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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乾坤-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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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双清亮动人的眼睛,李傲天哽在喉中的话却不知为何没了声音,坐在他面前带着期许与希望,那么认真地望着他的人,好像根本就不是那个满腹心机的兰贵卿,只是一个跟所有哥儿怀着一样心思的普通人,“我有喜欢的人了······”
  沐浴在月光下的人,像极了荒漠里的铃兰花,兰若语听着他的答话,眼中笑意更浓,扬起修长的颈子,将额头贴上他的眉心,“你从不骗我,我很欢喜。”
  下意识地想要拉开这过于亲近的距离,兰若语却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制止他后撤的动作。
  李傲天一瞬间的失神后,面前人已经主动亲了亲他的脸,清清淡淡的吻,带着一种不真实的纯粹,“李傲天,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也许是上辈子。”他喃喃答道。
  “那上辈子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
  “那我上辈子美吗?”
  “美,和现在一样美。”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兰小花

  夜风吹散几片流云,月光似乎更加澄净,李傲天摊开手掌,看着手心里泛着银光的发簪,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儿,这个从来冷冷清清的人,今晚的话却格外多,李傲天听他讲在御国的算计图谋,讲西羌的往事,讲儿时的记忆,讲很多很多特别的心事,李傲天觉得自己上辈子信誓旦旦地说爱他,现在看来却不过是场笑话,如果真的爱他,不会半点察觉不到他的可疑举动,如果真的爱他,不会对他的过去漠不关心,如果真的爱他,不会从来不曾好奇过他心中所想,果然爱和占有从来就是不一样的,或许兰若语自己也清楚,所以从没对上辈子的李傲天抱有过任何幻想。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被自己打晕放倒在怀中的人,“傻瓜,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李傲天回神看向不远处的山岭上,一身黑衫,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杀人狂,你带他走吧。”
  眨眼间,对方已至身前,李傲天顾不上感叹他出神入化的轻功,有些怅然道:“我没想到,他跟我知道的,一点也不一样。”
  独孤九玹面无表情地看向远方的月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李傲天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原本很是压抑沮丧的心,似乎一下子就敞亮了,“杀人狂,你也该娶夫了,别一天到晚老惦记着我大嫂。”
  独孤九玹面上暗了暗,“你想说什么?”
  李傲天打横抱起怀中的美人,“带他走吧,给他全新的生活,我知道,你能给他重生。”能够专注地爱一个人这么多年,这样的男人对于兰若语这种缺乏安全感不轻易相信别人的哥儿总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一点,李傲天从不怀疑。
  面前的男人似乎又恢复了一张冷脸,“你似乎忘了,我是来杀你的。”
  李傲天嘴角一抽,“那就劳大爷您再手下留情一回,小的感激不尽哪······”
  “每次手下留情我都要少赚一大笔银子。”
  “嘿,我说你一杀手头子能缺钱吗?”
  “没人会嫌钱多。”
  李傲天默默地看了看天,都怪大哥二哥把他保护得太好,大哥不知道暗地里派了多少人与他随护左右,二哥安排在边境的行商也时不时为他传递军情,其中亦不乏高手,要不是碰见独孤九玹,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这个从不与江湖打交道的人,竟然也会成为别人的暗杀对象,好吧,他是平日嚣张得罪了不少人,也不乏面对面吃了不少败仗的西羌人,本来以为自己功夫不错,可是他这外家功夫上阵杀敌可以,短兵相接就差多了,人也不够仔细,真要碰到行刺,指定一死一个准。
  好在,有大嫂撑腰,独孤九玹自然不会动他,只是没想到,一来二去,倒是跟大哥的情敌混熟了,这个男人不像看着那般冷血,反倒温柔宽厚,坚如磐石,有着常人没有的冷静隐忍。最初的疑惑过后,李傲天似乎也慢慢理解,为什么这个人怎么看都比自家大哥靠得住,却还是得不到大嫂的芳心。
  或许真是一物降一物,大嫂虽是孤儿,但师父很疼他,又习了一身用毒的本事,小小年纪就成了魊影宫的宫主,一干手下呵护已是不及,哪有人敢违抗他,过人的美貌更是不知要受到多少少年英雄的追捧,心高气傲,难免骄纵,所以无声无息的守护他是看不见的。而他大哥那样尽管深情,却看起来没心没肝,折磨起人来又不计本钱的类型,才会让习惯了被人捧在手心的凤哥儿一头扎进去,再也出不来。
  李傲天翻身下马,将怀里人送到对方手里,“一个哥儿你搞不定,可以说是有缘无分,两个你还搞不定,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男人了。”
  “你又嫌命长了?”面前人冷声道。
  李傲天咧咧嘴,真够无趣的这家伙!
