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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诚凄惨地一笑,说:“我是要死的人了,要这些有什么用?”
“话不能这样说,你至少可以把公司和现金留给你父母和兄弟姐妹,让他们过得好一些,借此尽点孝心。如果你不这样做,会带着更多遗憾走的,等你进去了后悔也没用了,没有时间做了。你现在去做这些,是在和他们争时间。我们必须和时间赛跑。到了这地步,再为自己想没必要了,还是多为亲人想想吧。最主要的是,他们已经找到了你杀人的确凿证据了,懂吗?所以,你不要抱任何幻想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考虑让你多承担点责任。到了个地步,你多承担点也没什么,不要说尽忠,临死前报答一下也是应该的。董事长对你不错,关照过你不少。再说,他另给你报酬。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立即把支票给你。为保险起见,我填了你父亲的名字。”
“我答应你们。但杀许宝贵的事,我不知道详情。他们问我的时候,我怎样回答?”汪诚抹了一把泪,无奈地答道。
“具体情况我不知道。据说,公安还没找到有效的证据。我听董事长提过一句,说是雇了两个学医的在我市实习过的男学生,一个化妆成护士,一个化妆成医生。你就说是在双方都不知道姓名的前提下谈成交易的,所以,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完事后亲自送他们走的,并拿了十万元现金给他们。但那天九点到九点半你在做什么,要想办法自圆其说。具体怎样才能自圆其说,你仔细考虑一下。现在,我们的时间很紧张,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这二十万的支票,我现在给你。”洪宇把支票递给他。“我建议你立即打电话叫你一个你信得过的亲戚带你父亲马上赶到市里来,把这笔钱取了另外存好。为保险起见,你不必亲自把它送到你父亲手里,最好叫一个认识你父亲的朋友,让他送到你父亲手里就行了。还有,你的公司怎样处理,也要赶快做一个交代,不然会来不及的。现在赶快做这些,不要想那么多了,还是正视现实吧。”
汪诚甩了下手,骂道:“死就死吧,老子玩也玩够了,福也享了。总经理,你说的两件事,我可以揽过来。如果他们问我,我只答一句:‘你们不都知道了吗?’其它最好什么都不说,说出来有漏洞,他们反而揪住不放。”
洪宇欣赏地看着他,说:“好,就这样,那快点办你的事。你给家里打了电话后,再给公司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异常的情况。董事长找有关领导去了,也不知情况怎样?”
汪诚懒得听他说话,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给公司办公室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些情况,觉得没有异常,就放下心来。“现在还没情况,我回公司去了。”他道。
“我提醒你一句:要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公司的现金,并对公司的后路做好安排。现金的问题,最好你不要亲自出面,如果非亲自出面不可,也要化妆。我估计他们最迟在明天就会动手,在今天下午也说不定。因此,你最好不要回公司,用电话遥控指挥。好,我们下山后分头走。”
“总经理。你放心吧。”汪诚悻悻地答道。
“还有,你进去了。他们会想尽办法让你开口的,包括精神折磨,你要有心理准备。你要有坚强的毅力与信念,才能战胜他们,也只有这样,才能对我们有所帮助。我们会做到仁至义尽,会给你家人以最大的帮助。”洪宇又是恐吓又是拉拢。
“你放心。我不会做不仁不义的事的。”
“好,你能说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赶紧办你的事,公司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多小心,啊!”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查找窝点
