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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暗伏,冰白的肤色和红衣强烈的对撞。
花颂看了一眼烟雾缭绕间迷离的凤眼,只觉得这人魔性得叫人沉沦,不敢再看,停留在他面前较远的位置。
南枫公子优雅的吐出一口烟,蓝玉翠竹的长烟杆被他拿在手里,忧郁惑人得叫人窒息,他只是轻笑一声,花颂便感到一阵大力吸来,一下子撞进他的胸膛之上。
花颂惊骇的喘气,一下子跪在地上,他的膝盖马上就肿了。
南枫公子轻叹: “还是投怀送抱较好,我一向不喜欢别人无视我的话。”
花颂瞳孔颤了颤。不知道如何回答,就习惯了沉默而已,他强忍着痛支起身体道: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就…”
说到一半,他觉得说了没什么意义,又闭了嘴。
两人挨得极近,一片肌肤冰白,肌肉起伏明显的胸腹在花颂眼前,南枫公子便看着他的耳后逐渐升起红晕,和绷得越来越紧的面皮。
倒是有趣。
他将烟杆递给旁边蹲跪着的人,然后重新剪了烟上上去,就有人过来将花颂扶在矮凳上坐好。
南枫公子睨了花颂一眼,突然道: “听说你的体质乃阴凤之体?”
花颂苍白着脸点头,道: “是。”
“阴风之体,集先天纯阴之气,极/品炉鼎,天生名器。与其双修者修为一日千里,可破壁障,能除瓶颈,阴阳相合,顺天意也…”
说着,他的语气似嘲似讽,懒散的问道: “你可知道你的体质有多少人趋之若鹜?”
花颂听着他所说的话,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沉默的想了一会儿,更是细思恐极。
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南枫公子玩味的舔了舔唇,突然转移话题道: “你没有筑基之前,楼里是不会让你接客的。以你的资质,筑基应该在半年之内能成……”
说罢,他扔给了花颂一块玉牌,“静室的钥匙。在筑基之后,你修炼的功法会有所改变,到时候你修炼之时便不会像如今这般枯燥的吸收灵气…”
花颂拿着玉牌问: “修炼是有规定时间吗?”
重新将烟点燃,南枫公子变得懒洋洋,他掀了掀眼皮子,“怎么?”
花颂抿了抿唇说: “我就是想知道。”
南枫公子漫不经心的睁开眼睛看他,持着烟杆的手拿开,挑眉道: “一般有炉鼎听了这话,必定了高兴万分,兴奋的去修炼了,你如此与众不同的问规定修炼的时辰,倒是叫我万分惊讶。”
他说着惊讶,眼睛里面却满是兴味,花颂的眼神闪了闪。
他不由解释道: “我们修炼的功法不一样,两部功法要同时跟进,如若哪一方落后,就会有很大的损伤…并且,修炼不能贪急,我们的体质本就脆弱,是经不起长时间功法运行洗练骨血经脉的…”
他还是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语气就略有些急促。
眼前的男子性格喜怒不定,通常不按常理出牌,凤眼凝视人的时候十分桀骜,但这不能掩盖他善于捕捉他人情绪的细心,花颂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因此,在他的面前就显得有几分小心翼翼。
南枫公子听着他的话,吐出一口烟,呵了一声,眼神在烟雾中看不清楚,“欢乐谷调/教出来的炉鼎……”
窗外凉风乍起,雨点打进来,将一层又一层雪白薄纱吹得飞起,不知何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被层层的乌云盖住。
一道闪电划破乌云,顷时雷声大做,倾盆大雨覆盖而下。
房间里面没有人去关窗户,花颂左右看了看,也没有枉自提醒。
那一身红衣的男子一动也不动,突然暗下来的光线将他的一半边脸藏在阴影中,整个人飘虚得像一抹魅影。
空气凝结沉默了几瞬,就在花颂感到不安时,南枫公子突然开口了。
他慵懒的靠着椅背,撑着头对着花颂邪魅一笑,“我想要知道你的技艺,表演一下罢。”
花颂平静的脸上裂开一道口子,抬头瞪圆了眼睛。
