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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长安连饭都没吃,我送他去火车站,他买了去北京的车票,我们俩在路边的小饭馆吃了个便饭,之后就把人送走了。我回来之后就带着钱去你家,想着早点儿把钱交给你们,我来了之后你两口子都不在家,我揣着钱在你们门口等,结果一等等到天黑,小少川都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回来了,也不见你俩的人影!”刘学军忍不住说:“不是我说你们!为人父母的怎么能一点儿心都不上呢?”
李玉梅使劲的想了一下,估计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有点儿白。
刘老爷子看出来李玉梅脸色不对,就用胳膊肘撞了傻呼呼的儿子一下,示意刘学军继续说。
刘学军端着茶缸喝了一口茶,反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然后说:“总之那天等的挺晚,我看少川要哭,就想着把他带家里去,又怕你们回来找不着人又该着急上火了。正好也赶巧,何大嫂去你家,她跟我说你两口子临时有事要去外地,她来接少川!我一想,你们去外地一走好几天,钱放在我这儿我该整宿睡不着觉了,寻思了一下,就把钱给何大嫂了!”
刘老爷子攥起拳头在扶手上砸了一下:“怪不得当时大家都穷的叮当响,何老大竟然能弄出钱来做生意,也就是他走狗屎运,一下子起来了,这几年越发鼻孔朝天!”
李玉梅苦笑了一下,诚恳的说:“刘哥,这事儿,恐怕得麻烦你帮忙了!”
“包在我身上!”刘学军一点也不含糊的答应了下来。
☆、我方猪队友
何老大是当地人叫的浑名,他本名叫何阳,打小就是个混子,走街串巷招猫逗狗讨嫌的事情都做尽了,但是因长的周正,最后竟然也讨到了媳妇。以往人们都管何阳的媳妇叫何大嫂,她名字叫周彩霞,长的只能算是中等,身高只有一米五多一点,有个外号叫小炮弹。
但是这些随着这几年何老大的家业越来越大之后,就没什么人这样叫了。
按照刘学军的想法就是直接去找何阳说,毕竟现在他现在也不差钱。但是被李玉梅拦住了,现在何新在清泉村,那村里连个通固定电话的都没有,所以走之前两个人约好,何新半个月回来一次,算起来还有一个星期,何新就该回来了。
这种事还是要有个自家老爷们一起跟着去才行,刘学军一寻思也是这个道理,家丑不可外扬,他毕竟是个外人,有很多话都不方便说的。
何少川等他爸爸回来都快等的望眼欲穿了,这件事如果办成了,那将是自己家的一个重大的转折点,他没法不在意。但是和猴急的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玉梅,何少川看着老神在在的妈妈就特别的不理解:“妈,你怎么都不着急的吗?”
李玉梅正在擀饺子皮,听了这话想都没想回答何少川:“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就算等你爸爸回来了,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就是想让他自己看看他的好兄弟!”说着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面团。
何少川没说话,他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何新在这方面特别的愚,对于有血缘的兄弟姐妹都特别亲,恨不得能把他们都顶在头上,但是却不愿意想想人家把他当成什么。从何少川有记忆开始,何新就没少在他的兄弟们头上吃亏,但是每次都闷不吭声的咽了。
结果随着体制的改变,人家越爬越高,但是何新自己还不上不下的吊着。贫富差距大,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
……
就这么等了两天,何新风尘仆仆的回来了,穷乡僻壤的一呆好几天,何新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变黑了也变瘦了,但是人却精神了不少。
何少川实在是看不下去他爸在饭桌上看见肉菜就双眼放光的德行了,忍不住问他:“爸,那个村儿到底有多穷?你不会是这半个月都没开荤吧!”
何新言简意赅的回答他:“就咱们家!去了清泉村就能当首富!”
何少川把眼睛瞪的像青蛙一样看着他爸,李玉梅看见了就特别好笑,伸手在何新肩上拍了一下:“怎么着,听你的意思是想带着我们娘儿俩回村里?”
“那必须不能够!”何新连连摇头,然后催李玉梅快点上饭。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李玉梅把事情简单的跟何新说了一下,何新气的青筋直跳,猛地捶了一下桌子然后站起来:“我得去找老大说道说道!”
