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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对不起,星期六也打扰你们。那位是高局长?”
“我就是。小姐能自我介绍一下?”
“对不起,我想和您单独谈谈,行吗?”
高天峰对大家说:“你们先讨论一下。”然后对小姐道:“请随我来。”说着,带头来到隔壁自己的办公室。
小姐随他进去把门关上,然后介绍道:“高局长,您好!我是省工商局的,叫雷雁,到贵市有两个多月了。今天,有些工作上的事,特来向您汇报。这是我的证件。”她从包里掏出证件递给他。
“哎!原来你是省局派到我市做卧底侦查员的。年纪不大,胆子却不小,佩服。谢谢你在上次的打假行动中救了我们的干部。”高天峰朝她伸过手来。
雷雁伸过手去,笑着答道:“您别客气,那是我应尽的责任。其实,这些天来我一直感到内疚,是我反应迟钝了一点,也感到有些害怕,不然,钱队长不会牺牲的。”
“当时形势紧迫,不能怪你。坐吧。”
“从银盘窝村出来后,我结合了解到的为数不多的情况,在市内溜了几天。我把知道的情况向您汇个报吧。”
“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研究如何去寻找隐藏的造假窝点问题。昨晚,海宇集团公司的一个会计向我们检举了一些情况,加上你得来的情报,对我们一定有很大的帮助。你要介绍的情况,不妨让他们一起听。他们都是局领导,另外两位是经检支队的骨干,从去年开始就参与此案的调查工作,会注意保密的。一起听的话,就用不着我另外重复了。”
“这事听您的,我无权决定。”
两人起身来到会议室。“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省工商局的雷雁同志,她已经在湖水市战斗两个多月了,人小胆不小,了不起呀!”高天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您把我的能耐夸大了,我名义上是一个人,其实有很多人在暗中帮我。我是来向各位领导学习的,请多多指教。”雷雁笑道。
“难怪见到你有点面熟,原来是救命恩人之一。谢谢你!”顾世华朝她揖了一揖。
“别这样,我受不起。这些天来,我一直愧疚不已,要不是我反应迟钝,钱队长还虎虎生威地站在我们面前。”雷雁愧疚地说。
“你毕竟救了我们一位同志。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你一个女孩能主动站出来,显得相当勇敢了。”章启明笑着答道。
“好,时间紧迫。我们互相交流一下情报。雷雁同志,我们先听你说。”高天峰道。
雷雁微微一笑,说:“我虽然来到贵市两个多月了,但并没有找到有价值的情报,愧对你们的期望了。我到他们的地下烟厂打工,虽是有备而来,却颇费了一番周折才进去。因为,他们招女工不在你们本市招,而是跑到省城通过海宇集团公司驻省城办事处到黑市劳动力市场上去招,每次招人只有五六人,然后在晚上拉回到湖水的工厂。我为此跑了几个来回,走了不少冤枉路。一到厂里,他们就给每人发了五百元奖金,说是见面礼,并说工资每月不会少于一千五百元,但纪律相当严格。接着宣布纪律:一是严格禁止外出,活动范围在楼里。二是如果不想在这里做了,要提前三天通知管理员,好作相应的安排。三上下班时间都不准大声吵闹,必须绝对服从管理员,否则扣除一个月工资。讲来讲去,就是没半点自由。活动的地点,就是上班的地下场所和居住的宿舍,而且宿舍的窗子都被木板钉死了,说是为了安全,防止坏男人打我们的主意。当然,他们给的报酬很丰厚,工资和省城的一般干部差不多,生活用品免费供应。大家看在薪水不薄的份上,失去自由二三个月,好像还忍得住,忍不住了就提出来不干了。我在他们的地下烟厂做了不久,就碰上你们搞行动,接着被转移到了山区。接下来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不过,有一些不正常的现象,值得我们去注意去分析。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我刚进工商部门不久,没工作经验,也没社会经验,不知这些现象是否值得我们去注意?”她停下来,喝了一口茶。
