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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浅沧扭来扭去想要够到他抓住自己后领的手,“小葛!喂,葛力姆乔!我自己有脚!喂!”
最后也无果,只得扭着脸对蓝染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无妨,你们先下去疗伤吧。”对方仍是微笑,“什么时候伤好了,便来找我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他加强语气,“很重要的事情。”
浅沧怔了怔,随即胡乱地点点头,便被带着离开了大厅。
很重要的事情……她的伤估计要好久好久才能好了。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每天打她几拳的?
————————
出了大厅,浅沧又被拎着走了好长一段路,最后被葛力姆乔丢进了他的房间。
她灵活地就地一滚,借力轻轻巧巧地站了起来,却牵动了几乎被她忘掉的伤口,一下子龇牙咧嘴。
虚夜宫的房间大都大同小异,冷冰冰的石头堆起了外壁、地板和床,除此之外一切欠奉。虽然说实力到了他们这个等级睡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但是浅沧还是宁愿跑到屋顶上吹风。
葛力姆乔随意地踢开了地上的什么东西,然后坐在了床上,又在地上捣鼓了一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医药箱,吹了吹上面的灰,然后嫌弃地丢给了浅沧,“拿去看看有什么可以用的。”
浅沧差点被砸出更重的伤,顺着砸来的力道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上,不客气地就打开了箱子,“好神奇,小葛你竟然会备着这种东西——我以为你是完全的自愈派。”
她在里面翻翻捡捡,葛力姆乔已经闭上了眼睛,随便地应道:“嗯,是萧龙准备的。”
翻找东西的声音一下子停了,葛力姆乔不耐烦地叹气,果然听到那个女人抽了抽鼻子,然后语调不稳地开口:“对不起,小葛,萧龙他们……”
啊啊,真烦。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想说什么,但他只是很不喜欢她这么说话,于是立马打断:“实力不足,然后死了,就是这样而已。”
“是啊,这里是虚圈。”那个女人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模糊地开口,然后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替他的左臂包扎,“真后悔没有好好学治疗术。”
“治不好的。”他撇嘴应答。
“我虽然治不好,总会有人能治好的,打赌吗?”
“不赌。”他翻了个身,“你还欠我一个要求,不要忘了。”
“小葛,好小气!”他可以想象出那个女人脸上纠结的表情,“咳……那我先走了。”
她……在笑什么?
葛力姆乔将要睡过去之前,随意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断臂,脸色突然一黑。
“望月浅沧!你给本大爷回来!这绷带弄的是个什么东西!”
“啊呀,不好看吗?中和一下你的不良气质啊,用蝴~蝶~结~”
“你给我出来!有本事别逃!”
今天的虚夜宫,也还是一样的喧嚣啊。
众破面仰头看天。
第四十二课 过去
“冬狮郎,我该走了呢。”
“还会回来吗?”
“抱歉,这次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们很长时间都不会再见了。”
“为什么?护廷十三队不许你来流魂街吗?”
“虽然很想把这个锅丢给他们……不过可惜这次和他们无关。冬狮郎要加油哦,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死神的。”
“哼,我才不想当什么死神。”
“……我好像来不及跟其他人告别了。”
“我们……还能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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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队长!日番谷队长!醒醒~”
冬狮郎皱着眉头,悠悠从睡梦中转醒,正午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用手遮挡,指缝中漏出的光芒洒在脸上,形成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松本突然站在他面前,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她伸手先摸了摸他的额头,又轻触她自己的,“没有发烧啊,队长你是太累了吗?刚才我叫了你好久都没醒。”
他的声音带着些梦中刚醒的沙哑,“没什么,只是突然梦到很久以前的事。”明明早就迷糊不清的记忆,为什么突然又出现在他的梦里?他从口袋里掏出护身符,手指摩挲过上面的流苏,“她临走前对我说了一句话,可惜我一直想不起来。”
“队长你说的是浅沧……”冬狮郎严肃的视线一扫过来,乱菊急急忙忙闭上嘴。什么嘛,也不知道是谁,救人救得比谁都积极。
她手指绕着头发玩,“关于前几天总部传来的紧急联络,联络装置已经设定好了,马上就可以和总队长通信,队长是要现在就去吗?”
他抿唇,“事不宜迟,马上联络。”
两人回到井上织姬的家中,静静等待瀞灵廷方的消息。
玄关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门被用力地拉开,井上织姬看着自家房间被巨大的黑色屏幕占领,不由发出感叹,“好帅……才怪呢!这是什么啊冬狮郎君,到底怎么回事?”
冬狮郎抓了抓头发,“居然挑了最不合适的时候回来。”
屏幕的雪花一闪,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井上惊呼,“总队长先生?”
“真是办事利落呢,日番谷队长。”山本总队长威严慢慢地拄着手杖,“这次准备紧急联络,不为别的,蓝染惣右介的真正目的已经查明。”
冬狮郎倒吸了一口凉气,“蓝染的……真正目的?”
