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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气,双手提着男子的衣领,骂了一声:“去你妈的,混蛋!”用膝头狠狠地顶在他的胸口上,男子“啊哟”大叫一声,晕死在地上。符强不管,给他带上扣子扣在旁边的办公桌上,桌上还放着一部电话。
顾世华痛得呲牙咧嘴,忍不住叫唤起来。
“后面的同志快过来送世华去医院,快。”程卫东急急地喊道。
后面进来的两名队员走过来要抬顾世华,被他轻轻推开。“我可以走,有一人扶着就可以了。华子兵,你扶我出去吧。”他道。
“来,你扶着我的肩,忍着点走过这几十米。”华子兵牵着他的手,说。两人互相搀扶着弯下腰,快步朝外走去。
“这天杀的,我们好不容易摸到窝里来,他却搅了我的好事。”顾世华骂道。
出了地道,顾世华被同事快速送到了医院。他还算幸运,只烧伤了腿部和腹部的一些地方,且面积都不大,虽要留下一些伤疤,但不至于残疾破相。
防空洞里,程卫东带着队员在公安干警的协助下,很快控制住防空洞的外面部分。在发生了顾世华可能是被硫酸烧伤的事件后,符强怕再出事,对着地上就是一枪,大声喝道:“都站好不要动,谁乱来就打死谁。”
程卫东和符强走在前面,整个过道里有一股浓浓的刺鼻烟味,路上撒满了零碎的烟叶。对站在过道上的人,他们喝令退后站到一起去。走进去没三十米,过道分为两支。
程卫东想了一下,带头进了左边,后面跟着两个队员和一名警察。许达成和雷雁、符强等则一直往前走。
许达成他们往前走了约五十米,发现右手有一大厅,差不多有三百平方米,四壁被水泥烫平,顶端有一个直径约三十公分的洞口,一把摔烂了排气扇丢在地上,十八个女工坐在凳子上无精打采地看着他们。地上放着各种名牌香烟商标,包装盒,包装箱等。这里无疑是包装车间了。
“我们是工商局的,你们不要怕,请到一边站好。”许达成道。
“你们在这里做了多久?谁是负责人?”雷雁问。
没人答话,少数几个看着他们笑,大部分人表情木然。
“看来你们还想关在地洞里不想出去,是吧?”许达成想笑,但笑不出来。
“谁说不想出去?要不是看工资不低的份上,我是一天也不愿意待。劳改犯还要放风,我们一步都不准出门,谁想?你来试试。”一个瘦削的女工没好气地答道。
“你在这做了多久?”
“我们都做了几个月了,我有四个月了。她们有的更长,有的和我差不多。”
“这里空气和光线都很差,真难为你们了。你们为什么不走?”
“现在找个工作不容易,这里每个月工资上千元,也算不错。老板说让我们再做两月时间,愿意走的就放我们走。我们又不敢反抗,反抗就往死里整,说不听话就拿硫酸烧脸。有姐妹走的时候叮嘱我们要听话,不然会被拉去强奸,打死也不一定。四周都有看守,我们往哪走?还不是找死。听说不听话的姐妹被他们拉出去后,就不知被弄到哪去了。”她愤愤地答道。
雷雁恨得咬牙切齿。她仔细打量了每位姐妹一眼后,说:“各位姐妹,从现在起,大家就自由了。出去后,我希望你们勇敢地站出来揭发他们的罪行,并积极配合我们做好调查工作,好吗?”
