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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很忧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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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灵谷中毒物遍布或是谷主喜好阴晴不定,这都不是薛慕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江湖传言,这谷主似乎……有那么些……喜好南风……偶尔会让求药的美貌男子与他一夕巫山,更有甚者,将人收入谷中,做他娈宠。且听闻他偏爱某一类长相,娈宠相貌气质都有几分相似。薛慕游历时曾见过一名后来入他谷中的男子,那位兄台相貌与苏帷倒有几分相似……
  薛慕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
  后来听说苏帷毕常拿到无灵丹顺利出谷,薛慕便放下心来,也不再刻意关注他们的消息。
  薛慕押了小一年的镖,平时也接些私活,不多时便小有积蓄。按理说他这样武艺高强的江湖子弟,又出生御剑山庄,本该在庄内谋个职位,清闲,社会地位高,每月月飨也颇丰。只是他师父虽然是山庄第一剑客,却略微地有些被排挤。薛慕作为薛衍的弟子,在庄内自然也是边缘人士,虽说他们师徒俩都不大在乎此事,但是天长日久总归有些别扭,于是到了年纪,薛衍就把他踢出门去,美其名曰自力更生,于是他便做了镖师。
  薛慕觉得挺好的,比在庄内强,自在不拘束,有活儿就接,没活儿就闲着。镖局内也有有活儿时押镖,没活儿时值勤的镖师,都是些要养家糊口的,值勤多挣点银两。薛慕是少年人,无家室负累,又无父无母,上头就一个师傅,也用不着他赡养,于是他也不去凑那个值勤的热闹。闲时练练功,或是拎几坛酒去孝敬孝敬师父,日子过得悠闲乐呵。
  有了些许积蓄,薛慕就琢磨着给自个儿买个小院子,镖局内虽可住宿,但终归是寄人篱下,又狭窄拥挤,条件也不甚好。薛慕这人爱干净,起初无法只能凑合,现下有了些银两,就打算给自己换换风水。
  起心动念没多久,刚巧镖局左近一户人家要迁往西南,薛慕心想赶早不如赶巧,赶紧跟人联系上,那户的家主也是个爽快人,两人谈好价钱,立马签字画押房契地契的一通折腾,完了银货两讫,那小院子归了他,他怀里热乎乎的银锭子归了对方。
  负手踱步在自家院内,薛慕心内甚是满意,觉得这钱花得值,太值了。
  院子虽小,五脏俱全。大门正对的是正房,左边有个小厢房,厢房过去的墙角是茅厕,厢房对面的小屋子一分为二,一半用作厨房,一般用来贮藏。院里有口水井,井旁搭了个葡萄架子,架子上枝叶繁茂,架子下有张石桌子。
  薛慕盘算着找个机会把他师父接来跟他一起住,御剑山庄房舍虽华美些,但他师父在那受人排挤,住得也憋屈,人多眼杂的,偷个懒打个盹儿也不方便,不如他这小院子自在。
  想到此处他便给薛衍飞鸽传了封书信,完了马不停蹄搬家拾掇。镖局和他院子离得近,他东西也少,不多时便搬完了。
  正值夏日炎炎,正午日头毒辣,地面被烤得直冒烟。
  薛慕在井里冰了个西瓜,又在葡萄架下摆了张小躺椅,悠悠然躺着纳凉。浓密的葡萄藤阻断了毒辣的日头,井里凉气悠悠地向四周围扩散,竟比屋里还凉爽些。
  正当他睡眼朦胧,打算稍稍眯一觉时,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叩门声,声音确实很轻,响了一声便歇,若不是他身怀内功耳力惊人,险些要给他错过去了。
  起初以为是师父,瞬间发觉不可能,来人气息微弱脚步虚浮。又想可能是附近的小童敲人门扉恶作剧罢,于是不欲理会,眯着眼快要睡着时,门外传来咚的一声坠地之声,似乎那人倒在了他家门前。
  薛慕察觉不对,刨了刨头发,起身开门。门一打开,见一人晕倒在地。来人满面青肿,一身破衣烂衫,正是毕常。
