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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我毕业就回来,不许变卦……”
声音慢慢地听不到了,小李和梅子望着两人的背影笑笑,继续工作,又两个帅气的男人擦肩而过。人生向来就是如此,多少人呼吸着同一个城市的空气,数次相遇而不相知。我们身边的亲人,却随着我们慢慢长大而日渐老去。展爷爷如今已八十多岁,每年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展昭和白玉堂到疗养院探望的时候。今年白玉堂升上大学,展爷爷更是开心得日日合不拢嘴。
展昭拍松刚晒好的被子,抱回爷爷的屋里叠好,心想这可真是个疗养的好地方,都市里热得人汗如雨下,这里还是这般凉爽。轻轻拉平床上干净的床单,站起身走到窗前,正好看见窗外院中的葡萄架下,坐着他最爱的两个人。白玉堂拿着个不锈钢小勺,耐心地刮着果泥喂给爷爷吃。展爷爷开心地看着他,“玉堂啊,别麻烦了,你切成小块,爷爷咬得动。”
白玉堂把小勺伸到爷爷嘴边,“那可不行,爷爷你就这几颗牙了,要是蹦没了,秋天怎么吃核桃呢?那该多馋人啊。”
“呵呵,核桃磨成粉,爷爷冲着喝。”
“那味儿哪一样啊,鲜核桃脆脆生生的,就咬着好吃。爷爷,明天咱们去后山草地那儿逛逛吧,晒晒太阳。我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你就让猫儿带我去那儿玩的。”
“你们俩去吧,爷爷老了,走不动。”
“没事,我和猫儿背你,那儿空气好,在小河边也不热,对你身体好的。这个季节核桃树上挂满了青核桃,可好看了。爷爷你好多年没去过了吧?”
展爷爷和蔼地笑着,高高地举起巴掌,落到白玉堂背上却是轻轻的,“你这个臭小子,前几年还喊哥,现在怎么就成了猫儿了?净欺负我们家小昭。”
白玉堂呵呵笑着,又轻轻刮下一勺果泥递到爷爷嘴边,“爷爷,猫儿他乐意我这么叫他,不然我哪敢惹他啊,他现在就知道欺负我。你说我留在家里读S大多好啊,他非不肯,让我大老远的去读K大。我这不也是怕他一个人在家里没人陪吗?再说,我卢大哥韩二哥他们都是S大建筑系的,多优秀啊,就猫儿嫌不好。爷爷,你说猫儿是不是欺负我?”
“你啊,爷爷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小子。”
“嘿嘿,那当然了。”
“机灵得天天欺负我们家小昭,小昭哪能欺负你呢?”
“爷爷你这么说,我可不乐意了,不给你吃了。”
“嘿嘿,你不乐意也得给我吃。”
“哎哟,爷爷,你怎么这么精呢?来,再吃一口,好吃吧?”
“好吃。”
窗外的两个人都笑得那么甜,展昭脸上也是幸福的笑容。上天总是对自己不薄,爷爷身体健康,玉堂快乐平安,自己还渴求什么呢?所谓幸福,也不过如此吧。“哎。”肩膀突然被猛地一拍,把沉浸在幸福中的展昭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去看,却是苏绯站在他身边,“瞧什么呢这么入神?”
“还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出声,吓我一跳。”
苏绯笑得灿烂,用下巴指指窗外道:“你整个人都被外面的美丽风景吸引住了,我出声你能听到吗?”说着,笑呵呵地碰碰展昭的胳膊,“现在玉堂大了,比小时候可更帅气了啊。”
“干吗?你都有老公了,还想惦记我们家玉堂啊。”
“放心,不抢你的玉堂。”苏绯趴在窗台上,安静地瞧着窗外说笑的祖孙俩,突然问道:“展昭,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我老公吗?”
展昭心想,这我怎么会知道呢?很坦诚地摇摇头。
苏绯冲他微微一笑,“因为他的眼里只有我。展昭,你什么都比他强,可你的眼里从来就没我,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明白这一点。不过自打我明白,生活就开心了很多。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太多,不能什么都想要拥有是吧?”
展昭点点头,笑道:“认识你这么多年,刚发现你挺有智慧啊。”
“切,我身上的优点,你没发现的多了。”
“我发现不了有什么关系,你老公能发现就行了。”
“那是,他敢不发现?”