“现在知道急了?”李玉梅把他按到位置上坐下:“我和刘哥说好了,咱们明儿一起过去,和老大媳妇儿对对质,不怕她赖。你现在单枪匹马的跑过去算是怎么回事,搞不好让人先有了警惕性,到时候倒打咱们一耙,你跟谁哭去?”
何新没说话,却也没再提要去找何老大的事情,他坐了一会儿,找了瓶白酒打开了一杯接一杯的往肚里灌。李玉梅也不劝他,每次他老何家有什么幺蛾子了何新都这样,李玉梅都看透了也看够了。
吃完饭天还没黑,李玉梅去澡堂洗澡,何少川回屋里写作业,说实话好久没碰这玩意儿了,何少川写的特别吃力,感觉随时能厥过去似的。但是想到上一世的遭遇和经历,何少川就下了个决定,这次绝对要离娱乐圈这个染缸远远的,考个正经的大学也给妈妈长长脸!
何少川正咬笔头呢,就听见客厅里有响动,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固定电话那个按键的声音,何少川拉开门看见何新在往外拨电话。何少川以为何新觉得这个事儿一天半天的解决不了,所以想办法请假。
但是何新拨通以后张口就说:“大哥!我是有多对不起你!你就这样对我?”
何少川一听就知道坏菜了,明明妈妈千叮咛万嘱咐不让说不让说,他就憋不住一晚上吗?起码何少川觉得不是,何新就是故意想通知何老大的。
想归想,何少川还是一个箭步跑上去把听筒躲到了手里说了句:“没事啊大伯,我爸他喝醉了!”
然后响起了二重奏。
“啪”这是何少川挂电话的时候听筒磕下去的声音。
何新想都没想抬起手在何少川脸上抽了一巴掌:“谁让你挂的!给我拨回去!”
何新用的力气特别大,何少川被冲的脸朝一边扭过去,耳朵里嗡嗡的响,脑子里乱糟糟的。
见何少川一直没有反应,何新索性拨开何少川,又伸手去那听筒,看样子还要给何老大打电话过去说这个事情。
何少川一个激灵,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伸了过去想夺听筒,结果被何新看出来意图,用胳膊挡了一下。原本何少川站的位置就不好,被何新这样一搡就左脚绊右脚摔了,他也没顾上喊疼,伸手把电话线拔了。
何新半醉半醒,倒也没有注意到,他拨了一下没反应,自己发了一会儿呆,就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这时候李玉梅从外面走进来,刚想开口问,结果就看见何少川脸上顶着的巴掌印,瞬间也就猜了个□□不离十,怒火中烧的推了何新一把:“你到底想怎么样!何新!你到底和谁是一家人!?”
何新被推了个仰倒,他好一阵子没动弹,何少川有些担心的想过去看的时候,何新自己翻了个身调整了下姿势,顺势睡了。
何少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李玉梅说:“我爸醉了。”
李玉梅走进来的时候在何新的腿上踢了一脚:“醉没醉他自己心里清楚!何新,你如果不想跟我过了你就直接说!”然后揽着何少川的肩膀往他的房间走,李玉梅让何少川坐在凳子上,自己拿毛巾浸了井水然后把水拧了递给何少川让他敷着脸。
做好这些,李玉梅还坐在何少川的房间里没有走,何少川不知道她还要说什么,母子俩个一时间相对无言。
半晌了,李玉梅长长的叹了口气,何新从来都很让她失望,她一次又一次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加倍的失望。李玉梅不知道自己以后究竟该怎么做,但是她知道,不能让儿子跟着一起受委屈。
何少川忍不住开口说:“算了妈,我没什么事。”
李玉梅站起来出门,经过何少川身边的时候,把手放在何少川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这一拍虽然轻,但是里面包含的意思却复杂,何少川难得的沉默了下来,他敷了一会儿就把毛巾散开晾起来,又去摊开了书写卷子。
李玉梅出来的时候,何新还在地上躺着,李玉梅看了一会儿,又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给何新擦擦脸,一边低声说:“老何,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你再难受,也不能冲着孩子发脾气啊。”
何新哼哼唧唧的不说话,半眯着眼睛看着李玉梅,忽然说了一句:“我不打我儿子。”
本来就是句醉话,结果李玉梅听了之后却瞬间黑了脸,冷声问他:“你什么意思!”