  薛慕把人搬进院子,放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喂了他几口水,又拿湿帕子给他擦了脸,过了半晌,毕常悠悠转醒,看见眼前一脸关切的薛慕,一时悲从中来,蓦地落下泪来。
  一见毕常落泪,薛慕立时便慌了。毕常与他相交这两年,虽因相隔两地鸿雁难传故而甚少会面,但羁旅相伴的旧日时光也偶尔翻上心头,他印象中毕常虽是一介弱质书生,总是言笑晏晏与人为善的样子,但内里却自有一番铮铮铁骨。为了兄长的备考银两,即使匪徒刀斧加身亦面无惧色。亦是为了成全兄长的青云之志,甘愿放弃求取功名,给人做些代写信件或是绘制扇面的活计来维持日常开支。
  毕常毕孤鸿不是亲兄弟。
  毕常是毕孤鸿双亲之友人的遗孤,毕常父母死于瘟疫,孤鸿双亲便收养了毕常。本来一家四口和乐美满,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孤鸿双亲边陲探友,正逢北狄来犯,便殒命在北狄铁蹄之下。一些远房得不能再远房的亲友以照顾为名,强占了孤鸿家的财物,还妄图将毕常卖给大户人家做家养小厮。
  孤鸿带着毕常逃了出来,两人相依为命,四处飘零。因着两人都姓毕,又情义笃厚,外人便都当他俩是亲兄弟。他俩也自觉情同手足,便由得他人误会,也不纠正。
  后来一家徒四壁却心地慈厚的鳏居老者收留了他们,两人总算有了个安身之处。老者逝世后,给他们留下一件风雨飘摇的破烂草棚子。两人都刻苦读书,通晓诗文,平日里也能做些散碎零职应付开销。闲时毕孤鸿也会替人代写诗文或是去私塾里教小朋友补贴家用。只是春闱在即,毕孤鸿一心温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毕常便一力担负起了养家重任,平日里难得休憩,更无温书备考的余力,于是只得放弃。薛慕虽不是出生于诗书世家,但御剑山庄财力摆在那里,庄内自立私塾延请名师,众弟子练武之余也要习些诗文,故而薛慕身周也算往来无白丁。他虽志不在此,于诗文一事不算擅长,但好文章总是识得的。薛慕与毕常相携进京时,也曾看过毕常的文章诗句,其实是颇具文才见地的,若是应试,不定也能名题金榜。春闱三年一次,除非皇帝另开恩科,否则错过一次就要再等三年。三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都是正当年华的大好儿郎,又有几个三年能够蹉跎?他毕孤鸿的三年,又凭什么比毕常的金贵?
  可他毕常生生把这机会让给了毕孤鸿,并且对此甘之如饴毫无怨言,薛慕就觉得这人有情有义,值得结交。其实当时他有心帮毕常一把,可当年他也初入江湖,囊中羞涩,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作罢。
  后来有次两人月下饮酒,酒酣耳热之际,薛慕拿这事问了他,问他真就如此甘愿?毕常也喝得熏熏然,一口干了杯中酒,豪气干云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打碎了牙就往肚里咽,管他三年三十年,让了就让了,爷爷自个儿乐意,谁也管不着!”
  薛慕胸中也豪气顿生,觉得这人痛快至极,举起杯盏连浮了两大白。毕常跟着干了两杯,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兀自哈哈大笑了起来。薛慕听他笑声异样,隐有悲切,倒有种杜鹃啼血之感,不由得看向了他。却见毕常笑得酒水呛进了气管,又伏在桌上撕心裂肺咳嗽起来。
  薛慕连忙给他一通拍背,毕常好半天才缓过来,咳得眼中水光隐隐,眼角赤红。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毕常握了他的手,向他讨了那岁岁年年。
  两人在一起后,薛慕才发现货不对版,也只有涉及毕孤鸿的事,毕常才痛快得起来。其他时候毕常这人,犹豫不定,首鼠两端,牵三挂四,简直,简直黏糊得让他想骂娘!
