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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是最适合当军人的人……现代军人,他有希望有理想,却并不理想化;他不在乎功名,只一心为了国家的光荣,但是人情世故他也通透,懂得现实的残酷黑暗;他重感情,愿意信任人,但也看得清人心。勇敢,并且坚定。”
吴哲不得不感慨知子莫若父。
“我对他,从小太过严肃。他小时顽皮,对付家长调皮捣蛋的方法层出不穷。他不像他哥路子正,也不像他姐,懂得开口说我要什么。上阵打仗,靠的从来都是奇袭,硬碰硬的正路子没用,所以我只能让他哥进常规部队。他最像我,所以我总是对他苛求。我不知不觉间,已经伤他太深。他要去其他军区时,跟我吵了一架——其实他是不善于吵架的,对吧?”
“嗯……”吴哲想想,还真的从没见过袁朗和谁吵架:“他总是能用自己的方法将犀利的问题化解,或是引到其他方面。当初我评估时直接质询他,结果还是被他三句两句说服了。”
“他就是这样,但是他那天跟我吵了,他最后说:‘为什么哥哥姐姐从来不需要任何代价就能得到想要的,我就只想离开,都不行吗,我没什么想要的,就想离开都不行吗?’他这句话把我吓到了,我才知道他已经抗拒我,对我冷漠疏离。我才发觉我从没给他什么,却不断的在要求。我没资格说什么为他考虑的话,他想要的,过去是自由,现在是你。我亏欠他太多,所以你们的事,我不支持,不反对,由你们自己去。但我不希望我儿子受到任何伤害,吴哲,你年轻,才华横溢前途光明。你的选择会比袁朗多得多,你的困惑诱惑,也会比他多得多。我不希望他只是你的踏板或是一个过路人,坚强有时只是给人一个好的借口去肆无忌惮的伤害。越是强大的人,越是有一击即溃的弱点。以前他没有,但现在他有了。”
吴哲坚定并且镇定的说:“他不抛弃,我不放弃!爱上一个人,既会有了软肋,也会有了盔甲。”
袁锋看着他,终于笑了下:“回去吧,你还没看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队长回来了~
☆、沉睡中的主角终于醒来
袁朗的亲人也不能呆太久,呆了三天就回去了。毕竟医生说他已无生命危险,就是长时间没有睡眠现在进入了休克性睡眠,用不了多久就能醒来。铁路让吴哲留下来照顾袁朗。
吴哲从来没有这么清醒的坦然的看过他,袁朗双眼紧闭,面容平静,眼下一片阴翳,显出了略突的颧骨,嘴唇上有点干裂翘起的死皮。吴哲有点自私的希望他就一直这样,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一直照顾他。虽然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怪疯狂的。
他用ipod放着《地心》,有点撕裂的声音:“你,充满了我的,全部思绪……爱已将我深埋地心。”
他有点话唠的碎碎说着一些话:“最近天气开始转暖,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倒春寒……听说我们没来之前这有个小护士特崇拜你啊,可以啊我不在你昏着都能招蜂引蝶,我是不是得抓紧点,我还以为除了我这个上辈子肯定作恶多端的人之外没人能看上你呢……最近不给你放爵士了,给你放点摇滚,说不定你还能被吵醒,我说知道你这一个月缺觉缺的厉害,你这歇的也太久了……”
吴哲打开他从袁朗书柜里翻出的一本书,翻到他夹着打火机的那一块,开始念起:“大街后面的教堂后边,原来有个连一棵树都没有的院子这还是上世纪末我们来到马孔多那会儿的事呢……”
他边念居然还在走神,想着有一回自己被他抓去做壮丁帮他写作战总结,那会第一次看见这本书。
“《枯枝败叶》?够文艺啊队长,看得懂吗我可能都读不懂……”吴哲掂掂,念着腰封:“马孔多的礼拜三,正是埋葬魔鬼的好日子……呦,那在A大队呢,任何日子都是抓你这个魔鬼的好日子!”
