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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时,也会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神情,那时她就感觉到了,虽然蓝染队长对大家都很温柔,但是对望月格外不一样。
仿佛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被望月吸引……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杀我呢?因为她也喜欢蓝染队长吗?
雏森的意识开始模糊,血顺着刀柄滴到地上,就像生命随着流逝一般,她隐约看到望月的嘴微不可见地动了动,连成了短短的三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没有看清,雏森却好像看懂了她想说的话。
对不起。
下一秒,雏森的世界被黑暗笼罩,重现转动的时间又一次不容她反抗地,无情地停止了。
“做得好,浅沧。”蓝染从衣襟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她,“现在我们该走了——”
“是,蓝染队长。”市丸银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浅沧,默默地跟上了蓝染的步伐。
小浅沧,现在可没时间给你自责哦?如果你想保护自己珍视的人,就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用一些东西去换取想要的力量。这样,失去的才会显得有价值。
不远处,另一个脚步声急促地靠近,市丸银皱了皱眉,抬眸迎上了一抹银白之色,
日番谷冬狮郎喘着粗气,停在了他和蓝染面前,“蓝染?!”他站直了身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真的是蓝染吗?”
哎呀呀,最麻烦的人来了呢。
他回头凝视浅沧。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第三十三课 因缘
蓝染两手交叉在袖子里,悠闲地回答,“那当然,就如你所见的是我本人啊。”他斜过头对市丸银说,“话说回来,比我预期的要早赶回来呢,日番谷队长。”
市丸银应答从容,“真是抱歉,看来井鹤的拖延没什么作用呢。”
冬狮郎皱眉,不敢相信察觉到的事实,“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事?”蓝染嗤笑一声,“不过是在讨论战术罢了,将敌人的战斗力分散是战术的基本不是吗?”
他傲然仰头,眼镜反射出森然的光芒。
“你说‘敌人’?”冬狮郎环顾四周咬牙切齿地问,“雏森在哪里!”
“是啊,在哪呢~”毫不畏惧他冷的目光,蓝染打了个响指,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般蛊惑人心,“浅沧,出来和你曾经的老师日番谷队长打个招呼。”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冬狮郎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踏、踏、踏——”蓝染背后浓郁到化不开的黑暗里,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她右手执着斩魄刀,刀刃上满是猩红的血迹,一路滴答滴答沿着她走过的路款款盛开,她的裙摆随着走路的动作舞动飞扬,像水面上荡漾起的涟漪,和清晰的脚步声一同扣在他的心里。
她的眼神空洞悠远,看不出一丝情绪,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陷入死水之中,慢慢溺毙。
他颤抖着手,根本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望……月……?”
不可能……他决然地摇头,不可能是望月,怎么可能是她呢?!
浅沧淡淡的声音打破了他最后一丝侥幸,“冬狮郎,你没有看错,是我。”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擦净后她松开手掌,白色的手帕慢悠悠地落在地上,冬狮郎的视线随着手帕一起往下,看到了趴在地上浑身都是血迹的那个人。
他不再犹豫,一个瞬步欺身到室内,倒在血泊之中的雏森面无血色,像是一个破碎的人偶。
他呆呆地呢喃,“雏……森?”
“真可惜,被你找到了吗。”蓝染平素温柔的声音,此刻在冬狮郎耳中显得如此讽刺,“真是抱歉,没有要吓你的意思,最起码应该为了不让你发现,剁成碎块才是。”
蓝染火上浇油的功夫称第二,瀞灵廷里就没人敢称第一。
他的一句补刀,将冬狮郎的怒火逼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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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沧看着冬狮郎的背影,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阻止了自己落荒而逃的冲动。
他背对着他们,闷闷的声音夹杂着恨意,“蓝染,市丸……”他转过头,视线死死地落在浅沧身上,“还有望月,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一伙的了,在你装死之前吗?还是更早,在死神速成班的时候就计划了这一切。”
“当然是,从一开始啊,从我当上队长以来,从来就没有想要银以外的人当副队长,也没有想过永远把浅沧安插在六番队,像她这样有才能的人,就该到更广阔的世界去发挥,而不是被困在这里。”
“那么,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雏森,我,你的部下还有其他所有的死神,欺骗了大家吗?!”