  独孤九玹看着怀里的哥儿,一样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容貌,可是和他记挂了这么多年的翎儿却似乎完全是两个决然相反的存在。翎哥儿像只高傲的凤凰,让人甘心跪倒在他脚下欣赏他目空一切的美,可是眼前这人却像一株高山上的白兰,看起来那么遥不可及,却似乎随时都会湮没在漫天的风雪之中,独孤九玹不能否认,在看到他眼含泪水,握紧发簪刺向自己胸口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似乎也跟着疼了。
  李傲天见他迟疑,也并不催促,只是若有所思地道,“西羌国马上就完了,他从晔陵回到西羌,又从王庭逃出来,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好不容易出来了,可今晚竟然想自尽,实在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不过想想也够心酸的,从小没人疼,长得又这么漂亮,想不被欺负恐怕都不行,长大了又被皇帝送到外国来做奸细,被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百般周旋,今晚要不是被人认出来,恐怕已经成了营中的军妓,我救他一时,却终究救不了他一世,等被送回京城,还不知会如何呢······”
  “够了!”独孤九玹冷喝一声打断他的自言自语。
  李傲天心中得意,就知道这面瘫脸不是一副硬心肠。
  “你无须刺激我,个把人暗枭阁还是养得起的,我可以带他走,以后呢?”
  李傲天轻舒了一口气,“他的以后当然要靠你来给,新的未来,新的一切。”
  独孤九玹脱下外衣,将人裹好,“好,往后不再有什么兰贵卿了,既然长得像朵花,就叫兰小花好了,他以后,便是暗枭阁的人。”
  李傲天面上扭曲了一瞬,哥,就你这起名水准,真的不会输在起跑线上吗?
  李傲天欲言又止之时,已转身走出几步的男人却忽然停下了步子,“你放心,我若不是真正动心,绝不碰他,他若不愿,我亦不勉强,过去种种,与我无关。”
  等到人影消失不见的时候,李傲天似乎还没从震动中缓过神来,他是有话说不假,可是他想说的其实是建议他给美人换个好听点的名字······不过那人能考虑得那么周全,足见是个托付终身的好人选,语儿,但愿我今晚的决定,也能够给你带来新生。
  江南虽经一番变乱,好在那场并未持续太久的战争,没来得及破坏水乡的柔美静谧,青石街两旁的店铺里各色物品琳琅满目,街上往来行走,或坐地摆摊的小贩比比皆是。
  隐在暗处的影卫烦恼地拍拍同伴的肩膀,“哎,老大带回个这么漂亮的哥儿,竟然放那不吃,是在想些什么呢?难不成还惦记着翎公子?不能啊……”
  边上的人啃了口手里刚上季的仙桃,“你怎么知道没吃?我前天还听后院的嚼舌头,说给阁主洗衣裳时发现了兰公子的亵衣,给兰公子梳头的时候,绑的是阁主的锦带,你说吃没吃?”
  “不对啊,也没见这俩人有什么动静,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瞧着不大靠谱啊这!”
  “呸,你个榆木脑袋,你见过这几个月阁主动手惩过谁罚过谁吗?脾气都变了,还说没动静儿!你什么时候见老大上过街?现在好了,三天两头出门,还挑个这买个那的,你说送谁的?兰公子刚来的时候美是美,就是没个人气儿,现在不是逢人能说上话了?那要一笑,能迷倒一院子人,可半点不比翎公子差,这就不说了,回回阁主亲自接生意,不管多晚,兰公子必在窗前等,兰公子呢,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阁主恨不得把药王谷踏平了,大材小用把什么灵药都搬来。”
  “你是说,暗枭阁离办喜事不远了?”
