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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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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沸腾着。
    王雪川愣在原地,眼泪大滴大滴掉落下来。
    而周檀已经推着李陵走了。
    他转头去追寻周檀的身影,却正看到周檀一手抓着李陵的胳膊,一手稳住两人中间的大蛋糕盒,低头吻住了李陵。
    那瞬间的画面只是来得及进入视线,王雪川被欢腾的人群碰倒在地上。
    之后江心岛的整场宴会都再不能入他的眼。
    两个小时前李陵的眼神反复出现在脑海里,像是嘲笑和挑衅。
    李陵是什么意思,他明明认出了他来,但那种漠视,丝毫不伪装。王雪川不由得想起在A国酒店套房的客厅里,那个任他羞辱却不予还击的李陵。——没错,没错,那不是心虚也不是退让,而是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
    他终于是明白,他用自己的优越和道德上的指摘,从未真正伤到过这个人。自始至终,只有周檀能。
    李陵心中从来没有过什么准则,周檀就是他的准则。
    王雪川的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他满心的怨恨和委屈都成了愤懑。
    他自此也是第一次由表及里地了解了Creator的这种认知障碍对模仿者来说意味着什么。
    凡人看人,乃是一张皮囊,一副德行。
    Creator眼里的人,却是没有皮囊的。德行便是最外面的一层。
    德行可以模仿,那么德行更里面的东西呢?
    德行的更里面,是什么呢?
    王雪川却不知道了。
    他没有了在party上大出风头的兴致,熙熙攘攘红男绿女,又有谁及得上周檀半分?那个在鲜花丛中只一眼便征服了他的神明,哪里是这些浑身瑕疵的庸人可以弥补的?
    王雪川自顾自拿了酒,在远离灯火的地方喝。
    这时那个不识趣的女人突然向他搭讪,王雪川无法掩饰自己的厌烦,高傲地叫这搔首弄姿的东西滚。
    许娇娇却是不恼。
    她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了,会因为被人口头羞辱就又惊又怒。她做公关多少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呢。
    于是大度的折梅教主冲王雪川举了举手里的香槟,微笑道:“好,不打扰你了。和自己相处愉快点儿,不被爱的人。”
    她站起来走开,只听身后是酒杯被狠狠砸在地上的哗啦声,还有那年轻人恨恨的声音:“什么东西,也来跟我比?我不被人爱,什么人配被人爱?”
    许娇娇本已经走出两步,闻言似乎觉得可笑,又停下来回头,笑道:“哦?看来你以为自己很可爱嘛。”
    王雪川阴狠地斜睨着面前的女人,咬着嘴唇不说话。
    “让我猜猜,你这样子,是被什么人好好地宠过吧。”许娇娇竖起一根涂了蔻丹的纤纤玉指,抵在娇艳的嘴唇上,眯起眼睛笑着说,“再让我猜猜,这个人后来走了吧?”
    王雪川张目结舌,泛白的脸上浮起些慌乱的神色。
    许娇娇消失在纷杂的人群中。
    王雪川才回过神来,再去找她的身影,已经连衣角也看不到了。
    “等等啊……告诉我……”王雪川在纷纷扬扬的花雨中,嘶哑地喃喃道。
    

第78章 无人造访的公馆
    李陵抱着装了12色小蛋糕的盒子坐在副驾上,低头不说话。
    他觉得自己直到现在,脸还红着。
    没法去回想那一刻,实在是没法。只要一想,他就有拽着自己的发尾巴在地上滚圈,并且蹬腿尖叫的冲动。他是干不出来,但已经在这么想了。
    还说周檀像小姑娘似的,自己才真是像小姑娘似的。
    两个小姑娘似的大男人在焰火下面接吻,还被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绕着拍手起哄叫再来,真是30年攒下的老脸都给丢光了。
    他见到了王雪川,站在人群里,不远的地方,用可怕的目光注视他们。
    李陵也是头一次亲眼目睹了周檀的无情。
    分手三天,仿佛从未相遇。
    不过他并不是在同情王雪川。
    他有什么资格同情?他们好歹是曾经一场相爱到了尾声。自己呢,自己是周檀下一个爱人之前的性伙伴。
    只是一个床伴,都能有这样在恋爱似的待遇,李陵不知该说周檀是残忍还是慈悲了。如果曾有人为了周檀寻死觅活,李陵是完全理解的。
    但他同样不在乎,就像他不在乎王雪川这个前任。李陵发现自己从不用一般人的根本善良去要求周檀。
    很久以前,当他还是博士生,博导还在的时候,评价李陵说:别人都道你是个心眼好的,老头子我却并不因为你的心眼如何而对你下定论。你现在善,只是还未到恶的时候。要我说,你是不善亦不恶的,因为你要找的东西不在了。
    李陵听不明白,便只是笑。
    博导又摇头说:我不可能一直看着你。哪天那样左右你善恶的东西回来了,只希望你保持“不恶”就很足够了。
    那时在李陵旁边,有谁一手揽住了他的肩膀,笑着说:老头放心,我替你,永远看着李陵。
    说这话的是谁呢。
    李陵再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
    记忆是条时间轴上堆积的碎片,只要时间轴没断,特定的碎片被挑出来取走,竟然是这样难以察觉。
    李陵害怕起来,伸出一只手,想抓住驾驶座的周檀,可是周檀在开车,李陵只能把手放在他腿上。
    周檀惊了一下,飞快地看了李陵一眼,若有所思地笑道:“……怎么了,这么急?”
