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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们是一边的!”
管理老师皱了皱眉头,但没说什么。那两个通风报信事不关己的练习生交代完事情的始末就走了,跟金世宇说得大致一样,只是那两句中文的问答到底是什么内容他们也不知道。李贤俊被问完话也出去了。
只剩下他们一伙的七个人。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们别以为这就算把自己摘干净了,即便主要责任在杨贤俊身上,你们几个也跑不了关系。这件事会报给李秀满老师的,你们几个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
圣诞
那次打架之后,张艺兴他们那个队里很是安静了一段时间,因为谁也不想因为一场一言不合的闹剧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公司没再对这件事说什么,不过几个参与的人都收到了警告,其中李贤俊估计被骂得最惨,因为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在练习室里指桑骂槐阴阳怪气了。
张艺兴他们已经由之前的宿舍搬到了队里的集体宿舍,七个血气方刚的男生,之前还有过结,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心。公司里只说明年出道,但具体时间谁也不清楚,或许遥遥无期,没人敢放松警惕。
十二月的时候,S&M公司又传出新消息,原定七人的新男子组合在原有基础上增加至十二人,拆分为韩国队七人,中国队五人。剩下五个名额的具体人员尚未确定,每个练习生都跃跃欲试。
鹿晗的舞蹈水平像是坐了火箭一样升上来,四月进公司,十月升至B班,前两天老师说,有望突破A班。
十二月二十五号,圣诞节。
晚上放学,金世宇手上拎着、怀里抱着、肩上背着一堆圣诞礼物,艰难地从教室出来,外面还在下雪,路有点滑。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老远看见一个大高个儿塞着耳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旁边有个神烦一刻不停的逗着别人玩儿。张艺兴最先看到他:“嘿,世宇,这儿。”然后跑了两步上前去帮他拿东西。吴亦凡伸出手也帮他拿了点。只有鹿晗一个人在那儿指着他笑得开心:“世宇,长大了啊~”
金世宇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一个大布偶塞到对方怀里:“我的人气一直都很高……”
四个帅哥并排走,回头率不是一般的高。街上节日的气氛很浓,各种圣诞树、圣诞老人、平安果包装的很成功。鹿晗路上看见个小摊卖装饰品,自己无聊买了个鹿角戴上,非要给金世宇也戴一个。小孩儿被闹得没辙,只好任他摆布,最后还拿着手机搞了张自拍认证,两个人走在一起,出乎意料的和谐。
烤肉店里沸反盈天,四个人找了位置坐下。金世宇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翻出一打信,交给鹿晗:“一个同学让转交给你的。”
张艺兴在旁边笑得很有内涵:“鹿哥魅力不减当年啊!在韩国也有妹子写情书。”
“那是,不像蛋哥一样lonely,哈哈哈……”张艺兴前几天在人人上发了一条状态,只有一个单词‘lonely’,鹿晗在底下问他是不是蛋疼,从此‘蛋哥’的称号流传于江湖。
金世宇没理他俩在那儿闹,面无表情的说:“是男的。”
“啊?”张艺兴表情很迷茫。
“写信的不是个妹子,是个男的……”
鹿晗正在拆信的手一抖:“靠……”
旁边两个人爆笑,吴亦凡拍着手笑得不能自已,张艺兴很恶劣的说:“鹿哥可以啊,国内招妹子,国外招汉子……”
“嘿,张艺兴你行了啊……”鹿晗转头又质问金世宇:“小子又玩你鹿哥啊,你知道是男的还给我?”
金世宇低头咬着饮料的吸管,小声说:“男的又怎么了嘛?人家小伙儿长得帅着呢……再说了,同志也有表达爱的权利吧?”
张艺兴简直不知死活,小声问:“有世勋帅吗?”
“靠!张艺兴,你不想活了吧?”某鹿暴怒。
吴亦凡第一次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什么情况?!”
没人回答他,鹿晗瞪了一眼张艺兴,某爆料狂低头喝饮料不再说话。吴亦凡又看金世宇,小孩儿咬着吸管笑了:“鹿哥让说我就说。”
鹿晗白了他一眼,算是默认了。“就是世勋哥原来喜欢过鹿哥,后来被鹿哥拒绝了。没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竟然不知道?”
