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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澈泉的传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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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正站在桌前,低着头,细细研究书桌上的一张地图。
  滕越道,“属下滕越有事,求见王爷。”
  声音低沉,不高,却能让静北王听见。
  静北王微一抬头,“进来。”
  滕越连忙进入书房,垂着头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静北王道,“探子回报,凌王最近把八千兵力调往了兰泉,你猜是什么意思?”
  滕越想了一下,“兰泉虽小,却有多处密林。八千兵士在里面,极易隐藏。它地处沂郡边临,属下以为,凌王只怕是要进攻沂郡,与八千兵士左右夹击。”
  静北王轻轻的用指关节敲着桌子,却什么也不说。
  半晌,他把地图收起,在桌前坐下来,“什么事?”
  滕越清清喉咙,“属下想和王爷请十天假,母亲有命,命属下回家定亲。”
  说着,滕越有点发窘。
  王爷为凌王的事情辛劳,自己却想着要回家娶老婆。
  他抬头看了静北王一眼,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静北王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此刻竟有着略微明显的阴沉。
  半晌,静北王道,“最近事忙,不准。”说完挥手让滕越退下。
  滕越脸部有些抽动,最近他其实清闲的很……
  不过,王爷既然说了不准,他也乐得和母亲搪塞。
  于是,他行礼道,“属下告退。”说完便要抬脚出去。
  静北王突然道,“等等。”
  滕越连忙转身候着,心里竟然有点期待。
  他明白自己期待的是什么,身体有些发热。
  静北王道,“明早早些起身,同我去丞相府。”
  说完,静北王打开了一份公文,同时挥了挥手,叫滕越退下。
  滕越连忙应着,转身退下了。
  王爷,果然不再招他侍寝了。
  前一段时间,果然只是一时兴起吧……
  ——————————————————————————————————————————
  回到房间,滕越连忙写了一封信给母亲,大意是说儿子不孝,虽然极想赶快为滕家留下后代,让母亲放心,却公事太忙,王爷不准回乡定亲云云……
  结果,母亲的回信,四天后就到了。
  滕越算算,母亲可一点时间也没浪费,信一交到她手上,她就回信了。
  滕越打开书信,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细细读着,果然……
  信里,母亲已经开始撕心裂肺,暗示滕越再不回来,她就会气的连命都没有了……
  看他的信的时候,她已经哭得老眼昏花,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滕越叹气,父母之命啊,果然不得不从。
  看来,还是要和王爷请个假。
  想到王爷,滕越竟然有点刺痛。
  主上招他则来,挥他则去。
  前段时间那么宠,时常招寝,还送他玉竹剑。
  接下来,就把他晾在一边,说没兴趣就没兴趣了,也不管他的感受。
  想着想着,心里竟然有点委屈。
  不过,身为臣下,还能如何?
  滕越想了想,还是要找一下王爷请假。
  时间已经不是很早,滕越想,王爷现在只怕在兵器房擦拭他收藏的宝贝兵器。
  于是,滕越起身向兵器房走去。
  滕越站在兵器房前,敲了敲门,“属下滕越有事,求见王爷。”
  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进来。”
  滕越轻轻推开门。
  兵器房里收藏了上百件上好的武器,件件都是静北王的珍宝。
  此刻,他正在悉心擦拭着一柄长矛。
  此矛乃是兵器大师相离的杰作之一,矛体轻盈却锋利无比。
  滕越在一旁站定,静静的看着静北王专注的擦拭长矛。
  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入鬓的长眉。
  滕越攥了攥拳头,哎,要是他们两个换个身份该多好。
  自己一定会……
  静北王突然道,“什么事?”
  他转头看着滕越,神情里竟然有一份若有似无的笑意。
  腾越稳定一下心神,“启禀王爷,母亲有命,这次定然要让属下回乡定亲。”
  他的语气坚决,一方面真的不能再拖,另一方面……
  滕越知道,自己有些赌气……
  静北王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
  过了半天,他问道,“娶妻于你这么重要?”
