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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出来的伤口收藏起来,令我有一种从新戴起了「人」面具的自在感,闷油瓶会把衣服借给我穿,应该是默许我继续装成人跟他去找同伴,为此我实在无法抑止心里冒出的一丝丝窃喜。
说到同伴,我想起了还躺在一旁的肌肉男,穿好了衣服,我就指指他问闷油瓶∶「那位兄弟还好吧?」
「没伤及内脏,只是失血多,等会会醒。」
「这样就好,」听到情况不致命,我松了一口气,不自觉露出微笑∶「要是像我一样被捅了,还掉到尸堆中,没人救就流血流到死了,就实在太惨了。」
「你说你忘了。」闷油瓶捡起了放在地上的刀。
我苦笑了一下∶「刚刚差点被虫子捅时,脑里面突然闪过了画面,看样子是所谓的刺激疗法?」
我闭上眼睛,刚刚的一团乱令我没有时间细想,现在平静下来细细回想,脑内好像有更多画面被唤醒了。
「我当时在主墓室,不知是谁触及了陷阱把那些虫子都放进来了,当时全部人也慌起来,我记我还能保持镇定,因为眼见的都是比较小的那种,虽然不记得原因,但我知道自己有能力驱走他们,只是我未来得及执行,我就被一只大的捅个透了。」
回忆起死前画面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但我有一种感觉,若果不把它说出来,很多细节就无法被唤醒,於是我忍著不快把在我脑内浮现的画面说出来。
「我可能是领头的,其他人看到我出事就慌了手脚,死命往那虫开枪,结果逼得那家伙拖著我掉到下层的尸堆里,但不知因为什麼原因,他们都没起尸……只是我也没等到同伴来救我,血流著流著,就死了……」
我张开刚回复灵活的手掌,想起自己曾怎伸出布满鲜血的手,希望抓住什麼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的感觉,也想起在逐渐陷入寒冷和黑暗之前,我是抱著怎样的深深不甘直到失去意识的。
那绝对不是什麼美好回忆,但我却很高兴可以捡回这一块记忆的碎片,从这样的片段我可以推测出很多事情,首先,我可以肯定自己一直执念的约定是存在的,直到我死的一刻,我还为不能守约而不甘。
一不小心我完全陷进自己的思绪中,直到闷油瓶拍了我一下,我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
闷油瓶看著我,手还搭在我的肩上,轻轻地捏了捏,半晌松了手,自顾自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著我,我愣了愣才明白他是要我跟上,连忙起身站好。
(TBC)
继续心情过山车~
正式回忆杀!!!!
20、
我们走回肌肉男的身边,他好像恢复了些意识,我们走近的时候,他嗯嗯哼哼地闷哼著,我试探地拍了拍他,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有了无烟炉的照明,我总算是看清楚肌肉男的样子,他眼睛大大,配上他那扁平的脸,看上去就像一只西施犬。
肌肉西施一看见我就大叫一声∶「哇!粽子!」
要不是闷油瓶按著他,他一扎搞不好伤口又要喷血。
「兄弟你冷静一点!没事的。」我瞄了瞄闷油瓶,发现他完全不打算帮我掩饰,我就决定自由发挥了:「我不是粽子,只是被困在这里好一会才搞成这鬼样子,可能是看上去糟糕一点,但你哪见过粽子会说话,对吧?」
我又瞄了瞄闷油瓶,见他没反对的意思,我就继续扯下去。
「还好刚刚遇上了小哥,被他救了,要不我也餵虫子了。」
肌肉西施看来还是晕呼呼的样子,也没多怀疑,我再交待几句就把刚刚那段掰虾子事件带过了。
我们再休息了一会,让他吃了点压缩饼乾,闷油瓶用衣服和绷带紧紧扎好肌肉西施的伤口,刺穿性伤口不易止血,不过看来西施的情况不太坏,覆在最表面的布料并没有浮现血迹,我想伤口应该是止血了。
休整过后,闷油瓶把西施交给我扶著,重新扭开了电筒,依照著我的指示前进。