见他如此,男子华美的面容一阴,突然间危险的眯了眯眸子,长发无风自动,窗口“啪”的一声被关上。
仆从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人的情绪极为的不对劲。
花颂敏锐的感到危险,忙道: “琴,我最擅长琴。”
猎猎作响的窗帘恢复平静,室内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十分明显。男子突然间出现在花颂身后,呼吸吐在他的颈边,酥酥麻麻,“你的眼睛像天山上的天池,清凉又美丽,我真喜欢。”
一把琴突兀的出现在花颂面前。
室内的气息有些迷乱起来,花颂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危险,直觉的知道这人情绪不对劲,他不敢推开身后的人,只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将手指放在琴弦上,不多时,一曲舒缓悦耳的琴音传出,美好,平静,悠然自若,恍如漫步在云端。
不知不觉的,花颂仿佛能感觉身体内蔓延出来一股意志,让他整个身体都轻灵起来,抚平他灵魂深处的躁意,他不由舒服的闭上眼睛。
所以他也就没有看见,本来一脸阴郁的男子突然之间捂着脑袋,眼中红光闪烁,却是逐渐清明过来;两个伏在地上的仆人脸色恢复平静;生长在角落里的植物舒展绿叶,花朵盛开,竟然在愉悦的轻颤…
等到一曲终了,花颂的脸色微微苍白,南枫公子却是早已平静下来,眼睛看着窗外的暴雨出神。
花颂屏住呼吸。
这时候那人突然侧过头对他一笑,唇角恢复似笑非笑的弧度,声线迷人,“你倒是弹得一手好琴。”
花颂平白松了一口气,他对刚才的自己还有些云里雾里,因此,他接着道: “嗯。”
南枫公子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意尽阑珊,语气淡淡的道: “回罢!”
花颂走到一半,又突然被叫住,他回头。
南枫公子一挥袖,就有好多东西摆在地上,混乱的一堆,珠宝首饰,不知名的果核,亮闪闪的石头,一些动物的皮毛,许多禅木盒子……
很多东西花颂都是不认识。
南枫公子漫不经心的一抬下巴,“见面礼,自己挑两件罢。”
花颂看了看他这豪放的作风,突然道: “我可以给换成灵石吗?”
他的眸光灵动起来,含着期待,使得整个面容焕发新的光彩,南枫公子突然又有了逗弄的心情,吐出一口烟,“嗯?”
花颂直视他的眼睛,“我只喜欢灵石,这些东西拿给我没用。”
那双眼睛太美,静静的看着人,不像那张冰冷的面孔,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说得到挺诚恳。
南枫公子哼笑一声,“真是个笨的,那我便成全你罢。”
语毕,五百枚下品灵石一下子出现在花颂的储物袋内。
花颂十分讶异,不由拿着自己的储物袋看了一会。
南枫公子不耐烦看他这副模样,“你的常识未免也太薄弱了,出去罢。”
等花颂刚回到房间,就有人给他送来了几本书,包着的书皮上几个大字十分的浅显易懂——“修真界基础常识”。
☆、第 16 章
暴雨之后,天空澄清,万里无云。只是“云中之都”的雾气更加浓郁了,花颂从窗口看过去,只能看见许多修士在往出口的地方赶。
他很好奇这些修士为什么要一步步走,而不是跃上天空飞行。
这个区域除了街道的范围之内,其他都看不见,仿佛有什么将之笼罩在内,隔绝外面的雾气。花颂看着,突然之间,视线凝在一个点上。
那应该是一个药铺,后面开垦了几块药田,旁边有一个宽敞的院子。而这个时候,院子里面正有一个男子徒手和两头颇似老虎的猛兽搏斗,其场面之血腥,让人退避三舍。
花颂赶紧把桌上的《妖兽集》拿过来,几下子就翻到了自己想看的内容: 龙爪赤焰虎,低级妖兽,最完美能提升至四阶,其经骨如铁,四肢如龙爪,能口吐火焰。
看着雪白纸页上栩栩如生,望之使人战栗的妖兽,花颂再偏头去看那场搏斗。
那个男子来回躲避妖兽的攻击,速度快得几乎只剩残影,两头妖兽几次攻击不到猎物,逐渐狂暴起来。
花颂没有在那个男子身上看见任何法术的痕迹,也没有看见周围灵气被他吸纳的波动,由此看来……男子是以凡人之躯对付两头妖兽!
