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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而这时,杨深只是取下能量枪,开启聚能栓,遥指着海面若隐若现的鲛人们。
那神情太肃穆了,以至于让人觉得他是要去跟那些美丽的生物同归于尽,谢尔蹙眉瞥了他一眼,“你真要打?”
从前的杨深他还是可以摸透的,但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变得越来越深沉,几乎让人难以揣测了。
按说杨深不会真的跟鲛人作战,但他现在这副模样,让本来坚信这一点的谢尔都有点情不自禁地动摇了。
杨深翻身上了一艘飘在浅海边已经被它的士兵们抛弃了的战船,回头,“你觉得呢?”
谢尔撇撇嘴,跟着一跃而上。
接着巴布和诚也费力地爬了上去,并且很有战友爱地回头把梁丘一起拉了上来,梁丘满脸忐忑,腿都在发抖,不停地看着忽然暂时出现了诡异平静的海面。
怎、怎么回事?刚刚那些鲛人们不是进攻得很厉害吗,怎么他们一来,海上就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这当然不可能是怕了他们!他们才几个人啊,这种压抑的平静氛围真是让人觉得太可怕了,仿佛有一种强烈的、无形的威压正从海底散发出来。
这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但是不能软下去啊,他还没给父母妻儿报仇……
梁丘转头看着站在船头,严肃地拿着能量枪指着海面的杨深,也许,应该相信他?
突如其来的宁静也让路上溃散的士兵们感觉到了异样,大部分人都忍不住驻足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现在还飘荡在海面上的孤零零的一艘战船。
“那是……”
“天呐,他们不要命了吗,是哪个营的?”
“不、不是,是刚刚到来的咳,援军咳咳,刚刚就是船头那个叫我们全都撤回来只管跑,留他们对付鲛人就够了。”
“开什么玩笑,哪怕是战神扬瑟恩将军也……等等你们发现了没有,鲛人为什么忽然都不见了?”
杨深现在很平静,在还没有回到这里的时候,他心底的躁动不安与日俱增,但如今在这海面上,他忽然平静了下来。
刚刚那个一定是蓝夙渊,他确信,这不仅是一种揣测,而是来自于他们冥冥之中的羁绊。
蓝夙渊会感受到他的临近吗?会吧?
“砰——”杨深忽然向自己凝神望着的海面开了一枪。
与此同时,一个比之前人们所经历过的所有巨浪都要恐怖而巨大的浪头席卷而起,带着山呼海啸之势向那艘孤零零的战船扑去!
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响起,船上的人拼命扒住船体,生怕被打入大海,那样就一定会被鲛人们包围的!
“杨、”谢尔张口就灌了满嘴的海水,视线里那个巨浪仿佛有生命有意识一般,直冲杨深扑去,下一秒,船头人影不见,杨深落入水中。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看见了,优雅修长的银色鱼尾,在海浪中若隐若现,毫不留情地卷住了杨深。
“天哪,杨深、杨深被抓住了!”
“等等,那个、那个鱼尾、那个头发……是鲛皇,鲛皇亲自来了,完了,完了!”
“闭嘴!”谢尔觉得耳边吵闹,忍不住狠狠训斥了一句,转头专心地看着海中。
而在岸上驻足的人们,显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巨大的失落出现在他们的脸上和心中。
虽然谁也不相信这么几个人真的能把鲛人怎么样,但战争让人如此疲惫,心底里还是隐隐地期待着奇迹出现。
现在看来,这种幻想果然还是太奢侈了,怎么可能只凭那么几个人——“那是什么!”
……一入水中,杨深就感觉到胸前的鲛珠立刻温柔地护住了他的全身,新鲜的空气片刻都没有断绝。
临近海面的海水有点温暖,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模模糊糊看见,一条银练,正劈风斩雨破浪而来。
下一刻,整个人被什么东西攫住,凶狠地向前一拉!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飞去,海水的阻力也无法延缓片时片刻,魂牵梦萦的那个男人,瞬间竟在眼前。
蓝夙渊面无表情,伸手去抚被自己卷到面前的杨深的脸,杨深却抢先一步将能量枪抵在他的额头。
“您想要轻薄我吗?蓝皇陛下?”杨深眼中一片漠然。
蓝夙渊静静地看着他,“你想要杀我?”