“我没有骗人的意思,只是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了解我的真面目。”
“不了解?”冬狮郎冷冷地重复这三个字,“雏森她因为憧憬你,为了能来到你身边加入了护廷十三队。因为想帮上你的忙,所以发了疯似的拼命努力,终于如她所愿当上了你的副队长。”
“我知道啊,对自己抱有憧憬的人最好掌握了——这是个好机会,有件事你最好记着日番谷。”蓝染用漫不经心地语气说出了最残酷的一句话,“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一种感情。”
冬狮郎再也无法压抑怒火,猛地拔出了冰轮丸,刹那间冰冷的寒气冲破四十六室,像是他最冰冷却最灼烈的蓝色火焰,不顾一切地爆发了出来。
浅沧和蓝染,市丸银一同后跳,避免被寒气所伤。
“卍解,大红莲冰轮丸!”
蓝染对浅沧说,“去吧,去亲手斩断你的羁绊。”
我就知道又是我!浅沧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咒骂他,你就算是雇个工人也要给休假吧!杀雏森我上,杀冬狮郎又是我上,你就在旁边看戏是吧?
“蓝染队长,我会被秒杀的。”她眨巴着眼睛。开玩笑,这可是队长级别的卍解啊,不是一个小小的三席可以对抗的,她可是连卍解的边都没摸着呢。
“不会的。”他笑得高深莫测,“我会暗中助你。”
浅沧撇撇嘴,所以说用镜花水月的心真是脏。
他继续说,“而且……日番谷不会伤你的。”
不会吗?她看着冬狮郎,他眼中翻波的怒火,自己怎么可能逃得过,她可是重伤了他最珍视的青梅竹马啊。
浅沧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她现在的样子,真像个护主的打手。
“望月……”听到冬狮郎嘶哑着声音喊她的名字,浅沧的心钝钝地发疼,她故作无事地轻笑了一声,如银铃般的声音清脆甜美,只是那笑意融不进眼里,仿佛一个公式化的动作。
“冬狮郎,速成班毕业之后我们已经好久没交过手了吧?而且在速成班也多是用鬼道打,所以你明明是我的老师,却还不知道我斩魄刀的能力。”她提起刀刃,直指着他,“打一场吧,这场战斗结束以后,无论谁生谁死,我们之间的朋友之谊,师徒之情到此结束。”
再拖延一会,卯之花队长就要到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来一场“割袍断义”的仪式,哗啦一下隔断袍子,这样就能拖延时间直接等来卯之花队长,有她在,蓝染就不会多逗留了。最好再喝杯散伙酒,灌醉现在精神状态极为不稳定的冬狮郎,现在怒气已经主导他的理智,让他无法冷静地思考,要是他再追着蓝染不放,也许蓝染真的会亲自出手杀了他。
然而,没有袍子也没有酒。
冬狮郎仿佛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只是牢牢地盯着她,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到哪怕一点异样——求助也好,痛苦也罢,哪怕只有一点愧疚,他就愿意相信她是被蓝染逼迫,不是她伤害了雏森。
“为什么……?”眼神中,悲伤第一次驱走了愤怒,他破碎的声音,回响在幽静的四十六室里,“为什么,不解释?我在等你的解释。”
浅沧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险些被涌上来的情绪所吞没。
以前她在速成班的时候,每次犯了错误被冬狮郎抓包,只要自己说一句“你听我解释”,他就一定会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听她瞎掰些理由,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了她。
冬狮郎就是这样一直包容着她,无条件相信着她。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资格再说那句话了。
浅沧鼻子一红,拼命忍住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对不起,冬狮郎。
我可能,已经回不去了。
“止步吧,岸域!”她嘴唇一动,决然解放了斩魄刀。
“这,就是你的回答?”冬狮郎背上的冰翼颤动,爆发出的灵压让对面的浅沧喘不过气来。
他脚尖一点,一个瞬步残影连连变幻,浅沧利用提前布置好的点发动岸域的时间能力,自从冒牌蓝染一战之后,她的能力又有突破,从一秒变三秒成长到了一秒变五秒,靠着这份力量,她勉强可以躲开冬狮郎凌厉的攻击。
浅沧堪堪以瞬步躲闪,不一会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冒牌蓝染和她打的时候因为轻敌没有用斩魄刀,让她钻了空子,可冬狮郎是正经地卍解,在充满攻击性的寒冰之中,她根本无法近身。
卯之花队长还没来吗!
