这个肇事者,那和尚似的发型正是我校足球部的特产。
“大野?你是大野吗?”
我推开阿牧,转过身往前爬了两步,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转过来看我。果然是大野,“这么说——”我看向小惠,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羞涩的点点头。
“恭喜你哦!太棒了!”
我出车祸前,小惠就暗恋着大野。住院期间她也曾把我当做树洞倾诉着恋爱的苦闷和甜蜜。出院后我们很少来往,我以为是女生友谊的冷却期到来,没想到是她处在热恋中,完全把我忘了。
我衷心的为友人的恋情感到高兴,但对于并不知道此事的男生们来说,女生之间和谐友好的气氛是完全不会影响到他们的。
阿牧把我扶起来,让我活动了一下关节,看看有没有扭伤。然后他走到大野身边,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问道:“你是第一次来冲浪吗?”
大野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双手合十连连道歉,眼角都泛起泪花。
阿牧不为所动,顿了顿,继续说道:“抢浪是冲浪的大忌,如果藤原因为你的关系受了伤,你打算怎么做?”
听到我的名字,大野慌忙转向我,做了一个标准的土下座。
“对不起藤原!下次我不会再这样了,请你原谅我!”
“……下次?”阿牧的眉毛动了动,大野立刻改口,连连作揖:“对不起——以后、以后都不会了!”
“这还差不多……”我听到高砂小声说。
“——所以,原谅我吧?”
大野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我也只有点头。
因为他的关系,我的胳膊肘和膝盖都擦破了,阿牧带我去海岸管理处的医务室处理了伤口,回到海滩上时已经接近正午。头顶明晃晃的太阳刺得我睁不开眼,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
我滚上海滩的时候,由佳和宗一郎正在租赁处挑选冲浪板,并没有看到我受伤的经过。通过高砂添油加醋的说明后,由佳对大野产生了强烈的敌意,和小惠简单的寒暄过后便没有再说话。而小惠为了弥补之前对我们的冷淡,拉着她的男朋友想要加入我们。面对她充满希冀的双眼,我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十分冰冷。
为了缓和气氛,我拿出继母做的三层便当,拜托阿牧铺开野餐布,招呼他们一起吃。由佳坐在我的左手边,小惠也凑过来,然而由佳很快就扭过身子避开了小惠。
宗一郎很快察觉到两人之间别扭的气氛,借口口渴,叫由佳一起去买冰淇淋。高砂一向讨厌大野,牵着波奇继续搭讪女生。留下的就只有我、阿牧还有小惠和大野。
大野在学校作风张扬,高一的时候曾经呛过篮球部,嘲笑篮球是末流运动。因为这件事和他同级的篮球部部员都不喜欢他。我对大野这个人没有什么看法,只是他刚才和我抢浪害我受伤这件事使得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于是我和阿牧坐在一边,小惠和大野坐在另一边,两个男生望向相反的方向,只有小惠不停的在说话。
“诶?莉央莉央!”小惠突然激动的拉着我的胳膊猛晃。
“怎么了?”
“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四人约会?”
阿牧和大野闻声同时扭过头看着我们。
“这么一看是有点像喔……”大野赞同的说,阿牧则“唔”了一声。
chapter40 Lies
期待已久的海滩约会以我一身创可贴作为结束。
一进家门健司就迎了上来,他身后是小巨人花形和长谷川。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他帮我把冲浪板放回储藏室,然后检查我的伤口,长谷川和花形好奇的在一旁张望。
之前因为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而且天气又热,并没有感觉很痛。回到家之后吹了一阵凉风,身体放松下来,才感觉到全身跟散了架似的。
除了胳膊肘和膝盖,右侧脸颊也有擦伤,头顶有一个地方也很痛,健司拨开我的头发一看,告诉我头皮也磕破了。想必是在海里翻滚时撞到了小石子。还好不是很严重,清理伤口之后上药就行了。
健司让我坐在沙发上,然后花形按住我的腿,长谷川压住我的肩膀,他一手拿着沾了医用酒精的棉球,一手拨开我的头发为我消毒。
“……有必要这样吗?”我动动腿,脚尖踢到花形的膝盖。“不许偷看我哦!”我小声警告他,花形的脸立刻红的滴血,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
我又不是小孩子,清理伤口而已,至于这样吗?
健司没有回答我,他让我低下头,我已经能闻到酒精的味道了。
接着他把棉球贴在了我的伤口上。
“——好痛!!痛痛痛——轻一点轻一点——呀呀呀呀呀——”
“快按住她!”
我眼看着自己的眼泪滴到大腿上,然后滑落到沙发上。
真是——太痛了!头皮都快被掀掉!
我想躲,健司牢牢托着我的头;我想站起来,长谷川死死按着我的肩膀;我想撒泼,花形忠实的履行职责,把我的小腿抱得紧紧的。
上完药,四个人都一头汗。
“好了,放开吧。”
花形和长谷川松开了我,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我恶狠狠地眼神,两人像受惊的兔子似的躲到了健司身后。
“她……不会打我们吧?”我听到长谷川小声的问花形。
“不会,莉央是只纸老虎,看着可怕,一推就倒。”健司换了新的棉球,捏住我的下颌逼迫我转向他。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忍着点啊。”
他话音刚落,脸颊上就贴上来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体,紧接着一阵刺痛传来,我倒在沙发上又哭又叫。
“好痛啊!轻点啦!”健司不顾我的痛呼,慢条斯理的用棉球把伤口附近擦拭干净,然后涂上消炎药膏。我想甩开他,可是他紧紧捏着我的脸,怎么都挣脱不开。
处理完脸上的伤口,我急忙跑去洗手间照镜子——只见右侧脸颊被头发遮挡的部分肿起一块,下巴和腮帮上还留着几道健司的手印。
“你就不能轻点啊?”
“别抱怨了,透买了泡芙,过来一起吃吧。”
我气哼哼的坐到餐桌旁,桌上已经有一壶热腾腾的红茶,花形买的泡芙放在白色的骨瓷碟子里,我那优雅大方的哥哥正享受着美好的下午茶。
“我要多吃一个!”我赌气道。长谷川立刻把自己的碟子推过来。
“刚才对不起……”他小声道歉。
“……没关系,别放在心上。”我看了一眼健司,你们也是被大魔王压迫的劳苦民众,我不会怨你们的。
泡芙的味道很好,我一连吃了两个,然后慢慢的啜饮着红茶,听他们三个聊天。
我问健司干嘛要叫人把我按住,他回答小时候我的耳朵被毒虫咬了,妈妈就是这样让爸爸把我按住帮我上药的,即便如此,我还是把爸爸的脸抓破了。
“你对疼痛一点忍耐力都没有。”健司如此评价道。
送走了花形和长谷川,健司打开电视看新闻,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