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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库洛洛会需要用到第二片、第三片叶子——也许,真正需要的是他自己。
鲁西鲁试着做出和库洛洛一样的动作,但是当他走出好几步时,几个瞬间也已经过去。无论他继续端着碗,或者放开,碗中一点变化都没有。叶子既没有移动,水面也没有变化…甚至连味道也没有变。
果然如此…即使已经知道自己不像库洛洛那样是特殊的、和下城区那些为了食物而抢夺杀残的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鲁西鲁心中的某个角落仍是渐渐沉了下去,一无是处的人——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对兄弟啊……彻底分裂了库洛洛。鲁西鲁
谁将成为最后的团长呢?继续了兄弟之名
第5章 第五章
面对没有任何变化的水见式,鲁西鲁心中的某个角落仍是渐渐沉了下去。基裘说的没错,库洛洛是特殊的,而他自己没有任何念能力——总有一天,库洛洛会离开…
“我再去次倾斜之塔吧,这次应该从里面多带一些书出来。”
啊!刚刚才想到的最可怕的事情果然发生了,鲁西鲁扭过头去,冰蓝色瞳眸子灰得更加彻底,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霾。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鲁西鲁面无表情地提醒库洛洛,一天之内多次进入倾斜之塔已经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了,更不用说晚上游荡在流星街里。即使是元老院而非混乱的下城区,稀薄阳光退却后的入夜,格外恐怖。
永远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谁被谁屠宰,谁又被谁杀虐。
所以流星街上没有家人更没有所谓的朋友,擦肩而过的路人也许下一刻就会拔刀相向,无论哪一方永远地消失在流星街,都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嗯…是呢”,提起晚上,库洛洛也不敢大意,他歪着头看着鲁西鲁,忽然有了一个提议。“就这么一次…我们回到上面的房间吧。”
“…”,鲁西鲁没有回应,显然他不赞同这样的行为。
“就这么一次,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吧。”
那是带着渴求的娇脆嗓音,偏偏鲁西鲁对此束手无策。
“好吧”,妥协似的卷起毛毯,鲁西鲁再次告诫说,“就这么一次。”
库洛洛笑了,欢快的。
清亮的黑色瞳孔闪烁着欢快之意,看得出来,他真的是很高兴。
摸着黑,静悄悄地……
鲁西鲁在前面,猫着身前进的他,在黑夜里屏息着。拥有野兽般地直觉,能够明锐的察觉到四周有没有人。
虽然有些松懈,不过库洛洛的也眨着眼睛,他的视力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很好。
两个人慢慢爬出地窖,来到二楼。
二楼有有许多空房间,但真正被使用的只有两间房,一间基裘的,另一间则是属于库洛洛和鲁西鲁的。
无论是基裘的房间,抑或是他们的房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空荡荡的只有一些破旧的家具。不同的是……库洛洛与鲁西鲁的房间上有一个大洞,半塌的房间与天花板上的洞口的距离,仿佛伸手便可碰触。
所以在这间房里,透过洞口仰望天空,往往会产生一种错觉——好似天空很近,近到伸手可触。
库洛洛以前总是喜欢在晚上卷着毛毯靠在鲁西鲁的身上,仰着头,注视夜空。
流星街浑浊不堪的灰色的黑幕中,偶尔会有一两颗明亮的东西闪耀着……据基裘解释那是星星。
靠在鲁西鲁背后的库洛洛卷着毛毯哈着气说,“啊,今天也有星星呢。”
听到库洛洛的话,鲁西鲁才抬起头,他对星星什么的并不感兴趣。昏暗的视界,四周是沉寂漆黑,除了他与库洛洛的呼吸声没有任何一丝声响,空落无物的幽静。
鲁西鲁漂亮的双眼倒影中的夜空并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听着库洛洛的呼吸声、话语声、度过了时光。
“鲁西鲁…大概是觉得很无聊吧?”背对背的库洛洛不知为何断然地说,“这么做,只是为了陪我吧。
“嗯。”
没有否认。
因为无法否认,在如此熟知自己的库洛洛面前。
“星星…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如果它布满整个天空会是多么壮观…就连这种事情,鲁西鲁也没有兴趣知道吗?”
面对库洛洛的提问,鲁西鲁仍然很坦诚的回答,“完全没有。”
“难道鲁西鲁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吗?即使是活着…这件事情?”