花颂睁大眼睛。
而正是这个时候,男子突然显现身形,两头狂暴的妖兽见了,鼻中喷出两股白气,愤怒的朝他奔去,同时火焰狂涌。
花颂不忍直视的偏过头。
“嘭”的一声,就像是地动山摇,两头妖兽咚地撞到一起,火焰各自喷了一头。就是这一刻,早就衣衫破烂,伤痕累累的男子突地出现,一手拉着两只妖兽的腿,“嘭嘭嘭”的往地上砸去。
尘雾暴起,一个巨大的坑立现。
“你在看什么?”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花颂还没有从那血腥的画面回过头来,就被一阵惊吓。
秋曼仙子一屁股将花颂给蹭开,视线随着花颂刚才停留的地方看去,一见之下,她挑眉嘀咕道: “这死老头,又在做什么惨绝人寰的实验了…”
花颂定了定神,再看过去,那个摔死妖兽就软倒在地上的男子已经被人抬了进去。
他听见秋曼仙子的嘀咕,忍不住问: “那是?”
秋曼仙子一手捂住他的眼睛,叨叨道: “小孩子看这么血腥的场面作甚么,做了噩梦多恐怖啊。那老头性格最是喜怒无常,又邪又毒,是让人避之不及的邪仙“毒医”,我看哪……”
她的话卡在那里,花颂僵硬着身体,只觉得感到一股阴冷入骨的冰凉。
秋曼仙子不说话了,拉着他的手唰唰唰几下子就出现在外面的花厅内。
她夸张的拍了拍波涛汹涌的胸脯,噘着嘴道: “我就说那个老头忒恐怖了。”
花颂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段。
秋曼仙子将一杯茶毫无形象的灌进嘴里,然后偏头看了看花颂,停滞了一会儿,突然间一推花颂,掩唇害羞道: “哎哟,你怎么这样看人家嘛,搞得我好害羞…”
“嘭的一声,花颂猝不及防的被推掉在地上,脸上的表情还带着茫然。
“啊~少爷。”两个侍女赶紧将他扶起来,心疼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花颂皱着眉头将两人拂开。
秋曼仙子有些心虚的看着他,眼睛如小鹿般无辜,“我说我是不小心的,你会相信吗?”
花颂僵硬着脖子点头。
他这才知道为什么揽月公子为何一脸不情愿,却还是和她一起来了,越来是被迫的。
看他点头,秋曼仙子马上就绽开了笑容,她现在开口马上就只指所来目的,“你可知道合…欢之夜?”
花颂摇头。
“不知道没关系,我告诉你,合…欢之夜就是欢乐楼一年一度的疯狂之夜,那天将会是欢乐楼最热闹的日子。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主要说的是,在那一天,正是你初夜投标的日子。”
秋曼仙子说着,一撑下巴,眨巴眨巴眼睛,“虽然我觉得以你的资质加上容貌,一上台去,标你的人定多不胜数,不过…”,她撇了撇嘴,表情嘲讽,“那些贱人竟然说我庸俗……要将你捧为魁首,定要舞艺双绝,将你打造成九天之上遥不可及的仙人模样…”
“虽然这样的确能吸引那些清高的修士,激发人的征服感。”
她耸耸肩膀,双手一摊,“所以,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我学舞罢。”
花颂略有些呆滞,不过只是一瞬,他就眸光清明的问: “一定要学舞吗?”
秋曼仙子略有些怜悯的看着他,点头,在她的眼里,男子都不爱舞蹈之内的东西。
花颂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偏头问她: “我可以出欢乐楼,去外面看看吗?”
嗯?秋曼仙子吐出一颗葡萄籽,一挑眉,然后道: “不行,就你这模样,出去等不到一会儿恐怕就不知道被人糟蹋到哪里去了,嗯…除非有护卫保护,或是跟着大人物出行…”
她笑嘻嘻道: “你放心罢,只要你初夜投标正式成为一名炉鼎之后,就会有自己的贴身护卫了…如果你实在等不及…”
她暗示性的一挑眉。
花颂看不懂,“什么?”
秋曼仙子一撩秀发,瞪了花颂一眼,“这么害羞的事,一定要我说出来吗,让人多不好意思啊。”
花颂只觉得自己一头冷汗,莫名的看着她。
秋曼仙子气馁,“…你自己没有护卫,别的炉鼎有是吧,并且如果有大能者修士喜欢你,征得楼里的同意,也不是没机会出去的。”
她已经说得够明显了罢。
花颂静静的看着她。秋曼仙子被他看得满身鸡皮疙瘩,不由恼羞成怒道: “你看我作甚么…”
她捏了捏自己的胸,握了握自己的腰,“我哪里不好了,来我屋里的客人从来就没有嫌弃我的,若不是看上你的小俊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