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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讲的极有可能就是我们需要的。如果真是这样,你就立大功了。”章启明答道。
赵春香苦笑道:“希望如此。你们打算带我去哪?”
“我们直接回工商局好吗?”高天峰问。
“能离开湖水市到别的地方去吗?”
“当然可以。”
“在湖水,他的耳目太多。老实说,我不放心,所以把儿子也带出来了。”
“哎!我们理解。许宝贵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遭了毒手,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章启明答道。
“我迟迟不敢来,就是一直担心逃脱不了他的掌握。哎!是了。你们知不知道方超豪的事?”赵春香突然问。
“他怎么?”顾世华问。
“我也不知道。今天一上班,就听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地对赖海坤说:‘董事长,不好了。方超豪被省检察院的人提走了。’我偷偷看了赖海坤一眼,只见他大皱眉头,然后烦躁地挥了一下手。之后,我没去理他们了,偷偷准备我的事。”
“什么?方超豪被省检察院提走了?我怎么不知道?上午审询黄辉亮和康治学的时候,也没听陈灿亮他们说。”程卫东吃惊地说。他说的黄辉亮和康治学,就是前日行动时殴打张子杰和顾世华他们的另外两个凶手。
“你看,他的消息比你们灵通多了。”赵春香心有余悸地说。
“他平时没少下功夫。”高天峰淡淡地说。
“他花在这方面的钱,包括请客和行贿,我估计每年不会少于五百万。”
章启明苦笑道:“不少人很容易成为金钱的俘虏。这是人性的弱点。我曾为此鸡犬不宁,一夜之间白了头,体会太深刻了。”
“是了。小赵,你想去哪?”高天峰问。
“我想走远点,把我该说的说了之后,离开湖水一段时间。”
“妈妈,我饿了。”张春雨小声嚷道。
“我们干脆到湖东市去,那里离省城只有一百多公里,交通方便,行吗?”
“行,只是为难你们了。”
“小李,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
赵春香看了下表,才六点多,说:“高局长,我们出了湖水市的地界再吃饭吧,还早呢!小孩的话不要听那么多。”
“那好,就直走,开快点。”
他们走了近百公里,出了湖水市的地界,在湖东市一个小镇上一个叫日月酒店的门前停下车。此时,是晚上七点。几人很快吃了饭,谈了一些家庭琐事。之后,又急急赶路,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来到湖东市。
“谁熟悉这里的情况?”高天峰问。
“我看去天苑酒店。那里环境不错,价钱也不高。”章启明道。
一行人来到天苑酒店,要了两间双人房和一间三人房。
“今晚只好脏兮兮地过一夜了,没想到要来这,连衣服都没带。”章启明苦笑道。
“只要我姐态度转变了,我什么都放得开,算是没白做她的思想工作。”顾世华则满脸的笑容。
“她站出来了,我们应该有把握搞清海宇集团的问题了,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总有吧?”程卫东道。
“她说她知道的情况不多,所以不要盲目乐观。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呢?对我们来说,还是一个谜,但愿赵春香给我们带来了解开这个谜的钥匙。”章启明答道。
“世华。你去看看你姐在忙什么?我们想听她一吐为快。”程卫东微笑说。
“她肯定在安置她小子。我沉得住气,倒是你们沉不住气了。啊!”顾世华哈哈大笑。
章启明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走到窗口看着湖东市的夜景。“不管怎样,今晚可以睡过好觉了,对吧?”
顾世华高兴地说:“那还用说,我姐肯定有不少有价值的信息。方超豪既然被省检察院提走了,肯定要交代出不少他们的内幕,加上我们现在掌握的,难道还不能让他受到法律的惩处吗?”
程卫东伸了个懒腰,说:“我们就等你姐的好消息。”
“我过去看看。”顾世华站起来,来到隔壁房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喊道:“姐,你在干什么?”
“你等一下。”
顾世华苦笑着摇了下头,自语说:“女人就是哆嗦。”然后,他在走廊上来回踱着步。
不一会,赵春香把门打开,说:“进来吧,我们刚洗了澡。”
顾世华摸着张春雨的头,说:“雨仔,你和开车的李叔叔一起看电视,我们和你妈妈谈点事。啊!”
