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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懋功说好好好,老兄弟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有我们这么多弟兄都在,叔宝到唐营绝对吃不了亏去。听他这么答应了,罗成这才安心睡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次日一早,徐懋功按照昨天晚上跟罗成商量好的,背着秦琼就安排下去了,那徐懋功带来的手底下人也都是百里挑一精明强干的,这消息一撒出去立竿见影。刚一过晌午,单雄信就来到三贤府了。
这三贤府所有的军兵都是人家单雄信的人,再加上单雄信见天儿着往这儿跑,三贤府就跟他们家似的,所以根本也不用什么通禀,直接就穿堂过院一推门儿就进了后边儿罗成这屋了。单雄信准知道,别人不管,二哥秦琼最近可去不了别处,天天都在罗成这儿守着。果不其然,这一进门儿,不单是秦琼罗成程咬金,就连徐懋功都让他撞个正着。
单雄信一见徐懋功,这心里顿时一折个儿,叫了一声“三哥”,躬身施了一礼。徐懋功赶紧伸手相搀:“五弟,多日未见,你在这洛阳做了驸马了。”
单雄信眼望着徐懋功,半笑半不笑,答了一声:“三哥,果然是多日未见,听说您在长安当了军师了。”
秦琼程咬金一听,坏了,这俩人这么说下去,这话茬子可要呛起来,我们在老五这儿住着,徐懋功来请我们投唐,这事儿要让单老五知道了,他可不能饶了徐懋功。俩人互相一递眼神儿,站起身来一人拉一个,秦琼抓住了单雄信,程咬金就拉住了徐懋功,俩人一打圆场,说罗成这儿需要静养,咱们兄弟还是外厢讲话吧。
秦琼回头看了一眼罗成,那意思我先把他们弄出去,你自己好好待着。罗成冲他一笑,秦琼看他精神不错,心里放心,拉着单雄信就往外走,兄弟四个人一路就走到厅堂之中。
到了厅中落座,单雄信也不等别人说话,直接就问了:“三哥,您在长安好好的军师不做,怎么跑到小弟这洛阳城来了呢?莫不是那李渊让你来拐带二哥他们去唐营不成吗?”
这话问得可够直截了当的,单雄信心里想我也甭跟你玩什么弯弯儿绕,我也玩儿不过你去,我就这么直接问,看你怎么跟我说。
徐懋功伸手想捋自己脸旁边儿那两绺散发,一捋捋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改了装扮了,不禁失笑,又转手去捻了捻胡须,这才不慌不忙地说:“五弟,你想多了,哥哥就是想念你们兄弟几个,这才来看看你们。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情分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消磨得光的?想当初贫道和大哥离开瓦岗,五弟你送我们走的时候是何等的豁达何等的豪气,如今做了他王世充的大元帅,怎么反而变得小家子气起来了?”
徐懋功这一说,把单雄信给噎得一句词儿都没有了,明明是自己有理的事儿,到徐懋功嘴里,变成人家的理了。单通就那么瞪着眼睛瞅着徐懋功,瞪了半天一看那老道也没搭这个茬儿,倒把单雄信自己给气乐了。心想我跟他斗这个嘴干嘛?斗嘴我斗不过他,斗心眼儿我更斗不过他,这么多年我还没明白这个吗?再抬眼看看旁边儿秦琼皱着的眉头,心里一软,自己想算啦,他既然这么说,我也就这么听着吧,难道真要兄弟们今天就撕破脸不成吗?不说兄弟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就冲着二哥在这儿,也不能让他心里难受啊。
想到此处单雄信脸上一松,说三哥既然你这么说,小弟可也不能说别的了,你既是远道而来,那兄弟应当给你接风洗尘啊。说着吩咐下人摆下酒宴,就在这花厅之中兄弟几人推杯换盏可就喝上了。
秦琼程咬金一看单老五居然没计较,心里都是长出一口气,秦琼虽然也记挂着罗成,但又担心这里单雄信和徐懋功,所以也就一直在这儿陪着没敢走。刚喝了两杯酒,还没等说几句话呢,就听外边儿有人高声喧哗,过不了多会儿,有下人进来禀报,说有人要找昨天和程王爷进来的那位卖药的先生,还挺着急的。
徐懋功噌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跟秦琼说:“二哥,可能是跟我一起来洛阳的手下人来找我了,我昨天嘱咐他们没有要事不得来打扰的,既然是找来了,肯定有急事儿,您赶紧让他们进来吧。”
秦琼一看他这样也怕是出了什么事儿,看了一眼单雄信,单通说二哥你放心,我既然能和三哥坐在这儿喝酒,就还是兄弟,不会难为他。叔宝一听既然老五这么说了,他素来是胸怀磊落之人,看来也就不要紧了,于是就吩咐让把人放进来。
等人进来一看,是个普通百姓打扮,但是脸上略带着那么种慌张之色。这人先冲哥儿几个施了一礼,然后走到徐懋功身边,俯在耳朵上低低的声音说了几句。就见徐懋功听了就是一皱眉,脸上变颜变色,抬眼看了看秦琼,又看了看单雄信,摇了摇头,跟那个人小声儿说:“不可能,你这消息定是错了,五弟和秦二哥是什么样的交情,那郑王岂能不知,又怎敢动他!”
