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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三同人)[天下3][鬼墨x无寐侯]不见天-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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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线沿着小臂滑落,软软垂在漆黑的衣袖上。
  一寸同心缕,千年长命花。这五色的丝绦倘若断了,那寄于其后长命百岁、福寿安康的祈愿,又会如何?
  幽篁见酋眼中郁郁之色一闪即逝,忙道:“这长命缕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是驱妖避鬼用的。我是鬼,更无长命之说,戴着原本就不合适。这断了就断了罢,也不必——”
  酋却没有听他,低头在自己身上来回逡巡,随后将一直别在襟前当做装饰的那枚殷红罗缨拆了下来。
  幽篁怔了怔,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见那白衣的魔侯绕过桌子,在他身边蹲下,十指轻动,极郑重地将那罗缨绑在了他的腰侧,长长的流苏随着衣摆轻轻摇摆。
  “呃,酋……你、你知道送这个,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酋依然是半蹲着的,此刻抬起头来凝视着他,目光澄净:“……你们凡人的古诗说,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你说我知不知道呢?”
  按到当时的习俗,女子出嫁之时,腰上要系一道以丝带编织的绳结,以示人有所属,此为“结缡”之礼。若是未婚之人为自己心仪的对象结缀罗缨,则是真情流露之意。
  “挂了这个,从此之后,你就是本侯的人了。”
  ——嗯?要不到元命盘,于是就另辟蹊径地换成这种方式么?
  幽篁被他弄得脸上有些发烧,又觉得感动,本想说点什么打趣一下,然而一句玩笑尚没有出口,听酋又低低道:“日后若是再见不到,也还是本侯的人。”
  “……酋?”
  对方不答,重新站起身子,却微微一晃,一手扶住幽篁的肩膀。
  “喂,你怎么——”幽篁顿时慌了,只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
  “没事,我大约有点醉了……那雄黄酒——”酋道,以手扶额,两颊泛起淡淡的晕红,“……今晚便留在镇上,不要回去了罢?”
  ***
  幽篁挑了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几乎半扶半抱地将酋拖进了客房。
  雄黄酒虽有克制百毒、驱妖辟邪之功,但对于酋和幽篁这类力量强大的魔或鬼来说,本应当不足为惧,甚至幽篁还颇偏爱那股辛辣苦涩的味道。然而不知为何,酋却对这酒极没有抵抗力,连着几杯下肚,就整个人都晕晕乎乎起来。
  幽篁心惊胆寒地帮他解开外袍,安顿在床上,暗暗担心这点雄黄酒要是喝出什么毛病来,怕是要面对整个夜安城的追杀了。正欲拉开被子,忽地一只温热的手握在他腕上。低下头,无极魔殷红如宝石般的眸子正定定盯着他,眸中雾气弥漫,不似曾经那冷厉凛冽的战将,倒有些巫山神女幽幽柔柔的意思。
  “喂……死书生……”酋连声音都是软的,不见平日清亮,低低地带着鼻音,“我有点热……”
  幽篁惊得背后沿着脊椎一阵发麻,几乎要跳起来。
  ——不对,这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情动

烛光昏黄,跃动点点,照到酋的脸上忽明忽暗,更显得他轮廓鲜明,眉目艳丽,俊美无俦,面如冠玉无瑕,唇如丹朱在点。须臾一刻,一手已经搭上幽篁的肩头,将他拉得往下几分。

下面那具身体散发着火热的温度,带着酒香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在脸上。幽篁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憋闷,明明已经死了很久,但此刻却感觉到心脏仿佛仍在砰咚砰咚跳得剧烈。

“嗯……”酋似乎觉得幽篁的体温十分舒适,又将他抱紧了些,像粘人的猫般用脸颊在他肩上蹭了蹭,“你身上真凉……若是夏日里,抱着倒也——”

“喂、喂,酋……”幽篁被他蹭得口唇干燥,心底发慌,只觉得一股火热从下腹处直往上涌,连忙定了定神,道,“酋,清醒点,你不大对劲——那酒、那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酒?你喝得比我还多,怎么没见你……”酋的眼中清明一瞬,很快又沉入晦暗幽柔的雾气之中,“……我没事,我很好……就是有点热……”

有点热?幽篁与他纠缠在一处,身躯紧贴,很快就感觉到酋下身处有什么东西正硬硬地抵在两人之间,引得他自己那地方也开始发胀,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这岂止是有点热。

低下头,那双红眸中平日的冷冽已经尽数化为勾人的欲火,却一如既往地震慑人心,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人带入无边的欲望之中焚烧殆尽。