“哥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的事儿多了……”金世宇头上挨了一下以后才说:“七月份去希腊的时候。”
四个人酒足饭饱,晚上去金世宇家住。
鹿晗手里拿着那打信,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又重新塞回到金世宇的书包里。“你解决……”
吴亦凡一进家门就把Ace捞到怀里:“又沉了啊。”或许是因为自小亲近,那只肥猫只是在他怀里微微动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重新窝着。
“嘿,金世宇,你们家猫搞歧视啊,我说它肥就不理我,吴亦凡说它沉怎么不反抗啊?”鹿晗像个小朋友,放下包围着那只猫转,学着它瞪眼。
“因为凡哥比较暴力,它不敢反抗。”
张艺兴对个人卫生十分在意,先去浴室里洗澡了。剩下的三个人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屏幕里放着RM的综艺节目,刘在石正在给李光洙铺搞笑梗。鹿晗窝在沙发里笑得下巴都快掉了。
“新组合要加人,你们怎么想?”吴亦凡给腿上的Ace顺毛,随意的问。
鹿晗把注意力从电视机分散了一点给他:“还能怎么想,不都是公司说了算吗?”
金世宇抬头看了他俩一眼,没说话。一眨眼,忽然觉得右眼里进了什么东西,难受得很,就用手去揉,结果越揉越难受。吴亦凡走到他身边拿开他的手,说:“别揉。”然后用两根手指撑起他的眼皮,发现是根睫毛倒在里面了,先用嘴巴吹,吹不出来,正准备让鹿晗去卫生间拿根棉签。却发现他已经抽了一张餐巾纸,叠巴了两下,说:“我来吧。”坐到吴亦凡刚刚坐过的位置上,重新撑开金世宇的眼皮,其实他现在已经没那么难受了,眼泪将那根睫毛从眼球冲到了眼睑边上,鹿晗到底还是拿纸将它轻轻擦了下来。“小子睫毛够长的啊。”
鹿晗都已经坐回去了,金世宇的心还在砰砰跳,刚才离得太近了,对方的鼻息都喷到他脸上了。啊啊啊啊啊……
吴亦凡看着他略不自然的表情,问:“怎么了?”
“啊?哦……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哥哥们都对我这么好~”他故意撒娇卖萌的话让对方颇不适应。“你……还是别撒娇了……”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艺兴出来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安安静静在看电视,就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坐到鹿晗旁边一起看。一会儿旁边那人就受不了他了:“你能轻点不?水全甩我脸上了。”
张艺兴又撅着嘴默默走到金世宇旁边坐下,小孩儿自觉地接过毛巾给他擦头发,服务十分到位。
晚上睡的时候张艺兴跟鹿晗睡客房,金世宇跟吴亦凡睡主卧。一夜无话……
早上他起来跑步的时候,鹿晗也醒了,平常湿漉漉的眼睛此时显得有点迷糊:“你每天都跑步啊?”
“嗯,差不多,没什么突发状况的话就跑。”金世宇气息很稳,边跑边讲话,一点也不喘。
“踢球吗?回头跟哥踢一场?”
