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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块排骨都夹到吴哲碗里,压低声音道:“你太瘦了,多吃点。”
吴哲一抬眼,撇撇嘴,但还是第一时间就咬了一口。
齐桓也道:“锄头这也就你还能吃到老虎嘴里的食儿,像我们,从来都是只有进的,没有出的。”
其实队里的人还是挺宠着吴哲的,毕竟人家长的顺模顺样一张嘴又甜,看着也瘦弱点,谁也不好意思多欺负他,尽管明知道他根本不需要。
袁朗觉得有点危险——自己好像被这个不时会炸个毛的猫牵扯了太多的注意力,而这个注意力背后的隐藏的意思,他知道可是他不敢想。
不敢——这个词头一回出现在袁朗的脑海里。
作者有话要说:
☆、沉溺
“哎那个你们这个月工资,全预支了啊,支援下许三多,人家家里出事了。”袁朗得人就说,四处打劫,充满着绿林好汉的气势。
找到吴哲时,吴哲特别省心的说:“贵妃您歇歇别累着了,省点唾沫,不就借钱吗,等着。”
袁朗也就不说了,往椅子上一瘫,就见吴哲递给自己一张存折。
“够富的!早知道不用他们借了,帐还琐碎,直接大队、你、我凑吧凑吧就差不多了,真是失策……”
“我这叫深藏不露!之前搞的项目还有笔钱,在学校时我还当过助教……就是这一个热血沸腾来了老A,从此踏上了一条不回头的路……”吴哲痛心疾首作捧心状。“这钱是老婆本懂不懂?小生可是有着光明前景的人。”
“你大学没找对象?”袁朗莫名其妙道。
“我实在是太抢手了,不知道找哪个好,这也是种苦恼呀。”吴哲深沉状。
“去你的!”袁朗一脚踹过去。
“哎不是,我说,大人一表人才还是个校官咋还不找呢?你年纪可够了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找?不跟你说了是那个护士吗?”
“快别扯淡了。”吴哲一皱眉。
“我就是扯,怎样?”袁朗这时候就一副小孩样,吴哲下意识伸手摸摸他的头。
他的头发软,但是因为剪的短所以还是立着的。他们说头发软的人心软,这点吴哲倒是相信——这个人就是披着魔鬼皮的上帝,恶的善良人。
袁朗有点愣——还真没人这么对自己。他坐在椅子上,吴哲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摸着他的头,不时摩挲着。
不像是对任性小孩的宠溺,像是情人之间的温存。
一时间,埋藏在袁朗心里的那点恐惧都翻涌出来,可是他还是不舍得动,想着就放纵自己这么一下吧——他不会知道的。
而吴哲也不想放开——莫名其妙的今天的袁朗好像特别好说话,自己这么做他都没有给自己一下。那种为了他的幼稚而产生的心软,他明白是为了什么。
齐桓四处找袁朗要给他账本,找了半天没找着,想着好像他说要去找吴哲,就想也没想一下子开了门,一看到这一幕都有点呆。
“不是,这……”齐桓愣愣开口。
袁朗和吴哲一下子都揪起了心——虽说是没干什么,但心怀鬼胎的二人就是觉得不对,好像被捉奸在床。
“哈哈哈!哎不是你们这也太可笑了吧!嗳那谁,你见过队长像小猫一样被人顺毛吗?快来看快来看!吴哲你是给了多少钱让队长给你玩的?让我也爽一回,再搭上一个月工资我也甘愿啊!”齐桓一向板着脸,这回笑的都要岔气了。
两个人都松了口气,袁朗就顺坡下,将吴哲的存折给齐桓看了看:“他才是有钱人!咱都算了吧……”
齐桓想想:“这代价还真不小……锄头,有钱,一掷千金啊就为了顺你家贵妃毛。”
吴哲也附和说:“那怎么了,人家还烽火戏诸侯呢,我可没搭上整个队为了让他笑一个。”
“想看爷笑?别闹了,爷只卖身不卖笑!”袁朗也插科打诨道。然后旋即正色:“得了,明天许三多就回来了,欢迎要热烈点。”
“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留言的大家,我会努力的!