“舅舅,我和你们在一起吗?”张春雨撒娇道。
“不行,大人的事你不要参与。你都读二年级了,不要老是不懂事。”赵春香瞪了他一眼,教训道。
“那让李叔叔带我去逛街,这里没来过,肯定挺好玩的。”
“在这写字,过几天有得你玩。妈妈带你出来,就是去旅游去玩的。”
“姐,小孩爱动,就等李师傅带他出去玩吧。我跟李师傅说说。”顾世华说着出来,在走廊上喊:“小光,你在干什么?”
“看新闻。”
他们的房门没关,顾世华进去说:“别看了,你带我外甥去逛街吧,等我们办正经事。”
李小光尽管不愿,但还是站起来关了电视机。“你外甥好像很顽皮,是不是?”他问。
顾世华一怔,说:“你还有这手?几个小时就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来了?不过,我不了解。他妈妈是我的远房表姐,没多少交往。”
“原来这样。我看你们不像远房表亲,看上去挺亲热的。”
顾世华微微一笑,说:“因案情需要,所以走到一起来了。”
两人来到隔壁。“走啊,小朋友。”李小光朝张春雨喊道。
“好嘞。”张春雨大大咧咧地答道。
“春雨,好好跟着李叔叔,不要乱走。啊!”赵春香叮嘱道。
“姐,我们过去吧。他们想从你口里掏资料呢!”
“你们怕姐反悔?”
“当然不是,一是关心案子,二是好奇吗!”
赵春香从包里掏出一个满满的档案袋,一起来到程卫东他们住的房间,见程卫东已准备好了纸笔,还有一台微型录音机。于是,她微微一笑,调侃道:“呵呵,你们不会把我当嫌疑犯吧?”
“那里,你是我们的座上宾。”高天峰笑道。
“鉴于你反映的情况十分重要,所以,我们要做全面的记录。这是将来定他们罪的证据之一。”程卫东解释道。
赵春香把档案袋放到高天峰面前,说:“这是我掌握的一些证据的复印件。你们让我从那说起?”
章启明一笑,说:“对不起,请先介绍一下你的基本情况。然后,从你是怎样进入海宇集团公司谈起,循序渐进,行吗?”
“没问题。”赵春香笑道。她介绍完自己的情况后,就说起她是如何进海宇集团公司及其有关的情况。下面,就是她的介绍:
“我是九八年五月到海宇集团公司上班的。当时,他们在市报一版左下角打出广告,说要招工,其中有招聘有经验的会计一项,所以我去应聘了。当时,我刚下岗在丈夫的公司里帮手。丈夫原在机关做副科长,他看不少人下海后赚了大钱,所以放弃一切在九四年下海了。我本来是反对的,但他很固执,没办法,只好由他。刚下海时,他不仅没赚到钱,反而赔了不少,经过近两年的摸索,公司渐渐地走上了正轨,赚了点钱算是补了原来的亏空吧。但人算不如天算,正当我们心情好一点高兴的时候,一场大祸正在等着我们。一次,丈夫和人订了一宗大合同,因高兴喝了些酒,开车时因车速过快,发生车祸失去了双腿,还撞残了一个路人。车是丈夫临时借人家的,刚过了保期,车主也作了声明。因此,丈夫除了失去双腿外,还要负责自己和被撞者的医疗费用,被撞者得知撞她的是一个老板时,提出了巨额赔偿。我们好话说尽,对方也看到我丈夫失去了双腿,实在无力赔偿时,答应要我们在负担医疗费外,另外再赔偿两万元就不再追究。毕竟对方致残了,我们赔两万也不多。两人的医疗费不是一笔小数,一下那来那么多钱?想贷款撑过去,但人家看我丈夫这样子,那敢贷款?没办法只好把公司出售。等他们出院后,我们又欠了不少债。公司出售后,我也没事做了。本来,我想去打工的,但身边有个残疾的丈夫,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怎么脱得了身呢?无奈,我只好到海宇集团公司去应聘,并顺利录用。谁知是把自己送进了狼窝,真是说不出的苦。
应聘时,董事长赖海坤在我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当时,我没在意,也知自己有点姿色,男人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的目光,早就习惯了,不当一回事。上班后,我的事也不多,主要是把下面各企业报上来的报表汇个总,帮他们弥补一些账上的漏洞,并把公司总部的一些日常收支做册记账。我是会计本科毕业,大学毕业后分在国有企业做了几年会计,这点歪事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没事时,我就对报表进行分析,发现了一些不正常现象,就是从他们生产经营的规模及从事的行业来看,不会有如此大的利润。但我没吭声,因为这是私营企业,实行的是家族式管理。况且,他们给我的薪水,在湖水市来说还算过得去,我太需要这笔钱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了。