“是什么现象?也许文章就在这些现象里面,快说出来听听。”高天峰兴奋而急切地说。
“我在那里做工的时候,发现有不少女工,估计总人数有几十个之多。虽然我没见过她们,但从晚上听到的说话声和那栋楼里发出的灯光,就知人数不少。这些女工住在厂内那栋四层的楼房里,被严格隔离开了,没有任何交往。从管理的严格上看,她们应该和我们一样,是外地人。但她们上班不是和我们一起,我也没发现有其它的地下厂房。哪她们是干什么的?并且,她们吃饭也不和我们一起。我估计她们住的楼下就是食堂。第二、这些女工住的楼,不准任何人接近,包括厂里的人员,并有保安严格把守。事实上,在厂里上班的本地工人,可能根本不知道厂里有几十个住宿的女工。这两天,我又偷偷地观察了好久,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又觉得保安措施更严密了一些。”
“谢谢你,雷雁同志。你提供的情况,实在太宝贵了。”高天峰激动地说。
雷雁露出一个甜蜜的笑,答道:“是吗?这些情况如果对你们有所帮助的话,那我太高兴了。”
“你说的情况,对我们绝对有用,至少我们可以少走弯路。”章启明笑着说。
“我们要感谢雷雁同志雪中送炭。这样一来,我们要重新调整思路。对了,启明,侦查的事还是由你具体负责,重点放在已检查过的日用五金制品厂,其它都放到一边去,侦查的方法更要灵活多变。”高天峰吩咐道。
“程队长,你做些准备。具体参加人员,就我们几个,再加上陈锐清。”章启明交代说。
“高局长,干脆算上我吧。”雷雁道。
高天峰感到很意外,高兴地答道:“好呀!可是,你担负的是秘密使命。这样做妥不妥当?我看你向省局领导请示一下,好吗?”
“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秘密使命就完成了。我今天来向你们摊牌,是省纪委和省局领导同意了的。”
“非常欢迎你加入,我看你还是保持目前的秘密身份,至少在我们干部职工面前如此,好吗?”
“行。我一切听从你们的安排。”
“你住哪?”
“怡心宾馆。”
“从现在开始,你住到我们招待所来。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住在外面很不安全。”
“好,我听从您的安排。”
“好,就这样定下来了。启明、达成、雷雁,你们随我来一下。”高天峰站起来回到办公室。许达成、章启明、雷雁随即跟了进来。
“坐。”高天峰笑着对雷雁说。然后,他问许达成和章启明:“你们听了雷雁同志的情况介绍后,有什么想法?”
“我的第一反应是:在日用五金制品厂,有一个规模较大生产高档卷烟的地下厂。我们先前推测的有几个造假窝点的观点是错误的。窝点只有一个,而且是由赖海坤父子直接控制着,其他人都不知情。”章启明答道。
“他建一个规模较大的地下卷烟厂,得多大工程量?为什么没一点外表痕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许达成问。
“达成,我看先不要探讨这些问题了。你是管企业登记注册的,先把这厂的前身及历任厂长的姓名,看是否还健在,查个水落石出。当然,赖海坤是什么时候接手的,也要弄清。启明,你亲自带执法队员和雷雁同志一起,到现场熟悉一下我们原来没有了解到的情况。有天兵助我们,事情就好办多了。是不是?雷雁同志。”高天峰交待道,然后开心地笑了。
雷雁笑笑,道:“您这比喻好像有点不妥当吧?”
“管它妥当不妥当,只要你不走就行。你们还有意见吗?”
许达成、章启明都摇了摇头。
“既然没意见了,就抓紧时间行动。形势紧迫,我们必须争分夺秒。达成,你查的资料必须在明天拿出来,除了我们几人之外,绝对不要让第三人知道。对档案管理员,也要交代她严格保密。”
“我们尽最快的速度把事情办好。”许达成、章启明都表示道。然后,章启明对雷雁说:“雷雁同志,我们随你直接去看现场。”
雷雁开心地一笑,答道:“好嘞!”