  滕越点头,“属下是家里单传,为滕家留下香火是分内之事。”
  静北王静默半天,“王府前几天刚收了十几个七八岁的孩子,要培育成护卫。你自己去看看,挑中了哪个就让他姓滕吧。”
  滕越哭笑不得,这算什么解决问题的方式。
  他咬咬牙,今天是要杠到底了,“属下只是回家五天,定亲完一定立刻回来。属下的亲事已经拖了好几年,再拖下去,只怕对母亲不孝……”
  还没说完,静北王冷冷打断他,“说不准就不准!接你母亲过来,我亲口告诉她。”
  滕越皱眉,这算什么?
  静北王道,“下去!没事不要再来叨饶本王!”
  滕越只好退下,心里很有点委屈。
  王爷平日里虽然性子冷,但是赏罚公平,很得人心,怎么现在如此不讲道理?
  而且,最后一句话“没事不要再来叨饶本王!”让他心里有些发堵……
  连见个面都要这样吗……
  滕越一回房间,就去洗了澡,直接躺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
  半夜,滕越突然惊醒。
  他做护卫那么多年了,现在屋里虽然黑暗,但是明明有人。
  滕越小心翼翼的抽出在床头的剑。
  他仔细寻找的人的呼吸,想暗中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想犯上吗?”
  赫然竟是静北王的声音。
  滕越心中一酸,连忙把剑扔在地上,却也不说话。
  暗中,只听见一个人慢慢的走到滕越的床边,在他身边坐下来。
  他不由分说的准确的找到了滕越的嘴唇,狂热的扣着他的后脑亲吻起来。
  滕越心里发堵,这个王八蛋!
  又来找他做什么!
  心里在骂,手却不由自主的缠了上去,疯狂的拉扯的那人的衣服。
  两人都似已经不能再忍,很快便纠缠在一起。
  静北王今晚,特别的粗暴。
  滕越却觉得,实在好的不能再好了。
  当他陷入无以言喻的境地时,只听见静北王一边喘息着一边道,“滕护卫,你难道还能对别人再产生兴趣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早发现自己被炸了。
  谢谢14599289的地雷!!
  被炸好开心!
  这个死法最美好!
  

  ☆、凌王之乱

  滕越直到现在才感觉到,自己的单人床真的不大。
  静北王与他疯狂了半宿,如今两人正躺在床上,享受着事后的余韵。
  准确的说,是静北王躺在床上,他则趴在王爷身上。
  静北王一直捋着他的后背,把他捋的昏昏欲睡。
  静北王道,“我会修书给你母亲,她那里的事情你不必再管。”
  母亲……什么事情……?
  滕越头脑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哦……定亲的事情……
  “是,属下……遵命。”说着,滕越想起身。
  不能在王爷身上睡觉……
  一动身体,滕越发觉下面已经粘湿成了一片,发出“啧啧”的水声。
  他发窘,想小心翼翼的起身,水声在黑暗的夜里却特别明显。
  滕越更加不好意思,“王爷恕罪……”
  接着,他听到了最为不可思议的声音。
  那个声音,竟然是王爷的低笑。
  王爷……也会笑?
  好想……看看王爷笑得样子……
  一定很好看……
  静北王道,“滕护卫太客气了,今晚做的很好。”
  说着,他又重新扣住腾越的身体,将他的后脑压下,与自己唇齿相连,辗转吸吮。
  一边吻,一边又捋着滕越的脖子和光滑的后背。
  太……舒服了……
  滕越一边亲吻,一边想着,要是王爷以后不想再招寝自己了,自己一定会很难过。
  他忍不住抱紧静北王。
  静北王低笑道,“滕护卫莫是今晚还不够?”