后来,赖海坤了解到我的情况后,便有意接近我,并暗示希望我做他的情妇,但我当不知道。一次,他把我叫到办公室,说他愿意送一间商店给我,好让我丈夫有个事做。这就是在市郊的兴盛批发商场。”
“你说的是去年12•;26假酒中毒事件发生后,因卖假酒被我们查扣了不少的假酒,而它当时的老板熊兴财至今还关在班房里的兴盛批发商场?”程卫东停下记录,看着她惊讶地问。
赵春香肯定地点了下头,答道:“是的,假酒中毒事件发生后,我感到很庆幸,好在当时没要,要不坐在班房里的就是我了。我以前就猜测他们从事不正当的生意,但不知道到底做些什么。假酒中毒事件发生后,才知道他们在生产假冒名酒,难怪他们一年会有那么多的利润。”
“这么说,兴盛批发商场的真正老板一直是赖海坤?”章启明问。
“应该是的,但是很难找到证明资料来证明是他的。”
“赖海坤怎么在出事前,把商场转让了?难道他是神仙知道会要出事不成?”顾世华不解地问。
“这应该是一种巧合。不过,真正要弄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答案。”
“他为什么要把商场转手?有没听他谈起过?”程卫东问。
“没有。其实,他心里明白,我不会和他们一条心的,所以,见不得人的生意,他对我防范得十分严密。我知道的一些情况,也是推测出来的,自己特别注意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才得到一点无关紧要的所谓证据。”
“你能提供一些证据,我们十分高兴。你认为无关紧要的,但对我们来说,却是很重要的。兴盛批发商场的真正老板,我们一直没弄清是谁,你一讲我们就明白了。虽然不能直接证明他是真正的老板,但也是一份重要的间接证据。不然,他怎么有权拿来送人?这么说,和熊兴财办理交接手续的姓王的年轻人,应该是死去的王朝柱了,对吧?”章启明问。
“从推理上说,应该是他。”
“好,你沿着原来的思路往下讲吧。”高天峰鼓励道。
“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拒绝了他的好意。后来,他明确向我提出,希望我做他的情人,但被我拒绝。大概是越想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的缘故吧,他对我一直不死心。一天,我在办公室喝了一杯茶,他打电话来说要问我一些报表情况。我去了,那知我一进门,门就自动关上了,同时我觉得头晕,全身也没力气。他走过来什么也没说,就紧紧地抱着我亲了起来。我用力推他,却推不动,想喊嘴巴又被他盖住。其实,就是喊出声来也没用的。在哪里,他就是帝王,谁敢惹他,除非是想找死的人。我就这样被他强奸了,事后他丢了一万元给我,被我甩到他脸上。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就头晕显得软弱无力,直到现在也没搞清原因。我估计他在我的茶杯里做了手脚。之后,我到公安局去告他,居然有不少人为他说话,包括警察在内,也有不少人劝我算了,说很难告发他。我对丈夫说了,他沉默不语。我不知道是车祸磨灭了他的锐气,还是他知赖某太黑心了不好对付。后来,赖海坤找到我,说私了算了,免得两人都白浪费了精神,并拿了两万元给我。这时,我才知道他的厉害,才知道他有如此复杂的社会关系网,加上我等钱用,所以就算了。但我没想到的是,对第一次的事,他居然摄了像。第二次找我时,被我拒绝,他却拿出上次的录像来威吓我。我这才知道,他真是个什么都做得出的人。我只好屈辱地做了他的情妇,确切地说,是做了他专用的婊子。他还是个性虐待狂,让我吃尽了苦头。虽然他每次完事后都给了我钱,但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