这一次,鲁西鲁没有回答,恐怕答案仍然是与之前相同——完全没有兴趣,即使是对‘活下去’这件事情。
“我啊,大概是对任何事情都抱有好奇心吧,我们为什么会活着,为什么会在这个流星街里,下城区是什么样的,元老院的其他地方又是什么样的,在之外还会有什么我们从未见过的事情呢?”
从洞口洒下的月光泛着孤冷的银华,库洛洛略高的背影覆下阴影,投射在鲁西鲁的面部。
鲁西鲁就像完全隐藏在暗处一样,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我知道鲁西鲁对一切都没有兴趣,只是单纯的陪着我,想让我活着而已……我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加想要知道未知的一切。也许某一天,我所做的一切就能够让你感到快乐了?”
伴随着不确定,库洛洛握住了鲁西鲁的手,最初有一些犹豫,随后鲁西鲁还是回握住他的手。两个人就这样拉着手,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感觉着彼此的体温。
“对我而言,活着的每一天都好特殊,这里有我和你、基裘姑姑的回忆,也许很多很多都是一些微小的事情。比如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听基裘姑姑的故事,一起寻找食物……就算每一天都在同一个地方生活,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十分宝贵的。能够和你在一起,能够一起活下去,这大概已经是让我感到最幸福的事情了。只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将这份心情传递给你,而你也不会把你的心情告诉我,就像之前做的水见式……”
也许是一直仰着头有些累了,库洛洛干脆将头枕在鲁西鲁的肩膀上,“做的每件事都会想到你,无论做什么希望你也一起开心……我只是希望你知道这些。”
即使是兄弟之间,库洛洛与鲁西鲁也鲜少如此推心置腹的交心。
这一夜仿佛是因为点缀着黑夜的星星给了库洛洛信念。
当库洛洛说完这一切的时候,他仍然注视着夜空,而那明亮的星星似乎闪耀了一下,好像在鼓励他。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鲁西鲁长久以来的困惑终于得以解开,牵绊住他与库洛洛之间的,并不是那可笑的血缘关系,也不是那获取与得到的生存关系,而是比那更紧密的。
鲁西鲁想了想后说,“其实,我也算是对某种东西抱有兴趣吧?”
结果这句话引起了库洛洛的强烈反应,“什么?什么东西?”
他甚至转身面对鲁西鲁,正襟危坐地打算听答案。
“你看我现在的双眼中,印出的是什么?”
在月光的照耀下,鲁西鲁冰蓝色的眼眸显得静谧而明晰,宛如清冷澄静的月华一样笼罩着库洛洛。
鲁西鲁很少笑,即使这次他真的想笑,也只是嘴唇稍稍地弯了起来。勾着唇角的他,眼睛浅浅眯起,这是鲁西鲁的习惯,每当他笑得时候总是不由已住的眯起眼睛。
库洛洛按照鲁西鲁的话,仔细凑上去观察他的瞳孔里到底倒影着什么。但是除了库洛洛自己以外,没有在鲁西鲁的眼睛里看到其他任何事物。
“咦?!咦?难道是我?”
“你…大概就是唯一能够让我执着、还抱有兴趣的人吧。”
紧紧地抓住了鲁西鲁的心,在年幼的时候就驻进心底的人。
“没有兴趣的东西,或者不喜欢的东西,是不会映入我眼中的”,鲁西鲁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他强烈坚定的目光盯着库洛洛。
大概是第一次,鲁西鲁对库洛洛散发出如此强烈的视线,灼灼闪烁的瞳孔仿佛猛禽一般,好似在说明——‘我也许是你的俘虏,无法离开’。
这是比语言更为强烈、胜过一切的证据。
库洛洛粲然一笑,就像是能够驱散漫天阴霾般、令人感到安心的笑容,“其实,我们都在胡思乱想一样的问题啊。”
鲁西鲁做的一切是为了让库洛洛活下去,而库洛洛对事物一切的好奇心又都是为了让鲁西鲁能够感受到‘活着的意思’,简直就像是一个无法被打破的循环。
“胡思乱想的只是你吧”,鲁西鲁有些不甘势弱的说,这个时候他才稍稍显出一些孩子气。有时他淡漠的神情总是令库洛洛觉得,他比自己年长好多。
仰头久了,库洛洛便抱着毛毯倒在地板上,这样就能够更加直接的望着天空。他将头枕在鲁西鲁的腿上,喃喃地说,“你觉得倾斜之塔里的书…是不是能够告诉我们更多的事情?”
