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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除了茅台酒、五粮液等几个名牌酒外,其它的是那个牌子的酒好销就生产那个牌子。
问:主要销往那些地方?
答:外市和我省搭界的周边省份。
问:有没在我们本地销售过?
答:有,但极少。因为,本地人太熟悉不好出手,也怕人看出来向你们举报,所以,一般不在本地销。
问:有过,是在什么情况下?
答:极熟悉认为是很靠得住的朋友。我们明确告诉他酒是从别处进的假酒,价格特别优惠。一般提示他要特别小心。因为,被你们查获后,两头都要受罚。
问:我们市有那些人代销过你们的假酒?
答:我不清楚,要问业务员。
问:你作为经理,这个情况也不掌握?
答:我交代他们,只给靠得住的。如果有我认为靠得住的朋友来找我的话,我就直接交待他们。
问:你知道的有哪些?
答:这个这个…,我一时想不起来。
问:你们做假酒的主要原料有哪些?
答:是用食用酒精按比例兑白开水。但为了蒙骗人,厂里也常做自饮的家酒,还养了猪。不过,量很少。
问:食用酒精是从哪来?有发票或是出货单吗?
答:从我省X市酒厂购买的。有无发票或出货单我不清楚。
问:你们一个月要购进多少酒精?
答:要看销量定,多的时候二百多公斤,少的时候一百多公斤。
问:按国家规定,食用酒精是不能随便向市场流通的。你一个月要那么多,对方不过问吗?
答:对方当然过问,但我们给了当事人一定的回扣,所以,他们心知肚明,睁只眼闭只眼了。
问:你们用过其它代替品做原料吗?
答:代替品?做酒只能用酒精和开水,还能用什么?
问:我指的是工业酒精。你们用过吗?
答:我想应该没用过。
问:我们需要你作肯定地回答。
答:不清楚。因为,酒精采购不是我负责,要问采购员。
问:你们一年的销售额有多大?获利多少?
答:大概有七八百万,利润在五百万左右。
问:我再问你一次,在本市有那些商店代售过你们的假酒?请你仔细回想一下,再答复我们。
答:我市有的乡镇批发商店代售过,具体地要查销售部的名册。
问:市郊新兴路的兴盛批发商店代售过你们生产的假酒吗?
答:应该没有。我们的酒一般不在市区销售。因为,市民的识别能力强,怕惹麻烦。
问: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到底有没有?
答:不知道。
问:真的不知道?
答:我不知道,你们不要问我。
钱国明为他添了水,说:“你喝口水。不要紧张,不知道也不要紧。”
“钱队长,你给我说实话。这案子,政府会不会判我刑?”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因为,我不是检察官,也不是法官,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商干部而已。”
许宝贵着急地问:“从你们工商的角度来看呢?”
顾世华微微一笑,答道:“在事实没有弄清以前,我们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积极配合,则可以减轻你的罪责。”
许宝贵无力地说:“我知道。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呀!”
“你不要有思想负担,有什么说什么。好了,我们接着来。”钱国明温和地说。
问:你和海宇集团公司日用五金制品厂合作的时候,他们有没派人参与经营管理?
答:参与了。总经理是他们派的。
问:这么说,他们对公司造假酒的事也是一清二楚,对吗?
答:当初他们不大同意,但这两年钱不好赚,在我的坚持下,他们勉强同意了。不知他们是怕出事还是其它原因,在去年撤销合作了。
问:你没有问过他们原因?
答:他们很傲慢,不愿答我。只说没钱赚,没意思。
问:他们怕出事承担责任,所以撤出来让你承担责任,是不是?
答:谁知道?也许是吧。
问:你和汪诚是什么关系?你们常联系吗?
答:生意上的朋友,有时在一起玩。
问:我们在你公司检查的时候,他是不是去找过你?
答:没有,是你们的人看错了。
问:但你听到他的名字,感到很慌张。为什么?
答:没有呀!是你们看走眼了吧。你们在哪检查,我能不紧张吗?我现在还想哭呢!
问:我们今天要问的问完了,你以上答的都是事实吗?
