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很想你。你在干什么?”顾双城立即问。
“……我坐在警局里,喝喝咖啡,看赖大状和另外两个律师吵架。我都听不到他们在吵什么。”
“什么!耳朵怎么了?”
“我带着着耳机呢,小赋第一次一个人去开会,我在旁听。”
“……家里冷吗?累不累?”
“不,想到你,我就很兴奋,一点也不累。你那边,现在热吧?我这里,今天莫名其妙下了一小时冰雹,很冷。”
“一个人睡在吊床上的感觉太糟糕了,我的怀抱里没有你,我整个人都一团糟,我想你,言战。”顾双城吻了一下手机,那亲吻穿透手机,直接落在言战没有擦口红的双唇上,她在那头内敛的笑开了,小声说:“你的吻里有太阳的味道,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实际上,最近我睡得很早。体力充沛。”
“你,一切都好?”
“我的声音听上去,满怀心事吗?你呢?我很抱歉,让你一个人准备一切。”
“不,不,不,我只希望你准时来,然后带着你的体力充沛,给我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新、婚、夜。我准备了一张足够大的床,一套足够美丽的内衣……嗯,它们都在等着你。”
“so;你要的是新婚夜,我要的是你认真准备婚礼?”
“yes;成交!”
“deal。”
“有问题吗?”
“没有。”
“有难题需要我为您效劳吗?”
“no。”言战笑了一声,她摸了两下眉头,“你的舅舅和妈妈,最近联络你了吗?”
“n
o。”顾双城顿了顿,游轮已经一再加速,遥遥而望,已经能瞧见那个属于她们俩的小岛了。
她向后靠在栏杆上,随手在筐子里抓了一颗金色的果子,啃了两口,“我们的小岛,真是很小。”
“哦。你那边请的是子曰和果果,还有她肚子里的baby;我这边……”
“是,你还没告诉我,你要请谁?”
“稍等一下,我来看一下便利贴,他们一家应该已经坐飞机过去了?”言战在一堆便利贴里找到了阿玲和周世轩夫妇二人的航班时间,“他们是明天早上到。你去你那边的环岛机场去接他们,一对夫妇和三个孩子。”
“名字。”
“阿玲和周世轩。”
顾双城从来不知道言战有这么个朋友,言战察觉到那头的疑惑,立即道:“我到了,再跟你细说。阿玲是我的好朋友,周世轩是她老公,他们的三个孩子不是很调皮。”
“好。那么,你告诉阿玲,你是要和我结婚吗?”
“当然。……等一下。”言战调大了她的耳机音量,她是右耳用耳机在听言赋的会议,左耳在听顾双城的电话。
从耳机里头传来了一些非议声,言赋正在清除言齐那头的两个观念陈旧的老骨干,言战捂住了电话,打开耳机上的话筒,开口道:“言董。坚持自己的立场,让他发火,任由他说什么,只要他说出对你,或者对你父亲的不敬的话,你就有理由让他从董事会滚蛋了,耐心点儿。”
几欲恼火的言赋听完言战的话,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他目光沉厚的盯着那两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直至其中一个老顽固用鄙夷的口吻说:“我亲爱的言家小少爷,你不过是言战孵出来的一只从来没有真枪实弹的来过商场的小鸭崽,你认为你真的知道我们重工业目前面临的困境吗?”
“你对重工业一无所知,却在这里指手画脚!你过世的父亲可不会如此无视我们的意见!他一定会因你感到耻辱!”另一个老顽固也添了一句话。
“咳咳!”有一个端坐的元老咳嗽了两声,其他人都看向面无波澜,但眸底已经结冰的言赋,“哈哈,哈哈……”他即刻开口大笑,他拿起两本文件夹,扔在长桌中央,又是一阵大笑。
那个刚才还在慷慨陈词的老顽固用手帕擦擦唇角,言赋笑够了,直接pass掉着两个碍眼的老家伙,开始和其他人讨论问题,散会之后,他笑着拍了拍那两个人的肩膀。
上了电梯之后,小贾笑着对言赋说:“下一次再召开董事会的时候,就无法再看到这两个老头儿了。”
“我希望他们能安享晚年。”言赋轻笑了一声,“把耳机给我吧,我想和姑说话。”
“好的。”小贾立刻从公事包里取出耳机,同时从言赋耳际的头发里取出一个微型的小耳机。
打开话筒,言赋从楼梯上下来,立刻有几个要上楼的员工冲言赋打招呼——
“言董好。”
“你们好。”言赋也恭敬的点头致意,他对言战说:“成功。”
“我知道。呵呵。”言战正准备关话筒,言赋又问:“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事情?”
