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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谦赏了他一个暴栗,“说,你大哥这儿你又有几分功劳?”
李傲天揉着脑袋委屈地道:“爹,我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二哥那性子还能被我忽悠两下,大哥哪里能听我的话?”
李谦轻叹一声,并没说话,李傲天有些担心地问道:“爹,你会让大哥娶凤哥儿吗?”
李谦顿了顿,语气仍旧是不怎么乐意地道:“孩子都有了,还能不娶吗?”
“真的有了!”李傲天乐得一下从座上跳起来,却没料车顶太矮,脑袋正好撞上,疼得他一阵呲牙咧嘴。
“你这傻小子,马车上你还蹦跶什么?碰哪儿了?”
“爹给我揉揉,哎呦······”
“活该,多大人了还像个皮猴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奉子成婚
李傲天不知道大哥都跟爹说了什么,他爹也从未问过他在茂州城都发生了什么,只是这次查得又严又狠,地方上牵扯进来的数十位官员,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连带着京中的两位大官也被抄了家,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知道老爹这次是真发了怒,大哥手下也一点情面未留,郑游被罢了职,大哥连升数级,如今也坐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
比起这些,李傲天更加关心大哥大嫂的婚礼,李谦那里过了关,凤展翎肚子里又有一个小的,抱孙心切的玉爹爹欢喜之余也想不得其他了,急忙开始张罗起了婚事,李傲天知道,全家最高兴的恐怕就是他二哥了,大哥成了亲,他才能及早把二嫂娶到手,夫郎就在面前,只能看不能吃,就是圣人也受不了。
按照一般婚礼的程序,六礼行过,起码也要半年时间,如今凤展翎的肚子等不得,告诉外人的便是儿子刚经历一场祸事,办个喜事去去晦气,旁人就是有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不知又有多少哥儿碎了芳心。
凤展翎的身世,不知道大哥有没有跟父亲和爹爹讲,李傲天只知道爹爹在外说的都是,大儿子的夫郎是茂州的商户,双亲都死在了瘟疫中,二人经历一番生死,渐生情愫,父亲和爹爹不忍棒打鸳鸯,便成全了他们。
印象中,家里多年不曾这般忙乱过,可就算忙乱也是欣喜的忙乱,出嫁之时,凤展翎是被一个李傲天从未见过的黑衣男人背上的花轿,他大哥骑在马上,一张俊脸黑得厉害,两个男人目光相撞时击出的杀气重重的火花,让正好看到这一幕的李傲天都不由得心惊肉跳,想来也是,大嫂这般美貌,爱慕者自不会少,看来大哥的情敌不只一个,直到后来,李傲天才知道,那个男人竟然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头领,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这让他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大哥能从这种危险人物手中抱得美人归,简直就是强人中的超强人哪!不过他大嫂的背景也着实不简单,小厮下人护卫成群再加上整整一百二十抬的丰厚嫁妆,李傲天不由得抹了把冷汗,就是京中的高官嫁哥儿也没有这般排场,得知这是魊影宫里的老人们安排的,李傲天也只得摇摇头,怕是这些江湖中人,对他们官宦人家还是多少有些警惕,这么丰厚的陪嫁,大概也是为了凤哥儿将来在李家不受欺负。
宾客满堂,李傲天有言在先,要为他大哥挡酒,大碗的烈酒愣是当成白水一般一碗一碗灌下去,许砚骐看着身边一脸担心的弟弟,低声打趣道:“怎么?还没嫁呢,就开始心疼了?”
许砚然有些难为情地忙把目光移开,“哥,你说什么呢?”
许砚骐点点头:“怎么说也是未来弟婿,我这个做哥哥的去帮他一把。”说罢,端着酒杯就朝格外热闹的那桌去了。
许砚然看着自家大哥没帮李傲天挡酒,反而一上去就灌了他三碗,顿时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茂州的事他也听说了一些,每每想起那人可能一去不回,就忍不住心惊肉跳,一早就想来看他,可是毕竟不方便,李家办婚事又忙得不可开交,如今这架势,怕是真要不醉不归了,二人定也没了说话的机会,不过见他平安总归让人安心不少。
见着大舅哥过来帮忙,李傲天更是万分热情,两人顿时勾肩搭背豪饮起来,一时兴起竟又跑去灌别人,一直闹腾到深夜,也成功地在席上灌倒了一大片。
借着去净房的机会,李傲天晕晕乎乎地拉着许砚骐,“大哥,今儿人多······人多忙不过来,我可能······顾······顾不上然然了,你帮我······帮我······给他说······说说······还······还有······”他说着在怀里乱摸一通,搜出一个木香珑塞给许砚骐,“把······把这个给······给他!”
