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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晖无奈地摇摇头,说:“傅老板,你不要有顾虑,我们会保密的,也会保护你的生命财产安全的。”
“你们说什么?我不明白。”
席菊花有点恼火,瞪着他,说:“傅老板,难道你隔壁的邻居也不认识?”
“什么凌老板?我不知道。你们要是问隔壁店的老板,常不出半年就换了,鬼知道谁是老板。”傅老板没好气地答道。
邓晖和钱国明惊讶地相互看了一眼,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不出半年就换了?”席菊花吃惊地问。
“鬼知道是半年还是三个月,反正没有一个干得长久的。到底干多久?我们不知道。我才没闲工夫去管人家的闲事呢!共产党没给我发工资。”老板娘白了席菊花一眼,不满地答道。
“哎!大姐。你怎么这样说话?”席菊花不满地反问。
钱国明看着她严肃地说:“大姐,你态度端正点。这是涉及到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是在进行正常的调查。作为公民,你有义务向执法机关反映和禀报了解的情况,协助执法机关尽快破案。再说,我们查处造假售假案件,对你们守法生产经营的,不是起到了保护作用,增大了你们的生意吗?”
傅老板忙点头说:“对不起,同志。你讲得有道理,对政府查处假冒伪劣案件,我举双手拥护。不过,我们刚说的也是实情,真的不了解什么情况。这间商店二三个月就换新面孔,因换得勤,加上生意忙,懒得去理人家的事。”
邓晖白了他一眼,说:“老板,你这话听了还舒服一点。我们不要去讲发扬什么高尚的品德,尽点义务总是应该的吧。假如你店里出了事,你打110报警,我们置之不理,你会怎么想?”
傅老板陪着笑脸道歉说:“对不起,同志。婆娘没文化,不会说话,请多多谅解。”
邓晖悻悻地看了他一眼,答道:“算了。我们到别处问问。”
傅老板讨好似的说:“你们慢走。”
他们又到对面和其它商店做了调查,但所得到的情况基本一样。于是,只得失望地往回走。
邓晖皱了下眉,说:“看来只有等陈灿亮他们回来后才会有结果。”
“根据现在的迹象来看,越像是有人故意栽赃。”钱国明答道。
上了车,邓晖躺在座位上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单是要结这个案子不难,熊兴财卖假酒的行为成立,也不难找到证据。根据《刑法》,他得判好几年,做了冤大头。可我们如何安得下心?”
“队长。我们肯定会抓到犯罪分子的。”席菊花安慰道。
邓晖看着天真的她,苦笑道:“如果真如我们推理的一样,是犯罪分子有意栽赃,他们早把有关的证据毁灭了。我们真要破获这宗案件就不容易了,也许会成为永远的死案。如果这样,我的良心会安宁吗?”
钱国明也闷闷不乐地答道:“你说的有理。我也有这种担心。想起战友的不幸遭遇,我就感到酸溜溜的,恨不得将这帮人剁碎。他们太可恶了。”
“所以,我们肩上担负着同样重要而神圣的职责。不过,我相信通过努力,一定会抓获犯罪分子的。”邓晖向他伸过手来。
钱国明抓住他的手握在一起。“我绝对相信你的话。”
“谢谢!是了。这两天你不用到我们哪里上班了,元旦照常休息,等灿亮他们回来后看有什么情况再说。”邓晖特意叮嘱道。
“行。我借此好好休息一下,顺便做点家事,老婆说我不管家,有意见了。”
正文 第五章 监管漏洞
三天后,陈灿亮和符强回来了。元月四号刚上班,邓晖就着急地问:“调查到的情况怎样?快说来听听。”
陈灿亮看着他双手一摊,说:“队长,我们了解到的情况,会让你大失所望。”
“什么结果?你先说结果。”
“很简单,安徽省B市铁石镇凌家湾村确有凌清真这个人。但他从未来过我市,村干部和邻居也证明他只偶尔出过几天门,很少离开村子,更别说长久离开了。不过,他说在九二年和一帮同学到深圳炒股票时,不但丢了钱,也丢了身份证。”
“这么说有人故意栽赃是成立的。哪这人是谁呢?”邓晖看了他一眼,自语地问。
“我看熊兴财捡的大便宜,是造假者故意放的诱饵。他赚够了,侥幸没出事,所以找个人脱手,想退隐山林。谁知熊兴财的运气特别臭,居然碰上了毒死人的倒霉事。”符强分析道。