不自觉地伸指,如同被无形的线牵着,抚上那远山含黛的长眉。沿着眉毛的形状缓缓滑下,指腹被扎得发痒发酥。酋只顾抱着幽篁贪凉,便任由他动作,被触到眼角时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睫毛微颤,一副任君采撷的乖顺模样。

冷若幽兰遗空谷,灿若芍药含朝露。

这以恐怖之名震慑一方领地的魔侯,他的形貌……却真是极美的。

指尖已移到他唇瓣,柔软温凉,在唇峰处轻轻划了一个圈。幽篁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烈烈地燃起来,将一点神智尽皆烧得精光。

“喂,我们……做吧?”

“……嗯?”酋迷迷蒙蒙地还没反应过来,身上那人便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一时吃痛,张口欲呼,马上又一个吻下来,深入其中,唇舌纠缠在一处,狠狠地攫取。

这个吻让酋清醒了些,被侵略的感觉让他眼中有隐隐的怒气,待睁大了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时,那怒气便又转瞬消散了。他躺在原处,似乎有些犹疑,又被那些亲吻勾得迷醉不已,过不多久,便不自觉地将身上的人抱得更紧,仰头回应起来。

不知谁不小心碰到了床帏,浅红得纱绡垂下,遮得天地一片混沌。幽篁褪下自己的衣袍,又去拉扯酋的。那身白衣繁繁复复,一层叠着一层,就如白日里剥粽子般,折腾了许久,才终于展露出下面那人精壮苍白的胸膛。

幽篁怔怔地望着眼下春色,一时竟瞧得痴了,又伸掌去摸,只觉掌下的身体肌骨分明,触感滑腻,莹润如雪,身形却又修长匀称、矫健有力,果然是久经沙场的战将之姿。

摸着摸着,便停在了胸前一处,那里斜斜地横亘着一道旧伤,伤口早已愈合,只剩下颜色暗沉的疤。虽如此,却仍能看出当初是怎样狠辣的一刀才能刺出这狰狞的形状——夜安城结界外,幽篁旨在搏命,下手当真是毫不留情的。想到不过一念之差,那道冠绝北溟的艳丽姿容险些要化作浩荡长风,再不复存,便觉现下这番情景当真万分庆幸。

胸中一热,便心疼地去吻,舌尖只在那伤疤凹凸不平处流连,仿佛想要它消去一般,来来回回,绵绵密密,微痒的感觉引得身下的人低吟出声。与此同时,一只手也探到双腿之间的要害处,果然那里已经剑拔弩张,便时重时轻地揉捏起来。

酋被那突然而来的奇异触感激得一颤,身体最不能碰触的部位遭到侵犯,多年培养的警惕性令他本能地抬起身子想要挣脱。迷茫中听到幽篁低低道:“……别动。”耳尖怕痒似的抖了抖,便又放弃,重新躺倒。脑中不知是被酒精还是欲火烧得混沌一片,思维也仿佛停滞了一般,只勉强冒出几个零碎的念头。

——嗯,是那个人的声音。

——那个人,他……他是安全的,他不会伤我。

——他待我好,我就待他好。

——所以没关系,怎样都……没关系。

——可是,好像总有哪里不大对。

“喂……”酋含含糊糊地道。

“嗯?怎么了……?”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我在上面么?”

幽篁一哽,无极魔认真地盯着他瞧,殷红的眸子仿佛被欲火烧得更红了,亮亮得如同暗夜里炭盆中的火星,却又雾气迷蒙,多了几分可爱的意味。

“那个……在上面多累。”

“我不怕累……”

“可是何必呢?你看,你喝醉了,坐起来都费劲,应该我服侍你才对啊。”幽篁的脑子却转得飞快,强词夺理地狡辩,“放心,我技术很好,一定让无寐侯大人满意。”

酋还真有点不放心,他想了想,郑重地嘱咐道:“嗯……那你轻一点……”

“是是,我一定轻一点——”

酋又道:“如若……如若服侍得让本侯满意,便……嗯……便饶你不死——”

幽篁嗤地一声笑出来,在他唇上重重啃了一口,道:“是是,小人遵命——”

说罢将手中刚才揉捏前端沾染的滑腻液体,通通抹到了后面穴口周围,轻轻来回按揉,直到那处肌肉稍松,便伸了一指进去。

幽篁曾经的那些经历虽然十分不堪,却也让他于此道极有经验,知道该如何温柔对待身下之人。手指深深埋入,小心翼翼地旋转扩张,探索着对方敏感的位置,等到差不多了便又增加一根。酋本来留着一线清明,思索着还是哪里不大对,却因这个动作彻底跌入了欲望之中。未出口的话语尽皆化作了急促的喘息,手指紧紧扒在幽篁肩上,颤抖起来。

