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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看,也不知先前是放在哪的,随手翻了一页就要夹进去。
而后他动作一顿,将那画了两个小人图的纸翻了过来,反面写了点字,看字迹是顾承的。纸张有点泛黄发硬,看样子放在书里有段时日了。
向远看完后,把书一合,放回原位。
这次他抽出了一个从未翻开过的书,有英汉字典那么厚,两大本,封皮上写着法语。向远拿在手中,却感觉不到多少重量,一翻开,里面是空的,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摞卡片。
另一本也是这样。
向远犹豫着拿起一张卡片。他知道他这么做不对,他如今算是客人,不该随意动顾承的东西。
想到刚刚看到的东西,向远手痒,他默默地想,就瞄一眼,瞄一眼,瞄一眼。
他把卡片翻了过来。
顾承起床已经七点,他出来的时候向远还在客厅,桌上放着几个塑料袋,是从楼下买的早饭。
向远抬头冲他笑了笑,“洗漱完先吃吧,我觉得要走也应该和你说一声。”
向远说:“我昨晚失态了。”他摊了摊手,无奈地说:“你不会和醉鬼计较的对吧。”
顾承:“不会。”
向远见他脸色不太好,笑道:“你别担心,以后我们应该不太会碰面了。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诸多怨言不假,但我拿得起放得下,不会因此产生恨意去套你麻袋的。”
顾承一点都没有觉得高兴,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沉默。
向远准备告辞了,临走前他走上前,勾了勾顾承的下巴,“我走了,想想我也没多吃亏,最起码睡了你那么多年,初恋也算完满,以后就不会总惦记了。”
他抛了个飞吻,在顾承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穿鞋走人了。
☆、第七章
坟前并排摆着两束花,经过几日风吹日晒花朵早已枯萎。向远翻了翻两束花,几乎是一模一样,他也分不清哪一束是自己放的。
再过个十天半月,这两束花就要被人清理掉,那时向远就算想确认点什么都没有办法了。
向远看着父母的照片,伸手轻轻摸了摸,“我很好,放心吧。”
他待了一会儿就下山了。山路不好走,被人们踩出来的路细细一条,路两侧都是半人高的杂草。他走了一会儿,不由得想到当年顾承来的时候,上山还好,下山走得十分艰难,几乎是被向远拉着一步步往下走。
如果是他一个人呢?向远忍不住笑出声。
大概是一点点挪下去的吧。
走到山脚,一部三轮摩托等候在那,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一旁抽烟,见他下来把烟掐灭扔了,笑道:“这次回来得这么勤,下次来是明年了?”
向远说:“看看吧,不忙的话我会多来看看的。谢谢李叔,每次都麻烦你送我上来。”
李叔摆摆手,“谢啥,就是车老了,下次该上不来了。”通往山脚有个大坡,刚才上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勉强,或许明年是真的上不来了。
向远摸了摸车身,“真可惜。”
李叔说:“是啊。”
向远坐上车,一路颠簸着去车站。
他对老家的印象很浅,小时候来过几次,大约是在这里住过的,办丧事的时候村民看着他会感慨:“老向家的孙子都长这么大了。”
向远父亲很早出去做生意,老家不常来,后来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更是不会再来。他父母去世得很突然,向远想起父母说过想葬在老家,将他们火化后带回了这里。向远每年都会回来,和这些热心淳朴的村民也熟了起来。
在车站下了车,向远付了钱,客气地和李叔道别。
他目送李叔远去。李叔的背有些弯了,脸上细纹多了,头上有了白发。他的车也有了历经风霜的痕迹,再也爬不动坡。一晃经年。
坐了回县城的公交,再坐大巴,最后转飞机,向远在天黑之前回了麦城。
一坐上出租车就接到了薛齐的电话,他支支吾吾半晌,才犹豫地说:“向哥,我们有办公场地了。”
向远注意到他语气不是很高兴,猜到了场地来源,也不知该怎么说。薛齐说:“下周一开始你们来上班吧,在顾氏集团对面,具体地址我问清楚了给你们。”
向远沉默了,好半天才说:“你说哪里?”