何新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没有再接茬。
李玉梅气的把毛巾扔到何新的脸上,自己回了房间,李玉梅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起来翻箱倒柜的把家里的现金拿出来点了一遍,然后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最后又把存折换了个地方放起来。
做完这些,李玉梅拿了条薄毯出来给何新盖上,然后扭开何少川的门探头进去说:“儿子,不要熬的太晚了,早点睡觉。”
何少川点了点头说:“你也早点睡。”
“我这就睡了,门窗我都关好了,你别操心。”李玉梅说完就回房间睡下,她知道明天自己有一场恶战要打,就算何新持着这个烂态度,李玉梅也绝不打算妥协。
到了十一点多,何新清醒了,抱着薄毯想回房间去睡,结果他推了下门发现门被反锁了。何新骂了一句,然后去敲何少川的门:“少川,你睡了没有?你妈把门锁了我进不去。”
刚才何少川听见声音的时候就赶紧把台灯关了,打算憋死了也不出声,但是这会儿又忍不住心软了,伸手拨弄了下头发把自己弄成一种刚睡下的样子去开了门:“那你躺我床上睡吧,我还要再写一张卷子的。”
何新眼睛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何少川,自己躺倒了床上,很快睡着了。
……
何少川熬了一宿没睡。
天刚蒙蒙亮,何少川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快速又激烈的拍门声。在这个城镇,如果没有急事这样拍门的话,是会被骂的,因为只有报丧这类重大的事情发生,才会这么紧急的拍门。
想到年纪不小了的何三爷,何少川顿时打了个冷颤,顾不得多想,赶紧过去开门,就见何老大夫妻俩气势汹汹的站进来:“你爸妈呢?”
☆、不要脸大赛
见何老大夫妻俩来者不善,何少川赶紧站在大门口,挡住两个人,并大声说:“大伯大娘早!”
“早你娘个蛋!”何老大一下子推开何少川,然后就要往主卧走,一边大声喊:“何新你给我出来!有能耐败坏我的名声你没能耐出来见我是不是?”
说完两步走到卧室门口,抬起脚哐的踹了一脚:“别跟个缩卵老娘们似的!你出来!”
“大哥!”李玉梅在里面尖声喊了一句:“你打量着何新今儿不在家,就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是不是?我李玉梅现在可光着呢!你但凡进来一脚!明儿我就到你那小破公司门口吊死!”
“玉梅这是说的什么话!”周彩霞走上来,把何老大推开,自己站在卧室门口温温柔柔的拍门:“你大哥这不是火窜上头了吗?你快让我……”
正说着,李玉梅在里面唰的一下拉开门,她在有限的时间和条件下把自己整理的井井有条,冷若冰霜的看着周彩霞:“我倒是要听听,你们有什么事儿能一大早报丧似的闯到我家来!”
“那我们进屋说!”周彩霞说着就要往卧室进。
李玉梅反手把门锁上,然后自己当头走到了客厅坐下:“老大进了我的卧室算是怎么个说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就在这儿说!”
周彩霞跟着坐下来:“行,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怎么着我听别人说,你说我吞你的款子了?玉梅,这帽子能是乱扣的?我啊,今儿就是来讨这个说法的。”周彩霞说着翘起了二郎腿:“凭着良心说,我和你大哥没少帮衬你们吧?这房子是不是老大跑下来的?这家具是不是我们家给的?就说不是全新的,那也没用多久,老大张嘴说给就给你们了。怎么到头来你们不念着我们的好,反咬我们一口呢。”
李玉梅冷笑一声:“我不跟你吵,这事儿跟你说不明白。”然后扭头冲着何少川说:“少川,打电话把你刘叔叔叫过来,咱们理论理论!”
何少川点了点头就去拨电话,周彩霞一脸看好戏的看着,见她这种态度,李玉梅心里犯起了疑惑。
没多久电话就通了,接电话的是刘学军的老婆,她刚听了何少川自报家门之后就说:“刘学军出门了!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