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好呀!终于熬出去了。”有的高兴地嚷。
“你们知道这洞里有几个车间?”许达成问。
“不知道,反正里面还有人。”瘦削的女工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带我们去好吗?”雷雁笑着问。
“我叫雷春莉。”
“哎!没想到我还能碰上一位本家人。”雷雁上前拉着她的手。然后,对女工说:“大家先待一会,配合做好现场调查,调查完后随我们一起出去。”
于是,留下三名队员,对现场进行登记记录。
雷春莉带着他们沿着过道又往前走,走了不到四十米,又发现一间宽敞的大厅。这大厅比前面的更大,大概有四百多平方米,有二十多个女工。卷烟机还在运转,只是没人配合机器的运转装料和下半成品罢了。
高天峰和章启明,大概在外面没有查到另外的进出口,便留了几人在外面警戒,带着人进来增援。当他看到四百多平方米,拥有现代化的生产设备的卷烟车间时,忍不住惊叹道:“哎呀!拥有如此先进的生产设备和隐蔽的生产场地,一年该生产多少假冒高档名牌香烟?一年产生几千万元的利润简直是小菜一碟。看来,赵春香推测的二千多万利润也对不上号,他们还隐瞒了几千万。可能除了他们父子俩外,没有第三人知情。”
“是呀!难怪他有那么钱来撒,既博得了大众的好口碑,又博得了各级领导的青睐,当上了省政协常委。要不是今年事发,说不定会更上一层楼。你看,我们虽然来了不少人,但也要清点大半天。”章启明答道。
“这家伙想做红顶商人,商界政界都想插一杠。哎!这是尽头了,不可能是出口呀!不过,这里是清查的重点。章副局长多带几位同志在这里,我们去其它地方找。”高天峰说。
“行。这里的工作我负责。”章启明答道。
高天峰和许达成等沿着过道返回,到包装车间看了一会后,来到两条过道的分岔处。“程卫东他们是不是进了这条道?”高天峰问。
“是的。他带着两个队员和一名干警进去好一会了。”许达成答道。
“我们进去看看。其它地方没找到进出口,这里应该是了。”高天峰拿着手电筒带头走了进去。
这条过道高约两米,与刚才的主过道差不多。对全体队员来说,挺直身子走都没问题。只是与主干道相比,这里还是漆黑一片。
许达成拿着手电筒往里照了一下,但过道一眼看不到头,忙阻止道:“我们不要进那么快,在这找找,看电源开关在哪?这么长的过道,不可能没有照明设施。”
几人在道口找了一会,但一无所获。
“我看开关应该安装在那头的进口处。”符强道。
几人只得死心,打着手电往里走。然而,这条隧道似乎比刚才的主道还要长,几人摸索着走了好几分钟,才找到程卫东他们。
“程队长,有什么发现?”高天峰问。
“到这里被水泥墙挡住了去路。这里肯定是出口,因为这么长的过道,中间没生产场地,又没有发现其它的出口,但找不到任何开关和掩蔽的标志。你说怪不怪?”程卫东答道。
高天峰和许达成打着电筒仔细看了一会,也没发现什么。
“从那边到这里,估计有多少米?”符强问。
“我估计有一百多米。不过,我总觉得这里有点眼熟。对了,符强。你说这过道有没可能与我们上次查的地下厂房相连?”
符强拿着手电筒仔细照了照,说:“我看不是可能,而是压根儿就是。你看,”他手指在水泥墙上敲了几下,又指着顶端的小缝隙。“这墙一敲,就觉得不是实的。小隙说明,墙不是和山体连在一起的。还有,这家伙真是老奸巨滑。上次查到的仓库里的地下小卷烟厂,我看他是故意这样设置的,是为山洞里的大型造假卷烟厂打掩护。他用那小厂做了不少文章,其目的都是引开我们的视线,放松对这里的注意。好在你们这帮老工商精明,没有被他骗过去。不然,他躲到一边冷笑去了。这家伙打防空洞的主意,在真正开办前肯定筹划了不短的时间。他什么都考虑过了,只是没想到筹划得如此周密的地下造假窝点,会被你们查到。”
高天峰笑道:“不愧是干公安的,分析得有道理。不过,也不是我们精明。如果不是群众的眼睛雪亮,我们也被他骗过去了。这应验了一句古话:‘邪不胜正。’好,我们回去找赖远峰,让他把仓库打开。地下冒牌卷烟厂我们是查获了,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局长,你们分析的都对,不过对开关一事,我的看法不同。我认为外面有开关,里面也应该有开关。他们从外面进来后,又会从里面重新把门关上,目的是防止外人发现破绽。”队员张国栋提出了相反的意见。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你们留下慢慢找,程队长带其他队员到外面找。这样把握大一些。”高天峰答道。
“好,我一定仔细找。”
高天峰他们从原道返回到地面上,来到赖远峰的办公室,然而,连他的影子也没见到。他们只好来隔壁的副厂长办公室。
“你好!你贵姓?请问你们赖厂长去哪?”程卫东问一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青年人。
“小姓魏。赖厂长说有事出去一会。”
“你们董事长赖海坤没来?”许达成问。
“这几天我没见过他。”
“梁书记说来找赖厂长,他们是不是一起走了?”高天峰盯了他一眼,问。
“梁书记走了很久了。他来的时候赖厂长已经出去了,所以没坐就走了。”
“这么说,现在厂里的事由你负责,对吧?”许达成问。
“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不过,你们要了解详细情况的话,还是要找赖厂长。我只负责管理车间的生产。”
“你了解地下卷烟厂的生产销售情况吗?”高天峰问。
魏副厂长摇了摇头,说:“别说了解,你们今天来查,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查到什么了?”