两人对峙片刻,忽然,蓝夙渊松开鱼尾,拍出巨大的浪花,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
两人同时微微勾起唇角,蓝夙渊的手更加搂紧,杨深持枪的手轻轻垂下,就如那澎湃汹涌的海浪一般,两个人狠狠地吻在了一起!
从前都是蓝夙渊在主动,杨深第一次这么激烈地想要以同样的姿态占有对方,舔舐、啃咬,试图将对方的唇据为己有。
将两人的血脉都融在一起,再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浪花即将落下,蓝夙渊却仍未尽兴,如此短的时间怎么能够,好好地品尝彼此的所有。
他刚想再次甩动长尾,杨深已经伸手从口袋中一掏,不知掏出了什么东西,往身后无人的海域里随意扔去。
顷刻,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更激烈的浪花充斥着岸上所有人的视线,惊艳了他们的目光。
至始至终,蓝夙渊和杨深都没有放开对方。
“现在的你,很性感。”
☆、66·热情
短暂地离开杨深的唇;蓝夙渊叹息着说了一句,忽然猛地将杨深一按;直往海底游去。
海面上,因为爆炸而产生的巨大浪花因为后继无力;开始渐渐平息,变成一圈一圈荡漾开来的细小波纹。
大海重归于平静;风浪中的战船终于慢慢平稳下来,只是所有人的视线里;既不再有鲛人;也没有杨深。
大部分人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给自己带来的震撼中,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出声。
良久;才有人一脸呆滞地喃喃自语;“他、他这是已经被鲛人吃掉了?”
“……啊,一定被吃掉了吧,现在什么都没有,你看见血了吗,我好像看见血了。”
说话的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好像被放入鲛人利齿之中撕咬的是自己一样,又忍不住失落,“那么几个人,摆明了是去送死的,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没错,那条船没翻都是奇迹,你说,那几个人能不能活着回到岸上。”
“不知道——鲛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是在玩他们吧?是吧?让他们觉得已经逃过一劫,就在靠岸的时候又把他们拖下水!”
“这种事情他们绝对干得出来!”
“还会有援兵吗……”
船上,巴布和诚瞠目结舌地望着海面,喉咙里发出奇怪的气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另外几个更是骇得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露出满脸空白的表情。
谢尔皱着眉,靠在战船边缘,目不转睛地望着平静的海面,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喂我说!那、那个金头发的,别靠船边那么近!会、会被拖下去吃掉的!我们,我们快点回岸上吧?”
谢尔却对身后传来的颤抖的声音充耳不闻,也浑然不管身后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思考完毕了一样,忽然一翻身,竟然直直跳入海里去了!
“天呐,他是吓疯了吗!”大着胆子想要去设定回航的人脸色煞白,“疯子,都是疯子,我们快走,回岸上!”
砰——一声沉闷的响声,刚刚还伸手想要让战船返航的人重重地仰倒在地上,脸上顿时高高肿起。
脸色不豫的诚双手擦了擦拳头,恶狠狠道:“闭嘴!我们在这里等杨深回来!”
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相信连遭遇深海风暴都能死而复生的好友会这么轻易就无影无踪,杨深一定会回来,他毫不怀疑这一点。
巴布也是一样,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地等在这里,如果鲛人过来攻击,努力保持船体不翻就够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在鲛人手下逃出生天。
巴布目光在船上剩余的几个人身上逼视了一圈,用手一指海上,“想回去的,自己游回去!”
