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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先生盯了她一眼,说:“不用了。如果你愿陪我们唱就唱,不愿就算了。有什么菜?报来听听。”
“你们喜欢吃海鲜还是鱼宴?或是野味?”
“甘局长和章局长,你们说,吃什么好?”
“野味?野味不要来,吃不起也犯法。”章启明答道。
“那吃鱼宴,有正宗的河鱼吗?”甘肃问。
“有,河鱼肉质嫩,味道鲜美,价钱也实惠。”
“新鲜王八汤,清煮草鱼,清煮泥鱼,再来两个其它,每个价钱五十元上下,另加一个青菜。”赖先生一挥的手。
“赖先生,不要那么破费吧?”章启明笑道。
“没关系,花不了几个钱的。”
章启明勉强一笑,想:和赖海坤有着比较近的血缘关系,这么说他们是堂兄弟或者是稍远一点的兄弟关系了。他是不是赖海坤派来的?到底想干什么?唉!如果走了,没给甘肃面子,又不知他要干什么。如果不走,会遇到什么难题?真头痛。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善良之辈。算了,菜差不多要来了,吃了饭再说,看他想干什么。“赖先生是赖海坤的近亲兄弟,为何不去帮忙?”他问。
“我有时去哪里做。”
“看你是个不简单的人,原来是赖海坤的兄弟,真是了不起的人物。”章启明讥道。
“他也不过寻了几个臭钱,没什么了不起。在我国,从政才是光宗耀祖的事。我倒是羡慕你们。”
“赖先生还未说你的大名呢?”
“章局长,如果我们有缘的话,自然有再见的时候,那时你会知道我的一切。如果没缘分,就是告诉了你又如何?我是很讲究缘分的人,所以第一次见面,只告诉人家姓什么,请不要见怪。”
章启明觉得他在隐藏什么,但又不好再问,只得听其自然。“没关系,你不必感到歉意,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理解,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吗?对不对?”
“这是人的本性。哎!甘肃,你怎么不说话呢?”章启明不解地问。
“我正在看新闻。你们是陌生的朋友,所以,等你们多聊聊,赶明天变成熟悉的朋友。”
“你在耍滑头。”
“尾巴一动,就知道对方是要屙屎还是屙尿,还能耍什么滑头?”甘肃问,然后故作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时,服务小姐端着菜进来,问:“请问喝什么酒?”
“章局长,喝什么酒?”赖先生问。
“客随主便,我只能喝一点,主要还是看你们。”
“来一瓶高度的酒鬼酒吧。”赖先生说。
“请稍等。”
说着,他们喝起王八汤来。
酒来后,服务小姐给每人斟满酒。
“来,这是开台酒,我们一干到底。”赖先生举起酒杯,说。
章启明喝下去后,只觉嗓子火辣辣的。“这酒厉害,嗓子都烧痛了。”
“这酒度数虽高,但不伤头,放心喝好了。喝酒就要喝度数高的酒才过瘾。”甘肃答道。
“章局长,您主管那些工作?”赖先生问。
“赖先生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感兴趣?”章启明笑着反问。
“那当然,你们管的范围大,我们生意人有不感兴趣的道理?”赖先生很狡猾,轻松地把皮球踢回给了他。
“赖海坤在十多年的时间里,就争下了一大笔财富,赖先生一定学了他许多手段,不知能否介绍一二,让我们开开眼界?”章启明笑着回敬道。
“老实说,我没文化。他有什么手段,我看不出其中的窍门,他也不会给我说。您想知道的话,还得去问他本人。”赖先生看着他微微一笑,说。
章启明恨得牙痒痒的。“赖先生真谦虚。”他勉强笑笑,说。
“来。章局长,我们初次相识,我敬您一杯。”
章启明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说:“谢谢!”
“别客气,以后要仰仗章局长关照的地方很多。”
“赖先生在海宇集团公司负责那个部门?”
