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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不知道,可你为什么就不陪着她呢?你为什么只顾自个睡大觉呢?你说啊!”
“我……这……”
见我老爸站立在我床边,愈来愈显气恼地怒视着我,好像有撒不完的气,于是,我暗自愣了愣,心想,还是找个理由避一避吧,他可是个习武之人?要是他真的动起怒来,我想……不断胳膊,就是折腿?
想着,我故作半信半疑的模样,急急忙忙地下床,一边明知故问道:“那母猪真的死了啊?我去看看。”
“屁话!都不出气了,不是死了,难道还是睡着了啊?”
我一边忙着穿上鞋,一边回道:“不出气?我想……没准……是它故意憋着一股气,逗您玩呢?”
“你?!!”
见我老爸怒得头顶都快冒烟了,倏然,我“噌”的一声从他身侧穿过,拽开门,似逃离般奔向了客厅。
第二十三章 继续闯祸
我走出房间,见伊欧没在客厅,于是,我便直奔向了后院。我想,她准是还在闯祸现场?
当我来到后院后,忽然望见了伊欧正略显后怕地伫立在猪栏门前,像个知错的孩子般唯唯诺诺地凝视着猪栏内。
见事态严重,我便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她身侧,朝猪栏内望了望。
所谓说,眼见为实。这时,我的的确确看到了那头母猪则躺在猪栏的地面上,一动不动的。
瞅着那头母猪,我忽然凑到伊欧的耳旁说了句:“喂,你还端着那盆红薯丁站在这儿干吗?”
她像是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呆愣的一怔,侧脸瞅了瞅我,凑到我耳边小声问道:“你爸是不是生气了啊?”
“嗯。”我应道,点了点头,“何止是生气,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真是奇怪……”伊欧暗自思虑着。
“什么奇怪?”我不解地问道。
“诶,我问你一个问题。”她虚心地看着我。
“你问吧。”
“是不是……母猪在怀孕的时候……不能吃生红薯丁啊?”
“啊?”我不禁一怔,“我没有听人这么说过啊。”
“那……”她又沉思着,“那它吃了我喂的生红薯丁,干吗就……死了呢?”
“哦。”我恍然大悟,不禁砰然一笑,“嘿!这红薯丁,你吃你也会死的。”
“为什么啊?我又不是猪。”
我解释道:“因为这红薯丁是用老鼠药拌的,放在墙角用来防鼠的。”
“啊?!!”她忽然一惊,顿悟,傻了。
片刻后,她才想起红薯丁是用老鼠药拌的,用来防鼠的,随即,她低头愣愣地瞅了瞅手头那盆红薯丁,又是胆怯的一怔,倏然转身,忙将那盘红薯丁抛向了后院的空地中。
我条件反射地扭头一瞅,只见那盆已被她摔碎,红薯丁撒满了一地。
在她还没有来得及顾虑后果时,从后院墙角的隐蔽处传出了哄然一声声响,忽然,只见一群家鸡争先恐后地飞奔了过来,忙抢食地上的红薯丁……
“啊——”我的头皮倏然紧绷了起来,整个人都傻了!
与此同时,她也瞠目结舌地嚷了一声:“啊——”
……
正在我准备拉着她开溜的时候,不料,我望见了我老爸堵在了后院的门口处。
瞅着我老爸那恐怖的眼神,我倏然胆怯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则是不自禁地、偷偷地攥紧了我的手。她那暗地里的小动作,似在胆怯地问我——怎么办啊?
我老爸见我牵着她的手,然后瞅了瞅她,不觉,变得了和蔼一些,然后侧身站到门侧,冲我问了句:“怎么,要她回屋啊?”
“嗯。”我胆怯地点了点头,心里在祈祷着: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鸡在抢食红薯丁!
然后,我心虚地、小心翼翼地回头瞅了瞅,只见一只大公鸡抻了抻脖子,陡然倒地而亡了。
啊?!!我暗自一惊,然后正转头,心惊胆颤地望向了我老爸。
这时,只见我老爸正在愣怔地呆望着那只大公鸡倒地的情景。
不觉,我又只好胆怯地随着他的目光回头望去,只见那群家鸡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见如此壮观的情景,我只感觉似有某种铁器在头顶上空击打,铮铮作响,我彻底傻了!