袁朗笑:“少校,别太高看我,我这就弄来做个装饰——再说你想抓我,晚上抓老A时再说吧,想想你都输我多少回了?记得督促薛刚,他那还差我一个月衣服没洗呢。”
现在想想就觉得庆幸,果然,连死神都抓不走这个魔鬼,真是不知道还能感谢谁。
念完这一章已经八点多了,窗外一片漆黑,半点光都没有,就剩下头顶的日光灯灼灼的亮着。
吴哲有点困——自从开始照顾袁朗,他就总觉得会困,可能是在他身边神经就特别放松,潜意识就觉得安心不会紧张。他小心的挨着袁朗侧身躺着,看着他的眉眼,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他身上是医院的味道,可是贴近他的脖子,还是有他的味道。形容不出,但就是属于他的,让吴哲闻到就觉得放松的,几乎立时就能昏昏欲睡过去。他的肌肤是温热的,让自己觉得温暖,沉溺。
灯忽然就灭了。
吴哲在睡梦中猛然惊醒,抬手看看手表——11:28。夜光的指针分明的指出了时间。
“我不是开着灯的吗,这样我就睡得不沉……护士来过了?”吴哲懵懂的想着,才撑起身——
“呦,醒了。”
吴哲像是被施了哈利波特的束缚咒,立时怔在那,那副魅惑华丽的声线除了他还能是谁。吴哲没有回头,就背对着他。
袁朗不知道他怎么了,有点困惑的伸手,吴哲就一下子转身按着他贴上了他的唇。
袁朗看着吴哲闭着他的眼,睫毛像沾了雨水的合欢花瓣一般垂着,抬起那一只没扎针的手搂着他的腰细细的亲吻着。
二人终于分开时,吴哲微喘着气死死的盯着他,袁朗轻笑一声:“报告少校,袁朗归队。”
“你个烂人!”吴哲嘟囔着:“什么都知道,就在那A我。”
袁朗刚醒还是有点疲惫的样子,吴哲在他身边接着躺下,拉过一半被子:“睡觉,中校!”
“有点上下级意识好不好,再说我是病人你还跟我抢被子。”
“分你一个少校牌抱枕你还有那么多意见……”
“算了吧,你那一身骨头,还不如你抱我。”
“你以为你现在就好啊,看你瘦的跟个鬼似的!我好歹是标准的瘦好不好!”
袁朗无奈的笑笑,身上的那处枪伤在NK那恢复的还好,就是逃出来的时候浑身大大小小的外伤让自己被缠的跟个木乃伊似的,动哪都不方便,也就往边上挪挪,分给吴哲一半枕头,吴哲小心的避开他的伤,窝在他的颈窝,手揽着他没扎针的那只手。
二人亲密的没有距离,没有防备,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那个作为断手高三党更新的比往常慢实在是orz……应该快要完结了,打算愉快的开第二个坑《三世》,是章宪袁哲段晨的大综合……希望大家多支持,三儿腿儿走~
☆、两人行
袁朗恢复的不错,醒来之后一个星期基本上外伤都差不多愈合,精神也好得多。虽然不时想要抽烟或者出去走走,但是都被吴哲同学义正言辞的拒绝。他身上外伤多,不能洗澡,就由吴哲隔几天用毛巾给他擦一遍。
铁路找了直升飞机把他接回了自家军区医院,每天齐桓都在厨房做好精致的病号饭让吴哲带过去,吴哲看着眼馋得很,袁朗要分他他还鼓着脸装着正经的样子说不用。
袁朗母亲又来了一回,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笑的一脸无辜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他和吴哲的事情她本来是决不会同意的,可是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孩子的执拗呢,说到底,父母的心也不过是希望自己孩子平安幸福的过一生。袁朗来了老A,平安就已无保障,再不让他过的开心幸福,自己都觉得心疼。
吴哲自己瞧着倒是干净阳光的孩子,这两天自己看来也觉得他对袁朗的好那是真的没得说的,她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袁朗那种没有防备的将所有的欢欣都洒了出来一般的直接的眼神,他以前总是将很多事情都一个人担着忍着。
走之前,她抱抱袁朗:“以后一定要小心点……我不想接到你的遗书,更不想看到你冰冷的躺在……”袁朗轻轻拍着母亲的肩膀:“妈,对不起。”
袁朗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总想离开家证明自己,可是父母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无比强大无所不能的人了,他们也会老,有一天也会离开自己……是自己做的太差了。
吴哲拎着饭盒进来的时候就见袁朗侧躺在床上,眼神喑暗的看着窗户。
吴哲坐在他床边,袁朗微一转头,直起身:“来了?”
