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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微微点头示意,这个结果再好不过了,如果他能在图书馆工作,并且负责起一部分宣传演讲的活动,再加上老馆长的这层关系,会有不少机会接触到谭宗明。只是,短暂的接触之后,他没有在谭宗明身上找到熟人的痕迹,这个男人太像生意人了,世故,圆滑,对名利很敏感。
现在的局势,奥巴马去访问日本的广岛,一时间新闻把苗头又对准了那段历史,国内是扩大宣传‘勿忘历史’的好时机,同时谭宗明公司赞助的名号也会如影随形,会是一次正面,积极的公关,对于推进他的收购进程,还有新公司的上市都可能会有积极的影响。谭宗明的眼光和手腕都很厉害,但阿诚觉得,他们不是一类人。
“安迪你来了啊。”谭宗明打起招呼。
“看你们聊的这么好,我怕会打扰到呢。”安迪说着,她站到了明诚的旁边。
“不会,我们正好聊完了。”谭宗明面露笑容,“安迪,你的邻居真是卧虎藏龙,难得我的老师有这么欣赏的年轻人呢。”
虽然每一句都很客气,但是看得出来,谭总有太多的事情要招呼,而且他和明诚的接触也仅限于是他老师的这层关系,实则对明诚没有半点兴趣,只是把他当做众多簇拥着,巴结着他的人群中的一员。
一句“失陪”之后,谭宗明和安迪去聊工作了,老馆长也遇到熟人离开了,只留下明诚还在回味着刚才的一幕。
……
品鉴会如火如荼,不少商圈的老板都拿来了自家的宝贝,分享它们的故事,说到的情深的时候,有的甚至泪水盈韵了眼眶。
阿诚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位老者正在讲述他带来的玉佩,说这本是一对传家宝,父母各一个,但在抗日战争年间,他父亲在运货的过程中遇难,玉佩就遗失了,之后母亲终身没有改嫁,直到战争结束了,他为了悼念父亲,一直在找那另一半的玉佩,却没有结果。他现在也老了,这件事成为了永远的遗憾,入土难安。
老者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甭管多大的腕儿,有多厚的身价,情到深处时的表现都差不多。
阿诚想叫梁仲春过来,发现他听的津津有味,根本顾不上搭理任何人,等了一会,阿诚就去其他的地方散心了。
出了宴会厅,阿诚在走廊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上了台阶,又穿过几扇门,悠扬的舞曲在墙壁内回荡,觥筹交错,浅声浅语,舞会应该已经开始了,阿诚没有一点心情去凑热闹,他还在想刚才谭宗明的事情。
终于,他在露台上停下了脚步,因为前面没路了,站在幽蓝色的夜空之下,好像被天幕包围了。
阿诚站在围栏边,屈下上身,双臂支撑,撑着石凝望着远方。心里的疑问好像有了答案,但又不愿接受。
他认为谭宗明不是他们猜测的那样变成另外一个人,他还是他,之前的假设不成立。
谭宗明是位商业界叱诧风云的人物,如果他变成了其他人,那么招待宾客,还有和老馆长的回忆,以及对公司的各个项目熟知就会非常困难。曾经阿诚也怀疑谭宗明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他大哥明楼,接触过之后,他认为可能性非常小,他和大哥接触了几十年,细微的小动作都能察觉,但是观察过之后,他认为谭宗明就是谭宗明,不是他大哥。
这样事情就走向了死胡同,依旧无法解释大哥的神秘电话,自己来到这里的原由,还有军统逮捕的犯人。
阿诚陷入了思绪的漩涡中,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才回过神来。
“阿诚哥,你怎么在这里啊。”轻柔细腻的声音问着。
关雎尔出现在了露台上,她身着一件平时不会穿的小礼服,修身的抹胸款白色长裙,外面套着蓝色小衫,涟漪的下摆,月光下布料的光华流泻,娴静如水。
她的眼睛乌黑亮丽,没有了黑框眼镜的束缚,更加自然,清新。只是她微微皱着眉头,像是很担心阿诚的情况。
