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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梅不大满意,加上这几天钱国明对她的冷落和对家事的不问不闻,本来心里就有气。于是,她警告道:“好,我不问你了,但我提醒你,可不要为此影响家庭。你看,借出去的一千元连个借条也没打。还有,你老是这样,还要不要生活?好在没孩子,不然跟着你受罪。”
钱国明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被她抢白了一顿后,脸色难看了许多。他瞪了她一眼,说:“你说够了吧?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请你多理解一点,行不?”
“算了,你要我怎么理解?你想想,不感到惭愧吗?都几天了,谁受得了,能怪我吗?家里的事你这么用心过吗?”刘梅没好气地答道。
“好了,暂时搁置,好吗?我要睡觉了。唉呀!做人真难。”“你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我管你不了。”
电话突地响了起来,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钱国明伸出拿过电话,说了声:“你好!”
“哎!小钱呀,我是高天峰。”
钱国明一听是高天峰,忙说:“高局长,有事吗?”
“公安局点名要你参加联合调查组协助调查案件,说你热心,案发地点在你管辖的地盘上,事发全过程你又在场。他们说得有理,我提不出反对意见。你明天到公安局报到,分局的工作副局长负责。”
钱国明高兴地笑了,说:“局长,没问题。我服从安排就是了,也正合我的心愿。”
“好,就这样定了。”
“再见!”钱国明答道。然后,他站起来,自语地说:“该好好睡一夜了,三天了还没睡一次好觉。”走到房里,他一头倒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到公安局“假酒中毒案侦破小组”报到了。
由于12?;26假酒中毒事件影响不小,受到了上级关注,市里也极为重视。所以,公安局成立了以局长易志成为组长的侦破领导小组,具体则由刑警队邓晖负责抓。
钱国明笑着和新的同事打招呼:“邓队长,你好!陈灿亮、符强,没想到我们走到一起来了。”
邓晖握着他的手,说:“欢迎你加入。因为案件涉及到一些你们工商方面的业务,又发生在你管辖的范围内,所以我们要求你来协助调查。”
“很高兴加入到你们的行列来,也感谢你们给了我一个机会。我真的恨不得马上把造假者抓住,将他碎尸万段。”
邓晖哈哈一笑,说:“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们的压力也不小,希望能尽快破案。”
钱国明开心地笑了。他在沙发上坐下,说:“我知道邓队长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再说还有厉害的手下。”他指了下陈灿亮和符强。“我相信不难破案。”
陈灿亮笑道:“你别瞎吹了,也不怕脸红。你这么会拍马屁,也只做了个小小的分局长,真是奇怪,看来你拍错对象了。”
邓晖和符强哈哈大笑。
钱国明耸了下肩,答道:“也许是。今天我也搞错对象了。”
大家忍不住大笑起来。
待笑声停下,邓晖看了一眼手下几个兵,说:“好,该干正经事了。这案子,大家也知道上面催得紧,但我们调查了一天,还没有找到可靠的有用线索。因此,我们要抓紧时间,争取在三天内有所突破。昨天找到的线索,我看是一个突破口,找到了给景家送酒的三轮摩托车司机,就等于找到了卖假酒商。下一步的工作就好办了。大家抓紧点,这样的案子并不难破。如果这个案子也破不了,就说明我们太无能了,等别人看笑话好了。我想你们都不想让人看扁了吧?”
符强道:“队长,破案子我是充满了信心。但要快的话,我看得加几个人手,仅查车就要花不少时间,全市最起码有二千辆。”
陈灿亮插话道:“加几个,我看就不用了,调个女的来倒是真的,队长。有时候需要一个女警在场,现在加钱局长一起,我们有三个人主办,再调一个来正好四人,可以分成二组去查车。说送酒的是红色的三轮摩托车,专门调查红色的三轮摩托车就行了。我看不用一天时间,就可查出个头绪来。”
钱国明点头道:“我也觉得这样好。”
邓晖答道:“这不难办,不是有几个警校的女孩在我们刑警队实习吗?你们中意叫谁就叫谁好了。”
符强拍了下陈灿亮的肩,说:“这就得你帅哥出马了。我可喊不动。啊!”