虽然西施的伤口已被好好包扎,但我还是担心沾到他的血,於是就在他没受伤的一边扶著他,慢慢地移动。
其实以我的力量完全是可以扛著他跑的,但我现在一副乾乾瘦瘦的样子,若果扛起一个肌肉男健步如飞太不合理,唯有乖乖地撑著他一步一步走。
西施醒了我才发现他是个话捞,才短短几分钟已经让我知道他其实叫阿昌,来自北京,之后他就开始问起我是哪里人。
天知道我来自哪里,我也想知自己是哪里人,是不是有家人,有没有谁曾等著我回家。
要随便唬弄过去非常容易,但这个问题就是把我窒住了,我的脑海突然一片空白,这时,在前方的闷油瓶说了一声「到了」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我和西施抬起头,人工建筑重新出现在我们眼前。
那是跟我和闷油瓶最初跌进那房间差不多的地方,一样有著一个人高的出入口,但这个通道比我们之前进出的更宽,我们三个很轻易就可以一起进去。
当我们重新踏上人工铺设的地面时,我竟然有些安心,这是种很纠结的感觉,我知道洞穴的危险性更高,回到墓室范围感到放心是合理的,但若果是正常人,是不会像我一样有一点点回到家的感觉。
不过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注意,我决定不再分析自己的精神状态,当我打算把西施放下再去帮闷油瓶,但他已经用他的黄金二指在墙上摸著,我还未找到个好地方放下西施,他已经摸到那开门的机关所在了。
他示意我们过去,我从善如流地就扶著西施走过去,他一按机关,我们就重新被翻到墓中。
一回到墓中,一直不绝耳的细碎水声就消失了,虽然感觉不到,但我相信墓内一定比外面乾爽,因为地上不再像外面一样带积水,我一直认为墓内一定有特殊通风保持乾燥,因为这墓充满了各种通道吸引洞内生物进出作为守墓兽,这设计一定会带来水气,但我在下面躺了那麼久,非但没有腐烂,反而逐渐枯乾,可见墓中一定非常乾燥,我有推测过墓中有往外的通风口,只是我一直无法找出来,找到的话也不知能不能作为逃出外面的出口。
在密封的环境中,细微的声音能传得很远,我们站在暗门口,当机关停止,墓室回复寂静,我们就听到不远处有声音向我们步步靠近。
(TBC)
=
过渡段~~~
欢迎再光临墓中XD
21、
我们立即提高了警戒,我感觉到我扶著的西施整个人都绷紧了,闷油瓶的手搭到刀柄上,但当我们听清楚靠近的声音和看到照射的光线时,他们明显放松下来。
明显是人的脚步声,还有夹杂脏话的对话,再加上电筒的光芒,至少我没见过这里有会发光的生物,来者肯定是活人,看到闷油瓶他们没那麼警戒,我想正要过来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同伴。
我们留在原地没动,以免迎上去会吓到对方,经历过西施那被吓到的乱枪扫射,我想谁也没兴趣去撞枪口,刺激大约也是在紧张情绪中的来者。
没多久,我们就听见了对方惊讶的抽气声。
「阿昌?!小哥?!原来你们没事?!你们是怎样来到这里的?」
三名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们都灰头土脸,满身挂彩,相比之下,我们除了闷油瓶贡献了他的帽衫给我,西施腰上有伤,我们这班到外面拐了一圈的还比他们整齐,看来我的室友还有墓道内的机关没让他们好过。
面对与同伴的相遇,闷油瓶还是一脸淡然,虽然我对此已经不感意外,但不禁想他真让人有挫败感,看看西施的反应就不同了,他那副重遇战友的激动模样才令人有成功感啊。
西施满脸激动地想靠近自己的同伴,我唯有架著他向前,因为有吓倒西施的前科,我试著低头尽量不露出自己的样子,不过我的头发本来就不太长,想像小哥一样刘海掩面自带阴影有一定困难。
应该是领头的中年男子踏前了一步,先是向闷油瓶点头致意,我心想难道闷油瓶的地位连领头的也要让他三分?他这年轻的小模样也不像那麼有地位的人,会受尊敬大概是因为他的身手吧。
当我还在揣摩闷油瓶在这团队中是什麼地位时,中年男人已经转过来就给了西施一记爆栗,动作快得我来不及阻止。
「叫你多手!叫你乱摸!我看九成是小哥把你捡回来,要不我看你就等著留在这里当粽子吧!你丢不丢脸啊!」