“出来透透气。”阿诚说着,他的视线始终盯着远方。
关雎尔没有多言,她小心翼翼地来到阿诚的身边,同样伏在护栏上,和阿诚看着同一片天地。
远处是高速公路,笔直的道路一直通向遥远的尽头,让人产生永无止境的错觉,黄色明亮的车灯像排列整齐的萤火虫,他们按照规则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就像人生的旅途一样,总会一站接着一站。
“阿诚哥,我发现你很喜欢站在高处鸟瞰道路上的车辆,一站就是好久。”关雎尔说着,她发现过几次,阿诚会在窗边,过街天桥上驻足,起初她也会好奇阿诚在看什么,后来她认为那只是一种喜好
“好像是的。”阿诚说着,他笑了,“我只要在公路上站上几分钟,看到的车辆数就比我之前见到的总数都要多。”每当他看着一排排车灯光晃过,就能感觉到时间的流动,提醒着他记住以前,还有现在,但是今天却突然没感觉了,一切都陷入了死胡同。
“其实我也很喜欢看的。”关雎尔看着远处的公路出神,“看着车灯闪过,一辆接一辆,我就会什么都不想,只要静静地看着就好,像欣赏画卷一样。”
……
阿诚回味着这句话。
也许停下来,等一等。
会看到的更多。
*********
把关雎尔送回房间后,阿诚遇到了安迪,他们打了招呼。
“阿诚,下次你们再举办演讲的时候叫上我,我也很想去听。”安迪说着。
“好的。”阿诚回答。
“你收集的那些中国近现代史的书里能不能挑几本故事性比较强的推荐给我。”
“可以,是你要看吗?”阿诚问着。
“是我弟弟,他最近好像很喜欢让别人读给他听。”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今天有点累了,就不多聊了啊,这章结尾预示着,未来要“放大招”了。如果有错字和病句,我稍后再调整了,谢谢大家!么么
☆、曲小姐,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阿诚兄弟,帮帮忙吧。”
从谭宗明的庄园回来后,某天上午,梁仲春是这么说的。
“什么事情?”阿诚问着。
“呵呵。”梁仲春献媚一样的笑着,“挣钱的事儿。”
阿诚收回视线,没理他,就当如无其事,继续收拾着桌面。他心里就猜到梁仲春就是到了现代也是按耐不住小心思的。
“你现在还有多少,借给我点。”等了半天之后,见阿诚还是不搭理他,就催促道。
“行不行啊,给个痛快话儿。”
阿诚瞄了他一眼,“你什么也不说清楚,就想要钱?”
“哎。”梁仲春凑了过去,挑起眉角,“我不正要和你说嘛,还记得上次谭老板庄园的品鉴会吧,里面有位姓秦的老者拿来了一块玉佩,说另一块在他父亲身上,父亲在抗日战争年间运货的时候牺牲了,玉佩也不知下落,说那是传家宝,他找了一辈子。”
“难道你知道?”
“知道,但是故事不同。”梁仲春说着,“他爸哪里是普通的运货司机,是给日本人做事的,被抓之后吃了枪子,那玉佩被执行员私吞了。”
“你知道的真清楚。”
“事情我经过手嘛,我知道那个玉佩在哪里,只是……”梁仲春搓了搓手指,“需要点钱。”
“你可别把我坑了。”阿诚面无表情地警告着。
“阿成兄弟,咱们俩一直是一条船上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梁仲春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也是为了咱们俩好嘛,这要是一时半会回不去,得有点真金白银心里才能踏实啊。”
“你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下午,你能不能开车送我一下。”
阿诚收拾完东西,套上外套,“如果我办完事有时间就送你。”
“你干嘛去啊?别和我说又是爱国主义教育。”梁仲春皱着眉头,挣钱才是大事啊。
“去谭宗明那里。”阿诚对着镜子整理着衣衫,他的领带都是亲自手打,手法非常娴熟,出来的领带效果讲究,大气。
梁仲春有些疑惑了,上次都说了谭宗明不是明长官,那他还追的那么紧?