“没有。”
“我看了你的行程安排,明天你空出了一整天,你要做什么?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我已经有约了。你找其他人陪你吃饭吧。”
“嗯,你……和双城?”
“嗯。”
“只是吃顿饭。在哪儿?”言赋大步的走下楼梯,小贾跟在他身后,顿觉从会议室出来的那股得胜喜悦被一抹浓郁的怀疑取代,言赋的背影比早上来董事会的时候还要慌张。
“你怎么了?”
“我问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事情,你说没有。我问你和双城在哪儿吃饭,你……告诉我,否则我会胡思乱想。”小贾为言赋披上风衣,言赋站在车边,“一审的时候,你可不像现在这样开心,姑,告诉我?”
“女人应该有秘密。”言战笑了笑,“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我知道热恋中的人都不讲道理。但是我必须提醒你,因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也是你很重要的人,嗯,我希望你在做一些重大的决定的时候,可以参考一下我的意见。”
“所以?”
“顾双城没那么可信,她就像是美丽的糖纸包好的一颗糖。”
“小赋……”
“我要回分公司了,再见。开车吧。”言赋拽掉耳机,脸色不佳的坐到车内,三辆保镖车就位,这列呈防御攻势的小车队向前驶去。
“……”这头的言战扯下耳机,她又继续接听顾双城的电话,谁知道顾双城那头早就挂了?言战回拨过去,是陈果接得电话,陈果在那头说:“双城正在布置婚礼现场,在椰子树上系彩带。”
“好。叫她小心点,别摔着。我先挂了。嗯。好。”言战挂掉手机,她拿起手机,在警局的桌子上转动了几下。
“言总,《金融街》主编马魁的来电,有一个大的版面,希望你能接受采访?”一名助理谨慎的把手机递给言战,“马先生,你好,我是言战。”
接下来的两分钟里,言
战未置一词,等那头说完了,言战直接站起来,高高的举起手机,让已经因为通话而变得发热的手机自由坠落,“啪”得一声,手机非常斯文的砸在警局的地板上,即刻四分五裂。
助理抿起嘴唇,言战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不是你的错。《金融街》最近销量下滑,马先生可能是脑袋让马踢了,我真想现在就去搬一桶马粪,从他那张马嘴里连桶都塞进去。明白了?”
“明白了。”
手机被摔碎的声响让赖伟平和其他两个律师停止了争吵,言战看向桌子上厚厚的辩护词,开口道:“你们继续吵。我到楼下吃个宵夜。”
穿上大衣,言战戴上帽子,罗天和带着六名警察紧随其后,言战身旁还站着四名保镖和两个助理。
“罗探长,我不是要出警局;只是去楼下的警察餐厅,吃个宵夜而已。”
“言总,我和这六名警察负责保证您的安全。您应该知道,早晨我们有一辆警车被克里斯的骨灰级粉丝扔了几十枚臭鸡蛋。”
“需要我付额外付你们洗车费吗?”言战笑着问。
“不,谢谢。”
“叮——”得一声,电梯门开了——
警察餐厅坐满了吃宵夜的警察,有不少是轮班的交警。言战走进来的一刹那间,几乎所有低着头用餐的警察都抬起头来,向她行了一阵眼神各异的注目礼。
“罗探长要吃宵夜吗?我请?”言战问。
“不,谢谢。我已经吃过了。”罗天和坐到言战对面,“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给你叫杯咖啡好了?”言战给罗天和叫了一杯咖啡,她自己点了一份披萨和一碗南瓜米饭,刚吃了半碗米饭,整个餐厅的警察都纷纷站起来,有的人甚至没吃完就大步离开餐厅。
两个助理皱皱眉头,刚才还座无虚席得的餐厅一转眼就空了,有两个巡逻警察从电梯上下来,叫了两份外卖,瞅了言战一眼,便离开了。
