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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上官飞燕面前,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对你不好么?为什么要杀我!”
上官飞燕的眼就像那几枚淬了毒的飞燕针,让人的心都痛了起来,她呵呵笑了起来,哑声道:“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再多的钱两个人平分总没有一个人独吞来得多。”
霍天青闪电一般出手,将手中的匕首抵在她的勃颈上,锋锐的剑刃将白皙的肌肤印出一条血痕,他低喃道:“钱就这么重要吗?你没有心的么。。。。。。”
上官飞燕微微勾唇,一点也不在乎时刻威胁着她的匕首说道:“你做下那些事的原因,一半是为我,一半不也是为了那些钱吗?你懂我的对不对,我们曾经那么快乐,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所以你不会忍心杀我的对不对?”
她的目光柔软,专注凝视着他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世上最心爱的人,当初也是因为这样的一个眼神,让他甘愿坠入其中,沉溺不起。
向来沉稳的手微微一颤。
“还真是没用啊!”
石之轩一步一步走来,明明没有脚步声,但每一步就像是踏在他们的心上,让人胆颤心惊。
上官飞燕的神情变了,变得恐惧而害怕。
他弯腰,凑到霍天青耳边,不轻不重的说道:“她不是无心哩,不但无心还是个罕见的痴情人,只是她痴情的对象不是你,而是六七十岁的霍休而已。”
“闭嘴!”上官飞燕的尖叫起来,她从来没有叫的这么大声过,她现在很怕,怕的连身子都颤抖了起来,“恶魔。。。。。。恶魔。。。。。。你是个恶魔。。。。。。”
石之轩自然是不可能听她的话的,他又不是那些被她勾引的江湖人。
他嘴唇微动,吐出最致命的一击,“你们两个都姓霍,可你这个年轻俊美的青年却还比不上一个行将朽木的老头哩!”
“赫赫!”
那是上官飞燕的喉咙被割断后,发出的最后声响。
当啷一声,匕首落地,刺目的鲜红流了满地,血流成河。。。。。。
目的达到了,石之轩却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他忽然觉得有些无聊,与其在这里浪费这个时间还不如和小皇帝你来我往的彼此试探来的有趣,顺便还能探探他的底。
小皇帝可比这两个人有趣多了。
想到这里,他直接抛下一句,“我对你父亲的承诺已经做到,以后你的死活再与我无关。”然后便离开了。
狭小的石室内,淡淡的血腥味渐渐弥散。。。。。。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风是清的。
颜景白静静地坐着,手边是一杯花满楼亲自沏的上好的龙井茶,一切的一切都很好,很惬意,如果忽略他眼前不断地走来走去晃圈子的陆小凤的话。
他揉了揉脑袋,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可不可以好好地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转的我头疼。”
这句话出口,陆小凤确实是停下来了,却没有坐下来,他拧着眉头道:“不对!还是有些地方不对劲!”
似乎感觉到身边传来的阵阵低气压,秉着不能让好朋友倒霉的原则,花满楼笑道:“陆兄,你还是先坐下来吧,喝一杯茶,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慢慢想,或者说出来我们帮你一块儿想。”
一般情况下,花满楼的话陆小凤都是听得进去的,但他坐了没到两分钟,就像被火烧了一样,突然跳了起来,“不行,我得去找霍老头,有些事情必须问清楚。”
他拉着花满楼的手,急急道:“走!我们再去一趟霍老头的小楼。”
花满楼被他拉着站起了身子,略带歉意的朝颜景白笑了笑。
但两个人没走几步,就被一个沙哑的声音叫住了。
“你们不用去了。”
霍天青面色憔悴,双眼中布满红丝,一身青衣残破、褶皱、血迹斑斑,比大街上的乞丐好不了多少,哪还有一点翩翩公子的影子?!
他站在陆小凤面前,在他惊异的眼神中,慢慢开口道:“霍休已经被我杀了!”