☆、相伴
三儿一回来,就被齐桓吴哲一左一右架去了体育馆。
齐桓边走边说:“哎三多,你是不知道,现在全队就你地位最高了?”
“啥?”许三多眉一皱,那双小眼特无辜的看向齐桓,留吴哲一个人暗自顺气。
“还不都是皇上……是吧?”齐桓阴森森的看了吴哲一眼,吴哲立刻望天。
“咱整个A大队都是吴哲的大后宫,你呢,可是皇后,亲封!队长都才是个贵妃。”许三多一副脑子不够转的样子:“那……那可不行,队长军衔比我高……”
“我去……”齐桓和吴哲都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看来许三多的作用除了让袁朗吃瘪,还可以让自己堵心。
进了体育馆,难得的见袁朗穿着除了作训服之外的衣服,其实也就是在背心外套了件蓝色的篮球背心。
许三多问钱是哪来的时候,吴哲敏锐的看见袁朗的目光躲闪了一下——当坏人当的那么得心应手,回归本来面目就有那么羞涩吗。
吴哲也不理他,给许三多算着账,算到最后一笔大队的五万时,袁朗一下子指着前面:“别赖皮啊!”然后笑得做作的开心,吴哲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看的方向看了一下,也跟着目光柔和了,附和着笑了笑。这人,转移注意力也转移的太傻气了吧。不过,他喜欢。
吴哲后来又因为齐桓的打击报复的那句“娘们唧唧”无语的撇下嘴,听着袁朗的教训更是无奈得很。
齐桓不屑的说:“你看,把咱们训的,真想转世投胎再来一次。”
吴哲背着手,也道:“投胎,哎投胎,三多你家收吗?”
“我们家?我们家没名额了。”许三多一本正经的接过吴哲的玩笑话:“这么着吧,等着我哥结婚的时候,或是我结婚的时候,那就有名额了。”
袁朗放声大笑,吴哲见他终于一扫这几天的低沉,也笑着和齐桓扑上去。
大家跑完步回来,就站在山坡上看新来的南瓜打枪。
正看着,就见底下袁朗和一人走来。
“别废话了!不可能!”袁朗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吼着,把吴哲他们都看傻了。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袁朗,从来都是他气别人的,从没有见过他会真正的发火。他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或是不正经的嬉笑,最多偶尔严肃一下。但是暴怒的袁朗,还真是从没见过。
“……他的成绩你也看见了,大家都看见了!”
“他看中的就是成绩!”他的语气丝毫不减愤怒。袁朗这次确实相当失态,他向来应该是算计好一切,然后看着事态按着自己预计的方向发展,他从容冷漠的旁观。
“我知道你注重什么……可是成绩也是个标尺……”
“什么标尺!他已经被淘汰过了,什么原因问他自己去!”他往成才哪个方向吼着。“我不想看到你在这表演什么扣动扳机的,因为你跟我的士兵根本不是同一个目标!回去吧!”
吴哲有点茫然的看向打枪的人,想着:什么能让他失态到如此。
“成才。”齐桓拿着望远镜又看了看。
吴哲一惊,看了一眼,就立刻转头往袁朗办公室跑。
“报告!”
里面没人应答。吴哲拧了下门把手——没锁,推开,就见袁朗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地上,吸着烟,地上散着两三个烟头。
袁朗的脸逆着光,看不分明,但是好像相当阴沉。
吴哲平日不大爱来办公室找袁朗,他总是在抽烟。作为一个珍惜生命有大好前程的人才,吴哲对抽烟这件事向来很抵触。
但是袁朗身上的烟味倒不难闻,抽烟的姿势也不做作。
吴哲走到他面前,见袁朗板着脸,眼神相当阴鸷。
吴哲拿下他的烟:“你这烟雾缭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温泉呢。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娘们唧唧的烦不烦,我早就说过你选错专业了。”袁朗皱皱眉,但也没夺回烟。
吴哲已经被他说惯了:“不至于吧,气成这样?”