答:我回答的是事实。
许宝贵看了询问笔录签上名,并写上日期:二○○○年四月二十四日,按上指纹印后,便结束了调查。
“今天是第一次询问调查,虽有不尽意的地方,但你还算配合。随着调查的深入,可能会有第二次甚至于第三次,到时你还要多多配合。好!多谢你的合作。”钱国明看着他,微笑着说。
许宝贵苦笑道:“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找我了。如果要罚款的话,打个电话通知我就行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世华看着他出去的背影,说:“他好像有难言的苦衷。”
“那当然,他们在背后操纵他,够可怜的。”
“不管怎样,这次总算抓住了他们的尾巴。”
钱国明沉重地叹了口气,说:“但愿能如我们的愿,可也不能太乐观。”
两人说着下楼回到办公室,见只有程卫东在等他们,觉得奇怪。“都走了?”钱国明问。
程卫东笑笑,说:“你看看,什么时候了?”他指了一下墙上的挂钟。
“嗨!这次询问笔录,我记了十页材料纸。从没有一次记过这么长的。”顾世华笑道。
程卫东苦笑道:“这只是开始。”
“是呀!难的还在后头,好戏刚开始。”钱国明笑道。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情随魂去
(
从检查现场回来后,王敏芳如同独自在山中碰见了老虎一般,吓得心咚咚地狂跳不止。回到家,她饭没吃,进房后把门关得紧紧的。
原来向往的看得见摸得着的美好生活,在一瞬间就塌陷了。她感到命运竟如此捉弄人,自己爱上的人,极有可能是一个造假头目,难怪他老说要我提供我们工商方面的信息给他。要不是今天的巧遇,我还蒙在鼓里呢!在现场检查时,他为什么一被我发现就逃之夭夭呢?如果不是我巧合叫他一声,把他惊动了,他要干什么?为什么钱队长和警察一听我叫他的名字,就如此神经过敏?姓陈的警察还追出去了。天哪!他到底是什么人?自己爱上他,还上了他的床,居然没弄清他是什么人,太可悲了。他为了追我,挖空心思,百般迎合我,原来除了贪恋我的姿色外,还在利用我,从我身上获取打假的情报。原以为他真的爱我,我太傻了。我为什么这样傻?为什么?啊!原以为找到了一个浪漫体贴会赚钱的爱人,没想到自己只是他的玩物而已,真可恨。他什么都不给我说,什么也不告诉我,还美名其曰:不想让心爱的女孩为他操心,操心多了有损美丽的容颜。哼!他真会哄人。他需要你的时候,什么密语都会说,也舍得花,原来是一个十足的爱情骗子。我怎么瞎了眼,这样的人也看不透呢?呸!都怪自己爱幕虚荣。本来,顾世华就挺好的。他多么喜欢我。这下可好,爱情没找到,还把自己送给那笨蛋玩了个够,把前途也毁了。如此愚蠢,还大学毕业,好坏都分不清。世上这么多的好男人不要,偏要他。父母白养了二十多年,白读了那么多书。我那有脸见他们,还有领导和同事?死了算了。
她忍不住伏在台上痛哭起来。
“阿芳,你怎么啦?饭也不吃。”听到女儿的哭泣声,任惠玉心痛得不行,就像鞭子抽在她身上似的,忙过来敲门。
王敏芳只是哭,没有理会门外的母亲。
“阿芳,开门呀!有什么事?妈给你做主。啊!”
她仍只是伤心地哭泣。
任惠玉急了,重重地敲着门,大声喊道:“阿芳,开门呀!你哭什么?你要有个好歹,妈也不活了。啊!”
然而,一会过去了。王敏芳还是没把门打开。
任惠玉感到不对头,忙到饭厅对王礼兵说:“老王,快拿钥匙把门打开,小芳在里面哭个不住。我们进去劝劝他,不要伤了她的身体。”
王礼兵看了她一眼,一起来到王敏芳的闺房门前把门打开。任惠玉推门进去,拍着她的肩,说:“小芳,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失恋了?”