蓝染出言提醒道,“浅沧,用鬼道。”
鬼道?!可是她的鬼道都是冬狮郎教的,毕业考试上要不是他放水自己根本过不了几招,用鬼道真的对他有用吗?
她咬咬牙,伸出手咏唱她目前能用的最强破道,“千手之涯 ,无法触及阒暗的尊手,无法映照的苍天射手,光辉洒落之路,煽点火种之风,相聚而集无须迷惘!”她咏唱的声音一顿,不明白为什么冬狮郎突然停下了动作,笔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逃?她念出咏唱语就是为了给他时间躲开啊!
不行,不能停下来,蓝染正看着一切,要是现在收手,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浅沧咬住嘴唇眼睛通红,“谨遵吾之所指!光弹、 八身、 九条、天经、 疾宝、大轮,灰色的炮塔,引弓向远方,皎洁地消散而去,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数条极具威力的光线脱手而出,朝着冬狮郎的位置飞了过去。
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犹如盛世绽放的烟火,他立在冰花之上,露出一抹极为璀璨的笑容,即使是那灼目的光线也难比其十分之一。
“原来我真的是个傻瓜啊……”
他俊逸的脸庞消失在光芒之中,身上包裹着的冰全部碎裂,变成冰晶一片片落了下来,连同浅沧的记忆一起,纷纷扬扬地跌落到了尘埃。
【“如果最后的六杖光牢不咏唱,也许你会赢。”】
【“谢谢小白的夸奖。也是哦,要是我不耍帅念咏唱语就好了。”】
【“以后别老想着耍帅,既然能舍弃咏唱,以后尽量不要咏唱,不会有傻瓜站着不动等你咏唱完的。”】
【“小白不会听我咏唱完吗?”】
【“我看上去像傻瓜吗?”】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第三十四课 决裂
“真美的景色啊……虽然不是季节,这个时候看到的冰也不错啊,是吧,浅沧?”蓝染和市丸银一同站在台阶之下,看着她步履蹒跚地走下来,笑得温和可亲而又自信十足。
啊……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早就算到冬狮郎不会对我动手了。
浅沧感到一股恶寒从背上窜过,伸手胡乱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点头哑声道:“是的,蓝染队长,只是风雪会钻到眼睛里去,终究美中不足。”
“怪不得小浅沧哭了啊。”一旁的市丸银接道。
“抱歉,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她乖巧地站到了蓝染身后、市丸银身边,努力收敛自己的气息,安静的都不太像她本人了。
对啊,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到了虚圈,再也没有人会护着她、让着她了。明明是很早以前就下定决心的事情,偏偏到了今天事到临头才有实感,活该会心痛成这样。
所有的伤亡、所有的牺牲,她都会牢牢记在心里,化为前行的力量。
这个世界有这么多对她好的人,她也应该尽自己的力来保护他们、保护这个世界,而不仅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
真奇怪啊,她明明是那么的怕死。
“蓝染队长。”突然而来的女声打破了静寂,温柔却是充满力量,“不,已经不该称呼您为队长了吧,大逆不道的罪人,蓝染惣右介。”
“你好,卯之花队长。”蓝染镇定自若地应道,“我还想如果您要来的话也是时候了。您很快就知道是这里了吗?”
卯之花闭上了眼,像是不愿意再看到眼前的一切,“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允许进入的完全禁止踏入区域,瀞灵廷内也只有这清净塔居林一个地方。”她忽而又睁眼,面色不忍,“如果你为了藏身而做出那么精致的‘尸体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