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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海坤冷笑道。
“但这些我都不知道?董事长。”许宝贵可怜兮兮地问。
“我刚不告诉你了吗?笨蛋。”
“我知道了,董事长。”许宝贵颤抖地答道。
“我们要谈的已经谈了,安心钓鱼吧。”洪宇道。
许宝贵瘫坐在地上,痛苦、恐惧、后悔,还有不肯放弃的既得利益与富贵,极度的惶恐与矛盾,让他感到十分绝望。他两眼无神地看着眼前的水与森林,像一个丢了魂的人,对外界的一切似乎没了反应。
赖海坤鄙视看了他一眼,感到相当厌恶,冷笑一声,上去用力踢了他一脚,骂道:“又不是叫你去送死,笨蛋!还说可以为我粉身碎骨,全是废话。去年出事后没做了你,真是犯了大错。这样一个废物,要你何用,干脆做了你算了。”然后,掏出手机就打:“豪仔吗?你过来。”
这一踢一吓,又把许宝贵拉回到现实中来,他一把搂着赖海坤的大腿,痛哭流涕而又撕心裂肺地喊道:“大哥,别杀我,求求你了。我不答应你了吗?”
赖海坤一脚踢开他,继续骂道:“老子花一百万,让你去坐两年牢,你就要死要活的,整个一个丧门星形象。你从我这里赚了多少钱?啊!这点小事也办不了,不做了你留着何用?”
洪宇装模作样的给方超豪打了个电话:“喂!超豪。我们没事,你不用来了。”然后,忙打圆场:“董事长,念他一片忠心,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之后,对许宝贵道:“老许,我们又不是让你去死,你怕什么?这事本来就发生在你的厂里,不好去请别人,不然那会让你去受委屈?如果能请别人顶的话,我们花十万八万就够了。只要我们协力度过了眼前的难关,以后有大把的机会赚钱,有大把的机会享受,先苦后甜吗?”
“我知道了,总经理。给个机会让我慢慢适应。”
“但你要记住我们的话,你只能说做假酒的问题,并说全是你的责任。不然,你即使在牢房里,我们一样可以把你杀了。”
“记住了。我一定照办。”
“我重复两遍了,想你也记住了。回去好好想想,该怎样对工商局和公安局的人说更妥当,让你的罪行轻一些,懂吗?”洪宇看着眼前的猎物,不觉好笑,但又觉可憎。
“是。”
“五十万拿回去交给家里,说是公司今年赚的利润。你什么都不要对家人说,免得他们为你担心,让他们不小心坏了我们的大事。你看,我们什么都为你想到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多谢洪总的关照。”
“你不用谢我,关键的是:你要振作起来。如果在工商局和公安局的人面前,你这样子不就露底了吗?如果露了底,我们所做的一切全是白费工夫,又会变成穷光蛋。你不想吧?辛苦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家财,转眼就没了。如果你振作起来,服从安排,过两年出来了,又是吃香的喝辣的,有钱就有漂亮娘们。家里呢?你不用担心。董事长对忠心耿耿的人,从来都是厚待有加的。”
许宝贵慢慢平静了不少,心知逃不出他们的手心,只好硬着头皮一博了。“洪总。我一定尽力把事办好。”
“这就对了。如果你还有什么要协助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
“没有了。”许宝贵木讷讷地说。
“你这话不要说得太早,回去想清楚再说。”
“那工商局什么时候来检查?”许宝贵颤抖着问。
“我不知道,但我们要做好准备。我们还是照样进行生产,只是没必要做得那么保密了,但也不要很容易让他们查到了。他们一知道你的公司生产假酒,自然会去检查,所以你不要紧张。我们一跟你说这事,就吓得要死要活的,半点沉不住气,真是没用。”洪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
“我担心政府会杀我,所以…”许宝贵的恐惧还没有消除。
“我们这不同,又不是故意去杀人。我们也确确实实不想去毒死人吗?只是你们不小心用了工业酒精,浓度高了一点才出事。如果当时你们小心一点,何至于会出现今天的被动局面。我们没和你算账,就是很大度了。他妈的。”洪宇满脸怒气。“现在,董事长出大价钱让你多承担一些责任,你这个惊那个怕的,真没用。就是不让你一个人承担责任,被政府抓住了,你不一样要坐牢?酒厂在你的公司里,你不负主要责任,谁负主要责任?”
