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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人物的伟大历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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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晚上她明明是等着他而他不来,这在她看来还是该以记账的形式“兑现”他所承诺的几百块。而在季善扬看来,老子既然没有和你有那种事,只要你陪老子一个晚上,老子就如实地把对你的承诺记录在案,哦,难道老子没有和你在一起,还要付你几百块,哪有这种道理嘛。季善扬之所以不能和小小赛芳菲玩一把一利索型号的游戏,而是采取记账式,在他看来,这种行为于已于她都有利,于已不属于**行为,于她不属于**行为,如果一把一利索那于己于她无疑等于是****行为,她作为这么一个漂亮且优雅的青春女性,如果与一个作为期刊单位的领导搞此等非法交易,无疑等于是冒天之大不违,至于这种记账式的关系,最多也就是一般的,或是不同于一般的特殊的情人关系而已,因为通常一般的情人关系绝对不会像他们这样表现得如此赤裸裸。

令人遗憾的是,直到季善扬被搞得魂飞魄散,这才在他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他与小小赛芳菲的“契约”。虽然他因此而被搞得魂飞魄散,但他与小小赛芳菲这样契约式的情人关系倒是蛮具有超前意识,而且也不妨用来对后人起到某种借鉴作用,并不是他的这种即特殊又比较适用于现代人的生活方式方法出了问题,而是他在履行这样的契约的时候没有及时兑现承诺,或是因为他公务缠身而影响了及时信守、履行他与小小赛芳菲的契约,抑或是小小赛芳菲误解了她的老情哥的真实意图,也许季善扬真的喜欢上了小小赛芳菲而故意与她玩拖拉复拖拉的他所惯用的“猫捉老鼠游戏”,而回应小小赛芳菲对他的“老鼠捉弄猫咪”,或是比他更时尚的“老鼠爱大米”的感情游戏,再或是小小赛芳菲因为遇到了,比季善扬对于她来说更具有特别重要意义的男人为她设定的情感“派蒂”,欲摆脱季善扬而不得也未可知。

用所谓的契约约束他人而自己却不能及时兑现与一个女人欢度鱼水之欢的契约的男人,纵然在他生命的最后瞬间里渴望找到灵魂的归宿,但又有谁能够愿意接受他那在风中摇曳飘荡命途多舛的灵魂呢。

小小赛芳菲不但不能从季善扬身上实现她物质享受的欲望,也更不能达到她所追求的生理欲望,或是生理欲望与物质享受欲望相得益彰的起码期望值,抑或实现她的基本生活目标,就算是她所应得的基本回杂志也无望,而且想抽身与他结账他又对她的美色恋恋不舍,也就是在双方僵持而迟迟未果,她也无计可施的时候,只想动用一下一般缺少与此类男人玩感情游戏手段的女人所惯用的伎俩。那时小小赛芳菲的心态无不恰似老实巴交的哑巴,本来寄望于一个能够给她生活带来安全感的年长男人,只是因为在这个男人的撩骚下她也显得过于在他面前大献殷勤,而并没有在意她的殷勤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而这个不断撩骚她的男人,只在为了适时地拿她的娇艳欲滴的殷勤,权当撩起他向她发泄激情四射的欲望激情的陪衬或不可或缺的欲望酵母而已。

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一旦在真情的荒郊野岭的那个被他撩骚得魂不守舍的瞬间结束之后,使她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味,竟然像是惨遭一场曾经由她所憧憬、依赖的大男人的撩骚作用下的强暴似的,这样的反刍心理,一旦愈发地占据她曾经几度心血来潮过后冷静下来的愧抱情感,与悔不当初的感慨愈来愈强烈升腾之际,当她突然觉得他由原来她所憧憬的大男人在梦魇般的意境中,突然变成了一个令她无法接受的野蛮男人,为了这样的感觉她无疑是品味再三,当她认定那无疑就是等同于惨遭他的强暴不算,还被他残忍地遗弃在现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令她无法找到归程的角落。如果不是因为有了他,这一切怎么可能发生,她原本会比现在的非人处境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尤其是一旦当这种滋味在她无法向他人诉说的情境中挥之不去的时候,虽然她的嘴上说不出,但心里的怒火简直都要把她整个人的内心烧毁了。此时的小小赛芳菲,所能再寄望的只有寻找适当的机会伺机“杂志复”他一下,唯有那样才能稍许平息她的心头之恨。