许砚骐忙将东西收好,想起这家伙又干这种私相授受的事坏他弟弟清誉,心里就恨不得将人痛揍一顿,但是看着这小子醉得一塌糊涂,笑得傻兮兮的还没忘记他家弟弟,顿也好心地松了拳头,将人扶了回去。
烛影摇红,亮堂堂的新房里,李霄云看着桌前一脚踩在凳子上,喜服捋得老高,端着碗吃得稀里哗啦形象全无的新婚夫郎,面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直到对方放了碗,他才有些嫌弃地道:“你不是两个时辰前才吃过吗?”
凤展翎拿起桌边的方巾抹抹嘴,指指自己的肚子,“哪是我要吃,是你儿子要吃!”
李霄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深入讨论,只是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面前添了新夫妆容,更显得美不胜收的人,“凤展翎,你可以,成亲之日,叫独孤九玹来给我难堪,真是好得很!”
凤展翎很是无辜地摆摆手,“真不是我叫他来的!”他说着上前两步挨着李霄云坐下,“你也知道,我一直拿他当亲哥哥看待,而且总要有人送我出嫁的不是吗,再说了,如今我人都是你的了,连孩子都有了,你还吃什么醋啊?”
“我吃醋?凤展翎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吃你的醋我还犯不着!”
见着自家夫君打翻了醋坛子还一脸不承认的别扭样儿,凤展翎心里顿时就乐翻了,可面上还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轻声哄道:“就是嘛,虽然九哥比你温柔一点,体贴一点,痴情一点,武功好了一点,又有本事一点,夫君你也不用自卑,我喜欢的不还是你么?”
李霄云看着这个在新婚之夜将自己的男人和别人作比,还把自己男人比成渣的家伙,眼里飕飕冒着寒光,攥得死紧的手上凸起的青筋格外狰狞,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灌了下去,复又将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冷声道:“你行,你厉害。”
一身红衣的人,面上露出一个委屈至极的神情,“可是妾身说错话,惹夫君生气了吗?若是如此的话,夫君你打我就是了,消消气。”他说着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拉起男人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来回抚摩,“来,打嘛,打嘛。”
李霄云铁青着一张脸,隔着衣服抚着他尚不明显肚子,看着他万分嚣张的样子,火冒三丈,却是半点动弹不得。
凤展翎嘴角弯弯,拿起桌上的空杯子,“看看,夫君你真是心急,这合卺酒怎么自己一个人先喝了?亏得是我,要是换了旁人,定然以为你不愿成亲,说不定一个想不开就过去了,来,我们喝了就早点歇息吧,今儿一天,可把我累坏了。”
李霄云强压怒气,将人抱到床上,给他去了金冠,喜服,不咸不淡地道,“累就赶紧睡吧。”说着也退了外袍,躺在喜床外侧。
凤展翎眼睛弯成了两个月牙,亮晶晶的格外好看,洞房花烛夜,他怎么舍得就这样放过这好不容易到手的亲亲相公呢?虽然世间男子千千万,又有哪一个比得上这个老谋深算,腹黑阴险,冷血奸诈却只为他一人动不动就炸毛的坏狐狸?