“妈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没做了你们几个,你还这个那个的,没一点良心。”赖海坤凶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
许宝贵吓得跪在地上,点头道:“多谢大哥的宽宏大谅。”
“你将功赎罪吧,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
“我一定不辜负大哥的期望,报大哥的不杀之恩。”许宝贵知道自己没退路了,只好坏人做到底了。谁让自己上了贼船?
“我警告你,你以后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包括你将来向工商局和公安局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那些事该做那些事不该做,你要想清楚,要是连累了我们,嗨嗨!”洪宇冷笑两声。
许宝贵吓得毛骨悚然,叩头如捣蒜,答道:“我知道,董事长、总经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查获酒厂
半个月后一天晚上,在近九点的时候。钱国明接到景树桐打来的电话:“你好!国明。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钱国明见是他来的电话,好久不见的笑容又出现在脸上。“我很好,怎么这么久连你的影子也见不到?打电话又老是说关机。”
“我没什么事,怕人家打错电话,所以关机了。”
“你在哪?”
“在家里。”
钱国明吃惊地反问:“在家里?什么时候回去的?”
“没有,就是你们给我的那个家呀!”
“哎!我以为你真回家了呢!不想老婆?”
“想呀,但不敢回去。听说前段时间有人去工商局闹事,是吗?”
“是的。我也是后来知道的。”
“你当时不在场?”
“是的。我有事出去了。”
“我本来想去打听情况,想顺便去看看你,但又不敢。听说你住院了,是吗?”
“一点小病,出来好久了。你不要担心我,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知道。他们不会去关注一个捡破烂的叫化子的。哎!你们上次交待的事,我观察了好久,觉得有九成把握,那地方是有个假酒加工厂。”
钱国明一喜,问:“真的?有什么依据?”
“这段时间每晚都有汽车装着酒瓶进出。我白天偷偷地潜到工厂的墙脚,听到里面有玻璃瓶的碰撞声和其它乱七八糟的响声,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虽然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得到。这几天偶尔还能看到他们偷偷地把酒装车运出去。”
“真的呀!”
“肯定没错。”
“具体什么位置?”
“在海宇有限责任公司最里面,中间隔着仓库。”
“我知道了。你继续观察。”
“知道。你要小心,我听了不少你们工商局的事情了。”
“你要特别小心。现在出现了一些过激行为,一不小心就会危及生命安全。”
“我会的,谢谢!”
钱国明知道这个消息后,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终于又抓到他的把柄了,然而,他又担忧:因为,行动时能否做到绝对保密?能否取得成果?这些都是未知数。但不管怎样,明天得向领导汇报。对,就向程卫东汇报好了,我们经检支队单独干。
第二天上班,程卫东见他精神不错,对他坏坏地笑道:“一晚不见,就变得英气勃发了。哎!你老婆给你开了什么祖传秘方?”
钱国明微微一笑,答道:“你心知肚明呀。”
同事们听了,会意地笑了起来。
王敏芳有点莫名其妙,傻傻地问:“你们笑什么?”
三十岁的陈锐清调侃道:“不知道?那快点找个帅哥结婚。”
“好呀!你们这些坏蛋。”王敏芳笑着骂道。
“呵!好久没见你们这么开心过了,碰上了什么开心事?”章启明走进来,问。
“章副局长,你是不是想偷听我们秘密?不声不响就进来了。”程卫东笑着答道。
“听你们笑得开心,所以想进来找返老还童的灵丹妙药,把白发变回黑发。”
“嘿!我们正在听钱队长的妙方——爱情疗法。”顾世华笑道。
章启明苦笑了一下,说:“这是年轻人的话题,你们就慢慢聊吧。”然后,就走了。
“程队长,没事我们出去走走。”钱国明提议道。
“你想去哪?”