    李陵立刻把手收了回去。
    周檀闭嘴了。
    他复习了一下折梅教主的话:
    除非已经在手里跑不掉,绝对不能用语言调戏。
    许娇娇为什么会这么懂呢。
    车外面是春末的雨。
    雨打在车外却悄无声息,李陵向外一看,却看到夜幕中一片一片硬币大的阴影飘悠悠向下坠落。是星星的碎片,还是融化了的云?
    李陵:“外面……在下花。”
    周檀:“我们在A国出差的时候,也遇到了。”
    李陵:“是因为季风?”
    周檀:“是因为你。”
    李陵侧目去看周檀,却见他一本正经。
    简直胡说八道。李陵心里道。
    周檀带着李陵去了他在市郊带游泳池和天顶花园的私宅,这还是自杀去世的表姑在遗书里点名道姓留给他的。
    表姑三个儿女与周檀的关系都说不上亲密,但似乎都怀着些道不明的仰慕,为他绝好的模样,为他年轻的成就,有这样一个表哥,十分惹人羡慕。不仅如此,周檀挡住了他们那个生前十分暴躁乖戾的母亲的炮火,简直是为他们受过的那个圣人。
    所以,对于母亲去世后将大部分遗产留给表哥的事情,三个人都没有异议。
    周檀倒从未跟别人说起这些往事,此一处地方,也几乎没有带人来过。
    除了按点上门的家政,没有管家,也没有保安。
    他始终自己一人。
    过去十年,只有一个人来过,三次,都是同一个人。
    现在正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
    第一次,博士生第二年,李陵被仪器伤着了手,休息半个月,被他强行带回来照顾过几天。所幸李陵并未留下伤疤。
    第二次,进公司后第三年,他和李陵所在的小组熬夜做一个大项目,最终整合工作落在二人肩上,于是在这栋公馆里昏天黑地弄了几个昼夜,最后躺在桌子下面都睡过去了。
    第三次,他进入管理层第一年,实验室的送别会上李陵被人瞎灌,醉了之后见人就跟着走,室外春雪未消,周檀不得不把这人弄回家里。
    周檀一次也没有过逾矩之举。
    那时候的他,觉得李陵和自己会这样下去,一生如此。
    互相信任,帮助,别无杂念。
    倒也十分美好。
    再后来,有其他人陆续经过了周檀的生命。
    深一些的浅一些的,都有,却无人再到过这处私宅。
    李陵始终是他藏在这间公馆之中的记忆。
    空空的公馆里有个地方藏着李陵。
    空空的心里也有个地方,藏着李陵。
    周檀装作不知道。
    只是谁也不能进来,碰那个地方一下。
    这些事情久远得连周檀自己也快要想不起来了,这时王雪川出现。
    那个闪闪发亮的男孩像炸开的烟花,瞬间夺取视线,发出滚烫的热度,将那些孤独的空间全部点亮。
    周檀茫然四顾,王雪川照亮的世界里,李陵已经不在了。
    他也许,早就不在了吧。
    周檀想。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李陵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只是躲避着亮光,藏在某件家具背后,某个小小的阴影之中。
    只有熄灭刺目的光,停下嘈杂的声响,李陵才会一点点一点点,再次出现。
    他说他不记得周檀了,他记得很多很多过去的事,包括他们一起走过的地方经历过的奋斗,可就是不记得周檀这个人的存在了。
    周檀很想对这个睡眼惺忪的李陵说:没关系。
    没关系。
    我还记得你。
    我也从来没有离开过。
    车子停在公馆前庭,李陵刚下车没走两步就被周檀拦腰抱住了。
    李陵:“你车没锁!”