邓晖点了下头,说:“你讲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只有更深入地调查下去,才能够弄明白,也只有抓住了真正的凶手,这宗案件才算真正完结。这回我们要直接到工商局调查他们的内部情况了。怎么当事人未到,也能够取得营业执照呢?只有弄清其中的原因,才能找到兴盛批发商店以前的真正老板。”
“我们还要不要钱国明来协助调查呢?”陈灿亮问。
邓晖苦笑着答道:“这是个难题。这几天放假让他回去了,没想到你们回来后会碰上这样一个问题。按理说,他在工商部门工作,比我们更熟悉内部的操作程序和有关情况。让他协助我们调查,能更容易了解到事实的真相。但他需不需要回避呢?他会怎样想?你们谈谈看。”
席菊花笑着答道:“我看不用回避。因为,他和当事人没有关系,也没有利害关系。法律也没规定案情涉及到某单位,就要其工作人员回避,何况该案与该单位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
陈灿亮看了一眼席菊花后看着邓晖,笑着说:“邓队长,小席讲的有道理,不存在回避问题。”
邓晖点了点头,说:“嗯!仔细分析一下,也有道理。那就不理那么多了,对我们破案有利,能尽快抓住犯罪分子,没有违反法律的明文规定就是好的。”
“那我通知钱国明,让他今天和我们一起去调查。”符强道。
“好,你让他直接来办公室。”
“好的。”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钱国明就赶来了。“你们这么快回来了?”他问。
“还快?”陈灿亮反问。“安徽省离我市也不过一千多公里。”
“够快了,毕竟一千多公里路程,何况还要搞调查。收获不小吧?”
“当然有点。”陈灿亮答道,接着把调查情况介绍了一遍。
然后,邓晖接过话来,说:“我们让你来,就是到你们工商局去调查核实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钱国明苦笑着答道:“这是监管上存在的漏洞。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去工商局调查,你不会感到不便吧?”
“不会。只是我觉得该把了解到的情况,向领导做一个详细汇报的时候到了,以便他们及时了解到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与不足。站在你们的角度,是否允许?”钱国明反问。
“等今天调查结束后,看有什么情况再定,怎样?”
“没问题。”
“那就这样定了。你、小席和符强一起去工商局调查怎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和陈灿亮就案件做一个具体分析,以确定下一步的行动方案。”邓晖挥了一下手,说。
钱国明看了一眼表,说:“行。时候不早了,我们走了。”
没多久,三人来到了工商局的登记注册科。但他们没有见到柯笛岩,只有科员李珊珊、徐志槐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哎!志槐、珊珊,柯科长?”钱国明问。
李珊珊看了他一眼,答道:“他是领导,我怎知道他去哪?”
符强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对不起。今天又得麻烦你们,”他从包里拿出上次复印的资料递到徐志槐面前。“请问,你们知不知道当时办这份营业执照时的具体情况?”
“你是说这份营业执照初次登记注册的情况?”
“是的,指九三年办这份营业执照时的情况。”
“对不起,这个你要问柯科长。那时我不在登记科。哎!是了,不知他们知不知道?”徐志槐指着李珊珊和大姐。
“李姐,你知情吗?”席菊花问。
李珊珊朝她笑笑,说:“对不起,虽说我一直在登记注册科工作,但主要是从事营业执照打印和资料保管,所以不知情。再说,这是个体执照,是以前的个体科发出去的。你们直接找柯科长吧,他那时是个体科的副科长,主管个体户的登记注册工作。”
“他今天没来上班?”
钱国明笑着接过话来,说:“我打下他的手机。”片刻,只听他对着手机嚷道:“柯科长,你好!我是钱国明,和公安局的同志一起有事找你,在你办公室等,请来一下,好吗?”