李霄云没怎么喝酒,这会儿时辰尚早,也无甚睡意,床里的人翻来覆去没个安生,嘴里也哼哼唧唧磨得人没法,李霄云有些担心地翻身坐起,却正见他的新婚夫郎里衣从肩上已经退下一半,扇着袖子,脸上媚态横生,“哎呀,这天气真热呀,你说是不是啊夫君?”说着一双玉手从颈上磨磨唧唧滑到了胸口,径直从上方撩开了身上单薄的衣衫,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原本就禁欲多时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等诱惑,不多时下腹已经一片火热,却没料那人根本就没打算让他好受,一双手不仅在自己胸前乱摸,还时不时故意撩过那鲜红的两点,直闹得人心猿意马,欲。火肆燃。
凤展翎见他木着一张脸,眼中浮起一个媚笑,纤细的手指径直捻上了胸前的红豆,边玩还边叫得欢畅,“夫君,这里······这里硬了呢······嗯······嘶······夫君,是不是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呢?味道如何,夫君还记得吗?”他笑看了眼面前两眼冒着绿光,仿佛立刻就要扑上来的男人,忽得又捂住了胸口,“哎呦,我忘了,人家现在还不能行房······”
李霄云面上一滞,复又死死克制住,凤展翎媚笑着爬到他腿上,拉下丈夫的裤子,故作惊奇地道:“啊······夫君,你怎么硬成这样了?”说着还不忘伸手撩拨了一番,“好烫······嗯······好大······你看奴家一只手都握不住呢······”
李傲天醉得不省人事,自然不会知道他大哥在新房里生不如死,被下人扶回房里便开始呼呼大睡。
许砚然随许进荣夫夫早早离开,许砚骐回到府中已是不早,见弟弟房中还亮着灯,想起怀里的小玩意儿,还是上前敲了敲房门。
碧梧看着门前一身酒气的大少爷,有些诧异地道:“少爷,您怎么还没去歇息?”
“然儿睡了吗?”
“公子还没睡呢?”碧梧忙道。
许砚骐并不进屋,将手里的东西塞给碧梧,“拿去给公子。”说罢,这才朝自己的院中走去。
“碧梧,是大哥回来了吗?”正在灯下绣花的许砚然抬头问向迎面走来的人。
“嗯,还让我把这个交给公子。”
许砚然放下手里的绣花绷子,接过那个精致的木刻香珑,借着不甚明亮的烛火摩挲着那几个阴刻的小字怔怔出神。
碧梧看着自家公子不知是难过还是欢喜的神情,有些担心地道:“公子,是不是三少爷又说什么荤话惹你伤心了?”
许砚然嗔了他一眼,忙把物件收好:“你别胡说,才没有。”
“那公子你怎么掉眼泪了?”
闻言,许砚然赶紧擦了擦眼睛,“我才没有,是你看错了。”
碧梧故作恍然地点点头:“确实是小的看错了,应该是三少爷跟公子讲了悄悄话,哄得公子喜极而泣了对吧?”
“碧梧,你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让爹爹把你嫁出去?”
见自家小公子不似说笑的神情,碧梧忙告饶道:“公子,我不说了不说了,只是天色也不早了,公子这下可以安心睡觉了吧?”
许砚然仍旧一脸警告地盯了他半晌,这才笑着“嗯”了一声,藏好了东西,乖乖上床睡觉去了,闭上眼睛脑中不自觉地就浮起那人说那句话的样子,他说“等我来娶你”······
李傲天上辈子没有孩子,也不知夫妻之间有什么禁忌,只觉得大哥洞房花烛夜应该过得极为销魂,却不料第二天大早,大嫂早早地就去给父亲和爹爹请安敬茶,大哥跟在后面,眼底青了一片,一脸的精神衰弱,眼里还烧着两团邪火,实在是怎么看都不像新郎官该有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狐朋狗友
虽然让许砚骐带了礼物,但毕竟是自己冷落了小夫郎,李傲天第二日还是专程跑了一趟许家,只是许砚然匆匆见了他一面,就避到了后院,闹得他半晌如坐针毡,最后还是好心的碧梧问了他一句,昨日里都说了什么胡话,羞得小公子脸上的红就没褪下去过。
李傲天也不好意思再去腻歪未来小夫郎,本来心里还有一通的情话想说给他听呢,此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对然然是责任大过喜欢,可是劫后余生,反倒豁然开朗,毕竟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死了,他未过门的小夫郎就要被别人抱走,替别人暖床生孩子,气得他尽管浑身无力却也几欲暴走,还有什么比这最真切复杂的情绪更有说服力呢?
出了许家,路过街边的一家古玩字画店,正见店外围了一群人,店中两个华衣少年似乎正为了一幅画争执不休,李傲天事不关己正欲离开,却恰好被迎面而来的一个国公府的小厮撞在了身上,李傲天好心地扶了他一把,少年抹着头上的汗,连声告罪,见李傲天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忙道了声谢,又几步走进店中。
想来又是周子扬那个爱挑事儿的,李傲天也饶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