“我在外面跑业务。”
“别只顾说话,喝酒。来,我敬你们一杯。”甘肃嚷道。
“我还以为你吃了痴呆药,半天不吭声。”章启明讥笑道。
甘肃傻傻一笑,说:“今天人太少,不够热闹,所以话少。你知道我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你和赖先生喝一杯吧,这酒太浓。”
“一起喝,再说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喝过了。”
“好,来。”章启明点头答道。
之后,他们互相敬了几杯,一瓶酒就喝得差不多了。服务员打过饭来,甘肃匆匆吃了一碗,然后说:“我有点事出去一下。”说罢,拿着他的东西出去了。
赖先生见他走了,对章启明道:“来,章局长,我们再喝一杯。”
章启明看着出去的甘肃,心里有种苦涩的味道。他摇了一下手,说:“你慢慢喝,我喝够了。”然后,他盛了一碗饭。
赖先生过去把门关上,回到座位上小声道:“章局长,有件事要请你多多帮忙。”
章启明心里一紧,警惕地问:“是什么事?”
赖先生奸笑道:“您吃了饭再说,好吗?”
章启明无心吃饭了,只觉得心在狂跳,有种恐慌的感觉。他努力镇静了一下,冷冷地问:“是什么事?”
“你不要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吗?你做得到的'奇‘书‘网‘整。理提。供'。”赖先生嗨嗨笑道,但也掩饰不住有点紧张的神态。
“只怕会让你感到失望的。”章启明厌恶地答道。
“我们只希望工商部门不要对海宇集团公司的生产无休止地纠缠下去。您是主管这项工作的,希望多多关照。”
章启明冷笑着答道:“我们没有呀!你们怎么那么疑心呢?”
赖先生打开公文包,拿出一扎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说:“章局长,我们都别自欺欺人了,其实是怎么回事,彼此心里明白。你们要尽责,我理解,会想办法让你们过关的。但我希望你们能适可而止。这是十万元,希望你收下。”
章启明愤怒地瞪着他,威严地说:“收回去,不要玷污了我的手。”
赖先生有点紧张地答道:“章局长,请你不要动气,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先把钱收回去,有屁就放。”章启明恼火地答道。
“老实说,干这差事,我不想来。常言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好歹是兄弟,只好答应他了。再说,我在外面闯惯了,世面见得多一点,他就让我来。章局长,如今做生意,想要多赚点钱,多少不做点违法的事,也是假的。你们工商要尽责任,也很正常。你们是吃这行饭的,所以,我们也理解。只是我觉得,你们能对上面交差就可以了,这样我们高兴,地方也欢喜。但我不解的是:你们为什么要揪住不放呢?如果你们想罚款也可以,十万八万我们还出得起,只要生意能做下去就行。你说呢?”
“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
“你不用问那么清楚。说句老实话,我也不清楚。”
“你要讲的讲完了吗?”章启明冷冷地问。
“这十万你收下,谁也不会知道。在工作上,我们不会为难你,保证让你的工作能过关。你们上午去找赖海坤,碰了个软钉子。我实话对你说,那是他故意做给高天峰看的。所以,你放心好了。如果你的工作需要他配合,他知道怎样做的,并可以随时配合你们。这样,大家都过得去,你说呢?”赖先生盯着他,微笑着。
章启明冷笑一声,说:“不打自招了,啊!见你的鬼去,别说十万,你拿一百万来,我也不会动心。”
“好,算你是条硬汉。”赖先生原形毕露,恶狠狠地盯着他,说:“那我丑话说在前头:你随时准备为你妻子女儿收尸。你也要小心断胳膊少腿。哼!告诉你,我们什么都敢做。干一回是枪毙,干一百回也是枪毙。如果公安没本事,老子照样潇洒自在,活活气死你。”然后,他不理会放在台上的十万元,拿着公文包抢先夺门而出。
章启明瞪着眼看着他的背影,感到异常愤怒,但一想到他威胁的话,又感到惊慌而恐惧。“嗯!他们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如果我固执的干下去,他们会真的把恐吓付诸于实际行动的。俗话说:狗急跳墙。如真抓到了他们的把柄,谁敢担保他们到临死的时候不拉个垫背的?为了自保,他们会疯狂地反扑。他妈的,怎么如此倒霉,碰上这帮组织严密有强硬后台的亡命之徒了呢?如果答应他们的要求,收下钱,我会怎样?威胁不存在了,但我的良心过得去吗?这是犯罪呀?就算他们真的安排好了,我在工作上可以交差,可我的自由不也交给了他们吗?天哪!做人真难!”