“妈妈,我不想活了。”王敏芳扑到她怀里,哭得昏天黑地。
“怎么啦?真失恋了?跟妈妈说说,妈给你参考。啊!”任惠玉不停地拍着她的背。
“我被他骗了,可我真的爱他呀!妈妈。”
“你不要哭,把事情弄清楚,看他是不是值得我出色的女儿去爱。如果不值得你去爱,又何必为他伤心?”
“妈妈,我真的爱他,都成了他的人了。我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
任惠玉触电似的推了她一下,鼓着眼睛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玩了你就不要你了?”她十分气恼。“他是干什么的?我去找他算账。”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玩我,可我。哎!呜呜…,我讲不清。”
任惠玉高兴地一笑,说:“你搞不清是怎么回事,那伤心干什么?真是个傻孩子。等有时间,找他沟通一下,把事情讲清楚不就得了?”
“这事不好沟通,也不好说,反正很难讲得清。”
“世上的事那有说不清的?你不要被人蒙了眼。先吃饭,吃了饭,你把恋爱的详细情况说给妈听,妈帮你分析,找到症结所在,你的心病自然解除了。啊!”任惠玉痛爱地摸着她的头发。
“我吃不下。你不要理我。”王敏芳推开她,说。
“傻女儿,不要任性。你的心情妈妈理解。因为,妈也年轻过。每人都希望有一份可靠的感情,这是没错的。但人有时会被表面现象迷惑,这不能怪你。你上了他的当,他又没公开表示说不要你,说明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可怕。等心情好下来后,找他好好谈谈。”
“好了,你走吧。让我好好想想。”
“你想想妈不反对,但也得吃饭,要保重身体才对。”
“你不要理我,让我吃也吃不下。”
任惠玉无奈,只得苦笑着走了出来。
王敏芳看着出去的母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一想到自己情感遇到的挫折,心又不由感到一阵绞痛。
他表面上开了一间公司,风风光光的,但暗地又做些什么?在我面前大手大脚的,好像一年赚了不少钱。为什么他对我们的打假信息那么感兴趣呢?与此相对应的是,警察和钱队长对他却有浓厚的兴趣。这是巧合,还是有必然的联系呢?看来,要解除心中的疑问,就得找他问清楚。如果他做了违法的事,就好好劝劝他,让他走正道。如果他没做违法的事,就应该好好鼓励他把事业做大,为社会多做贡献。选择爱人,他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想想自己真的爱他,何况还有了那层关系。我不选择他,将来去找谁?女孩失身后,在不少男人的眼里就成了不干净的人。虽然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但不少男人还抱着过去的老观念,女孩往往成了无辜的受害者。唉!如果他像我感觉的那样,在从事严重的违法的活动,那我怎么办?天哪!真的让我好为难。我怎会爱上这么一个人呢?不爱就和他一切两断,上当了也罢。可是,我放不开呀!一想起他就心痛。他给我销魂蚀骨般的性爱欢乐,我在其他男人身上能体会得到吗?他丰厚的物质基础,又让多少人羡慕不已。
她看了下表,已差不多到上班时间,照了一下镜子,见眼珠红红的,显得有点憔悴。“这样子不要去上班了,请个假,免得他们笑话。”她自语道。之后,她给程卫东打电话:“程队长,你好!对不起。我不舒服,想请一下午假。”
“没问题,好好休息。”
“谢谢!”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然后,她坐下来,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知音》杂志出神。
出了一会神后,她又想:无论如何得去找他,把事情问清楚,看他怎么说。唉!为什么我一叫他的名字,钱队长就问我是不是和他谈恋爱?他们和顾世华形影不离,是不是为他着想?世华对我有那意思,也明说过了。他们是想阻止我,想让我和他谈恋爱?按理不会。他们都是有知识有素养的人,不可能这道理也不明白。再说,他们不是笑过了吗?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不会放在心上的。
“阿芳,不去上班?”任惠玉进来问。
“我没心思上班。你怎么还不去?”
任惠玉盯着她看了一会,说:“妈不去了,留下来陪你,想开点,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你去上班吧,我没事。你以为我会自杀?刚想,但现在不想了,傻妈妈。只是,我觉得要好好想想。”王敏芳看着她,很感动。
“妈妈请假了,不去了。给妈妈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