当我再次心惊胆颤地将目光转向我老爸时,他也正在将他那怒火闪闪的目光投向我。
在四目相撞的那一刻,我再次感觉到了头顶上空有着某种铁器在击打——铮铮作响。
为了避免一场责骂或痛扁,我惶急地、低声地说了句:“爸,我先和她回屋了?”
谁料,与此同时,我老爸严厉地质问了句:“这是怎么回事?”
“啊?”随即,我胆怯的、傻傻的一愣,“这个嘛……我想……”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我老爸严厉地重复道。
“哦……啊……她……我……”我已恐惧得无从表达了,“这个嘛……我想……”
我老爸见我恐慌成了这样,不觉,莫名地,他偷偷地瞟了伊欧一眼,然后暗自顿了顿,渐缓和地望了望我,略显平和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哦……”我镇定了一下,“这个嘛……我想……是这样的,她、她大概是听说……听说那盘红薯丁,是用老鼠药拌的,所以就吓得她……将那盘红薯丁抛撒了出去,然后……然后院角的那群鸡就……就都争先恐后地飞奔过来了,大概……大概就这样。”
“你?!!”我老爸气得忍不住瞪了我一眼,然后他又偷偷瞟了伊欧一眼,大概是不想让我在她面前难堪,于是,他只得气急败坏地说了句,“你真是正事不足……败事有余!”
“唔……”趁机,我忙着说了句,“既然是这样,那我和她回屋了吧,免得又给您添乱。”
然后,我老爸又气急败坏地瞪了我一眼,烦闷地说了句:“回吧、回吧、回吧,你最好是消失!”
于是,我拉着伊欧的手,便朝屋内溜去了。
回到客厅后,伊欧默默地看了看我,忽然小声地问道:“刚刚……你爸是不是骂你了?”
我只得憋着一肚子冤屈,无奈地瞅了瞅她,回道:“骂我?没打得我满地尽是黄板牙,已经不错了!”
“那……”她像个知错的小女孩般,脸涩涩地看了看我,小声道,“那、那我看……我俩还是明天回北京吧,免得我又在你家闯祸。”
“也好,我正有此意。这样,也免得肖玉梅老来烦我。”
正在这时,我家门外忽然又响起了肖玉梅的声音:“大伯,请问曾雨回来了吗?”
“他死了!”谁料,我老爸把气撒在了肖玉梅身上。
“啊?”肖玉梅还信以为真了,“他……他……他是怎么死的呢?”
“我不知道。你进屋问他吧。”看来,我老爸犹如吃了两斤火药,一肚子的火气。
“啊?!!他……他……他人都死了,我还怎么问呢?”说着,肖玉梅哭出了声,“呜呜呜……大伯……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呢?呜呜……”
第二十四章 乱了套了
门外,我老爸见肖玉梅真哭了,不禁忙向她说道:“你别哭了,他要是真死了,我还真的放礼炮庆祝才行。”
“那……”肖玉梅不解道,“大伯,您刚才为什么说他死了呢?”
“唉!别提了,他带回来的那个什么伊欧的女孩,可能她也是也不知道,所以就闲得无聊,把墙角用来防鼠的红薯丁拿去喂猪,结果我家的那头母猪给喂死了,然后又把家里的鸡也全都给喂死了。所以我刚刚一来气,就说他死了。”
“原来是这样啊。”肖玉梅恍然大悟,止住了哭声,“那,大伯,他现在在家吗?”
“在。快进屋吧。都好几年没见你了,一会儿在我家吃晚饭。”
随后,我老爸将肖玉梅领进了客厅。
不想见的人,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进到客厅后,我老爸对肖玉梅说了句:“你们几个年轻人就在这客厅玩吧,我得去厨房帮你伯母的忙。”
“嘻,”肖玉梅礼貌的一笑,回道,“您忙吧。”
见我老爸出得客厅后,作为主人的我,也只得忙起身,迎向肖玉梅,微笑道:“嗡……”
这一笑,我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来,从恋人转变成朋友只有无尽的尴尬,没有无尽的友谊。所以我只好忙着敷衍了一句:“你来了?”
“嗯。我来了。”她回道。
“那……”我顿了顿,似尴尬一笑,打了个手势,“嘿,你坐吧。”
她望了望伊欧,然后走到她身侧的竹椅前,坐下,与她挨着坐着。
见肖玉梅已经落座,我便回身,走到她跟前,又略显尴尬一笑:“嘿,你坐了?”
