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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托兰西冷笑,他生气的时候从来不会锁门,所以安德烈要是真有心叫他的话,只要拧一下门把就知道了。安德烈这个家伙,一开始就是想把自己排除在外。
“那还真是抱歉呢。”托兰西说着,口气可没有一点歉意。
“没关系,心情不好什么的,我完全可以理解,只是这样子的话,留在你身边的人有的时候可能会太累哦。”
托兰西顿时大怒,克劳德会不会累关你什么事情!?手不要太长!如果敢把手伸到他的盘子里,他就把那个东西剁掉!
当然不可能这样说,虽然心里气的要死,脸色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谢谢你的忠告,昨天确实很难过,不过有克劳德的陪伴,我感觉好多了。真是抱歉呢,昨天做了那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本以为他会因为生气而对我冷淡,可是。。。”他盯住安德烈的眼睛,挑衅地一字一句说道,“克劳德就是克劳德,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会忍不住对我心软。所谓在珍惜的人面前没有原则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那也要注意,适。可。而。止。”
“确实,我唯一在意的事情是我们之间无。与。伦。比。的羁绊。”
站在两人中间的夏尔左右瞧了瞧,悄悄后退到赛巴斯旁边轻声道:“我好像看到火花从他两的眼睛里冒出来。。。”
“我也看到了。”那人说道。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夏尔就听出来这货哪里是赛巴斯啊,明明是叶轻舟。
“你!”他刚说一个字就被叶轻舟捂住嘴。
“小声点,现在这么危险的场景,如果我出场的话,一定会变成非常鲜红的结局!”
“鲜红的不是结局是你吧!而且说鲜红什么的也太大题小做了,他两只是。。。”说着夏尔回头,只见两股迷の黑雾,以托兰西和安德烈为中心,慢慢延伸向整个空间,所有爬过的地方都被那种惊天的杀气扭曲变形。
接近绝对会被杀。放纵下去也绝对会被杀啊!
夏尔立刻怂恿叶轻舟:“身为当事人的你如果再不去阻拦的话,一切都会失控的!整个世界都有可能被毁掉啊!是男人就勇于承担责任!”
“这不是我是不是男人的问题,而是我过去还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
“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宁愿光荣地去死,也不要苟且地活着啊!”
“夏尔君注意你的人设!中国的俗语说得这么顺口很破坏你英国贵族的形象啊!还有,请让我苟且地活着吧,不要大意地让我苟且地活着吧。看他俩现在的气势,我过去绝对会被撕成两半啊,一人一半有没有!”
“一人一半除了撕成两半之外不是还有一个上面一个下面那种乐观的选项吗?”
叶轻舟沉默了。
夏尔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沉默。
只能说,大人的脏脏世界。。。夏尔你还是不懂。。。
就在夏尔和叶轻舟墨鱼的空档,托兰西和安德烈已经开始脱!衣!服!
“你敢吗?”安德烈冷笑道。
“呵。”托兰西活动了下肩膀没说话。
两人望着深不见底的湖水,彼此对视一眼,同时噗通一声跳入水中。
平静的,长满水草的湖水,荡起一环环波纹,再也看不见两人的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昨天的话题。
作者从精神病院逃出来,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长得太挫了,所以变身成一个萌萌的小正太,又跑去找老爷。
看到老爷了,扑,抱住,蹭。然后被提起来。
老爷眯着眼:小孩?
作者(卖萌):抱抱,么么哒~~
老爷:切,最讨厌小孩了。
于是作者被扔掉。
然后被好心的叶轻舟送到了伦敦孤儿院。
和作者同房的是一个黑发红眼睛的阴郁小鬼,他说他的名字叫作汤姆·里德尔。
所以现在这篇文转HP吧,主题就是,论如何在魔王手下打工。
副主题是:小的真的卖艺不卖身!
最后的,最后,叶轻舟我真的和你没完!
第69章 陷阱
水底长着茂密的水草,隔绝了上方的视线,别说是上方就连周围都看不清。
这样子最好。
虽然和安德烈打赌谁先找到尸骨,克劳德就是谁的。但是他不打算履行约定,克劳德是他的,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他的,这是真理。他之所以那样说,只是想找一个理由,把那个笨蛋骗到水下。
慢慢找去吧,白痴,托兰西大人先上去了!