「全叔!轻点轻点,我重伤啊!」
「还能说话就不是重伤,少给我装可怜!」
对此西施摆出了泪眼汪汪的可怜相,他的大眼配上扁脸还挤出一脸委屈真的有无限喜感,大概是他的样子太逗,被叫全叔的中年男人也没好气,挥手示意身后一个卷毛过来扶西施。
卷毛扶西施的动作不及我温柔,西施给他弄得哗哗叫,结果又被揍了。
把西施交回同伴手上后,我不著痕迹地缩到闷油瓶身后,说到底我死了之后就没照过镜子,虽然我摸上自己的脸应该没乾枯到皱巴巴,不过有鉴於西施被我吓倒,我还是不要对自己的样子太有自信,加上这里有好几支电筒,光源充足,我还是回避一下好,最好是找个暗一点的情况才自我介绍,於是就尽量往闷油瓶身后缩。
我不知道闷油瓶是觉得我迟一点才被注意比较好,还是根本不在意,他就这样让我躲著。
全叔检查了西施一遍,发现他死不了,就转过来研究我。
「小哥,这位人兄是谁?」
我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坦荡荡的态度比闪闪缩缩更不惹怀疑,有了之前闷油瓶和西施的经验,我已经对装成人有一定心得,加上现在我已经可以自由活动,虽然样子可能还是有点糟糕,但西施被我忽悠过去,闷油瓶看来也默许我掩饰身份,我对隐瞒我是粽子一事还是有一定信心,最大的问题,反而是怎解释我一个「活人」为什麼会在这里出现。
全叔一看上去就是一个老江湖,一定没有晕乎乎又没什麼心眼的西施好骗,要是骗不过,立即装死扮暴毙不知行不行得通。
我由闷油瓶身后走出来,脸上堆著笑容。
「你好,全叔对吧?」我点致意,全叔不罝可否地回礼。「我是之前下来的同行……」
「靠!这斗已经被人倒过吗?」
「闭嘴,毛躁什麼!」
背著很多装备的酒糟鼻男不爽地呱呱叫,被全叔骂回去了,全叔瞪了他一眼,转回来对我说∶「你说你是同行,那麼你是来自哪盘口的?」
妈的,虽然一路以来我不知为何有能听得懂他们的行话,但不代表我知道什麼盘口,随便扯一个更容易被拆穿,我一下子哑口无言,竟然有一种要冒冷汗的感觉。
「他是杭州王家的伙计。」
这时候,一直一声不响的闷油瓶突然出声帮我解围了。
全叔出奇地望著闷油瓶,应该是没想到闷油瓶会插嘴,其实我也非常惊讶,没想到闷油瓶会为我解释,只是脸上只能摆出一副认同的样子。
「我没听解当家提过王家有动静。」全叔不相信地提出疑问∶「王家照理也不会抢我们解家看上的斗。」
「私倒。」
「这可是犯了行规!」全叔看著我的神情立即变得严厉∶「照行规直接打死也怨不得人!」
狗(咳)日(咳)的!这闷油瓶原来不是帮我,而是想借刀杀人吗?!
(TBC)
说好十时左右更,但还是拖到现在orz
今回信息量稍大,大家自己找重点吧XD
22、
我第一反应就想逃,被闷油瓶一手按住。
「别动。」
开玩笑,这情况下谁会乖乖听话?但前面有脸色不善的全叔,他身后就站著想伸手端枪的酒糟鼻,更大问题是身旁就站著可以随时把我秒杀的闷油瓶。
在这样压倒势的情况下,反抗太不智了,闷油瓶叫我别动反而是最正确的决定。
反正只要闷油瓶不拆穿我是粽子,他们不拿黑驴蹄子对付我,就算被射几枪也没什麼问题,我倒地装死就好,接著等他们〃弃尸〃,我就可以大大方方滚回去躺尸了。
这样想来,搞不好闷油瓶是想这样撇下我?但这样的话,刚刚在水边留下我就好,为什麼要把衣服借给我? 我不解地望向闷油瓶,他还是那一面淡定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全叔你别这样嘛,小关他救了我啊。」没想到西施见情况不对,会开口为我求情,令我对他增加了不少好感。
「别吵,这是行规。」
西施或许还想说什麼,被全叔瞪了一眼就不敢再出声了,反而闷油瓶这时不紧不慢地抛出一句:「他会进主墓室的路。」
这话一出,全叔他们脸色都变了,果然,土夫子下地,为的就是摸明器,看来现在告诉他们眼前有一个人肉GPS,什麼道上行规都可以先放一边。
这闷油瓶到底是想怎样?一下子陷我於不义,一下子又为我说好说话,难道他想暗示我他是个女的,才在我面前表演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