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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过往?
陆皓文这次忙完,好不容易可以放松放松,便三天两头往云府跑,两人志趣相投,又都是闲不住的主儿,经常一整天都不见人,几次下来,闹得连平时对事事都不怎么上心的云夫人都差人来问,两人这才收敛点。
从那天之后,云昕篱和慕临风偶尔也能说上几句话。
期间,慕临风提过把房间换过来,云昕篱扇子一展,摇得潇洒自在:“算了算了,先这样住着吧,换来换去挺麻烦的。”
慕临风失笑,当真是个不问事事的富家少爷,换个房间又不用他自己动手,这都嫌麻烦。
不过,这事也就暂且搁下了。
如果,日子就这样过着,大家彼此都相安无事,慕临风伤好之后便离开,不过是各自生命中一个过客,匆匆相遇,匆匆别离,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后来的慕临风曾不止一次地这样想着,只是,这世间的种种,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
云络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眉头微锁,这些天他有暗中观察过慕临风,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真的和她没有关系?欣儿,是你吗?
***
“辰哥哥,快过来,看看我的清鸢逐星练得对不对?”一袭紫衣的少女银铃般的嗓音在白衣少年耳边响起。
少年正靠在树边把玩着手里的玉箫,听到的声音便笑着走过去:“好啊,我看看我们欣儿练得怎么样了?”
紫衣女子笑靥如花:“那你可要看仔细喽!”随即挥剑跳到旁边空旷一点的地方,一个旋身舞起剑来。
紫衣女子身姿轻盈,素手一出,手腕轻旋,便见剑光流转,在空中划出道道白弧,她时而纵身疾转,时而足尖点地,轻灵翩然如一只紫色的蝴蝶,在林间自在飞舞。
等到她一气呵成舞完全套清鸢逐星时,白衣少年微笑着站在原地。
“辰哥哥,怎么样?我练得对不对?”被唤做欣儿的女孩子一脸期待地问。
白衣少年回过神,不由夸赞道:“一点都没错,很厉害!”
“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和辰哥哥一起练清鸢回雪了!”
少年宠溺地摸摸女孩的头,也开心的笑了。
***
欣儿……
云络深深叹了口气,陷入回忆中的他没有注意到窗外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慕临风靠在窗边,偶尔抬头看看挂在树梢上那轮弯弯的月亮。突然,一道劲风闪过,由远而近的是一阵熟悉的气息,随即一个黑色的身影落在他面前。
“临风见过宫主。”慕临风一脸肃穆地低着头。
“身体好些了吗?”清冷的声音响起,淡淡的,听不出感情。
慕临风知道,宫主能问出这样的话便已经算是在意他的了。
“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回宫。”
“先不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破功?”
慕临风从头到尾讲了下事情的经过,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云昕篱的时候,慕临风觉得宫主的身形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平日里多注意注意云昕篱,我先回去,有事会让无影通知你。”
“是!”慕临风有些奇怪,一向对事的宫主,怎会突然对一个富家少爷上心。
不过他知道,有些事不该问,他也不会问。
夜色沉沉中,一个黑衣人紧紧握住了双手,冷笑出声:“昕篱……昕……篱……昕……欣……欣……离……吗?”没人听到声音里的凄楚和怨毒,更没人发现那完全隐于夜色中身影的无限苦涩与寂寥。
***
“辰哥哥,我偷偷在师父房里发现了这个。”紫衣少女悄悄从怀里拿出张字条。
白衣少年敲了她一下头:“你这丫头,真是顽皮,小心被师父发现了罚你。”
“不是有辰哥哥在嘛,我才不怕!”紫衣少女揉揉被敲痛的脑袋,难得正色地说:“我是在师父喝醉后偷偷捡的,我觉得师父有心事。”
“嗯?”少年接过字条,上面是一阕词:
时光只解催人老,
不信多情,
长恨离亭。
泪湿春衫酒易醒。
梧桐昨夜西风急,
淡月朦明,
好梦频惊,
何处高楼雁一声?