“我在外面有事,改天再来吧。”
“对不起,还是麻烦你尽快赶回来,好吗?你也知道,这案子从上到下都抓得很紧,不要让我们感到为难。”
“那麻烦你们久等一下。”
钱国明不乐地答道:“那好。你尽量快一点赶回来。”
李珊珊给他们泡了茶。于是,三人边喝茶边闲聊,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柯笛岩才回到办公室。
柯笛岩呵呵一笑,说:“你们成了我科的常客了。啊!”
符强勉强笑着答道:“没办法,只好麻烦你大科长了。”
“麻烦谈不上,今天又有什么事?”
符强把复印的资料递给他,说:“柯科长,这份营业执照核准登记注册的负责人凌清真,我们已经到安徽省找到了他本人,但他从未到我市做过生意,他的邻居和村干部也证实他没出过几天远门。可他居然在我市经过工商局核准登记注册,开了七年多的批发商店。这是怎么回事?”
柯笛岩吃惊地看着他,反问:“有这样的事?你们没搞错?”
符强看着他有点古怪的表情,肯定地答道:“我们花了不少精力与财力调查出来的结果,怎会有错呢?”
柯笛岩怪怪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说:“如果是真的,那你们要到管辖地的工商分局去调查。因为,个体营业执照的核发,那时是由工商分局负责初审,他们送上来后,我们审核后再核准登记注册。钱局长,你也知道内部情况呀?你们直接去辖区工商分局调查不就得了吗?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害得我的事又没办成。”
钱国明微微一笑,说:“柯科长,九三年的时候,我还在部队呢!怎知道那时工商局的情况呢?”
柯笛岩不耐烦地答道:“那就算了,反正是几年以前的事了,是谁送来的我记不清了。你们到辖区工商分局去调查吧。”
席菊花看着不耐烦的柯笛岩,柔声地说:“对不起,柯科长。请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办这份营业执照时的情况,好吗?”
“这个很简单。工商分局送上来的资料由受理员审查签上意见,主管科长签字批准后交打字员打印,然后初审员领回去发给个体户。嗯!没了”柯笛岩双手一摊,嗨嗨笑道。
钱国明和符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吗?”
符强答道:“没有了。我们到辖区工商分局去看看,打扰了,不好意思。”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管辖新兴路一带的滨阳工商分局。
因是同行,再说钱国明到工商部门工作有两年多了,所以对全局的基层干部,他是熟悉的。“你好!欧局长,打扰了。”一见到欧良,他就热情地打招呼。
欧良笑着调侃道:“你好!还带着两个公安,不是来抓我吧?”
钱国明笑着回敬道:“我们巴结你还来不及,怎有资格抓你呢?他们是公安局刑警队的符强和席菊花小姐。如果你局里还有没找到女朋友的帅哥,就让他来追席小姐好了。”
欧良笑道:“坐吧。只怕席小姐看不起我们的兄弟。”
席菊花羞得满脸通红,没有答话。
欧良给他们泡了茶,坐下笑着问:“来我们这里是为了假酒中毒案吧?”
“看来你比我们聪明,一说就准。”
“最笨的人也猜得到。你抽到公安局协助查案,全局那个不知道?你和公安的同志来我这,不是为了假酒中毒案还有什么?”
符强答道:“欧局长,我们确是为此事而来。”接着,他把调查了解到的情况作了简单介绍,然后问:“凌清真根本没来过我市,他怎会注册领取到营业执照呢?”
欧良吃惊地看着他,说:“还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看来我失职了。”
钱国明苦笑着答道:“有些事情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想象不到的就是我们主观阻止不了的。在这种情况下,失职也是无意识的。”
欧良摇摇头,苦恼地说:“算了,现在讲这些没用了。我把具体负责那片的管理员叫来问问情况。”他朝里面喊道:“白兰花,你把严志华找来。”
有个女的应了一声,说:“好。”
没多久,一个显得略胖,身高不到一米七,年龄在三十多的男子走了进来。“欧局长,你找我?”
欧良白了他一眼,问:“志华,兴盛批发商店在你管辖的范围内,这店的老板到底是谁?”
严志华不乐地答道:“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