这样的机会不找自来。事情的起因是,她在回家探望双亲时,偏巧,当她走在山间小路上,偶遇两位对她的美色垂涎欲滴久已有之的光棍男人,由此,欲哭无泪的她,便萌生了正好利用他俩收拾一下不够朋友或全不顾江湖义气的男人的动机,这种事当然是一拍即合。他们两兄弟,无不是在夜里梦里总想得到小小赛芳菲的美色,哪怕就算是她能把她剩余多多的美色的余波赏赐给他们一缕,就算是让他们干出任何有违道德法律的大逆不道的事,他们也都会在所不惜而义无反顾地为她赴汤蹈火(因为他们既不懂得什么叫道德,也不知道法律是什么东西)。能够获得为小小赛芳菲赴汤蹈火的美差,那在他们看来不但是他们义不容辞的义士之举,无疑也是他们今生今世的莫大造化,这样的美差对他们来说,差不多就像是小姐从绣楼上往下抛绣球一样,无疑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今番可倒好,令他们魂牵梦绕的妞妞,竟然会如同从云里雾里翩翩飘然降临到他们的头上。这可是让他们在心目中总是想入非非而无法得到,只有化作虚无飘渺的情感的仰慕,并拿着自己的身体翻江倒海般地憧憬的娇艳绝伦的女人,竟然恍若仙女般地驾临了。

依小小赛芳菲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准备用他们哥俩的一身蛮力敲诈他一番。虽然在季善扬看来,她的美色不但与对于美色来说早已成为昨日黄花的赛芳菲无法与之媲美(因为赛芳菲毕竟年龄不挠人),更是赛过也算是他现任的情人之一的小赛芳菲,但其人品却绝不如小赛芳菲,就更别说像赛芳菲那般多少还具有江湖女人的豪情与潇洒的风度和大气了。就算是小赛芳菲也是比较讲究的女人,而且人也属于忠厚型,虽然不能与赛芳菲相比,但毕竟人品要比小小赛芳菲看好,但不管怎么说,小赛芳菲和小小赛芳菲都是属于那种浪迹于江湖之上的典型的江湖姐妹型号的女人……小小赛芳菲对于季善扬从“恩爱”到仇恨,只是因为季善扬实在太没有拿她当大餐,而最多只拿她当可有可无的上不了豪门盛宴的小咸菜。这在她看来,无疑是季善扬这位深懂江湖之道的社会名流,使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但超出了游戏规则之外,而且是让稍懂游戏规则的一般风尘女所无法容忍。

其实,小小赛芳菲除了脸蛋好看别的方面都无法与小赛芳菲相提并论,小小赛芳菲除了作为女性的不动产和形态比小赛芳菲看似上一个层次之外,人品实在不能与小赛芳菲苟同,尤其单就她的人品而言,无疑比小赛芳菲更显得多了几分娇艳和与娇艳相伴随的瘴气,或是对于欲想在她身上动用超出时下移情别恋男人很容易识破的晦气,就更别说不但对她已经长期地动用非分之想,而且还经久在她晦气的身上游来荡去,身处险境依然不肯启动所剩无几的自知之明法宝的季善扬。他之所以身处险境浑然不觉,一来是因为他忙于形形色色的应酬,二来是因为他相信自己能够完全将女人的心思把控于榖掌之中的自信心,已经发展到刚愎自用的地步。他总是觉得自己不管是在社会上还是对于女人来说,都堪称是一个“老江湖”了。他不但没有想到也根本不会相信往往愈是老江湖就愈容易在小河沟里翻船,虽然那在他看来不过是人们说聊斋,但偏偏被他视之为见识浅薄的人说聊斋的事情,就发生在他这位自诩“老江湖”的本人身上。

拿现在时髦的说法,无论是情商还是智商,在你看来季善扬都属于是低下者,因为你把情商理解成为人与处世,把智商理解成智慧与科学。别说像他在两个方面都存在严重缺憾的人,就算是再优秀的男人,哪怕你能够征服天下,也未必能够征服身为天下之母的女人!就更别说征服与你共度鱼水之欢的女人的心。别说是你以如此龌龊的品行对待对你怀有龌龊想法的女人,就算是善待她如果她原本就是一个品行不端的人,你也很容易把你枉费心机的感情投入打水漂,就更别说遇到与你的龌龊品行并行不悖或完全可以同日而语的女人,而这样的女人,一旦将她的龌龊品质一股脑地发泄在你的身上,别说对于无论是智商还是情商都属于下乘的季善扬来说,哪怕就算是能够征服世界的男人其后果也同样是不可想象的。