吴哲看着他:“阿姨呢?”
“回去了,她也忙。”
吴哲心思通透,大概猜得出他在想什么,就坐在床边,搂着他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肩:“其实我有点失望的。”
袁朗笑,声音有点闷,吴哲听来倒像自己身上的骨头都跟着他的声音共振。
“怎么,觉得我还能A你们很不服气很不甘心啊?”
“我之前吧不是那什么你吗,就想多知道点关于你的事,特别是你家里人。一次我试探的问大队长,结果他说你是孤儿。”
袁朗气得都笑了:“A王之王不封给铁队我都觉得过分啊!”
吴哲收紧了手臂,在他肩上蹭一蹭:“那时我就想,多好啊,没人会加重你的负担让你为难,艰难的事情你不用承担,更主要的是——
“你只属于我,只有我对你好,你就得一辈子好好珍惜我。”
吴哲松了手袁朗回头看他,吴哲垂着头:“结果我看到了你的父母,你的哥哥姐姐,他们每个人都在担心你,为你心痛,我就觉得,好像这份资格,我没有了一样。”
袁朗这才知道他的忐忑,正面搂住他——拥抱比亲吻来的更温暖,肌肤相覆,但没有欲望,就只是单纯的彼此安慰,用我的体温给你温暖。
“我多想只有我一个人对你好啊。”吴哲的声音有点滞涩:“我那时知道你失踪的时候我有多崩溃,我想就算你死了,我又有什么资格为你独身一人呢,又有什么样的身份为你寻死觅活。我没有,我没办法。我只能像个战友一样的为你掉几滴泪,在平常训练的时候间或的想起你……就仅此而已,甚至我们之间战友的情分,还不及你和菜刀来得长久。因为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说,我差点就要这样的失去你了……”
袁朗的手温暖的轻抚他的后背:“我在这。吴哲,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他的声音喑哑低沉:“我受伤时就想,我一定要活着,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一定要回来告诉你,我爱你。”
吴哲忽然恶狠狠地咬着他的脖颈,但收着力度,只是留下齿印,和红痕,没有伤口。
袁朗低声笑笑:“怎么,就这么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是啊,吃下去你这个烂人就不能祸害人间了!”吴哲咬牙切齿。
其实最好的爱情,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装饰,你爱的人恰好也爱你,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想写h的……可是我写的西叶的番外,h是jj封贴吧删……所以我就不写了,大家就这么看吧~jj崩的太严重,动不动就网页关闭QAQ
☆、我撑住了可以拉起他
袁朗重回A大队,大家的庆祝方式就是共同跑到375峰顶看日出。
袁朗伤刚好还不能太剧烈的运动,就去跟铁路汇报一下准备归队。
吴哲正好被二中队借去出了个小任务,刚回来就见袁朗进了铁路办公室。说实话,他对铁路还是有点畏惧的,毕竟接触少,加上他护袁朗护的厉害,总觉得铁路哪天看他不顺眼就把他弄走那就惨了,就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偷听。
“恢复得怎样?”铁路仔细打量了下袁朗。
“您不是说我的命硬得很嘛。”袁朗漫不经心的笑一笑:“放心,我还没玩够呢。”
“你个狼崽子。”铁路笑骂道,见他点了根烟皱皱眉:“刚好就别抽了……吴哲不还天天盯着你吗。”
“就是他天天盯着我我才只能在这抽一支啊铁队,你不准通风报信!”袁朗倚着墙,站没个站相。提到吴哲对于二人而言都不是很能放到明面上的问题,但是铁路还是想问:“你们……就这样了,他家人怎么想?”
“其实我发现的未必比他晚……”袁朗看着窗外吴哲的妻妾们:“我当时想,我一定得把他调走。我那时无比痛恨自己的清醒,又无比庆幸自己的清醒。我撑住了可以拉起他,可我倒下了不能拉下他。可是在生死面前走一遭,觉得什么都要隐忍,那这一隐忍就是生死之间了。他说他害怕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死,换作是我也会觉得害怕吧——而那时即使我知道他死了,我还得从全局考虑,替所有人考虑,因为我是指挥官,我担着的不只是吴哲的命,还有其他人的。您要是担心出任务我们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