“上面非得要他。可是你也知道,我无法信任这样的兵,我不敢带他上战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为着更好的利益放弃我们。他在每一处,都只是个过客。甚至他根本不会在乎我们,我从来不需要这样的兵。”
“可这不像你的风格。”吴哲说的很果断:“你从来不会说这么重的话,重的好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打散重新再造一遍。你是希望他有改变甚至是蜕变的,你对他一直都有兴趣。”
袁朗盯着他,许久才开口:“他最像我年轻的时候,所以有时候,我会痛心疾首于他的态度和反应。”
吴哲了然。
“所以我希望他能真的改变。可是现在我对他已经没了判断力。”袁朗说这话时措辞相当谨慎,让吴哲有点不适应:“他现在知道我要什么,也知道我有什么手段。你不知道,我几乎就要真的相信他是那个最合适的兵了,可是他连我都几乎要瞒过去了,这太危险,我不想冒着这万分之一的风险要他。”
“可是你还是得给他个机会证明吧,他固然可能是演的,但万一是真的呢?他像你,可你能成为现在的袁朗,他为什么就不行呢。”
袁朗看着他:“行吧,我知道了。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吴哲却态度强硬:“我陪你。”
袁朗看看他,无奈道:“那你能保持安静的陪着吗?”
“我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 药好苦……生病还在更新的可怜的三儿……(话说三儿真的很不想叫许木木为三儿)
☆、没办法
袁朗把头埋在手臂里,大概又开始疯狂运转他的大脑了。吴哲不能说话,就在一边默默的陪着他。
有的时候话还真是很多余的东西。像现在,两个人只是默默坐着,吴哲知道他就在身旁。这就很好了。
以吴哲的敏感,早就觉出了自己对袁朗实在是投入了太多的心。一个不小心,整颗心就拱手送上,却还不知道对方要不要。
吴哲毕竟上学的时候年纪小,周边的人总把他当弟弟看。吴哲虽自诩风流潇洒,也不乏爱慕者,但他确实没那个心思。
他确定自己不是gay,把自己这么多年认识的男性盘点一遍,也没找出一星半点可能擦出的火花,当然,女人也没有。但是对于袁朗,他已经不知道把自己的平常心都丢到哪个大洋里了。反正不在自己身上。
会因为他的开心而微笑,他的愤怒而紧张,他的强大而骄傲,他的无赖而无奈。
但是怕让他知道——怕,很怕。不是因为怕被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而是无法承受后果。不知道他那双眼里会流露出什么让自己无法承受的东西,没有办法看着他从此对自己客客气气但是疏离,不再和自己组队,不再和自己斗嘴,不再和自己抢一块看上去大点的排骨。
不是没想过离开A大队——或许不见了,就不想了。以自己的能力,肯定不愁没人要。
但是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苟延残喘以前是自己最不屑的状态,在战场上都被俘虏了,却还死撑着不肯死;一段感情都要结束了,却还装作不知道……吴哲以前没少教训过那些为了感情要死要活的人,一度还被封为感情大师,理智,冷静。
他记得有一次安慰一个同班的女生,她成绩很好,人也漂亮,高傲冷静。但是那天她伏在桌上哭。
吴哲刚想开口,那个女生就拦住他:“我都明白。只是,我没办法。”
是了,就是这个“没办法”。明明知道正确的做法是什么,明明知道这么拖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可是没办法啊,没办法。
袁朗能觉出吴哲的沉默,好像还带着点悲哀。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但也不知道从从何问起。主要是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身份,去关心他的私事。
他知道军队里有这种情况,甚至有的时候大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他这点还是清楚的,他对吴哲,绝非是出于肉欲的喜欢。
不是没想过把他调走——当然肯定免不了铁路的质疑,当然巴巴望着吴哲的那些连队自然是高兴得很。但是又总想着,留着吧,说不定自己这一头热就能降了温。这样,他还是那个最懂得自己的人,最合适自己的人。
多好,他们还是可以生死相托,比爱人的关系更加牢不可破。
但是袁朗也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只是自欺欺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实在是太清楚了。专注,执着,认真甚至是顽固。他认定的事情向来是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踏平了接着走过去。
哪怕头破血流,满身是伤。
但是这种事,不是你伤的有多惨烈,就能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