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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你有办法了是吗?”
李傲天笑起来,“爹爹,你放心好了,欺负你和爹,不管是谁,你儿子绝不叫他好过!爹爹,我不能再呆了,天亮被人发现就不好了,你听我话。”
玉照熙心有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眼睛忍不住又红了,“才说几句话就要走,爹爹舍不得你······”
李傲天无奈地拉拉他的手,“爹爹,按大军进度后日就能进城,你跟爹来接我好不好?回家以后,我再也不离开爹爹了!”
夜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窗外漫进来的风吹乱了他鬓间的乌发,却吹不干脸上的泪痕,李傲天站在窗外,看着抱膝坐在床上的人,有些心疼地低声笑道:“小傻瓜,大半夜不睡觉哭鼻子呢。”
“谁?”许砚然惊恐地跳下床,站在漆黑的卧室中间,努力地四下张望。
未等他反应,已是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温柔疼惜,“笨蛋,你不知道我是谁?”
熟稔的气息让他一时之间忘记了挣扎,就那么傻傻地被他拥在怀里。
李傲天捉住他冰凉的手,拢在掌心,“然然长大了呢。”
口中的话哽在喉中,面前人低低地呜咽起来,李傲天语气轻松地责备道:“被你气死了,连定亲的玉佩都弄丢。”
捂暖了掌中纤细的双手,李傲天拉开衣襟,取下自己身上的半块玉佩给他戴上,“别怕,无论出了什么事,一切有我,我要走了,你都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闻言,许砚然有些失控上前抱住他,“天哥······我等你回来······”
李傲天抚着他单薄的脊背,笑弯了眼睛,“傻瓜,真没新意,我走的时候你就是这般说的。”他说着将人打横抱起,放回床上,又拉好被子将人裹住,低头在他额上轻轻落下一吻,“乖,安心睡吧,最多两天,我就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半玉
“父亲,爹爹回来了!”李胤风对着已经好几天未曾合眼的人,很是惊喜地道。
李谦神色恍惚了一瞬,很是苦涩地道:“我知道了。”
李霄云看着神清气爽,盛装打扮回到家的人,心中也忍不住跟着高兴起来,警告地看了眼身后同样一脸好奇的夫郎,上前道:“爹爹可算回来了。”
未等他说话,从后院赶来的叶氏忙一脸惶恐地跪在了地上,“参见殿下。”
玉照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面上却笑意深深地道:“你起来吧,我这几日进宫看望太皇夫,没顾得上处理你的事情,既然出了这种事,我李家也不会不负责任,我亦绝非不讲情面之人,只是老爷乃当朝重臣,我又是圣上亲弟,李家纳侧夫也要照规矩来,青哥儿,去叫人把吟秋苑收拾出来,请你未来姨爹住下。”
张青怔愣了一瞬,忙应声而去。
叶氏面上有些忐忑,眼里却是难掩的喜色,连声道:“多谢殿下,哥哥出身皇家,果然气度非凡,能够这般大度,是我与老爷的福气。”
玉照熙微微笑着点点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被下人引到后院。
凤展翎气急地拉住他,“爹爹,你干嘛叫他进门!那个狐媚子,他算什么东西!”
玉照熙拍拍他的手背,“凤哥儿慎言,你们听好,往后不许对他无礼。”
李霄云皱眉道:“爹爹有何打算?”
“云儿你不要插手,我先去看看你们父亲。”
李胤风很是不忍心地道:“爹爹,父亲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也没怎么吃东西······”
玉照熙秀眉一挑,很是郁闷地道:“他还委屈了?凤哥儿,去叫厨房做点东西送来。”说罢,径直朝卧房走去。
进门看见神色颓败的丈夫,玉照熙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地道:“捡了天大的便宜,还给谁摆臭脸呢?”
李谦深深看了他一眼,摇头道:“熙儿,我们和离吧。”
玉照熙怔愣了一瞬,顿时红了眼睛,“你竟为了那狐狸精要休了我!”