高天峰他们从湖东市赶回工商局后,马上在小会议室召开了案情专题分析会。参加会议的,除了他们昨晚一帮人外,副局长汤宏元、许达成也参加了。
高天峰作了开场讲话。他咳了一声,然后沉重地说:“同志们,我们今天开一个案情专题分析会。现在的形势表现为两个极端:一是形势对我们继续深入追查造假窝点相当有利。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上面早已派出调查组进驻我市进行秘密调查。虽是秘密,目前在一些领导层中传开了。头几天,省局领导也向我们透了口风。第二、犯罪集团内部的正义之士,已公开站出来揭发他们的罪行,使我们掌握了不少新情况和证据。这对我们既是一种鼓励,也是一种鞭策。因此,我们要抓住时机,把握主动权,争取把隐藏的造假窝点彻底捣毁,还湖水市一个健康的市场经济环境。二是犯罪分子在利用多年来编织的关系网及最后时机,进行着垂死的挣扎,并毁灭证据。这从另一方面增加了我们工作的难度和危险性。即使这样,我们也一定要把隐藏的造假窝点彻底捣毁,把扰乱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损害人民身体健康,上招天怒、下惹人怨的造假行为打掉,以维护法律法规和我们肩上红盾的尊严。因此,我们要就现在掌握的情况,对犯罪分子隐藏的绝密造假窝点的地点进行分析,然后周密部署进行侦查。这次,我们一定要吸取上次行动失败的教训,出击的时候一定要准要狠,打必胜之仗。”他有力地挥了一下手。“昨晚许副局长和汤副局长不在场,不了解情况。程队长、小顾,你们把具体情况介绍一下。”
顾世华看了程卫东一眼,见他点了下头,开口道:“我把具体情况做个介绍。因昨晚的当事人是我的远房表姐,我前晚做过她的思想工作,以前和钱副队长去做过她的思想工作。她因有不少顾虑,所以到昨天才下定决心。”接着,他把具体情况做了介绍。
程卫东把记的笔录拿出来,说:“这是我们昨晚记录的。”
汤宏元就近接了过来,边听边看。
顾世华把情况介绍完后,又等了一会,汤宏元和许达成才把笔录材料看完。
然后,程卫东道:“赵春香反映利润有重大出入的情况,和我们查获的烟厂及地下酒厂的规模存在巨大的利润差额。这利润差额,是海宇集团公司的正当生产经营赚不来的。所以,我们认为她的推理是正确的。”
高天峰看着汤宏元、许达成问:“你们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对海宇集团正常生产经营的成本,我们可不可以找一个生产这些产品的厂家,进行成本核算,算出较为准确的数字?赵春香提供的情况,如果我们相信她说的完全是真的,则不可思议。如果不是真的,我们又作不出合理的解释。”许达成叹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相信赵春香做的成本核算。她既然主动站出来了,就没必要说假话了。我们的重点工作,应该放在查找并彻底摧毁他的造假窝点上。”汤宏元答道。
“我的意思不是说她讲了假话,而是说她推理出的成本的准确性。因为,她没有接触到核心的成本问题,根据经验来推理是有一定出入的。出入与事实上存在的巨大利润差额,到底有多大?应该不会有几千万吧?一个能产生非法利润几千万的地下工厂,是什么规模?你们想象一下。如果藏在我们湖水市的话,能藏到哪去?就是贩毒品,也要几十个人呀!如果不是贩毒品,而是生产假冒伪劣商品,至少得好几百的工人来生产吧?哎!几百人躲在我们管辖的地盘生产假冒伪劣商品,我们一点不知道?可能吗?你们想想看,好像已经超出我的想象能力了。唉呀!不可思议。”许达成摇头道。
“他们贩卖毒品肯定是不可能的。在昨晚我们已经做过分析了。因为,我们远离毒品产地,他赖某人不可能组织一个全国性的贩毒网络。即使组成了,国家不可能一点不知道,等他横行那么久。好,大家想想看,除了毒品,在我国从事什么行业产生的利润最高而用人最少?”高天峰启发道。
“一是走私,一是做假烟假酒。这两点,在沿海地区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成本低利润高。但一年产生几千万的非法利润,无论那样,都是大批量的呀?他躲到哪里做去?这两个方面,到底哪个对?”汤宏元有点激动,说完一摊的双手。