他这句话声音虽然压低了,可是在场的人都听得到,单雄信一听这话里的意思,事关秦琼,他心里就是一惊,连忙就问:“三哥,出什么事儿了说来听听。”
徐懋功皱着眉看了看他们几个人,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说:“五弟,我手下的人得到消息,说你那大舅哥恐怕是已经对二哥他们动了杀心了。”
单雄信腾地一声就站起来了,说了一声“不可能”,瞪着眼就看着徐懋功:“他一直是要招纳几位兄弟的,纵然招揽不成,有我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对我的弟兄下手?”
徐懋功点点头,跟那个报信儿的人说:“你听听,连我五弟也这么说,你这消息定是有误。”
那个人冲着徐懋功又一躬身,说:“军师不知,这事儿里面有许多内情,实在是因为军师的三位兄弟已经在洛阳太长时间了,又总对郑王的招纳之意不予回应,所以早听说郑王心里已经不那么乐意了。另外也是属下等有失误,不知从哪里走漏了军师来洛阳的风声,被那郑王给知道了。属下等探得郑王的意思是如果秦将军等三人不为郑王所用,也绝不能放他们跟军师走了。不过郑王恐怕是不愿意伤了单将军的面子,所以不打算明刀明枪地下手。”说到这儿,这人拿眼神儿往桌上一领,又压低了声音说,“恐怕要走的是暗中下手的路子,到时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事后追究起来,也是死无对证。”
听到这里徐懋功还没说什么,单雄信“啪”地把桌子一拍,咬牙切齿:“我问他去!”说完站起来扭头就要走。刚一迈步手腕子就让秦琼给抓住了,往回一拉,说了一声:“五弟,不可莽撞。”
单雄信一回头,徐懋功也说:“老五,你拿什么证据去质问王世充?难道跟他说是我的人探听出来的消息吗?”
单通一听愣住了,一想是不能这么说啊,可是他看看二哥,心里扑腾腾乱跳,一想到秦琼要有危险,就觉得自己这脑子里乱成一团,什么主意都没有了。
徐懋功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回溜达了几圈儿,走到秦琼身边儿,一拍他的肩膀:“二哥,看来这洛阳城你们是不能待下去了,要等王世充真的动了手,就算你们能躲过去,可是把老五夹在中间,可不好做人啊。”
秦琼一听这话,看向单雄信,正好单雄信也看着他,俩人那眼神儿就跟照镜子似的,互相都是一百个舍不得啊,都知道这一走,恐怕再要见面的时候就是各为其主了。但是要说不走,单雄信怕的是万一徐懋功说的是真的,王世充动了杀心,二哥掉了一根汗毛自己都难辞其咎。虽然说过去王世充没下狠手,那是因为还抱着一线希望可以招纳三将,前几天二哥跟自己已经彻底说清楚把这条路给堵上了,王世充要是知道了迟早有狠下心的一天,就算徐懋功今天说的消息是假的,难保哪一天就变成真的了。秦琼怕的是自己肯定没有扶保王世充的心,万一要是两边儿翻了脸,就真像三弟所说的,老五夹在里边儿难以做人呐。
俩人四目相对,眼圈儿都有点儿发红,单雄信走过来把秦琼的手一拉,咬着后槽牙说了一声:“二哥,你们就赶紧跟着三哥走吧,这洛阳,你们是不能待了。”
秦琼攥着单雄信的手,点了点头,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把五弟的手重重一握,然后回头跟程咬金徐懋功说,那咱们赶紧各自去准备。
老程把脑袋一晃,说:“二哥,没什么好准备的,就咱们几个人,骑上马带上盔甲兵刃不就走了。”秦琼摇摇头,说:“罗成怕是不能骑马,老四,你赶紧去找人备车。”
程咬金答应一声刚要转身,被徐懋功给拦住了:“且慢”,他走到秦琼身边儿说,“二哥,老兄弟的情况,能不能走可不好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秦琼心里“咯噔”一下子,圆睁二目就盯着徐懋功,半晌没说出话来,停了好半天才长吸一口气,咬了咬牙说:“三弟,此话怎讲?”