“这样吧,魏厂长。你叫人把仓库打开,就是我们上次去查过的那间仓库。然后,你随我们一起去防空洞里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程卫东答道。
“高局长,这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与我没半点关系。”魏副厂长苦着脸说。
程卫东不竟感到好笑,说:“希望你积极配合我们的执法,现在叫人把仓库大门打开。”
魏副厂长拿起电话,吩咐道:“远明,你叫老王把仓库大门打开。工商局的要进去检查。”然后,他讨好地笑笑,说:“高局长,你们随我走吧。”
“好,多谢你的协作。”
“赖远峰有没说要出去多久?去哪里?”符强问。
“我不知道。他是老板,我从来不敢过问他的事。他做了些什么,除了我亲眼看见的外,其它都不知道。”
“今天这么大的事,梁书记也亲自来了,赖董事长没来露下脸?上次的检查行动,他不来看了吗?”符强不放心地问。
“他真的没来,我不骗你。”
“你们先走,我和高局长谈点事。”符强挥手说。
高天峰停下来,问:“你有什么看法?”
“我看他们八成是逃了。”符强小声答道。
“不知你们和联合调查组有没对他们进行监控,真的让他们逃走了,会给我们增加查清案件的难度的。我找易局长反映一下情况,你向陈副队长报告一下情况,都有所准备。”
符强笑着说:“行。到底是领导想得周到。”
两人打了电话后,一起朝仓库赶去。
当他们一行来到仓库的时候,却不见他们上次检查时地道口露在外面的情景:道口重新被厚厚的原材料覆盖上,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有地道口的痕迹。
“他们怎么又把地道口封上了呢?”程卫东奇怪地问。
“我不清楚。要不是你们上次检查查出这里有个地道口,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魏副厂长困惑地答道。
程卫东白了他一眼,说:“请你把开叉车的司机叫来,让他把堆在钢板上面的材料弄开。”
魏副厂长苦着脸一摊的双手,说:“真对不起,我不知道开叉车的司机是谁。我老实对你们说,这叉车平时根本用不上,也不知道他们买来干什么用?”
“有谁知道?”许达成问。
“我真的不清楚,如果现在去问,可能要耽误你们不少时间。再说,我也不知道有谁清楚。”
高天峰皱了下眉头,说:“那就算了。程队长,你找准位置。我们一起动手把它搬开就是。”
程卫东弯腰捡了一根铁线拿在手里,朝认准的位置捅了捅,传来与钢板的碰击声。“就这个位置,没错的。”
于是,大家一齐动手,把堆在钢板上面的材料往两边丢。正当他们干到热汗淋漓的时候,只听张国栋在下面嚷:“喂!你们在干什么?”他重重地敲了两下钢板。
“你们进来了?”高天峰兴奋地问。
“是的。开关设在过道上,离这扇门有二十多米远,上面用砖盖着,所以很难看出来。”
“我们正在搬东西,找开关。你们找找,这地道口有没机关设在里面。”程卫东答道。
“是。”
不一会,堆在钢板上面的材料搬完了。程卫东找了一会,没找到开关。“哎!怎么回事?上次钱国明介绍的时候,明明说开关在这地方,用脚一踩,墙上的货架就会向两边分开。分开后,按墙上的另一开关,钢板会向里伸缩,露出地道口来。”程卫东显得有点急躁。
“别急,我们慢慢找。上次行动后,他们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