“想去空气清新的地方,一是江边,一是山里,由你选。”
“去江边吧。把车开出去,躺在江堤的草地上,很舒服的。”说着,站了起来,两人边聊边下楼。
三十分钟后,两人出现在郊外的江滩上。“怎样?这里好玩吧?”程卫东笑着问。
两人在江堤上坐下,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到分外舒畅。“常来这里坐一会,也是一种享受。”钱国明笑着说。
“是呀!这几个月就这十余天有点空。”
“哎!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十几天如此平静。前段时间又搞得很紧张,如此大的反差。”
“总有歇气的时候吗?他们是人不是机器。”程卫东笑笑说。
“我不这样看,也许他们在酝酿更大的阴谋。他们不会坐等灭亡,我们呢,也不能放过他们的造假行为。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你说的不是没道理。他以为我们没抓到他的把柄,所以认为不会有大事出现了,只是担心我们还会继续追查下去,就另想办法加以阻止。”
钱国明不置可否地笑笑,说:“我昨晚接到树桐的电话,说他们的地下酒厂还在运作,有九成准。你又怎么看?”
“假酒中毒事件出现后,如果他们还在生产的假酒的话,我倒觉得不可思议。”
“是不好理解。但我相信景树桐说的是事实。所以,我觉得不管怎样,先抓住他再说。你的意见?”
程卫东惊讶地看着他,问:“你是说,我们独自行动?”
钱国明点了下头,说:“是的。而且,我觉得越快越好,搞得不好又会走漏风声的。”
程卫东觉得其中有诈,于是问:“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在这里面做文章呢?”
钱国明迟疑了一下,答道:“不一定,不过,这事景树桐早就向我们提过了,只是当时不能肯定而已。”
“他是不是在设圈套让我们往里钻,然后以此为把柄,向我们施加压力?”
钱国明捡起一块小石头,用力丢到江中,答道:“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但他要生产,我们就要打击。我觉得不要去考虑那么多。”
“打击是肯定的,但我觉得和领导通通气好,让他们有个心里准备。”
“万一走漏了风声呢?”
“我想不会的。上次我们侦查的时间太长,给他们察觉了也不一定。再说,领导应该吸取教训了。”
“不,我坚持我的意见,反正我们打假是没错的,先端掉它再说。只要我们抓住了他的尾巴,领导批评就批语吧,怕什么?不就给他们骂几句吗?最多给个纪律处分。”
“背个处分也不光彩呀?”
钱国明不觉好笑,说:“为这事背个处分怕什么?我认为光彩得很。有责任我承担,怎样?”
程卫东凝视着他,微微一笑,说:“好。我们就干吧,责任一起承担,反正没什么大不了。”
钱国明一笑,伸出手和他紧紧握在一起。
“明天上班把队里的人全拉去。”钱国明说。
第二天上班后,经检支队十一人略作准备,穿着整齐的制服,开着一辆面包车和一辆人货两用车,朝海盛有限责任公司快速驶去。
九点一刻,他们出现在海盛有限责任公司的大门口。“请把门打开,我们要进去检查。”钱国明向门卫出示了检查证,说。
“对不起,请稍等一下。”门卫忙打电话。
“你让我们先进去。”程卫东不管他,挤了进去。
“哎!你们等一下。”门卫见他们进来,急急地嚷道。
两人懒得理会他,带着经检支队员直奔里面的厂房。
钱国明一边跑,一边不停地闻着看是否有酒味。不一会,果然如景树桐说的,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白酒味。“快,肯定在里面。”他兴奋地喊道。
队员显得很兴奋,加快脚步朝里冲去。但他们还未找到酒厂,就听前面一百多米远处有人喊:“工商局的人来了,快点逃。”
话音一落,即见十多个男女,从前面一栋旧式的瓦房里奔出来。
“快,分开拦住他们。”程卫东命令道。
“哎!请大家不要慌。我们是工商局的,来进行例行检查的,与你们没关系,不要听他乱说。你们是打工的,我们怎会为难你们呢?再说,我们也没权力抓你们。大家还是各做各的事。”钱国明朝要逃的工人喊道。
工人们听了他的话,有的还在逃,有的站住好奇地看着他们。“真的,我不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