徐懋功皱着眉想了想,说:“二哥,老兄弟这病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需要绝对的静养,若是跟咱们走了,这一路的颠簸下来,怕他这病就要反复,到时候可要多受不老少的罪啊。”
秦琼还是瞪着徐懋功,就好像没听懂他说什么似的,又过了半天才哆嗦着嘴唇说了一声:“那我也不走了。”
还没等徐懋功说什么,就听身后低低的一个声音叫了一声“表哥”,大家一听这声音,赶紧都扭身儿往花厅门口儿一看,就见一人手扶着门框倚在门口,身上没穿着正式的外衣,只是一身儿素白缎子的中衣,外面披着大氅,却正是老兄弟罗成。
秦琼一见他这样子,大惊失色,三步两步赶到近前,就把人搀住了,罗成强打着精神勉强从床上爬起来,一路扶着墙慢慢儿走到花厅这里,也实在是没力气了,见表哥一来扶,他身上一软,整儿就歪倒在秦琼的怀里。
秦叔宝把罗成往起一抄,直接就给抱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一矮身儿就蹲在他膝前,抬头看着罗成的脸色,心里一阵心慌意乱,不由得说了一句:“你怎么出来了!”
罗成喘了两口气,这才对秦琼等人说:“几位哥哥,你们说的刚刚我在外边儿都听见了,三哥你赶紧带我表哥和四哥走吧。”
秦琼就觉得一口气堵在前心,堵得自己胸口发疼,他勉强笑笑,说:“表弟,不急,还不忙走,咱们再多等几天,等你身体好一点儿一起走。”
罗成伸手摸摸叔宝的脸,半笑不笑地盯着他问:“表哥,你以为三哥在洛阳的消息走漏了,郑王还能放过三哥吗?要是你们不马上走,我估摸一半天儿的功夫郑王就能查到三哥来过三贤府,到时候他要是领兵上门儿来,真让他抓了三哥去不成?”
“那就先让三弟走。”秦琼横下心只是不肯听别人的话,罗成知道表哥是舍不得自己,心里又甜又苦,他又哪里舍得秦琼,但是自己心里明白不舍也不行。罗成伸手去拉表哥的手,俩人都觉出来对方的手有点儿发颤,秦琼紧紧地攥着不敢放开,罗成问一声:“表哥,就算三哥走了,可郑王已经知道他来过咱们这儿了,三哥没来的时候他能慢慢儿跟咱们耗着,可现在我看他若是再到三贤府,定要挑明了问咱们肯不肯扶保与他,你要怎样应对?你若是答应,违背了咱们兄弟的心意,而且事他为主,是一件没有结果的事儿啊。”
说到这里罗成抬头看了一眼单雄信,单雄信眼皮一耷拉装没听见,罗成又把身子弯下去,把嘴贴着秦琼的耳朵边儿,压低了声音说:“可您若是不答应,王世充要是恼羞成怒想要下手,就算咱们不怕他,可您让五哥在中间怎么自处?”
秦琼听着罗成一句句不紧不慢地这么说出来,每说一句却就觉着像在自己胸前插了一刀一样那么疼,他渐渐地觉得有点儿喘不上气儿来,低着头不看罗成,只自己在那儿用力地喘了几口气,等觉得好些了,这才抬头说:“我是不能让郑王抓了三弟,也不能为这事儿把五弟夹在里边儿,但是表弟,难道你觉得我就能把你给扔下吗?”
“不是扔下,表哥,有些东西不得不为,有些事情耽误不得,我这话您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只不过一时想不开而已。”罗成把身子趴在秦琼肩头上,用手绕过表哥的背后,搂住了使劲儿一抱,俩人紧紧地贴着,两个身子都在轻轻地抖。罗成依旧在秦琼耳边说:“表哥,你放心,你们走了,我在王世充这里反而更安全,你拉不下脸来骗他,我罗成却不在乎这个。等你解了唐营之围,我的病也好了,无论是你来接我还是我去找你,咱们兄弟早晚有重聚之日。”
他和叔宝这里缠缠绵绵,旁边儿徐懋功程咬金单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