  

  ☆、三

  不过后悔什么的,那都是后话了。
  当年的葡萄架下,薛慕看到毕常脸上留下两行清泪,末了还揪着他衣衫下摆一通痛哭,心说怕是遇到了些很是大不了的事,真到了伤心之处,不然堂堂七尺男儿,何至于泪湿青衫。
  待他哭了个痛快,薛慕问他缘由,他又跟了锯了嘴的葫芦样,一言不发。问得紧了,便说早想来拜访他,得了空闲便独自上路,路上遇了山匪,失了随身银两,挨了几下拳脚,并无大碍。又拿着往日薛慕给的地址找到镖局,镖局门房给他指了薛慕小院的路,酷暑骄阳,饥渴难耐,强撑着敲了他家门,这才晕了。薛慕见他说得敷衍,心知他是不愿多谈,便也不再多问。
  将毕常安置在厢房内,烧了水让他沐浴,又去成衣铺子给他置办了两套衣物,再连着一应洗漱用具,给他送了过去。想着师父若是收到他的信件,今晚就该过来了。到时候师父住正房,他在师父房里打个地铺将就对付一下。完了又去熟食铺里切了两斤酱牛肉,买了只糯米荷叶鸡,又拎了坛好酒,晃晃悠悠往家里走。
  回到自家小院,入暮时分,师父没来,来了只鸽子。
  薛慕取下鸽子腿上字条,信上是师父龙飞凤舞的字迹,大意是,徒儿你有此份孝心为师颇为欣慰,只是为师目前尚不能离开山庄,徒儿你的小房子就留着自个儿金屋藏娇用吧,哪天娶了媳妇儿生了胖小子,师父我也来逗逗孙子。
  薛慕看得满头黑线,心说不来就不来吧,还埋汰自个儿徒弟,明知道他天生断袖,生什么胖小子呀,谁给他生呀。
  薛慕十二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断袖了,具体的表现就是看到漂亮小姑娘一点感觉没有,遇到端正的大小伙子,不由自主地就会多看两眼。虽然年纪尚轻,但他也隐约觉得此事不太寻常,于是便拿这事问了问薛衍。
  薛衍皱着眉头摩挲着下巴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半晌,看得薛慕大为慌张。末了薛衍一脸坏笑,牵着薛慕袖子提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徒儿啊徒儿,依为师所见,你这怕是断袖了吧。”
  薛慕听完更慌张了,他对断袖的理解,就是山下城里小巷子里的相公馆,相公里倒也有看着周正的,不过更多是成天涂脂抹粉一副妖妖调调的模样。
  年少的薛慕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扭着小腰甩着水袖的情形,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薛衍看小徒弟一张脸红了白白了青变来变去走马灯似的,啪的一下拍在他头上,“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薛慕鼓起小脸看着薛衍,眼睛里含着一泡泪,“师父……我不想断袖……你给我治治……你帮我治治……“说到最后,嘴一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薛衍又拍了下他脑门儿,“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断袖也要断得有骨气!哭哭啼啼地像什么话!“
  薛慕抽抽搭搭地看着薛衍,执意要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薛衍捏了捏他还有些肉嘟嘟的脸蛋,笑道,”这断袖呢,不是病。不过断起来真挺要命的。这最要命的一点,就是还真他娘的没法改。你现今还小,先别想那么多,等过几年再看,说不定你断着断着就断习惯了,就断出乐趣了。又或者过得几年你发现自己并非断袖,那也挺好。“
  于是年少的薛慕就抱着总有一日会突然醒悟过来发现自己并非断袖的美好期望,从一只幼年的断袖,成长为一只成年的断袖。
  成年断袖薛慕时不常地会思虑下终生大事,思虑来思虑去,终究还是觉得不大乐观。本朝虽不打压男风,但也不提倡摆上台面。再加儒学昌盛,男子大多还是将延续香火开枝散叶当做自己的光荣使命。故而好男风者众,真正结为秦晋者少。多是年少荒唐热烈一把,而后一别两宽各自婚配。也有高门大户,妻妾成群子女绕膝之外,专门修个小别院,养一帮男娈,当个乐子。
  那么彼此倾心结为夫夫白头到老的有没有?
  自然是有的。可就跟那书生古庙遇狐仙的故事一般,人人都听过,谁真见过?当朝丞相段临初,与圣上青梅竹马,迷得今上三魂不见了六魄,可皇帝陛下不也照样该封妃封妃,该立后立后,小皇子们生得一个比一个白胖壮实。他空挂个丞相名头,事实上跟那群小院子里的男娈有何区别?不过是被皇帝豢养在朝堂之上罢了。史官刀笔,以色侍人妖媚惑主,满朝文武天下百姓戳他脊梁骨,骂他佞幸小人二椅子卖|屁|股,就算皇帝有心替他正名,又哪里堵得住悠悠众口。
  说到底男风在本朝就是个消遣,没人当成正途。像薛慕这样不打算娶妻,也不和人厮混,想要找寻真爱认真过日子的,就是异类中的异类了。
  于是薛慕便早早打定孤独终老的主意,只是每每想到此处还是觉得颇为惆怅。偏他师父性子恶劣,喜欢逗弄小徒弟,时不常地便开他玩笑。
  薛慕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到垃圾篓里,心道就他师父这不着四六的德行,估计有生之年是没法给他带回个师娘了,这下他倒不用孤独终老了,跟师父两根光棍儿凑成一双筷子,搭伙过日子得了,他也尽尽孝道,给师父他老人家送个终。
  进厢房看了看毕常,毕常早已洗漱完毕,似是疲倦至极,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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