看着他不然尘霜的娇美面容,李谦叹息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已是无颜面对你和孩子。”
玉照熙想气,可是见他憔悴成这副样子,却是无论如何也气不起来,“我昨晚见着天儿了。”
“你夜夜梦见他,孩子也该回来了。”说起儿子,他的目光也不自觉柔和了两分。
玉照熙摇摇头,“不是梦,天儿听说了家里的事,提早回到京城,昨晚更是夜闯皇宫来寻我,是儿子叫我回家来的。”
李谦面上一惊,“那人呢?”
“昨夜就走了,他说大军两日后进京,叫我与你去接他。”
李谦神色落寞地叹了口气:“出了这种事,孩子定是不愿见我。”
玉照熙将李傲天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李谦听罢,半晌回不过神来,他抬手拍拍自己的额头,“我可真是老糊涂了!”
“这件事,你若当真对他无意,就听儿子的吧,莫愁眉苦脸了。”
候在屋外的四人,看着相携而出的两人,都不由得傻了眼睛,两兄弟虽然孝顺,但向来谦恭守礼,无论如何也不似小弟那般没脸没皮,故而双亲的事,尽管各有忧思,却亦不好多问。
玉照熙笑道:“你们都回去各忙各的吧,家里有我看着,不必操心,另外,天儿后日就回来,到时候都带着孩子回来团圆吧。”
眼见二人并肩离去,凤展翎一头冷汗地看着身边的丈夫,“霄云,你说父亲和爹爹不会是害怕天儿回来难堪,所以故意装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吧?”
李霄云摇摇头,“不会,城里都传遍了,就算想瞒也瞒不住。”
“大哥,瞒不住不说,那叶氏住在家里,以天儿的火爆脾气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李胤风担心地道。
李霄云沉吟道:“这件事你们别管了,我去办就是了。”
“大哥,爹交代了叫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唯独你不能管,你掌管刑部,不论怎么处置,最后都会落人口实。”李胤风反对道。
“哼,你们官宦人家就是麻烦,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凤展翎气恼地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李霄云不冷不热地白了他一眼。
叶氏心里七上八下地搬到吟秋苑中,“芝儿,你说长卿殿下是真想开了,还是打算对付我?”
他身后的年轻小侍皱眉道:“这个小的也不知,只要公子把树林里的事情忘了,好好服侍老爷就是,如今这件事人尽皆知,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公子且放宽心。”
听他提起树林,叶氏心里“咚咚”跳了两下,摆手道:“以后不许再提树林二字!李家两个儿子都分出去了,剩下一个还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最好不回来,反正正房也不能再生,到时我若有了孩子,老爷总归也不会亏待我!”他说着,面上又有些得意起来。
连翘看着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呆呆坐了快两个时辰的人,很是担心地上前道:“公子,你还好吧?”
没等许砚然回神,门外一个小侍已经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不好了公子,那个地痞又来闹了,今日连京兆尹的人都招呼来了,怎么办哪!”
许砚然按住胸前自己握了一个早上的半块玉佩,似乎到现在都没能说服自己,昨晚真的不是一场梦,见连心这般紧张,他终是定定神,起身道:“我去看看。”
连心忙拉住他,“不行,公子,老爷和大公子在外面呢,交代了,公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去!”
许砚然抬手摸摸昨晚被吻过的额头,脸上有些发烫,目色坦然又坚定地道:“我得出去说清楚,玉佩没丢。”
连翘连心呆愣之时,许砚然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相爷,您看,我这定情信物都有了,公子不会不认吧?我们那日在寺中相识,公子有意委身于我,虽然令公子容貌实在有些不堪入目,不过念在他对我一往情深,我也只有勉强接受,相爷,我这儿婿您就认了吧!”大门外粗俗丑陋的地痞冲着热闹的大街大声嚷嚷起来。
“胡言乱语!”许进荣怒不可遏,原本只是一个地痞他还不放在眼里,可谁知这人出现前就有人说三道四,次次来闹又招来一众官员百姓,即便想处置,恐怕这“仗势欺人”四个字也会毁了他一世贤名,就算自己不打紧,还有儿子的名声呢?他看向有些为难地站在一旁的衙官,“你们快把这个疯子给拖走!少来胡搅蛮缠!”