想到这里,他看着那捆人民币,感到异常烫手。一时,他不知如何办才好。
这钱是收下好还是不收好呢?不收,他丢在这里人又走了。让它放在这里,我也走?嗨!到时我钱没得到,这笨蛋却说我得了他十万,跳到黄河洗不清。我捡起来?捡起来后怎么办?交上去,我不有污点了吗?组织上怎样看?唉!操他妈,我怎么来赴这个宴?甘肃怎么和他们勾在一起来害我?看来是钱作怪。古人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赖海坤能编织出一张复杂的关系网,不全凭几个臭钱吗?他如此狗胆包天的威胁我,不全凭几个臭钱壮胆吗?他如此放肆,看来是有不少领导给他们摆平了。公安局如此难以取得进展,不是有领导得了他的好处,在暗中阻碍的缘故吗?是呀!如果他们也制造一件天衣无缝的交通事故,把女儿…,天哪!太可怕了,她还不到十二岁呀!还有妻子,妈呀!这帮家伙什么做不出来,他们和黑帮有什么差别?这家伙还戴了一顶省、市政协常委的乌纱帽。乌纱帽就是他的安全帽,加上金钱的护卫,嗨!真要把他绳之以法,难呀!算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先把钱拿回去再说。
他把钱拿起放到公文包里,然后匆匆回了家。到家还不到七点,家人刚吃过饭。妻子严雪玲见他脸色铁青,满脸怒气,关心地问:“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章启明烦躁地的一挥手,气恼地答道:“没什么,去,别来烦我。”突然,他想起赖某人的威胁话,忍不住细看了她一眼,然后,问:“洁晶呢?”
“她在洗澡。我们刚吃过饭。”
章启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往后一躺,打了个嗝,一副十分疲倦的神态。
严雪玲过来拿他手里的皮包,他条件反射似地一弹,挟紧皮包,慌张地说:“我的皮包你不要动,里面有绝密文件。”
严雪玲不解地看着他,说:“有机密文件,你快点锁好呀!你到底怎么?”
“你别问,我心烦。”
“你心烦,为什么不让我分担一些呢?”严雪玲温柔地说。
章启明颤抖了一下,终于忍不住一把把她搂到怀里,生怕以后见不着她似的,热烈地吻着她。
严雪玲面对他的反常,感到不解,但不好问也不敢问,生怕惹得他大怒,于是担心地配合着他。
章启明吻了她一会,然后让她躺在腿上,默默地看着她,不住地叹气。
严雪玲心痛地为他擦去快要涌出的泪水,爬起来坐直,说:“洁晶快要出来了。”
章启明苦笑着答道:“真怕以后见不到你们娘俩了。”
“什么?”严雪玲听了大惊,吓得脸色苍白。
章启明感到很心痛,知道自己失言了,忙握着她的手,说:“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这时,他们十二岁的女儿洁晶从冲凉房出来,高兴地嚷道:“妈妈,你看这衣,”突然间,她见爸爸坐在妈妈身边,且脸色难看,于是,问:“爸爸,你怎么不高兴?”
“爸爸工作累,来,到爸妈的中间坐。”
章洁晶听话地走过去,在他们的中间坐下。
章启明左手握着妻子的手,右手揽着女儿,顿时感到踏实了很多。但他把握不住,这种幸福的时刻能拥有多久。想到这些,他不禁感到心一阵阵地绞痛。
“洁晶,你的作业做了吗?”严雪玲有点恐惧而变调地问。
“还没有。”
“你去做作业,爸妈谈点事。”
“爸爸,你累了就早点休息。”
章启明很感动,拉过她紧紧抱了一下,说:“爸爸是大人了,知道怎样做。听爸爸的话,以后无论去哪都要注意安全,尽量多和你的同学朋友在一起,人越多越好,知道吗?”
章洁晶点头答道:“我知道,爸爸。我每天都和同学在一起。”
“好,你进去做作业,把门关上。”严雪玲吩咐道。
严雪玲听他讲这些话,心都悬了,等女儿进房后,忙着急地问:“启明,你是怎么啦?怎么这样一副神态?说这样的话?让人多恐怖。”她颤抖不已。
“我讲不清,也不好说。但无论怎样,你们以后绝对要注意安全,听见了吗?”
“有人威胁你?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你放心。啊!”
“看你脸色就知道不会有好事,还想骗我。”严雪玲脸色一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