院内的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
陆小凤冷声道:“理由。”
“他是这场阴谋的幕后策划者,上官飞燕便是听命于他。”
霍天青哑声道。
陆小凤没有说话,他的手被身边的花满楼紧紧地握在手中。
花满楼了解他,就是了解,才清楚的知道他现在的心情,这比霍休死了更加的令他痛苦,因为他们是朋友。
没有人怀疑霍天青的话,因为这个高傲的青年是个不屑说谎的人。
颜景白慢慢站起身子,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上官飞燕呢?她又在哪里?”
霍天青死死地咬着唇,半响才道:“飞燕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
花满楼一愣,然后涩声道:“你——杀了她?”
“她该死!”
霍天青低吼,她不该利用他,更不该为了霍休那个老家伙而利用他!
上官飞燕和霍休的关系他说不出口,他的自尊心不允许!
“那霍休的事呢?”颜景白火上浇油,他一点都没有因为对方刚受了情伤就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他的心肠比谁都硬,“你如何知道他是幕后黑手的?可有证明?”
霍天青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就更加不悦了,在他看来,自己说出的话就是证明,其他的还要什么证明?
但他却并没有开口反驳,而是抬头,带着血丝的眼神慢慢地看向二楼。
那里,一个白发黑衣的人影正静静地站在窗边。
颜景白双目微微眯起,心中思忖:这次的事情,这人究竟在其中掺和了多少。。。。。。
☆、第83章 暴雨
金鹏王朝之事;石之轩掺合的不算少,却也并不多。
他既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只是为了昔日的承诺救了霍天青,然后顺手牵羊的卷了珠光宝气阁和霍休的全部财产而已。
甚至他还有些庆幸这次的特意出门;否则怎么会发现那么一件好玩的事情呢!
深邃的目光望着那个紫衣的身影,静静的笑了。
颜景白正在和花满楼告别,毕竟在他的小楼中住过几天,彼此又曾患难与共过,两人的关系比之救了他的陆小凤反而更亲近一些。
花满楼难得的没有笑容;拉着他的手道:“你真的要和那位石师一起走?”
颜景白迟疑片刻,终是说道:“抱歉,有件事情骗了你,其实我并没有失忆,过去的事情我一直是记得的,只有因为一些原因而不得不隐瞒。”
花满楼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理解和包容,“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我并不会怪你。”
颜景白与他相视而笑。
其实关于“失忆”之事,两人心中都有底的,这么狗血的事情没有万分之一的中奖几率怎么可能会出现!
花满楼是个正常人,而且是个智商很高的正常人,这种连小朋友都不会相信的话他自然不可能信以为真。
而颜景白也知道自己玩笑般的一句失忆,对方绝对不会信,只是两人都没有说破而已。
直到现在!
“我与石——师,乃是旧识。”颜景白如此说道:“我必须要回去了,有些事情逃避无用,只能面对。”
花满楼叹了口气,拱手道:“百花楼的大门永远为阿白敞开,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颜景白微笑:“多谢。”
“花满楼,可以走了。”陆小凤牵着马在远处喊道。
“保重!”花满楼笑容温柔。
颜景白点头,率先转身,往等候着的石之轩走去。
四个人分成两队,一南一北,渐行渐远。。。。。。
。。。。。。
轰隆隆,雷声阵阵,电闪雷鸣,巨大的闪电划过黑幕,将整个山野笼罩在一片惨白中。
狂风大作,豆大的暴雨哗啦啦落下,形成一道水幕,视线所及只能看见周围方寸之地。
颜景白狠狠地摸了一把脸,他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浸着水的衣服紧紧地黏在他的身上,让他很是难受。
但他现在却顾不上这个,比起身上的难受,脚下的道路更加难行,他牵着马一步一步的走在泥泞的小路上,行走之间甚是艰难。
他再次摸了一下脸上流淌着的雨水,大声道:“你不是说这个地方有一座荒庙的吗?我们走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到!”