“他们都会是关键人物。”阿诚梳着头发,直到一丝不乱了,“而且安迪和谭宗明很熟,多接触能了解她的身世。”
“安迪不是有个男朋友吗,你从他下手不是更好?”梁仲春提议着。
“魏渭这个人聪明,但心机深重,尤其是关乎安迪的事情,和他接触全身而退很难,权衡来看,还是和谭宗明接触会比较划算。”阿诚提上鞋子,准备出发了。
“你可别把送我的事情忘了。”梁仲春喊着。
“知道了。”
……
谭宗明名下的公司有很多,他有时会往返于多个公司,想见上一次本尊谈何容易,如果没有预约,别说见人了,连公司大门都进不去的,可就算都约好了时间,也会因为各式各样的事情延后。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商业界的传奇呢。
阿诚在接待室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不过他一点也不着急,现在他在谭宗明的眼里就是个太小的角色,自然要多花点时间和心思。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秘书才走出来,脸上的笑容标准精致,丝毫没有一点因为让来访者等了那么久的歉意。
“明先生随我来吧。”她抬手示意着。
谭宗明的办公室宽敞明亮,欧式的装修风格和他的气质非常配,单色调的办公设施干净利落。谭宗明就坐在老板椅上。
“阿诚,你来了。”他问候着,出于礼貌简单解释了下,“事情太多了,朋友还要给我介绍新款的雪茄,我是推了那件事才腾出时间的。”
阿诚笑笑表示明白,他把信封给到谭宗明,里面是老馆长写的邀请函。谭宗明打开看了看,随即又放了回去。
“到时候,我会派人代表我去参加。”他说着。
“刘馆长还是希望您能去一次,以个人身份也好。”阿诚说着。
谭宗明把信封放到了抽屉里,抿起了“一字”笑容,“阿诚,我老师看中的人不多,你算是一个,你也帮我劝劝他,有些事情尽力就好,毕竟时代不同了。”
正说着,办公室内的电话响起,谭宗明打了个手势,让阿诚稍等下,随即接起了电话。
几句话之后,谭宗明原本谦和的“一字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眉头紧锁,整张脸都绷紧了。
“我知道,这就过去。”他挂上电话,不管屋里还有人就往门口走去。
阿诚追了上去询问,谭宗明看了他一眼,鉴于都是安迪的朋友,就告诉他安迪在公司出了点状况。阿诚要求一同前往了,谭宗明点头默许了。
路上,阿诚给梁仲春打了电话,就让他自己去车站,这边没时间送了。
**********
挂上电话,梁仲春哼了声,明诚一到他这儿就没时间了,和关雎尔和安迪的时候就有时间,哪那么忙啊。
他回到屋里把行李箱推出来,路线图记好了塞在大衣兜里。突然想起了还有手机充电器,又跑回屋里拔下来塞进行李箱。
这趟出行的难度不小,毕竟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梁仲春心里也没底,也忐忑,他自知早已是退出历史舞台的人物了,没有现代人的技能,也许享受和平才该是正路,但是,不行……
就算梁仲春心里有抵触,也不得不面对那个一团糟的家。一家子废物,唯独他妹妹樊胜美是顶梁柱,但是顶了这么久也快顶不住了,梁仲春还记得樊胜美崩溃时候歇斯底里的眼泪,无法视而不见。他们是亲人,至少名义上是,看着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梁仲春还有点良心,同情心和廉耻心的。
所以这趟淘金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那个逞英雄的妹妹。
时间还充足,临走前去打个招呼,省得找不到他,一家子人又大呼小叫的。
梁仲春去了楼下,看到2202的门半开着,樊胜美就在客厅里站着呢。
“小美,我要出去一趟。”他边说边往里面走,才踏进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了,其根源就在于,曲筱绡也在屋里。
她还是老样子,往墙上一靠,半笑不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丫头来这里干什么,梁仲春想着,几乎可以有十足的把握,准没好事。
樊胜美手里拿着几张单据,还有A4纸的复印件,她看见她哥进来了,眼睛先是睁圆了,然后眉头收紧,紧接着又下榻,吃惊,愤怒,伤心一气呵成。
“怎么了?”梁仲春问着,
樊胜美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别在小曲面前哭出来,但话音已经是断断续续的。
“哥,你现在比以前好点了,我还以为你终于能干点正事了。”樊胜美气的咬紧后槽牙,眼泪在打转,却死死地撑着不流下来。
“结果你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外债!你现在老实了就是为了让我给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