“如此说来,只有第二种可能是真实的。走私,要经过好几道关卡。我们属内陆地区,他要大规模走私不大可能。除非他到沿海地区走私,然后把利润汇回来。但他一个外乡人,一年也未见他在外呆很久,有这种可能吗?所以,只有第二点是可能的。而要产生如此大的利润,一个造假窝点显然难以担当起如此大的重任,因而应该有隐藏得相当秘密的几个造假窝点。这些窝点隐藏在哪些地方呢?就得我们花大力气来找了。”章启明分析道。
“他们在日用五金用品厂建了一个地下卷烟厂,在其它生产厂家有没有建同样的地下卷烟厂?我们不应该排除这种可能。我的理由有两点:一是有正当的生产经营做掩护,二是有现成的管理人员便于管理。所以,我认为要把侦查的重点放在海宇集团公司的现有生产场地上。”顾世华答道。
程卫东接着说:“我认为世华说的有道理。如果要办地下厂的话,这笔投资不小,同时有一定的工作量。租用他人的厂房,不利于开展工作。当然,他如果把烟厂开到偏远的山区去的话就不同了。但如此秘密的事情,他交给别人是否放心呢?我的意见是否定的。既然他不放心交给别人,那么就只有交给他最亲近和最信得过的人来管理了。这些人是谁?一是他的直系亲属,就是他的兄弟姐妹和儿女。二是最亲近的旁亲,包括堂兄弟、外甥、侄子等亲人。集团公司总经理洪宇,就是他的亲外甥,他大姐的儿子。三是他信得过的骨干,比如:汪诚和已死去的许宝贵等。但对如此多的人,我们不可能去做详细调查,也缺少相应的职权去做详细的调查。我们的权限是打击捣毁假冒伪劣商品的窝点。这些窝点隐藏在何处?我认为只有先从他现有的也是嫌疑最大的生产场地查起。在确定了这些生产场地没有窝点之后,再扩大向外侦查的范围,这样一个一个地查,才能找到我们想要找到的。我说了这点意见供领导参考。”
“你们还有其它看法吗?”高天峰问。停了一会,他见没人答话,接着说:“好。下面,我谈点看法。他做何种假冒产品呢?我赞成大家的看法,应该是假烟假酒,而且我认为是专门生产高档假烟假酒的窝点。你们别看只加了一个‘高’字,但就是一个‘高’字,却能使其利润率翻番。因为,同样的成本,加上一个高档名牌,身价就上了一个天了。如果是这样,我认为他的窝点不是好几个,可能两个就差不多了。一个生产假冒的名牌高档香烟,另一个生产高档的名牌高档酒。两个窝点的生产规模,和我们已经查获的烟厂酒厂的大小差不多,加班加点生产,一年产生几千万利润,不是很难的事。这样,符合大家说的易管而投资又不多的特点。你们想想,是不是有道理?”
“嗯!有道理。一瓶高档酒卖几百块,而假酒的成本只有几块钱,质量高一点的成本也不过十多块。高档香烟也是如此。如果他们做的假货能达到以假乱真的话,打着海宇集团公司这块大招牌,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他们有门路每年能弄到许多的名牌烟酒。我们也不排除他们一年真的能弄到不少的名牌烟酒。如果真是这样,真的假的一起搭配销售,被人发现了就承诺退货或调换。那冒牌货销售出去的价格说不定和真的一样。如此一来,一年赚几千万自然是小意思了。”许达成答道。
“那我赞成按经检支队的同志提出的,先对他们的现有场地进行重点的侦查,但不要把步子一下迈得太大,先筛选出一到两个重点进行侦查。这样,既可把我们有限的人力集中起来,又可以避免草木皆兵的态势。”汤宏元道。
“那就这样决定下来,侦查的任务还是由经检支队负责,但要吸取上次的教训,侦查的时候不要固定在一个地方,应该采取流动式的。同时,执行任务的执法人员要经常变换装扮。这样,才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高天峰拍板道。
这时,有人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汤宏元不耐烦地说:“谁呀?我们正在开会。”
“我是左东方,汤副局长。”来人道。
“进来吧。”高天峰答道。
左东方扭开门,身边一位学生模样、有点像打工妹的小姐随他走了进来,说:“对不起,打扰了。这位小姐自称是省工商局的,找你们不到,便找到我,说一定要见你们,但又不肯自报详情。没办法,我只好带她来了。”
高天峰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答道:“等她留下,你出去。”
左东方忙退了出来。
小姐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对不起,星期六也打扰你们。那位是高局长?”
“我就是。小姐能自我介绍一下?”
“对不起,我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