这样想着,他开始慢慢向上浮。
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脚,水底晦暗的光线勉强能看清那个人是安德烈。
他来干什么?
安德烈一把把他拽到更深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他一拳,打在肚子上,口腔张开,氧气吐出的同时,湖水不留情地倾入。他挥舞起双臂想要反击,可是完全不是安德烈的对手,因为他连躲避都没有,又一拳打在托兰西腹部,比上一拳更狠更痛。
打的是肚子,托兰西的脑子却像是被雷打中般失去意识。缺氧让他的脸色变色青紫,他挣扎着想往上浮,安德烈抓住他的手如同钳子,把他夹在原地。
阴暗的水下,还有依稀几抹光,被水扭曲成幽暗的蓝色。安德烈的脸被染成蓝,他看见,那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挣扎开始变得无力,安德烈抓着他,就在旁边看着,不,或许是欣赏他垂死的表情。
他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岸上,安德烈正在给他做急救。
“你醒来就好了,我们很担心哩。”安德烈这样说道,指的是从对岸慌忙跑过来的叶轻舟和夏尔,他这是才发现他们上岸的地方是另一边的湖岸。
安德烈笑着,望向他,眯起的眼宛若钩子,冷淡而残忍。
他凑在托兰西耳畔,轻轻说:“你知道吗?有一种手法,可以击打体面而不留下任何的伤痕,但是内脏,筋肉,骨骼却会被打成碎片。顺带一提,我可是精通这门艺术,所以,如果我想要不留痕迹地杀掉你,实在是比碾死臭虫还要简单的一件事情。”
似乎在印证他的话,托兰西裸露在外的肚子没有任何伤痕,可是内部,却像是被什么踩踏过似的疼痛。
他终于明白安德烈和他不是一种人,看不见那种东西,也可以想象到,污秽的血液是如何玷污了安德烈的手。这个家伙以前绝对杀过人,没有杀过人的家伙是不可能如此平淡地做出这种近似于谋杀的事情。
托兰西就不敢杀人。
他是一个胆小鬼。
“总之,识相一点,也许我能大发慈悲饶过你。”
托兰西垂下头没有说话,肩膀在颤抖,看到他这副害怕的样子,安德烈也就放心了。
他放心得过早了,如果他掰起托兰西的头,就能看见隐藏在黑暗中的表情狰狞如鬼,幽暗的眼睛化为靛青,杀意在里面沉淀。
托兰西是很害怕安德烈,但是对付自己害怕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岂不是杀死他?
没有人会害怕死人。
那一天托兰西破天荒地没有告状,也没有哭泣,而是冷淡地感谢了安德烈在自己溺水的时候施以援手。两个人对视的时候,谁都清楚,这件事情绝对没完。
第二天。
“你这是干什么?”夏尔看着眼前的那个大洞,眼皮跳了起来。
“不干什么。”托兰西站在一个深四米的大坑中,坑边有一条绳子,看样子是供托兰西出入时踩踏。
“不,问题不是你在干什么,而是这个坑是怎么样出现的?”
托兰西一边继续往下挖,一边解释道:“我昨天一晚上没有睡,挖了七个小时,挖出来的。”
“。。。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托兰西停了下来,他仰着头望向夏尔,神色冷峻,“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安德烈,夏尔。”
不知怎么气氛变得奇怪了。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大家和平相处不是挺好的吗?”
“我和那个人,不可能和平相处,所以选择吧,夏尔,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他那边。”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楚,安德烈并不是个坏人啊,除了他喜欢克劳德这一点。。。说真的克劳德又没有多喜欢他,所以你完全没必要。”
“如果你不站在我旁边的话,就走。我自己对付他。”
夏尔被这样冷淡地话激怒了,“你到底在想什么?来到这里之前的托兰西明明不是这个样子!我认识的阿洛伊斯是一个有点调皮但还算理智的可爱家伙,可是你呢?来的第一天对克劳德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情,第二天和安德烈闹翻,现在第三天,你就制作这种陷阱陷害安德烈?你到底是谁?我认识的阿洛伊斯不是这样阴暗的人啊!”