幽篁也早已被激起了欲望,此刻体内一阵近似一阵的压迫感几乎将他逼到了理智的极限,眼看扩张得差不多,便再难忍耐,抽出手指,拉开那双修长的腿,挺腰将自己送了进去。下一瞬间,从未体验过的的炙热紧致柔软统统包裹上来,一点一点似要将他吞咽下去,又似乎一点一点要将他推拒出来。便抱紧了人,腰下用力,来回抽动起来。

酋哼了一声,痛苦中又夹着甜腻,酥酥软软,勾得人心魂俱丧。两人此刻紧紧拥抱在一起,赤裸的身体交缠辗转,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凭着彼此气息相闻,宛如融为一体。酋起初还迎合着幽篁的动作,后来许是醉得狠了,渐渐地跟不上,便由着他撞击。如此快感更剧,幽篁轻易就摸到了他的敏感处,一下一下尽往那处去了。酋很快全身都泛起潮红,呼吸破碎,瘫软得像是一滩水,又炽热得如同一盆炭火,将幽篁也沾染得有了温度。黏腻缠绵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轻软断续,听得人耳红脸热。幽篁低头,重新覆上那嫣红的双唇,将所有喘息低吟尽皆吞了下去。

幽篁不需呼吸,酋却是需要的。过不多时,他放开身下人的唇,便见对方如窒息良久般大口大口地喘息,趁着这个档口,身下猛地用力,挑着甬道深处最敏感最不能忍受的那一点重重一撞。

“呃啊……”酋猛地睁大眼睛,叫出声来。而深入体内的那根东西并未撤出,反而紧紧地抵在那一处,又用力碾磨了两圈。从未有过的快感像电流般沿着脊椎往上流窜,连头皮都开始发麻。他浑身剧烈颤抖,绷紧得像一张弓,手指也死死抠紧了幽篁的肩背,下身那处柔软穴口更是疯狂地痉挛起来。似乎不习惯这样的感受,有一瞬间他似乎想要再次挣脱。幽篁只是强硬地搂紧了他继续碾磨顶撞,过不多时,便腹间一热,尽是白浊液体,而幽篁自己也很快随之射了出来。

帐帏之中的喘息声歇了下去。

巫山闻霁,云雨初收。

发泄过后的酋整个蜷在床上,像只贪睡的大猫,似乎动都懒得动一下,不知什么时候那化形的法术失效了,竟又变回魔族时的样子。幽篁依然伏在他身上,在汗湿的鬓边吻了吻,又用指尖拨弄着他的角,道:“大人,小的可还服侍得满意?”

“唔……”酋简直连眼睛都懒得睁,又或是体力消耗太大,模糊地咕哝一声,就这么睡着了。幽篁亦觉得有些疲惫,下床找来巾子将两人身上清理干净,又爬了回去,将人搂在怀里,扯过被子,也睡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幽篁被醒过来的酋踹到了床下。

幽篁顾不得自己身体还是赤裸的,不敢爬起来,只坐在床边的脚踏上,脑袋探出床沿,露出一双眼,小心翼翼地窥看,就如同出门觅食遇到猫的小鼠。

酋靠在床上,半边身体披着被子,而裸露出来的另外半边,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尤其是胸前那点茱萸,被啃咬得有些发肿。他本想坐直,哪知腰部一动,极细微的动作,却忍不住发出一声无力慵懒的低吟。幽篁听得心神一荡,同时又心虚地把脑袋埋低了一些。

酋就保持着半坐半卧的姿势,在床上静了一会儿,半晌一句话都没说。幽篁觉得他八成是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受到打击太大,自己一颗心也跟被细线悬起来似的,紧张得动都不敢动。

酋终于转过头,冷冷地盯着幽篁,声音还是沙哑的:“……给本侯站起来。”

  ☆、灵药

  第五十二章灵药
  酋的声音虽然沙哑,却依然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小小的斗室内响起,隐有回音。
  幽篁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拾起一件长衫,缠裹在腰上,才敢扶着床沿起身。酋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将一枚枕头垫在自己腰下,重新抬起头来,眸中如渌水之波澜,深黯无底,不知喜怒。
  幽篁忽地为自己开脱道:“你刚才说过,要是服侍得好,饶我不死的!”
  酋半边眉毛轻轻一挑,悠悠道:“我说了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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