不待鲁西鲁回答,库洛洛又天马行空地胡乱想着,“星星啊,要是能够铺满整个天空,一定很壮观。像白沙那样?”
“那个时候,你也会像刚才那样笑吗?鲁西鲁?”
“……”
鲁西鲁仔细想了想,大概也就只有面对库洛洛的问题,他愿意认真地去想吧。
“不太会笑吧?”因为鲁西鲁对天空铺满星星的那种…根本难以想像,但是如果库洛洛很高兴的话,让他笑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库洛洛没有回应,当鲁西鲁低下头的时候才发觉,他已经睡着了。
库洛洛睡得很香,眉宇舒展开,长长的眼睫安静地伏着。白嫩的脸颊被夜风吹得染上了些许红晕,鼻子也微微泛红。
浅红湿润的唇瓣微张着,鲁西鲁低下头去,亲吻了他最亲爱的兄弟——库洛洛。
也许是因为太过熟悉鲁西鲁的气息,睡熟的库洛洛没有任何危机感。
顺着力道,舌/头/探/入库洛洛的口中,像野兽一样紧紧缠住了猎物,如同打招呼,又似虏获地伸缓着,还尝到了些许的甜味,比肉的味道更好。
鲁西鲁离开库洛洛时,不由地舔了舔唇,仿佛意犹未尽。
夜色更浓,即便如此鲁西鲁也没有任何睡意,他的神智在黑夜里总是无比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Ps总觉得吻戏太快了……没有写过男男,所以下笔的时候超级纠结;可是又觉得鲁西鲁肯定会这么做…所以还是写了'捂脸
第6章 第六章
一夜过去,库洛洛睡得很香地醒来,醒来的时候才发觉他和鲁西鲁已经回到了地窖。很明显,是鲁西鲁带着他回来的。
“如果总是这么没有防备的话是不行的。
鲁西鲁又提醒库洛洛了。
“总觉得昨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呢”,库洛洛嘟囔着,并没有听鲁西鲁的话。因为绝对的信任,所以只要在鲁西鲁的身边,库洛洛就会放松警戒。
“很难说是梦到了什么,但是有种奇怪的触觉”,库洛洛摸着唇瓣,露出不解的神情。
“咳”,鲁西鲁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不留痕迹地转移话题,“今天你还要去倾斜之塔吗?”
“是啊”,库洛洛点点头,这一次他想多待一些书出来。除了想要知道自己所谓的特质系念能力有什么用以外,也许还有关于其他的书。
和鲁西鲁分了一些食物一起吃,库洛洛小心翼翼地离开地窖前往倾斜之塔。
一如既往地无人静默,库洛洛在楼层的分叉口向下走。富兰克林仍然像一座雕像凝然不动。
“你好,富兰克林。”
库洛洛的问候仿佛硬币掉入水池,立刻沉入空气,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富兰克林甚至都没有睁眼,只是书库的大门向库洛洛敞开了。这一次慎重地挑了两本书,仍是不敢久留的库洛洛向富兰克林道别后离开。
回到一楼,似乎空气中也没有那么凝重,库洛洛放慢脚步,不自觉地想到——这次还会见到那个少女吗?
真奇怪,明明只见过一次却如此记忆深刻。
库洛洛将想要再见一面的念头归结于…平时太少见到同年龄的人。脚已经不自觉地迈上楼梯,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二楼。
好吧,只是看一眼,库洛洛抱着这样的念头迅速地在二楼兜了一圈。
没有人。
心中莫名的失落,连带藏在背后的书都仿佛沉重起来,库洛洛慢吞吞下了楼梯正打算从出口离开,叮的一声,电梯的灯忽然亮了,门迅速打开。
库洛洛一惊,这个时候再去躲起来已经太慢,更何况空旷的大堂里没有任何可以遮蔽的地方。
有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脚蹬木屐步伐轻盈,少女与上次时穿着相同的衣物,一袭简单的白色衣,紫色长发长发松松地挽起,垂下两缕微卷的发丝,手持白色的小手袋。
“啊,是你~”
两个人见到对方都是一愣,库洛洛则是发出欢饮鼓舞的感叹声。
这次比上次看的更仔细,少女肌肤洁白,虽然穿着宽大的白衣,腰间紧扎的腰带、纤细的脖颈显示出窈窕娉婷之态。那双金色的双瞳正注视着库洛洛,秀丽容貌一如初见般冰冷澄澈,无法窥见感情。
“你…”
还活着吗?少女将后半句没有说出口的话紧闭在口中。不能说,说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