“我劝你赶紧滚,不然我要你好看!”许砚骐杀气腾腾地道。
那地痞打了个哆嗦,绕着手里打着大红色梅花络的半块玉佩,底气又足了些,“大舅哥,你这就不地道了,我好歹也是你未来弟婿,你若对我客气些,我往后自会对夫郎多些疼爱!”
“混账,你找死!”许砚骐恼羞成怒就要动手。
那人吓得忙退后几步,边上很是无奈的官员上前道:“二位大人,不若请公子出来对质说明,这玉佩是不是他的,也早做个了断,不然时间久了,只会坏了公子的清誉。”
许进荣脸色铁青,许砚骐紧抿着唇,有物为凭,即便对质这也难说清哪,何况然儿亲口说过前些日子在寺里弄丢了玉佩……
“差大人说得对,是该说清楚,也好早日惩治那无事生非,污我清白之人。”
许进荣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人,皱眉道:“然儿,你出来做什么?这件事爹来处理就好。”
许砚然冲他摇摇头,又递给一脸担心的哥哥一个安抚的眼神。
“许公子,那人手中的玉佩,可是你的吗?”
许砚然神情淡淡地道,“不是。”
他此话一说,那地痞顿时不乐意道:“许公子,这么快就忘了旧情了?这玉佩明明就是你给我的,说要对我以身相许的,你忘了吗?”
“我从没见过你,更没给过你玉佩。”
官差看着宰相大人难看的脸色很是为难地道:“许公子,可是所有人都说这是你的玉佩,你又如何解释?”
许砚然神色平静地取下昨晚那人挂在他脖子上的另外半块玉,“我的玉佩从未离身,何来送人之说?”
此物一出,不止那地痞,连许进荣父子都是一脸的惊异之色,官差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瞧着那地痞,顿时也没了好脸色,“你这浑货,招摇撞骗到相府来了,带走!”
“别呀,差爷,这真的就是许公子的玉佩呀!”他仍是不死心地嚷嚷道。
许砚然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收回,又看着那地痞手中的另外半块,神情始终淡淡地道:“差大人,那人那玉恐怕还要劳您看好,原主人定要来寻的。”
他说罢,边上的人忙对官差耳语了几句,那人听罢,顿时脸色大变,再不给那地痞说话的机会,便将人押了去。
许砚然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看了看父亲和兄长一脸疑惑的表情,顿时有些难为情地道,“父亲,大哥,我们回去再说。”
屏退一干下人,许砚然看着面前满目关切的至亲,低声道:“昨晚······我以为是做梦······天哥把他的玉佩给了我······”
他说罢,半晌静默后,许砚骐无比气愤地道:“混蛋,那个臭小子敢夜入然儿的闺房,我非宰了他不可!”
“然儿,三郎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沈玉有些担心地道。
许砚然满脸通红,连连摆手道:“大嫂,你都在想什么?天哥把玉佩给我就走了!”
王氏与丈夫相视一笑,许进荣抬手道:“这件事情不可再提,朝中军报,大军明日到京,天儿怕是得到了消息,瞒着旁人,提前回来,若是传了出去,可大可小,都有点分寸。”
许砚骐夫夫慎重地点点头,许砚然头低得厉害,王氏笑吟吟地看着身旁的儿子,“天儿如今战功赫赫,明日回来,定是极威风的,骐儿若是无事就带然儿去瞧瞧吧。”
许砚然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许砚骐微微笑道:“这个臭小子可真本事,出去三年,官职都高过我这个大哥了,我就带然儿瞧瞧,他是怎么耍威风的!”
许砚然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明天肯定人很多,我还是不要去了吧······”
他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守门小侍的禀报声,“老爷,夫人,国公府的周公子来了。”
许进荣对儿子点点头,许砚然忙开心地迎了出去,刚出厅门便与来人撞了个满怀,周子恒一见是他,顿时兴奋地抓住他的手,“砚然,我哥明天要回来了!三哥也要回来了!林二哥他们都要回来了!砚然,你相信吗?我哥哥他做将军了耶!你不知道我爷爷这几天笑得都合不拢嘴了!明天我们去接他们好不好?你听说了吗?三哥和我哥他们就是南疆最有名的白虎军!一定威风死了!砚然,我们去看好不好?我都等不及了!”
周子恒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回过神来这才越过许砚然看见他身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