“好啊。”
张艺兴没一会儿也从卧室出来了,一脸清爽的样子,显然是梳洗过了。十分贤妻良母的跑到厨房做早饭。吴亦凡最后一个起,坐到餐桌前的时候还在发呆。
元旦过后,没过多久金世宇就被单独叫到公司管理老师的办公室去了,他正式被通知加入出道班。
除了原定出道的七个人,新加入的还有金珉硕、鹿晗、吴亦凡、都暻秀、吴世勋,和另外十三个不怎么熟的练习生。整个出道班前后加起来一共二十六个人,也就是说,他们里面,至少有十四个人要面临淘汰。
公司打算今年六月推新团,对于这个淘汰赛来说,时间还算充裕。
第一次淘汰赛安排在金世宇期末考试过后,他的压力有点大。二十六个人,自主寻找搭档,两人一组准备一个独立完整的节目,时间很紧迫,而且他还要复习文化课。
搭档不用操心,吴亦凡在老师公布了比赛制度之后,就跑过来问他准备表演什么了。
“周杰伦的《夜曲》怎么样?”金世宇想来想去,既能突出吴亦凡的说唱实力,又可以表现自己的唱功,这首歌很合适,而且稍加修改,唱跳结合起来,呈现的效果会很好。
“你……rap没问题吗?这首歌说唱部分比较长。”吴亦凡有些担忧金世宇的中文说唱,而且……说唱是他的专业课,这对以声乐见长的金世宇来说有些不公平。
“没问题,我这两天回去把歌稍微改一下,节奏感再强一点,还可以加一些舞蹈进去,舞台应该会很好看。”
在这个班里,大家的关系不仅是朋友,还是竞争者。鹿晗和张艺兴一组,金钟仁和吴世勋一组,朴灿烈和都暻秀……大家都默契的相互微笑,却都闭口不言表演内容。
因为重新编曲、编舞,金世宇这两天的睡眠严重不足,白天上文化课的时候都快趴到桌子上睡着了。万幸改编的结果让人十分满意,两人经过每天不厌其烦的练习之后默契度越来越高,舞蹈动作难度不大,跟音乐结合起来也十分合拍。
姑娘
期末考试这一天,首尔还在下雪,教室的窗户上雾气氤氲一片。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太晚,金世宇拿着手里的卷子还有点不在状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长时间熬夜,十五岁的少年还是有点受不住。
最后一门考完的时候,他眼睛一黑,就那样倒在课桌上了。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学校的医务室里,睁开眼看到尹成浩黑着一张脸,旁边站着吴亦凡他们,一屋子人感觉有点挤。他扶了一下额,天,完蛋了……
尹成浩倒是没有当着兄弟们的面数落他,只是眼里的不赞成还有‘我就说让你别学那些什么唱歌跳舞乱七八糟东西’的即视感实在太强烈了,简直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
老师因为开始的时候联系不到监护人,就翻了他手机通话记录的近期联系人,里面第一个就是吴亦凡,所以连着一串张艺兴、鹿晗他们就也来了。三个哥哥倒是没说什么,看他没事就先走了,鹿晗走之前还背着尹成浩悄悄给他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其实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疲劳过度,加上他这段时间实在太忙没好好吃饭,神经高度紧张,考完试一放松就昏了。
回去的路上,尹成浩简直像念经一样一刻不停,金世宇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律师的厉害。“怎么那么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啊?我就说让你专心学文化课,你非要学什么唱歌跳舞,小小年纪就把身体搞垮了,将来可怎么办?啊?你爸爸的公司将来还要你来继承……”
“叔叔,我的头好昏啊……”金世宇装模做样的靠在车子的椅背上,耳边终于清静了。
半道上尹成浩又拉他去医院检查了一番,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保健药品,交代他要按时吃,才送他回家。走之前还留下警告:“如果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再去S&M公司了。”
金世宇进了家门就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实在太累了。想起鹿晗偷偷跟他比划的手势,唇角含笑的拿起电话。
“你叔走了?”鹿晗那边应该正在吃东西,嘴里呜呜哝哝的发音不清楚。
“嗯,走了。你跟凡哥他们在一起吃饭吗?”
对方咽下嘴里的东西跟他说:“没有,他俩回宿舍了,我跟世勋在外面喝奶茶呢……挨你叔训了吧?”
金世宇一听到他在跟世勋在一起喝奶茶,当即就心塞了,明明都把人家拒绝了还整天黏黏糊糊的,一点原则都没有!本来他躺在沙发上声音就有些无力,这下更软了,竟然还无良的带上了撒娇音:“被骂惨了……哥,我现在好想喝奶茶啊……”
对方的反应却跟想象中的不一样:“……你这段时间好喜欢撒娇啊……”
“……”金世宇无奈的闭了闭眼,接下来的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吧?“算了,算了……你们回去练习吧,我没事了,就这样,挂啦。”
金世宇捂着心口给另外两位大哥发了短信报平安,然后换衣服洗澡,正在浴缸里泡着呢,电话突然响了。“你干嘛呢?!怎么不开门啊?!”
他披上浴袍下楼开门,就看见鹿晗手里拎着奶茶和饭盒正站在门口。“我还以为你又晕了呢……”
金世宇脸上的笑一下就绽开了。上楼火速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满面春风的跑出来吃饭。鹿晗正坐在餐桌旁玩手机。
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感情的事要徐徐图之,对付鹿晗这样的,要用润物细无声的方法,如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