再没人敢说话,跌在那里瑟瑟发抖,单论身板,他们几个都不是巴布的对手,他不想走,他们是抢不到这条船的控制权的。
“妈的!”有人小声咒骂了一句。
而这时,谢尔正在海中四处寻觅。他跟杨深不一样,杨深胸前的鲛珠拿不下来也不想拿下,回到海中也依然能够自由行动。
他早在离开海洋那天就把鲛珠给扔了,从那天起他的目标就是见到奥斯顿,替扬瑟尔报仇,从来也没打算过要重回海底。
还是考虑得不够周到啊,谢尔在心中轻声叹了口气,谁会想到兜兜转转还得跳海。
而且他有不详的预感,总觉得以后跳海的机会还很多,都有点后悔把鲛珠给扔了。
只是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他只能憋着气,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寻找杨深的踪影。
好在当时训练得够残酷,他在水下闭气的时间能比一般人多一点,但也紧紧是一点而已。
最难对付的还是压强,如果要往深海去的话,对毫无防护的身体是极大的挑战。
他确信蓝夙渊的话,是不会伤害杨深的,但问题就在于不是所有的鲛人都不会伤害他。
而他不能确定的是,杨深会不会遇上想要伤害他的人。
啧,真是麻烦,谢尔撇撇嘴,心想要不是那是扬瑟尔的身体,他才不会担心……好吧,不会这么担心,就是这样没错。
更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飘过,依稀是个人的轮空,谢尔抬头看了看海面上传来的光,估计了一下自己还能坚持的时间,还是向下游去。
就在他全神贯注望刚才有人影闪过的地方游去的时候,忽然脚腕上一种,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拉住了他的脚踝!
金发少年警醒地抽出匕首,躬身就要割过去,那东西的力气却极大,猛地一扯,他狼狈地被往海底深处狠狠拉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肺部的空气也已经耗尽了,谢尔不断地挣扎期来,几次伸出匕首,却始终碰不到那玩意儿。
该死的,难道今天要命丧于此吗?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要是阴沟里翻船,他可不甘心。
他还没有……他还没有……没有什么?!
忽然腰身被什么东西从背后楼主,这一下用力大得,把他努力闭着的最后一口气息也都打散了,谢尔翻了个白眼,四肢乱舞。
眼前一片黑暗。
黑暗中耳边依稀传来了一声短促的若有似无的轻笑,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几乎与笑声响起的同时,缠在他脚腕上的不知名物体猛地崩断,他不由自主地打了转而,严丝合缝地贴上什么东西。
那东西竟然会动,谢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嘴已经被迫张开,一口新鲜空气被渡了进来。
谁?是谁?
谢尔脑子有一瞬间的短暂空白。
“呦,这么急着投怀送抱,你到底是有多想念我啊,啊?”
轻薄的声音又响起来,谢尔的双瞳重新聚焦,终于看清了吻他、不,救他的男人。
“巫夔!”
巫夔看着他,漾出一个笑意,“连鲛珠都扔了,你怎么敢下海?操什么心呢,你要是找到了杨深,蓝皇陛下会把你拍飞的。”
谢尔捂住脖子,咳嗽了几声,才发觉有了新的鲛珠,已经能够呼吸了。
“杨深跟蓝夙渊在一起?”
“那是,皇妃殿下走了之后陛下可是茶不思饭不想天天都快等成望妻石了,好不容易逮到,你说他们在干什么?”
巫夔其实每个字都讲得一点都不露骨,只是那语气实在让人太过浮想联翩,谢尔无法自控地联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可疑颜色。
他不耐烦地把巫夔推远一点,“蓝夙渊怎么知道杨深来了?”
“因为爱呦。”巫夔做出一个神秘的表情,一脸无限真挚地说。
谢尔忍不住嘁了一声,呦你个头啊呦,能不能好好说话,害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起一身鸡皮疙瘩,“那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因为你会跟着皇妃殿下呀。”巫夔伸手不顾谢尔的反抗摸了摸他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句的时候虽然一如既往地笑着,却好像让人觉得有点隐隐的哀伤,
这种突如其来的认知让谢尔有些不自在,他拍掉巫夔的手,忍不住道:“我对他只是——”
随即悚然一惊,他跟巫夔解释什么,他干嘛要跟巫夔解释!
“总之让杨深快一点,别忘了他还有什么事要做,岸上的人没耐心等太久,我先……”
“等一下吧。”巫夔拉住他,看着他的眼睛,“等一下,会送你跟皇妃殿下上去的。”
谢尔沉默了。
他不知道,其实杨深跟蓝夙渊离他并不远,刚才他看到的那个人影,也确实是杨深。
杨深与蓝夙渊相互纠缠着,谁都没有空再去管别的,一路直向海底。
蓝夙渊把杨深扑进柔软的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