比起他的浑身狼狈,石之轩简直就是衣袂飘飘的仙人了。
他步履从容,浑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被淋着,所有的雨滴在落到他身边一毫米的时候都会被自动弹开。
这样的雨夜,这样的荒郊,这样难行的荒野小道,他却好像是在风景独好的花园中悠闲散步,惬意的不能再惬意了,连衣摆和头发都是往后飘着的。
整个人和颜景白相比,形成了再鲜明不过的对比。
颜景白双目冒火的看着那个悠悠闲闲的身影,心中暗骂:果然,武功什么的是这世上最讨厌的东西!
他是绝不承认自己是在嫉妒!
他跟在石之轩后面又走了一阵,几乎是忍不住想要再次喝问的时候,就见走在前方的人停了下来,并不是扯着喉咙大喊的声音,在暴风雨中无比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
“到了!”
颜景白抬头望去,惨白的电光中,那个俯卧着的黑色影子竟格外的让人欣喜。
或许是胜利就在眼前,颜景白心下一松,脚下的速度竟不可思议的加快了一些。
等离得近了,他才发现,庙中已经停歇了一批人,燃烧的篝火在这样凄风苦雨的夜中竟格外的温暖。
那些人似乎是一伙的,而且身份不低。
二十来匹骏马齐刷刷的破庙前的大树底下,闪电噼里啪啦的落下来,他还能清楚地看到一辆精致的马车。
荒庙大门的屋檐下,十几个劲装男子身姿笔挺的站着,看到往这边走来的颜景白和石之轩,纷纷戒备起来,右手搭在刀柄上。
那些目光只在颜景白身上扫了一圈,便目标一致的落在石之轩身上,握着刀的右手手背青筋直冒,空气凝滞,畜势待发。
其中一人踏前一步,高喝道:“来者止步,庙中有娇客,不便停留,请速速离去!”
颜景白皱眉,冷声道:“若是寻常时候也就罢了,可现在暴雨连连,附近没有任何避雨的地方,你要我们去往何处?!况且,此处乃是荒庙,并非你家所建,不为你们所管,尔等能够在此避雨,凭什么叫我们离开?!”
那人浓眉竖起,刚要出生呵斥,就听吱呀一声,老旧的庙门被人打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锦衣华服显然是出自大家族,两边微鼓的太阳穴显示着他不凡的修为。
以石之轩的目力,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垂在两边的手,双手指节都比常人大了一圈,手指修长,关节处高高凸起,这人修炼的定然是拳爪之类的手上功夫,而且修为还不低。
在石之轩看着那人的时候,中年男子也在观察着石之轩,他心中震惊之极。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对方在暴雨中能够不湿片缕,这人的修为定然以至化境。
这世上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一个绝世高手!
他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波澜,然后微微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我家小姐请二位进去。”
推开这扇门之前,他对这个决定还是有些微词的,但现在,他只能叹气,暗道一声幸好!
就凭他们这些人,绝对不是那个白发之人的对手!
荒庙之内,虽然有几处漏雨的地方,但还算保持的完整,而且里面显然是被人特意收拾过,勉强算得上干净。
斑驳的佛像前,生着一堆火,有家丁,有丫鬟,有老妈子,也有几个一看就会武功的高手,而一个穿着鹅黄裙衫,头戴金步摇的娇美女子,显然就是中年男子口中的小姐了。
颜景白肩上还背着他的那弯大弓,腰间悬着箭壶,手里抱着临走前花满楼为他准备的一些衣服细软,还有吃食。
他浑身上下都是湿哒哒的,虽然十二分的狼狈,却无损那张俊美无匹的脸。
当他进来的时候,庙中倒有大半视线是落在他的身上的。
颜景白选了一个离那群人不远不近的角落,稍稍收拾了一番,然后将弓箭拿下来靠在灰扑扑的墙壁上。
他跺了跺脚,用力的搅了搅衣摆,只一会儿的功夫,地上便湿了一大片。
颜景白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悠悠闲闲倚墙而坐的人,心下更不痛快了。
就在他眉头紧拧,浑身难受的时候,一个家丁和一个十几岁的小丫鬟走了过来。
小丫鬟的眼中带着些羞意,她咬着唇将手中的一支火把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