“行,你看中谁了?我可没指标了,但可以帮你的忙。”
“算了吧,和她们玩玩还可以,来真的不行。她们实习期满就溜了,你去哪找?浪费表情。”
邓晖看了他们一眼,说:“好,就这样定了。”然后出去了。
于是,他们分为两组:陈灿亮和钱国明一组,符强和一个实习的警校女孩席菊花一组,对三轮摩托车进行调查,查找送酒人。
全市虽然有几千辆三轮摩托车,但真正在市区市郊从事运输的不过几百辆而已。所以,他们只调查了一个上午,就找到了送酒人。而找到这个人的,居然是在刑警队实习的女孩席菊花。找到后,她高兴得挥手朝符强大叫:“喂!符强。这位张师傅就是,快过来。”
在前面调查的符强听了,兴奋地问:“真的?”他跑过来重新向张师傅提了一些问题,经核对无误后打手机把陈灿亮和钱国明一起叫来。
“张师傅,我们终于找到你了。”陈灿亮掩饰不住的兴奋,说。
张师傅四十岁左右,中等个子,显得有点胖,下巴的胡子虽然刮了,但看去显得黑黑的。“你们要我做什么?”张师傅问。
钱国明答道:“张师傅,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你指正一下景振兴的酒是在那间商店批发的,必要时请你做个证人。”
张师傅面露难色地说:“景振兴和我有点熟,所以他找我让回家时顺带运一些货,我就答应了。在那间商店批发的,我带你们去就是了,作证的事就免了吧,人家报复我怎么办?”
陈灿亮道:“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张师傅苦笑了一下,说:“话是这么说,但你们不可能时时跟着我呀!人家在暗处,我在明处,想躲都难。”
符强见他诉苦,于是答道:“张师傅,要不要你作证,倒不一定。你现在带我们去批发商哪里,指认一下就行了。”
“好。你们到后面坐吧。”
四人到后面车厢坐下,十多分钟就来到了滨江工商分局管辖的市郊105国道边的新兴路。车嚓地叫一声停下来。“到了,就是这间店。”张师傅朝那间商店指了一下。
“谢谢你!”席菊花道。
张师傅没有看她,答道:“不用。我可以走了?”
符强看着他,说:“请你留个呼机或电话号码给我们,必要时给你打电话。但要你来的时候就一定要来,记住了吗?”
张师傅绷着脸,不情愿地答道:“好吧。”然后,说了呼机号码,掉转车头一溜烟跑了。
钱国明看了一眼批发店的名称,见写的是:“兴盛批发商场”几个烫金大字。门口摆了不少商品,有几名男女在忙着点货。商店的面积大概有二百平方米,但是平房,显得有些陈旧,屋檐下有不少的蜘蛛网。
陈灿亮看了一眼店名,对符强道:“符强,你回去把情况简单向邓队长汇报一下,然后办个拘留手续开部车过来。”
符强道:“好。”然后拦了一部摩托车,说:“送我去公安局。”
钱国明三人一起来到批发商店。
“那位是老板?”陈灿亮大大咧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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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近四十,农民模样的人从商品堆里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答道:“我就是,各位想买点什么?”
陈灿亮朝他招了一下手,说:“我们找你有事。”
“麻烦你们稍等。我就来。”
“你等别人去干不行吗?”陈灿亮不满地喝道。
老板看他凶巴巴的样子,不由颤了一下,忙放下手中的工夫,说:“来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他们,客气地说:“抽烟。”
钱国明和陈灿亮接过烟。
“你叫什么名字?”席菊花细声细气地问。
“熊兴财。”
“熊老板,看来你的生意不错,难怪你取了一个这么好的名字。你把营业执照拿出来看看。”钱国明看着他,讥讽地说。
熊兴财有怒不敢言,小心地陪着笑脸,说:“行。我去拿。”
陈灿亮不耐烦道:“少哆嗦,快点。”
熊兴财把营业执照拿过来,恭敬地递到钱国明手里。
钱国明接过来看了一会,说:“老板,不对呀?你叫熊兴财,这上面写的是凌清真,可不是你的名字呀?”他拿出笔作了简单的记录。
“这写谁的名字没关系吧?同志。我拿得营业执照出不就行了吗?”熊兴财小心地反问。
“不是你的名字,哪是谁的?”钱国明又问。
“不知道。”
陈灿亮啪地拍了一下台,喝道:“你装什么傻?想糊弄我们?你不知道谁知道?”