“哈哈,真霸气啊。”
“必须的啊,Mr。 Right,Mrs。
Always Right,国际通用准则嘛。”
两人在屋里乐得哈哈大笑,完全没有注意到,白玉堂正不自觉地皱着眉头,盯着窗子里他们欢乐的身影发呆。
第二天一大早,展昭和白玉堂当真背着爷爷,到山里四处转转,看花看草看树,到那溪流边去晒太阳、捕鱼。展爷爷坐在草地上,看着两个孙子在山中你追我赶地嬉戏打闹,眼中满是慈祥与关爱。
“爷爷,你闻这鱼香不香?”白玉堂笑着把刚烤的鱼递到展爷爷面前。
展爷爷用力闻了闻,撇撇嘴,“没我刚来疗养院的时候香。”
“不可能。”白玉堂不服气地把鱼又凑过去,“爷爷,你好好闻闻,不可能没那时候香。”
“傻小子,这鱼再香,又哪有记忆中的香?回忆才是最美好的。玉堂啊,你记着,不管别人说什么,心是骗不了人的。就算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这世上的事儿,就跟这鱼一样,哪有什么最好的,自己心里喜欢的,就是最好的。”
“嗯。”白玉堂随口答应着,全然没有细想。旁边的展昭却听得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确如此,这么多年,骗得了谁,也骗不了自己。只是爷爷怎么突然会说这些,难道是明白了什么吗?抬眼去看,爷爷的神情却依然是那样和蔼,慈爱地看着自己和玉堂。自从明白那份心意,展昭就无数次想过,玉堂没有家人,自己的父母也都不管,只有爷爷是两个人最在乎的,唯一的亲人。若爷爷不能接受,他们又该如何是好?只是他从来都没想到,爷爷会没机会见到那天。
两天后的晚上,展昭和白玉堂肩并肩坐在卧铺车厢里,一人一个耳塞靠在一起听歌。“去后山前那天,你跟苏绯说什么了,笑得跟傻子似的。”
看着白玉堂一脸不快的样子,展昭笑道:“哪说什么了,就随便聊几句。”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看人家漂亮,后悔了?可惜人家有老公了,你惦记也惦记不上了。”
“谁说我惦记了,我心里有个比她好一万倍的。”
“谁啊?”白玉堂噌的一下扭头望着他,动作太激烈,耳塞都掉了出来,“快点儿交待。”
“你不老说了解我吗?到我心里去看看啊。”
“哼!不告诉我算了,到时候我给你捣乱,让你追不上她。”
“嘿嘿,这个我有把握,你准定不会捣乱。”
“嗬!这么有把握,找到天仙了不成?”
“天仙算什么啊?比天仙好多了。”
白玉堂狐疑地盯着他上瞧下瞧,“真的假的啊?真有这么好?到底谁啊?我都迫不及待想见了。”
“哈哈,就我前两天做梦见到的,改天我再梦到的时候带给你看看。”
“噗,梦中情人啊,我就说你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有心上人了。哎,你跟苏绯到底说什么了,你俩乐成那样?”
“她就只是跟我说,在她家里,她老公是Mr。 Right,她是Mrs。 Always Right。”
“哈哈,苏绯好霸道。”
展昭忙捂住他嘴,“你小点儿声,别人睡觉呢。”
白玉堂仍是笑着,把他手从自己嘴上拉开,从一旁的包里往出掏手机,“你手机在震呢,是丁月华想你了,还是苏绯恋恋不舍啊?”展昭无奈地白他一眼,拿过手机接听。对面传来的声音并非白玉堂猜测的这般,却如惊雷瞬间震得展昭不知所措,声音哽在嗓子口,一句话都说不出。对方见他不回音,“喂喂”喊了几声便挂了电话,展昭却还握着手机愣在那里。
白玉堂看他一副被晴天霹雳击中的无措模样,忙拿过他手机看,“怎么了?谁打来的。”
展昭一把抓住白玉堂的手,哽咽道:“爷爷不行了。”
手机从白玉堂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摔在床上,“什么?不可能!爷爷上午还好好的!”