于是,大家分头开始行动。
出了局长办公室,章启明笑着对雷雁说:“雷雁,你去把这身行头换了。等下电话联系,我们也要回去换便装。”
半小时后,他们在工商局大门口集中。此时,已是上午近十一时。上车后,章启明给雷雁打了一个电话:“你好,雷雁。你把房子退了,我们现在去接你。”
“我已经退了,在宾馆门口等你们。”
“好,我们马上到。”
接到雷雁后,他们开着车沿着公路,直到过了日用五金制品厂后,才把车停在一条小岔路上。
“我昨天到这山上看过。在山顶上,可以看工厂的全貌。”下车后,雷雁指着左手不到两百米高的小山说。
“我们以前侦查的时候也来过。只是不该去的人已逝去,重来此山,免不了让人伤感。”顾世华叹道。
“以前的辛劳和血的教训,让我们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只是这经验付出的代价太大。这次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彻底捣毁他的‘造假’老窝,把他送上人民的审判台。”章启明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一定会的。捕他的大网已经撒开了,邪不压正,这是永恒的真理。”雷雁笑道。
“那边上去比较隐蔽?”章启明问。
“我们不要往工厂那边上山了,干脆走那边,上到山梁后往工厂方向走。”程卫东转身往前一指。
“你在前面带路。”
但越往后走,山越高,坡也越陡。程卫东带着他们走了约两百米,有一条上山的小径。虽然山坡到处是密密匝匝的枞树和杂草,但小径因多人走的缘故,被踩得光溜溜的,因而往上爬时并不费力气。半小时不到,他们就到了山梁上。山梁也有条小径,比上山的小径宽了不少。站在山梁上,湖水市的景色尽收眼底。
雷雁看了一会,说:“嗨!湖水市的风景多美呀!你们看,面向平原,背靠青山,按古人的说法,是块风水宝地。”
“你还研究过我国的风水术?”章启明笑道。
“闲时没事,看过一本书玩而已。”
一行人边说边往下走,不一会来到了工厂后的山背。站在山上往下看,日用五金制品厂的全景尽收眼底。
“你们看,我们住的那栋楼在厂大门口左侧,每天七点左右上班,下班推迟半个小时,八九个女工,在一间一百七十多平方米的地下室里,只有一部抽风扇排气,简直闷死了。”雷雁边指边说。“还有几十个女工,住在那栋能看到顶的四层楼里,与我们相隔上百米远,但不知在哪里上班。如果不是有心来摸情况的话,谁也不会去注意那栋楼里还住有人。”她指的那栋楼,靠山这边,只是前面有栋楼把它拦住了,看不到全貌,离仓库有近百米远。“那栋楼的侧面,靠着围墙有一栋砖瓦房。我估计是厨房,饭菜应该是在哪里煮好,然后拿到女工住的宿舍楼下分发。女工宿舍的窗子,全部钉死了,站在这里看不到。如果要看的话,只有站到那边的楼顶上去了。”
“天哪!那么多女工,藏在哪里上班?难道藏在我们脚下的山肚子里不成?”顾世华嚷道。
“你开什么玩笑,把厂修到山肚子里,得多大工程?开出来的碎石往哪堆?”程卫东驳道。
“我们上次检查的时候,他把机器运走了,又把女工藏哪去了?一夜工夫,他要做不少的事。这个人,真的不可思议。”陈锐清叹道。
“这家伙正是运用我们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完成了他的一次‘壮举’。看来,我们得采用逆向思维才能跟得上形势发展的需要。”章启明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说。
“厂里面有没有封得很密实的厂房?”顾世华问。
雷雁摇摇头,答道:“不清楚。”
章启明看了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从原路回去。下午上班后分两组,分别到那边找栋楼上到楼顶,看看里面的情况。”
“是了,章局长。这两天有没和公安局交换情报?上次抓的涉案人员,他们应该审问完了。从审问笔录里,我们有可能会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雷雁问。
“哪有时间去公安局?这几天一连串的事情,弄得我们焦头烂额。今天一早从湖东市赶回来,到现在还没歇气呢?”程卫东答道。
“现在打电话叫陈副队长和符强出来一起吃饭,边吃边聊,怎样?”顾世华提议道。
“可以,我们太需要和他们交换信息了。”章启明答道。
程卫东边走边给陈灿亮打电话:“你好!陈队长,忙什么?”
“伙计,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有什么好事?”
“你和符强出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