薛齐:“顾氏对面。”
向远:“……”
越想避开,好像越避不开,虽然不一定见得到顾承,但看到他公司他也牙疼。
回家后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向远草草洗了个澡就瘫在床上,眼睛一闭将要睡过去的时候,被电话铃吵醒。
向远闭着眼睛摸索到手机,看也不看就接起来,“你好。”
“是我。”
向远:“顾老板,这么晚了找我约炮吗?”
顾承:“……不是,我是想问你,家里的电器都坏了吗?”
向远一愣,他这纸条都贴了很久了,顾承才看见吗?
顾承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遍。
向远回过神,“哦,哦这个,坏了啊,你可以找人来修,也可以自己修,或者买个新的?”
顾承幽幽道:“就算坏了也不会都坏吧?”
向远一本正经地说:“那我怎么知道,还是你说我走之前把它们弄坏了?”
顾承叹了口气,“我先修修看吧。”
“等等。”向远意识到有件事忘了,“卧室里应该还有一个袋子,里面放了我不要的东西,我上次忘了带走,麻烦你帮我扔一下。”
他以为顾承会客气一下答应下来,谁知他说:“不扔,要扔你自己来扔。”
向远:“……”
顾承挂了电话,烦恼地看着一屋子除了冰箱之外都报废的电器,空调洗衣机洗碗机等等都不能用了,向远还每个上面贴了一张字条。
洗衣机上贴的写着:“你插得太用力,宝宝不干了!”
洗碗机上面写着:“我罢工啦!需要你温柔地按摩我一下!”
空调上写着:“请探入我的身体,将硬物塞进来,羞羞。”
电风扇上写着:“坏了,傻逼。”
顾承不想再看别的,这都什么和什么。
他想自己修理这些东西,又不知从哪下手,无所适从地从在空调下站了站,又去洗衣机旁边站站。最后他似乎下定决心,找来工具,蹲了下来打算把洗衣机五马分尸。
然后他看见洗衣机的插头安静地掉在一旁。
顾承:“……”纸上怎么写来着,插得太用力,不干了……所以把插头拔了吗?
他眼皮跳了跳,又去看洗碗机,果然插座的电源开关没按。
空调遥控的电池被取出来了。
至于电风扇,那是真坏了。
顾承心情复杂地将这些状况出得千奇百怪的电器“修理”好,忍不住想,向远到底出于什么心情,在离开家的那天写了这些东西,好像只是在和他开玩笑。
原来一直以来,向远有些方面,也是没有变的。
向远被挂了电话,耍到对方的幸灾乐祸被他的话打了个折扣,什么叫,自己去扔?他睡不着了,盘腿坐在床上沉思,总结了顾承的行为——套路,都是套路。
“我才不上当。”向远抱着枕头躺倒,没几分钟又睁开眼,满心纠结。如果他不扔,顾承就真的那么懒放着不扔呢?虽然那些东西都不要了,但把东西放在旧情人那里也怪尴尬的。
向远自作多情地想了一会儿,又嘲笑自己半天,顾承根本不会想那么多,瞎想个什么。
梦里他梦到了过去。
他和顾承站在巷子里,借着夜色作掩护抱在一起亲吻。
那是高考完的当天,向远喝了些酒,拉着顾承走出KTV,将他带到旁边的巷子里,向远说:“顾老师,我就要毕业了,我们该分手了。”
顾承毫不意外,“分手吗?”
向远做足心理建设,还是很害怕,怕一说出口顾承对他的印象更是糟糕,但他还是说:“顾老师,其实那天你没有和我上床,对不起,我……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顾承没有说话。
向远更是恐慌,他强忍着扑过去抱住他的冲动,慢慢说:“你要是讨厌我也是应该的……”他想到要被顾承讨厌,心口一疼,“我很让人恶心吧。”
顾承将手放在他头顶,说:“我后来知道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和你在一起也不勉强,就是有种罪恶感。”
向远愣住,顾承摸了摸他的头,“谢谢你对我的心意。以后别那么冲动了。”
向远抓住他的手,激动地说:“你真的不讨厌我吗?”
顾承轻轻笑了一声:“不讨厌你。”
向远涨红了脸,“你可以,最后亲我一下吗?”