“疗养院说爷爷年纪大了,晚上突发的哮喘,没救过来。”
怎么可能?爷爷怎么可能就这样去了?明明前两天他们还一起开开心心地去了后山,明明上午爷爷还挥着手送他们走,明明爷爷说要看他大学毕业,明明,明明以为还有许多年可以孝顺他……眼泪不可控制地往下落,心情是那样的悲伤难过,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
展昭觉得自己被瞬间抽空了,脑中心里皆是一片空白,只听见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伸手替白玉堂擦擦脸上的泪水,把他拥到怀里,轻轻靠在玉堂肩上,泪水夺眶而出。玉堂,我们唯一的亲人去了,从此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下部:情牵故人心
☆、第三十三章 古堡宴会
“赵总,您看人群里那是不是小白?”刚到K大门口,司机小田就惊讶地发现了人群中的白玉堂,车子都来不及停稳,就急忙告诉坐在后座的老总。
赵祯一身挺括的深灰色西装,正悠闲地坐在后座上神游太空,猛地听见司机这一声咋呼,忙抬头往车窗外看去。只见前面人行道上围着一大圈人,个子高挑的白玉堂就站在中间,远远的都能看见那一脸的张狂与挑衅。心里暗暗念叨着这小子又在闯什么祸,赶紧下车预备过去瞧瞧,必要的话顺便给善后。可他显然低估了白玉堂的能力,还没等他过去,就见一个身穿黄裙的年轻女子抱着只猫从人群中冲出来,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听着人群中传来的叫好声,赵祯浅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不用问,准是又打抱不平了。
那黄裙女子一走,人群也就各自散去了。白玉堂远远看见赵祯站在车旁,面带微笑瞧着自己,挥挥手笑着跑过来,“祯大哥。”
赵祯见白玉堂轻松的模样,打趣道:“怎么在校门口跟年轻姑娘吵架?多没风度啊。”
“才不是呢!”跟着赵祯钻进汽车后座,白玉堂不满地说道,“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不讲理,欺负人,我帮忙教育教育她罢了。”
“不讲理的大小姐?”赵祯好奇地看着一脸怒色的白玉堂,“她怎么欺负你了?”
“欺负我?她敢?哼!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大小姐,简直不可理喻。她自己抱着猫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路,不小心撞到前面那个女生身上了,还骂人家洒了的饮料弄脏了她的鞋,吓着了她的猫,你说是不是无理取闹?”
赵祯看他气愤的样子,笑着劝道:“你看她一身名牌,八成是有钱人家的骄纵小姐,嚣张惯了的。养成这样的性格,日后她自己吃亏,你就别气了。”
“就她?跟只嚣张的螃蟹似的,也配让我生气?”白玉堂不屑地道,“还骂人家没长眼,人家在前面,背后肯定没长眼啊,她难道脸上也没长眼吗,人家在她前面都看不到。我是气旁边那一群人,看着那女生都快被骂哭了,也没人吱声,光围着看热闹。要不是我正好路过,帮她说句话,还不知道怎么被那大小姐欺负呢。”
“好了,别气了,社会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有正义感的。不过像这种刁蛮小姐,帮着解围也就罢了,千万别去惹。展昭让我看着你,你可别让我没法交代。”
白玉堂乐呵呵地瞧着他道:“那你跟猫儿说我在这儿老惹事,你管不了我,让我回家吧。”
“别想,毕业前你就老实呆这儿吧。”赵祯见他俊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踪影,拍拍他的肩膀,“你至于吗?才多久没见啊就想他了?”
白玉堂扁扁嘴,倚到后座背上,嘟囔道:“都两个月了,我从小就跟他在一起,从来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的确,认识他们这么多年,他们分开最久的一次,应该也就是五六年前那个暑假吧。当时展昭要去参加跨国交流小学期,让不回家的自己帮忙照顾白玉堂。刚开始那几天还挺好的,白玉堂每天都很开心,跟平日里一样爱笑爱闹。可不到两星期,就听他每天晚上都在电话里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明明知道展昭回家的时间的,还是每天都问,就期待着他能早回来哪怕一天,甚至半天。
看白玉堂的情绪低落下来,赵祯忙岔开话题道:“玉堂,别想了,等放假就能回去了。那个我再提醒你一遍,今晚上一定不许拍照,听见没?”
白玉堂一听情绪更低落了,“我又不拍新人宾客,也不拿出去到处传,就只拍他家古堡自己欣赏还不行?”
“不行!”赵祯斩钉截铁地回道,“玉堂,你也知道,这柳家古堡平日里是不让人进的,这次办订婚宴才难得有这个机会让你进去瞧瞧。人家特意强调了不许拍照,你可别乱来。”
“就是难得进去才不能放过这机会嘛,要不是冲着他家古堡,我才不去这种无聊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