    周檀:“谁敢进来?”
    李陵到底是和周檀差了10公分,被一拎就离地了,他顿时不知该扒住周檀还是不该,只能双手举高装蛋糕的大盒子,急道:“哎,哎,蛋糕蛋糕!”
    周檀抱毛毯卷似地拦腰夹着李陵就往正厅里走,哭笑不得道:“放开那盒蛋糕!”
    李陵悬空被夹得难受,又不甘心摔了蛋糕盒,手足无措动弹不得。
    于是周檀抱着李陵,李陵抱着蛋糕盒,两人以十分僵硬的姿势迅速移动到了公馆的正厅。
    正厅顶高,二楼三楼的走廊上都能伸头看到这里。
    向南那一整面墙是高达十几米的弧顶玻璃格窗,从建筑顶部直延伸到底。周檀进来后拍了墙上的什么东西,没开灯,倒是将遮住这面墙的落地窗帘向两边分开挽起来了。
    透明格窗对着屋后开阔私林,夜晚的微光洒进大厅来,隐约可见地毯上的花纹。家具之间离的太远,屋子显得太高太空阔,暗淡的光色将屋外一串一串下落的花的影子,投在他们身上。
    李陵什么也来不及打量,他在这片光的中央被周檀按倒了。
    他在上下颠倒的瞬间艰难保持了蛋糕盒子的平衡,被放平后盒子还是朝上的,李陵当胸捧着那巨大的盒子,舒了口长气。
    周檀都要翻白眼了,他一把抓了蛋糕盒,睥睨着李陵:“真是活见鬼,你这是又饿了吗?”
    “……”李陵的眼睛追随着被周檀提起的盒子,心道这个很贵,别浪费。
    周檀把盒子甩在地毯上,道:“马上就让你吃到。用下面。”
    不知道是因为光线够暗还是有了心理准备,两个人都没什么废话,抬手就去解对方衣服。李陵穿得休闲,兼之周檀就是手快,三两下被扒得只剩裤子,而他刚刚才把周檀的领带解下来。
    周檀也没啥好说的,示意李陵抬腰,便一把将他长裤连同内裤一起撸了下来。
    李陵被微凉的空气激得抖了一下,却见周檀离开了他身上,站起身来自己脱衣服。
    李陵手上还抓着那条领带,半坐着自下而上地看周檀脱。
    周檀这会儿竟然不快了,他似笑非笑地与地毯上的李陵对视着,修长手指一颗一颗去解衬衫的纽扣。米色立领衬衫自上而下分开,带着骨瓷质感的胸膛一点一点露出来,然后是起伏分明的腹肌,紧紧收束的腰身,艺术品一样线条流畅的人鱼线。
    周檀把裤子解开的时候,问李陵:“李陵,能不能尽量不要弄脏我的地毯呢?”
    李陵正被自己的心跳声吵得头晕,闻言半天才有反应,他低头一看,就见自己小腹上好几滴血,甚至腿间竖起来的李二陵头上都滴上了一大滴。
    “……”他连忙用手捂住鼻子,摸了一手的血。
    而周檀还是要笑不笑地盯着他看,盯得李陵坐立不安。
    李陵有时不太能判断周檀是不是在笑,那张微微带着笑颜的脸孔就是天生的,没有表情的时候,都有那么点半含温柔半含情。
    李陵真是受不了这个,周檀长裤褪下去,隔着内裤看到的形状,他都要不行了。
    “……你别像个处男似的可以吗?”周檀骚了一会儿,就作不下去了,他拿起那件米色衬衣单膝跪下来去擦李陵的脸,擦完脸擦手,擦完手擦腹下,擦完腹下擦他的性器。擦得好好的细亚麻衬衫上都是血迹,周檀恶意地隔着那衬衫一把抓住李陵下身,李陵呜了一声,捂着鼻子的手指间又有血流下来。
    这下连周檀也讲不清缘由地脸红了。
    自成人以来不知多少男男女女夸赞过他的好身材,穿着衣服或者不穿。
    他可从没经不住过。
    李陵一个字没吐,竟然把他夸得无地自容。
    周檀觉得干脆弄死这家伙得了。
    于是他手里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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