“你又了解我多少?”托兰西冷笑道,“夏尔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就是这么阴暗,这么喜怒无常,不喜欢,受不了走就是了,管我干什么?看我做什么?反正我早已经习惯一个人活着了!除了我自己之外,我谁都不需要!”
“你这个。。。”被激怒的夏尔,直接从陷阱上方跳了下来,多亏地面上铺满刚刚挖出的浮土,所以他并没与受伤。他一把抓住托兰西的领子,给了他一拳。
“清醒点了吗?”看着倒在地上的托兰西,夏尔冷道,“如果还不清醒的话,我再给你一拳。”
托兰西摸着自己的肚子不说话。
“看样子是清醒了,托兰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做出那副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悲哀的模样,世界上悲哀的人那么多,如果每一个都像你一样自怨自艾,这个世界早就变成地狱了!我,十岁生日的那天,父母被杀,我被卖到黑市做祭品,我亲眼看着他们用多残忍的方式处死那些孩子,甚至自己也差一点死去,可是我还是没有气馁。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多少残忍的事情,可是,那又如何?那种东西已经毁掉了你的过去,你还要让他毁掉未来吗?站起来,坚强的抗争,无论发生多少不幸都笑着活下去,那才是人类啊!”
托兰西还是摸着自己的肚子不说话,夏尔的脸色却变了,一滴血液,滴在托兰西的衣服上。
夏尔知道自己的拳头再厉害也不可能打出血啊。
托兰西的脸色苍白,身体也开始颤抖。
“没事吧?”夏尔揽住他,这才发现托兰西在发抖,抱着自己的肚子发抖。
“你到底怎么了?”夏尔问道,可是托兰西还是抿着唇不说话。
“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他那边,夏尔?”
托兰西你直接痛死算了!这种时候还执着那些无聊的小事,用自己的疼痛逼别人妥协吗?
你这种人。。。如果别人不再疼惜你,不再爱你,你怎么活下去!
夏尔感觉自己都快崩溃了,托兰西就是一个疯子,只能安慰自己,一个正常人不要和疯子计较!
“我站在你这边,说吧。”夏尔最终妥协了。
托兰西这才缓缓讲述了水下发生的一切,以及自己到现在,还在作疼的肚子。
“安德烈那个家伙,说是会放过我,可是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一定会杀死我。”
“。。。为什么?你和那个家伙无非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闹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我也不知道。不过。。。仔细想起来,这并不是我和他的第一次会面。一年前,托兰西家族名下的工厂曾经发生暴动,我受到女王的命令去解决这件事情。当时,暴乱的人群抓住了一个少年做人质,听说是某某议员的公子,可是事实上是,那个少年是安德烈。不觉得奇怪吗?夏尔,安德烈是女王的孙子,以后的国王,为什么会去我的工厂?又为什么会被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而且那一天暴动的人,与其说是暴动,不如说是找个理由引诱我出来杀掉。他们自己也说‘如果杀不掉我,会受到处罚’这样子的话。很奇怪不是吗?”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巧合啊。”
“巧合?真正的巧合是,工厂里被安装了炸药,等安德烈被救出后才开始爆炸。我差点死在爆炸中。”这时候托兰西忽然想到叶轻舟给他的那个戒指,后来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夏尔沉默了。
仔细想起来,安德烈却是对托兰西有种说不清的敌意,远远超过情敌的范围。
为什么?
“我怀疑,这个世界也和安德烈有些说不清的关系,”托兰西继续说道,“记得刚刚进来的时候,我们中间的每一个人都出现了一个假身,可是你见过安德烈的假身吗?”
“这点我要反驳,克劳德假身也没有见过啊。”
“。。。我不知道,只能说,也许。。。他和克劳德在某些地方是相似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太可疑了,那种家伙还是先关起来的好。”
“如果他真的可疑的话,你关不住他的。”
托兰西顿了一下,继续说:“至少那样,我们已经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
夏尔终于被说服了。
托兰西心里默想,有了擅长做陷阱的夏尔出手,那个家伙一定跑不了。他舔了舔自己嘴巴里的伤口,冷笑。
其实昨天安德烈留下的伤根本没多严重,刚刚的血液,是他咬破了自己的口腔壁。
他只是想坑夏尔入伙而已。
至于最终的目的。。。等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