“辰哥哥,你说师父到底怎么了?”紫衣女子眼中有着深深的担忧。
少年摇摇头,轻轻把女孩拥在怀里:“别担心,师父自己会处理好的,我们要相信他。”
“嗯。”女孩把头埋在他怀里,“辰哥哥,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好,辰哥哥答应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欣儿!”
***
云络站起身,一连几夜的难以入眠,原来,不管自己怎样压制与逃避,终究只是自欺欺人,或者自己内心深处本来就是不愿忘记的,所以一经触动,才会更加刻骨铭心,心中的疼痛不减反增。
望向窗外,入眼只是一片黑暗,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脸,若有所思……
一个月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慕临风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没有理由一直赖在云府。
这些天他有意无意地向下人打听云昕篱的消息,无非是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据说还经常出现在花街柳巷,和一个叫沐雪的花魁相交甚好,不过,对下人倒是挺好的。
慕临风奇怪,他和一般富贵人家的子弟没什么不同,怎么会引起宫主的注意?还是说,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不过有一点倒引起了他的注意,云府中似乎没有人知道云昕篱会武功,可根据那天观察,他的武功似乎还不错,在家里竟然也要隐瞒,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正当慕临风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时,一个小丫鬟跑来告诉他说是老爷请他到前厅去一趟。
慕临风到前厅的时候发现云络和云昕篱都在,连平时不怎么露面的云夫人都坐在一旁。
“爹,人都到了,有什么事您就说吧。”云昕篱显然有些等得不耐烦。
云络没有理他,反而朝向慕临风说:“慕少侠身体可是痊愈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多谢云老爷关心,在下已经痊愈了。”慕临风客气道,“各位的相助之恩,慕临风感激不尽。”
“慕少侠客气了,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慕临风思忖,这是在赶人吗?
“在下四海为家,没什么打算,可能会四处转转吧。”
“云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慕少侠能勉力相助。”
“云老爷客气了,但说无妨。”
云络顿了顿,回头撇了眼端着茶杯的云昕篱,继而说道:“既然慕少侠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要办,可否让昕篱跟随少侠一段时间,也好历练历练。”
本来就对这些场面上的客套话不感兴趣,正在喝茶的云昕篱听到这话突然被一口呛住,忙放下茶杯,不住地拍着胸口咳嗽。
旁边的云夫人似乎也有些吃惊,不解地看了云络一眼,轻轻拍着云昕篱的后背。
慕临风还没有说话,就听云络接着说:“不瞒慕少侠,昕篱也大了,本应让他直接接手云府,只是身为男儿,一直待在家里,终究难成气候。我有意让他出门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权当是闯荡和历练,本来还有些不放心,若能有慕少侠在一旁照扶,云某也好放心些。”
云昕篱早就听傻了,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才确认自己没在做梦。
慕临风也怔愣了一下,不知云络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转念想到宫主吩咐的话,便说道:“云老爷对在下有恩,在下自当不会推脱。”
云络颔首:“如此,多谢。”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言的云夫人抬眼在三人中扫了一圈,最终停在表情有些呆愣却难掩欣喜的云昕篱身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又寒暄几句,慕临风才回到房间,刚刚他留意了一下他们的反应,云络一脸平静,倒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是怎么会突然提出让云昕篱跟着自己,而恰巧宫主又让自己留意云昕篱,莫非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云夫人刚刚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也注意到了,其实,云夫人看起来雍容华贵,风韵犹在,可每每看到她,心里总是有些不大舒服,至于为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
云昕篱的反应还是有些出乎他意料,那人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先是震惊,后来却又喜难自禁,虽然有意掩饰,还是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明眼人很容易就看得出来。
这边慕临风百思不得其解,另一边云昕篱乐得差点蹦上了天,本来都已经认命了,安安分分地做他云府大少爷,到时候接手云府,娶妻生子,了此一生,不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没想到还有今天,即使只有一段时间,,还是让他乐得连嘴巴都合不拢,忙跑去告诉陆皓文这个喜讯,陆皓文自然也是替他高兴,二话不说就拉着他跑到酒楼给他庆祝,本来还想跟着一块去凑凑热闹,无奈舅母带着表妹探亲,走不开,只好作罢。
此时的两人都没想到,这次同行,使他们再也回不去曾经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某烟(咬手帕):“都木有人看吗?”