“嗯。我坐了。”她回道。
“渴吗?我给你点支烟?”我问道,但话一落音,我愣了,感觉我对她实在是没词了。
“啊?”她不觉一怔,渐抬头看向我,“你怎么啦?怎么像是大脑进灰了?”
“哦。对不起。”我不自在地、别扭地、尴尬地看着她,“不、不吸烟啊?”
“我不吸。你今天怎么啦?”
“没、没怎么啊。你坐吧。我去厨房帮我妈忙去了。”说着,我扭身朝厨房的门走去了。
可是刚到厨房门口,我老爸依旧心存恼怒地冲我问了句:“你来厨房干吗?”
“帮忙啊。”我答道。
“去、去、去,”我老爸烦道,“该去哪儿去哪儿,这里不需要你帮倒忙。”
没有办法,我又只好回到了客厅。
这时,肖玉梅正在和伊欧谈笑着。
面对肖玉梅,尴尬得有点儿无所事事的我,只好走到客厅的一角,在小新的跟前蹲下,逗逗它。
过了一回儿,我对小新道:“走,小新,我带你出去走走。”
小新那家伙一听,居然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似在说:“我现在没有心情,哪儿也不去。”
无奈至极的我,也只好起身,走到她俩跟前。
伊欧像是看出了我面对肖玉梅的尴尬,于是她暗自诡异的一乐,忽然起身走到我的跟前,在我耳畔低声道:“是不是我打扰了你和她说悄悄话啊?那出去透透气吧。”
我赶忙在她耳旁低语道:“拜托,你就别使坏了。她已经使我伤透了脑筋。这个误会已经好大了,大得我已经没法解释了。”
“什么误会?”她在我耳畔问道。
“嗡……”我想了想,在她耳畔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昨晚上,你姐打电话给我时,她非得在一旁说话,结果被你姐听见了,气得你姐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看来,我现在怎么解释,你姐都不会相信的,麻烦大了。”
“昨天晚上?”
“是啊。”
“昨天晚上你不是和我……睡在一起吗?”
“可在这之前,我去过她家,见过她。”
“啊?你个死乌龟,是不是去她家,和她……幽会之后,又回来和我……睡在一起了啊?”
“啊……”我暗自一怔,急得一时无语了,看来真是越解释越乱了,“是这样的……”
“哪样的?”
“在你睡觉前,你还记得昨晚上有人敲我家门吗?”
“记得啊,是不是就是她?”
“不是。是她婶。她婶说她自寻短见了,所以我就去了她家……唉,真是越说越乱,不知道怎么说了。”
“那,你自己也承认解释不清了吧。”
“不是。我和她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只是……只是越解释,我头都大了。”
“反正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如果一个月之后,她有了……我也有了的话,你就……你就死定了!”
“啊?!!”我真的是头大了,感觉都乱了套了。
肖玉梅坐在竹椅上,见我和伊欧说了那么长时间的悄悄话,她的醋意泛起,忽然道:“你们俩在说什么呢?如果真怕我听见的话,那我出去好了。”
“嘿,”我忙假笑道,“没什么。”
伊欧见我如此,她又在我耳畔低声道:“你干吗怕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啊?”
“不是。”我忙在她耳畔解释道,“因为她只想和我和好如初,如果我捅破了这关系,我怕自寻短见。”
“哼!我才不信。你不就是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是那样的人吗?不信,你就捅破这关系,试试看。”
“好。我这就试试。”说着,伊欧故意大声道,“你个混蛋,你昨晚上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肖玉梅一听,当即一愣:“啊?!!”
然后,她怒冲我问道:“你昨晚和她睡在一起?”
“是啊。”伊欧回道,“他昨晚和我睡在一起。”
伊欧的话还没有落音,肖玉梅已经顿住了,整个人都傻了,两眼顿时呆滞,脸色煞白。
过了不到一会儿,肖玉梅起身便冲门走去了。结果,整个人呆傻得“嘭”的一声撞在了墙上——已经不知门在何方。
但她很快爬起了身,向门的方向摸索而去了。
我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模样,心想:完了,今晚之后,世上又要多个光棍了?
这时,伊欧忽然问了句:“她不会真去自杀吧?”
第二十五章 玩笑开大了
伊欧话已至此,看来,我也只好将错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