一个人的人品与脸蛋没有必然的联系,虽然你似乎不该拿此等类型的人说什么人品,事实上,无论任何人都是有人品的优劣之分的,就算是再不入流的人也是人类的一部分,而脸蛋的优劣往往不但是男人衡量女人的主要标准,也是女人衡量男人优劣的最初的不成其为标准的标准,这就在无形中导致许多其人品根本不入流的女人成了男人垂青的对象,人品低下的男人也都可以以其所谓的风度与潇洒而混迹于江湖之上,为那些看似比较有品味实则是品位低下,或因为单纯而导致审美的品位低下的女性择偶制造了一些无形而莫明其妙的情感误区……

小小赛芳菲就算是单就青春程度来说,也不见得能与季善扬的现任既青春且靓丽的妻子相比,但他对于女人的感受则是属于那种在男女情感方面病入膏肓型的男人。这不但让你想起了大思想家卢梭,他把人类的晚年比作是“文明阶段”,如果照此论断推演,他老人家的理论很有可能站不住脚,现在的人类虽然在创造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进程中创造了众多古人无法望其项背的奇迹,但从无损于自然生态平衡和有益于社会进步和谐的意义来说,人类文明又有几多,作为社会个体的人本身文明程度又高出野蛮几何?当然这也许又是一种因为季善扬现象导致的以偏概全之言,他也许只能代表个别与一般而不能代表普遍。

小小赛芳菲与季善扬接触没有几次便感觉他真的很有钱,因为季善扬惯用的伎俩就是不管在任何场合下,都不能改掉就更别说忘记他那仿佛以充帽壳子为不辱使命的习性。就算是在当年他刚刚有点起色的时候去见赛芳菲时,也还是没有忘记在他老情人面前充帽壳子。

那时刚刚出现百元大钞,其实他身上也就是揣了几百元钱的样子,为了不在赛芳菲这个当时在秀城也算颇有一点小名气的个体户面前扫面子,也更为了在老情人面前彰显一番自己的经济实力,便把一百元的大钞放在衬衣最显眼的口袋里,仅此不算,还非要把它两面都用百元大钞装点好了,而在中间只用十元五元两元一元的小票子作为陪衬,而且还把那些票子装点得让它们在他的衬衣口袋里给人以呼之欲出的兴奋感。

赛芳菲对于他近乎滑稽可笑的举动在心里顿生:“乍富不知新受用”之感,嘴上却表现得淡淡地提醒他道:“还是放好了,看丢了。”

他这才假把意思道“哦,我倒是没在意,一点小钱而已,无所谓。”

赛芳菲还是不失得体地与他调侃道:“刚刚创业也还是要注意节约才对,作为男人,在适当的时候撑撑面子,绷绷场子固然不可缺少,但和我也来这套可就未免多此一举了。”

“嗬,许久不见还是不改麻辣烫口味,我怎么会在你面前撑面子、绷场子呀。”

“你那点小算盘拨弄别人还差不多,才入行,我劝你还是悠着点,我觉得你还没算学会做生意,怎么倒像是先学会耀武扬威啦,好像在这偌大的秀城之下,成大气候者除了你就再无别人了似的,你真的以为我不认识你那二两半的墨水呀?”

虽说赛芳菲的语气不乏几多尖酸刻薄,但从她与季善扬原本已是老情人的关系的层面上说,实则是因为她对于他的情感始然,那无不是在两性之爱作用下的关爱与慎怪兼而有之。

季善扬也知道赛芳菲的脾气,也不介意而是笑道:“岂敢,我还是要虚心向你请教才是。”

“算你还识相。”

不管是与赛芳菲比还是与小赛芳菲比,小小赛芳菲都是没有见过太多世面的女人,但他和季善扬毕竟还是共度鱼水之欢那么久了,无论怎么看,当她相信自己已经彻底发现了他实在太缺少作为入流嫖客的嫖戏规则时,又拿他根本没有办法。她知道她人微言轻,就算是把他告发了,自己还年轻轻的,说出来也是好说不好听让别人耻笑自己,竟然被那么一个差不多可以给自己当爷爷的男人嫖了那么久,而且竟然还一直是采取记账式的连一次单都没有买过。再说,他也不光是吹得凶,事实上也确实属于“社会名流”,虽然行为实属不入流甚至堪称下流,但有谁会相信他小小赛芳菲的话,还不给她定一个污陷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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