云昕篱(摸脑袋):“烟烟乖,你让我和临风感情升温就有人看了。”
某烟(惊喜抬头):“真的?”
云昕篱(认真地看着她):“你要相信我!”
某烟(瞬间血条爆满,激动):“好好好,这就滚去码字!(飞奔而去)”
云昕篱得意地笑着,转身向慕临风竖起了大拇指……
☆、同行与重逢
最近少爷心情出奇的好,这是云府上下一连几天观察下来得出的结论。
自从知道父亲让自己随慕临风出门闯荡一阵子,云昕篱感觉自己像飘在云端里,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连自家那个平日总是一本正经的大总管都怎么看怎么顺眼。最终,云昕篱得出一个结论,好人有好报果然是至理名言,要不是自己当初好心救了慕临风,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机会,这算是老天爷在奖励他?
明日便是出门的日子了,云昕篱突然想到了沐雪,便摇着扇子,怡怡然来到了环梅馆。
沐雪还是一身淡蓝轻纱,看到云昕篱一脸笑盈盈的样子,也不由微微一笑:“云公子看上去很高兴,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正是!”云昕篱一把折扇摇得逍遥自在,“我爹让我外出闯荡一阵子,长长见识,历练历练。”
“真是恭喜了。”沐雪诚心说道。
要说了解云昕篱的,除了陆皓文,便是这位环梅馆的沐雪姑娘了,了解他对外面的世界有多渴望,多想挣脱身上的束缚。
“对了,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事。”
“哦?”
“你妹妹身上有什么特征吗?这次出门,说不定能帮你找到点什么线索。”
沐雪稍稍犹豫了一下,继而轻轻拉开衣襟,露出左肩上一枚淡红的,形似兰花的胎记,“梓馨左肩上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兰花胎记,沐家人身上都有这样的印记。”
云昕篱颔首:“你放心,我会帮你留意的。”
沐雪合上衣襟:“梓妍谢谢公子。”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如意结,递给云昕篱:“公子第一次出门,路上要多加小心。”
云昕篱笑着收下:“那我可不客气了。”
……
次日一早,云昕篱和慕临风便要离开云府,云夫人拉着云昕篱的手叮嘱他万事小心,云昕篱失笑:“娘,我又不是小孩子,您就放心吧!”
“有劳慕少侠了。”云络对慕临风轻轻抱拳。
“云老爷,云夫人放心,慕临风定不会让云少爷有任何闪失。”
又说了几句,云昕篱和慕临风才上马离开,云络望着渐渐消失在远方的身影,慢慢闭上眼,欣儿,到底是不是你?
站在他身边的云夫人看着他的侧脸,心头莫名地涌起一股不安。
——
云昕篱和慕临风不消半日便出了京城,两匹马晃晃悠悠地在官道上踱着步,“我说慕少侠,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云昕篱耐不住性子问。
慕临风没有回答,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宫主一直没有传来消息,现在又不能回冷情宫。
“喂,我跟你说话呢!”云昕篱见慕临风不理他,有些不高兴。
“我也不知道。”慕临风实话实说。
“啊?”云昕篱一脸无奈地看着那人,心想,这个人当真无趣。
两人一路无话地又走了一阵,不觉便到了晌午,眼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云昕篱不由一阵气闷,摊上这么个沉闷无聊的人,他甚至在心里为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出行狠狠默哀了一把。
正当云昕篱暗地里嘀嘀咕咕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声叫唤:“前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