  滕越发窘,静北王的声音,调戏的意味浓厚。
  他道,“王爷……英勇,属下佩服。再多一次,属下明天就起不来了……”
  一边说,滕越一边起身,找了一块布,给静北王擦身体。
  腰还真不是普通的酸……
  那个地方,也好像一直觉得有东西在里面。
  突然,滕越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在被轻轻擦拭着。
  同时,自己的腰被按压着,指法很不错,疼痛舒缓不少,滕越突然觉得心中酸痛了起来。
  王爷,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会受不了的。
  等一下,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前面二十多天你不肯召见我,我都已经受不了了呢……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滕越突然胆大起来。
  过了这一村,都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一店……
  他握住静北王已经软软的要害,小心伺候起来。
  正在擦拭滕越身体的手明显的一顿,接着,静北王冷静的声音传来,“滕护卫,看这样子,明天是要放你一天假了。”
  “是……王爷。”声音含糊,在忙。
  房间里,喘息的声音又渐渐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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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越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静北王早已不在了。
  要不是床单上的斑斑湿痕和自己身体的酸痛,他都不敢相信,这么疯狂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了。
  他起身穿好衣服,先去洗了一个澡,又回房间将床铺换好。
  接着,肚子就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刚去厨房吃完饭,仆役就告诉他,王爷叫他去密室侍候。
  呃……不是说要放一天假吗?
  滕越赶紧换了正装,来到书房后面的密室。
  这里,是静北王和幕僚商谈机密要事的地方。
  滕越轻轻按了开关,密室的门开了。
  静北王正和三个幕僚,四个将军在商谈,看到滕越进来,他们不做反应,继续谈话。
  滕越来这里已经有好几次,他把门关好,静静的站在静北王身后听着,一句话也不说。
  听他们谈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最近皇上下了圣旨召凌王进京,凌王抗旨不从。
  接着,今早一早消息就传来,凌王派了三万兵力攻打飞云关,飞云关守将吃紧,向朝廷请兵。
  飞云关是凌王进入中原的重要关口,一旦失守,下面的几个郡没有天然屏障,必然危在旦夕。
  但是飞云关一直有重兵把守,而且易守难攻,区区三万兵力,为什么会吃紧?
  再听下去,才知道飞云关这一个月闹起了疫病,几千兵士都受到影响,已经有几百人丧生。
  兵士们没有干劲,气势低迷,连开小差逃走了的都有好几百。
  皇上一听,雷霆大怒。
  飞云关是战略要地,那里出了如此疫情,守将几番上表,奏章竟然都没有传到皇上手中,送信的半路上就被截杀了。
  散朝之后,皇上单独召见静北王,命他带领五万兵士,亲身前往,彻查此事。
  问题在于,这个消息和前段时间凌王派八千兵士前往兰泉的事情不符。
  八千兵士前往兰泉,分明就是朝着沂郡去的。
  沂郡是沂王的封地,与凌王是邻居,土地肥沃,资源甚丰,连兵力也有好几万。
  只可惜,沂王平庸胆小无远见,既不敢得罪朝廷,又不敢得罪凌王,一直做墙头草。
  凌王一开始的打算,只怕就是先拿下沂郡。
  但是,皇上招他进京这件事,他觉得不能再等了,立刻出兵。
  战场上虚虚实实,到底凌王意在飞云关,还是意在沂郡?
  若是五万兵力扑到飞云关,却扑了个空,又受到那里疫情影响,该怎么办?
  飞云关在东,沂郡在西,相隔甚远,那时再救沂郡,必然来不及。
  幕僚和将军们所持意见不一,三个认为飞云关疫情重要,两个认为凌王只怕还是意在沂郡,最后两个建议兵分两路。
  静北王想了想,突然转向滕越,问他是什么看法。
  所有人都略惊了一下,第一次把眼光正式放在滕越身上。
  滕越也是愣了一下,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让他有些发窘。
  他想了一下道,“属下无才,但是属下觉得若是沂郡失守,凌王会得到雄厚资源,但是后果不如飞云关失守严重。而且飞云关兵士们军心涣散,疫病若是不除,只怕会让兵士们对朝廷失望。”
  静北王看着滕越半天,指关节轻轻的敲着桌子,终于道,“凌王意在沂郡。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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