放下勺子,言战低下头,坐在落地窗边的小餐桌前,认真的用刀切着披萨,把那个圆溜溜的、颜色艳丽的披萨切成整齐的十八段之后,“啪”“啪”“啪”——连续三枚鸡蛋砸在落地窗上,言战的手停顿了一下,她用叉子插取一点披萨,放入口中,“啪”“啪”“啪”——又是三枚鸡蛋砸在落地窗上,两个助理企图站到里面去遮住言战的目光,言战却开口道:“真是浪费粮食,这可不是臭鸡蛋。”
她话刚开口,罗天和就说:“克里斯的粉丝已经围住整个警局。”
擦拭了一下唇角,言战坐在
椅子上,向落地窗下看过去,这个餐厅正对着路口,上千名粉丝手拿横条和荧光棒,声嘶力竭的喊着要还克里斯和他妹妹一个公道!那些横条全是白底红字,那字体是血淋淋的,似是饱含着无限狰狞的冤屈。
言战又吃了一口披萨,她在粉丝群中望了一圈,“啪啪”又有两个扔鸡蛋的好手稳准狠的把两个鸡蛋砸在落地窗上,这次这两个鸡蛋是正好打在言战脸的位置。
蛋清和蛋黄顺着玻璃缓缓向下流淌,在楼下的那些激愤难平的粉丝们看来,言战的脸已经模糊了。
“你们看到她了吗?bitch!bitch!!”
“是她逼得克里斯要自杀的,她是杀人犯!她是凶手!”
“我们可怜的克里斯啊,现在不知道怎么样!”
“这是政府的黑幕,法院也在替她遮掩,竟然还不判她死刑!”
……罗天和看向言战,“全国各地的克里斯的忠实粉丝,都来到本市了。他们到处都是,所以您现在无论去什么地方,需要层层防卫才行。”
“谢谢你的提醒。”
“如果您已经吃饱了的话,我们还是上楼去吧?”
“我才刚开饭呢。”言战重新叫了一份披萨,刚才那份披萨是用来切的,现在这份披萨是真正用来吃的。
罗天和惊讶的抬抬眉头,他看向楼下那群乌压压的粉丝们,实在觉得连喝口咖啡的闲情逸致都没了,而言战坐在他对面,细细的咀嚼完了那一份披萨,她还自己动手打包了几份奶茶,带上去给那几个吵得口干舌燥的律师。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赖伟平见言战还坐在桌前看资料,就喝着奶茶提醒道:“你明天就会被保释出去,不要在这里熬着了。”
“克里斯现在怎么样?”
“警方说,他已经被抢救过来了。”克里斯在法院割腕,索性是割得不深,不过当那深红色的鲜血染红法院的地毯时,陪审团看言战的眼神开始变了。
“他这么肯定我杀了他妹妹?”言战问。
“这些不需要您费心,还是去休息吧?”
“我想他脑子有点问题。你明白我说什么吗?”言战弹了弹烟灰,“我是说,当他看着我的时候,好像是在看别人。”
“……言总,你的意思是?”其他几个律师和所有律师助理都凑了过来,言战摊开双手,“每当律师问我问题的时候,他总是一脸哀伤的看着我。那个眼神不是怜悯,不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对他来说,是某种形式上,重要的人。”
“刚开始,我以为他是希望
我被判入狱,但我现在不那么认为,他想让我死,给他妹妹陪葬。他很聪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你们的辩词没有哪一次能让他意外?他很会在你们问他问题的时候,给予你们心理暗示。我说对了吗?”
“是。他是艺人,对于如何回答问题,在出道之前,肯定都受过专业的培训。”
“他很年轻,前途无量,能吃苦,他本可以成为他们公司的摇钱树,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再次续约?他太年轻了。我看过他的电影,他是个很有天分的演员,但是他现在不像是在演戏。……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令他如此绝望?”
赖伟平喝完奶茶,“如果从一个正常的角度,无法找到他满口谎言的原因,那么也许,我们可以从一个非正常的角度,去找到原因。”
“不,不。试着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试着尊重他,这样才能进入他的思维模式,不是吗?”言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