熊兴财紧张得直冒冷汗,苦着脸说:“我真的不知道。”
“这店不是你的?”钱国明不高兴地问。
“是的。”
“是你的怎么解释不清呢?”
“这店我刚接手不久,和我办交接的老板,看相不像是执照上的人。所以,我不知道执照的名字是谁的。”
“听口音,你好像不是本地人。”陈灿亮问。
熊兴财点了下头,答道:“是的。我们夫妻俩都在贵地打工,有几年了,存了一点钱。听说这店要转让,就接过来了。”
“多久了?”钱国明问。
“两个多月了。”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去办营业执照?”
熊兴财吃惊地看着他,反问:“你手上拿的不是吗?”
“这执照是别人的,不是你的。”
熊兴财愁眉苦脸地说:“这店我是连营业执照一起从他手里接过来的呀?再说,我做了两个多月了,从来没人对我说过这营业执照不行,要我去另办呀?”
“好了。这个是你不懂,我们就不谈了。我们来是另有事。你还有多少X牌曲酒?”陈灿亮摇了摇手,说。
熊兴财看看钱国明,双手一摊苦着脸说:“二十六日晚,你们来查时不都贴了封条吗?当时这位同志好像在场。”他指着钱国明。
这时,符强开着警车在商店门口停了下来。
陈灿亮冷笑一声,说:“经人指证,假酒中毒案的假酒是你的商店批发出去的。你被拘留了。”
“什么?你说什么?”熊兴财浑身一颤,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老板娘冲了过来,痛苦地嚷道:“不,你们肯定搞错了。这批酒,我们还是接了上个老板的呀?”她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席菊花拉住老板娘,劝道:“大姐,你用不着激动,一切都会调查清楚的。”
“怎会这样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熊兴财伤心地哭起来。忽地,他的裤裆从湿一点,到瞬时湿了一大片。原来,由于过度紧张和惊慌,他居然尿湿了裤子。
几人闻到一股尿臊味,低头一看,想笑又笑不出来。“这么紧张干什么?又不是拉你上刑场。”符强喝道。
“天哪!这事咋说得清道得明?我们就是有理也无处说呀?何况还出了人命,能让我们不紧张吗?”老板娘颤抖着答道。
钱国明叹了口气,同情地说:“大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共产党的天下,人命关天的事,没有弄不清的。”
陈灿亮看着老板娘,喝道:“够了,冤不冤,到时自有证据说话,不要以为几滴眼泪就可以打动我们,然后你们逃之夭夭,快去把裤子换了跟我们走。”
熊兴财满脸泪水,浑身筛糠似的去换衣服。
“你们看着前面,我到后面去看看。”陈灿亮瞟了熊兴财一眼,对同伴说。他生怕他跑掉。
待了好一会,还不见熊兴财出来,于是符强跑到里面看了一下,喊道:“喂!干什么?磨磨蹭蹭的,快点出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熊兴财出来,恋恋不舍地看了老婆一眼,交待说:“我不在了,你就早点关门。我这一进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他忍不住“呜呜”地大哭起来。
老板娘见丈夫这样,忍不住走过来搂着他,伤心地哭道:“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存了一点钱,刚投入到生意里就碰上这样的倒霉事。害了这么多人,怎负责得起?”
钱国明和席菊花听了,心里酸溜溜的。
“够了,不要总是装出一个痛苦无辜的样子来打动人。干了多年警察,这些表演我见多了。”陈灿亮道。
席菊花轻轻地拍了下老板娘的背,说:“大姐,还是忙你的去吧。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天下总有说理的地方,你要相信我们。好了,不要耽误时间了,老在这里待着对你们也不利。”
老板娘松开丈夫,抹了抹眼泪。
“老板娘。那些封存了的酒,你千万不要去动,如果你们转移或者销毁了,就是你们真的冤枉了,想洗刷罪名也难了。”钱国明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