  “我看是。”
  几个月后,接到暗枭阁影卫传来的书信,李傲天也终于放下最后一桩心事,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最后一场硬仗之中。
  李傲天本以为自己办了件大好事,谁知道写信告诉大哥的时候,却被狠狠臭骂了一顿,他知道大哥在担心什么,兰若语身份敏感,心计太重,加之独孤九玹又是那种是非观扭曲的江湖人,这两个凑到一起,如果兰若语有心借江湖之力有所图谋,说不定就能酿出大乱子。李傲天承认自己当初没有考虑太多,可是他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愿意去相信那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适可而止

  两竿落日溪桥上,半缕轻烟枫影中,转眼秋风又添新凉,跪坐庭前分纸的黄衣人,看着一旁哀声叹气絮叨不停的人,微微笑道:“爹爹莫不是嫌弃然儿了,等不及要把我轰出家门?”
  王氏一听,面上又添了几分愁容,“我的儿啊,你都二十多了,你看看哪家的哥儿这个年纪还没嫁人的?子恒的孩子都识字了,你这······唉!”
  许砚然给爹爹捧来一杯茶,求救似地看向一边翻看账本的大嫂,沈玉收到小弟无奈的目光,摇头笑道:“爹爹,北方的战事马上就了了,三郎这不是快回来了吗?”
  “年年都这么说,这都说了几年了,哥儿一辈子能有多少好时候,然儿这辈子最好的年华都花在一个等字上了,我这做爹爹的心疼啊······”
  瞧见爹爹掉眼泪,沈玉顿时也没了章法,只能一边给人抹泪,一边爱莫能助地看向自家小弟。
  许砚然上前温顺地跪在爹爹身边,“爹爹,儿不委屈。”
  “儿啊,你说,是不是天儿在外边有人了,所以拖着不回家成亲?”王氏有些担心地道。
  “爹爹,您胡思乱想什么呢?”许砚然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这哪是爹爹胡说,天儿也不小了,男人家血气方刚的,你知道他没有别的哥儿?人不在身边,你也瞧不见,指不定左拥右抱早就享上齐人之福了,可能连孩子都有了呢!”王氏面上一怔,似乎也被自己的猜测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忙招呼边上的儿媳,“玉哥儿,你快,快去给爹爹把家里那本红皮的名册拿来。”
  “爹爹,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我得赶紧给然儿再物色几个好人家,万一天儿真变了心,带着外面的狐狸精回来悔婚,我儿可怎么办?”
  许砚然急切地拉住他,“爹爹,你这样,叫他知道了,我还怎么做人哪?”
  “知道更好,他要是真把你放在心上,就该赶紧回来。”
  “公子,齐小公子来了!”许砚然正不知该怎么说才好,门房已经遣了人通报客来。
  闻声,沈玉忙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儿你去吧。”
  见爹爹听见有客人,面上郁色稍敛,许砚然在心里长舒一口气,逃也似地出了屋子。
  端坐会客厅里的小哥儿,见着来人,一脸欣喜地迎上去,“然哥哥,我又来打扰你了!”
  “齐公子别这么说,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说打扰。”
  齐袖拉住他的手,“然哥哥,我要和哥哥去一趟舅舅家,要好几个月呢,都不能再来找你了,你今天再教我绣几个样子吧!”
  许砚然大方地点点头,“你跟我到房里来吧。”
  西羌王庭不若御国城池坚厚,一场硬仗却也足足打了三个月,策马立在荒凉破败的城池之下,功成名就,夙愿得偿之时,李傲天却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如释重负酣畅淋漓,脑中反而盘桓着说不出的苦闷和茫然,他拿起兵器打杀西羌人是为了守护家园,可是如今看着一个个沦为奴隶家破人亡的西羌百姓,他又突然觉得自己跟他曾深恶痛绝的耶律洪没有半点区别,塞外的风狂烈地扑打在脸上,一瞬间的兴趣索然过后,他觉得自己似乎更想家了······
  怀里揣着的三封信,让他第一次对未来产生了畏惧,加盖了玉玺的密令交代他停止对西羌王的追击,就地整兵,听候调遣,看到这封密令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他以为的结束,或许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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