顾承用行动回答了他。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深吻,两个人都不会亲吻,只凭借本能与对方唇齿相依。向远双腿发软,抱着他的脖子,沉醉在他气息里,慢慢不满足于亲吻,他将手下移,按在了顾承的下面。
顾承按住他的手,抬起了头,“别闹。”
向远双眼湿润,呼吸急促,凑上去吻他下巴,得寸进尺地说:“就让我摸摸,顾老师我们都要分手了……”
顾承暗叹一口气,说不上的纵容向远,还是放纵自己,慢慢松开了手。
向远拉开拉链,伸了进去。少年带着薄茧的手握住了他,毫无章法地揉弄。顾承呼吸渐重,向远低声在他耳边问:“顾老师,舒服吗?”
“顾老师,摸摸我好吗?我很难受。”向远靠在他肩上,哑着声音求他。
顾承被他蛊惑,手放了上去。
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巷口传来脚步声,随之响起的是他同学的声音:“要么在这里尿吧。”
向远和顾承一惊,什么旖旎念头都没了。
向远急中生智,把顾承已经勃|起的唧唧拉出来,让他自己扶好,把他推到墙角,快速交代一句:“假装尿尿。”
顾承:“……”为人师表,假装随地大小便,真长脸啊。
向远站在他旁边,为了不显眼,也掏出唧唧,吹着口哨,十分逼真。
同学迷迷糊糊地来到巷子里,见到他们俩还很惊讶,“老师,向远,你们也尿啊,好巧啊。”
向远皮笑肉不笑:“呵呵。”
后来这人成了向远最讨厌的人。
☆、第八章
周日晚九点,零下十度酒吧。
乔文谦今天轮休,干回了老板的本职工作,十分尽职地端着酒杯,和前来搭讪的小男孩闲聊。向远坐在一旁冷眼旁观,见他撩骚半天也只会动动嘴皮子,手脚规矩,甚至小男孩碰到他的时候他一脸出家人的“□□”躲开了。
他对乔老板有了个新的认知,在乔文谦打发走了小男生,向远忍不住调笑:“看不出来啊,只会动动嘴皮子,下半身还是很老实的。”
乔文谦将酒杯搁在吧台上,凑近向远,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口,深情款款地道:“因为我心里只有你,你什么时候答应我?”
向远抽出手,捏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详,“等你整容了吧。”
乔文谦直起身,摸了摸脸,“我这么帅的脸你还让我整?”
向远微微一笑:“不用多整,把鼻子割了吧。”
乔文谦觉得鼻子隐隐作痛,“我割了你会要我吗?”
向远回答地很干脆,“不要。”
乔文谦控诉,“宝贝儿你可真无情。”
向远呵呵道:“我不喜欢太骚的。”
乔文谦:“……”会不会说话?
“你放下了吗?”乔文谦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向远愣了愣,摊了摊手:“还没呢。”
乔文谦摇了摇手机,“有个朋友托我给他介绍对象,他长得不错,虽然没我帅,不过也过得去,工作稳定,没不良嗜好,生活得比你健康多了。”
向远兴趣缺缺,“不见。”
乔文谦挑眉,“真不见?”
向远:“没什么必要,要么他给我发好人卡,要么我给他发好人卡,当朋友见见可以,如果是相亲就算了。”
乔文谦不强迫,按了按他的肩,“以后有需要,可以和我说。”他说完想到什么,又说:“张译刚给我发短信,打麻将,三差一,你来不?”
向远:“……”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混熟的。
向远没什么兴趣再来一场午夜麻将,但拒绝不掉。张译直接打了电话给他,威逼加打感情牌,向远怎么说也要给发小面子,准备好了明天第一天重新上班就迟到的后果。
到了张译家里,乔文谦看清麻将桌边坐的另一个人就“咦”了一声。
向远低头脱鞋,“你朋友?□□?”
乔文谦啧啧啧,“都不是,是我今天和你说的那个。”
向远:“……”
这时,张译说:“阿远,还记得邵炎吗?好多年没见了。”
向远下意识说:“邵炎?我记得啊,我……”他忽然闭了嘴,目光顺着看过去,原本坐着的人已经站了起来。
目光一对,邵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