“自蓝染消失已有数月,你们也清楚,蓝染作为起居室使用的五番队队长室,还有他所潜伏的四十六室地下议事厅、清净塔居林以及大灵书回廊,针对这些地方都在进行调查,前几天在对大灵书回廊调查的浮竹发现了一些痕迹——蓝染曾在那里查看过一些情报。”
山本总队长顿了顿,继续说道,“他查看的情报正是‘王键’。”
“那个……王键是什么呢?”井上织姬觉得自己快跟不上谈话的内容了。
“是王族的钥匙。”乱菊回答,“就如字面的意思,尸魂界中也有所谓的王族,虽说是王,但他们将尸魂界的事情全交给四十六室管理,完全不干涉,所以也没什么王的感觉。事实上我和队长也从没有直接跟他们见过面。”
“没错。”总队长重新接过话权,“王的名为灵王,对尸魂界不但具有象征性,也是绝对的存在。所谓王键,就是能开启王宫所在空间的钥匙,大概蓝染的目的,就是将王抹杀掉,但最大的问题不在此处。”
冬狮郎沉吟,心中不好的预感一步步成为现实,“蓝染他看的并不是记载王键所在地的文献,而是王键被制造出来时的情报,他知道的是王键的创生法?”
“为此,他需要的是十万魂魄,以及半径一零里的重灵地——空座町。”总队长直截了当地说出最坏的结果,“如果他制成王键的话,空座町以及与之有接触的大地与人,全部都会从这个世界上被彻底抹掉而消失。”
“怎么会……这样?”井上抱住自己发抖的身体,“有没有方法阻止他?”
“就算没有也要阻止。”总队长用手杖敲了敲地面,“护廷十三队就是为此而存在的。虽然紧迫,但还有时间,要使崩玉完全觉醒,至少也需要四个月。”
他睁开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决战在冬季!在此之前,我们要储备力量,各自为战斗进行准备。”
冬狮郎和乱菊点头,“是!”
“除此之外,浮竹还查到了另一件奇怪的事,虽然目前还未找到合理的解释,但我判断该让你们知晓。”总队长话锋一转,说出了令在场所有人震惊不已的事实,“蓝染在大灵书回廊除了查找王键文献,还做了一件事——大约110年前,他在那里记录了一个名字。”
他一字一顿地说,“望、月、浅、沧——他记录下了这个名字。”
“这怎么可能!”冬狮郎瞪大了双眼,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110年前,望月她应该还没到尸魂界才对!”不,岂止没有到尸魂界,按照时间推算,她那时都还没有出生!
“是啊总队长,是不是哪里弄错了?110年前还在当副队长的蓝染,怎么会和浅沧扯上关系?而且他又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风险潜入回廊,特意记下这个名字呢?”乱菊脑子一片混乱,原本以为蓝染想创生王键已经够疯狂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更匪夷所思的事。
“所以我才说,这件事还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如果和另一个未解之谜一同去看,也不是全无突破口。”总队长将110年前就开始调查的一桩秘辛全盘托出。
“110年前,五番队队长是平子真子,蓝染是他手下的副队长,那时五番队有一位神出鬼没的四席,因为经常主动参加救援任务,很少有人见过他,后来据情报称有,有数十位死神亲眼看到他死于罪人浦原喜助之手。这个四席的名字叫月见山启。”
“月见山启?”冬狮郎呢喃道,“是巧合吗?和月见山户的名字只差一个字?”
“并不是巧合,事实上六番队隐秘小队的千叶蔚,在110年前曾见过月见山启的样貌,大约10年前,她在一次流魂街剿虚活动中,意外发现本该死亡的月见山启,出现在流魂街,并改名月见山户,自那以后她就开始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并随之加入了死神速成班。”
乱菊摸了摸下巴,“这可真是奇怪,月见山再怎么行踪诡异,也不该只有一个人记得他的样子啊。”
“你说的没错,这也是我们一直暗中调查的原因,事实上除了月见山启以外,110年前浦原喜助领导的十二番队中,也有一名队员行踪不明——这也是最近涅茧利整理十二番队的档案资料,在一本磨损的快看不清的签名册上发现的情报。”他的话语像雷击般坠地,轰然炸响在每个人头顶,“十二番队曾经有一个名叫望月浅沧的五席。”
接二连三令人难以置信的情报,震得冬狮郎和乱菊说不出话来。
冬狮郎只觉得嘴里发苦,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曾经的五席,却没有一个人记得……蓝染在大灵书回廊记下‘望月浅沧’这个名字,难道也是害怕自己某一天忘记她的存在?”
“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他的手脱力地垂下。
你究竟隐瞒了我们多少东西?从进入死神速成班开始……还是从虚袭开始,你就暗中谋划了一切?
“日番谷,松本,我知道你们与望月浅沧交情匪浅,我也收到情报,她在破面袭击时帮助了你们,如果有机会,和她再谈一谈吧,她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是,我知道了。”冬狮郎恍然地回答,“我立刻去通知在现世的其他队员。”他转身欲走,却被总队长唤住。
“慢着,还有一件事,有个人有话要和你说,为此她从刚开就一直在此等候着。”
总队长移开高大威严的身体,雏森桃感激地朝他微微颔首,走到屏幕前。
“你是……”冬狮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这样啊,你醒过来了,雏森。”
雏森安静地点了点头。
“已经可以随意走动了吗?”
她强颜欢笑道,“嗯,已经没问题了。”
“是嘛。”冬狮郎并不点破她,她眼睛下明显的黑眼圈,消瘦的脸颊,无一不显示出她糟糕的状态,想到让雏森变成这副模样的人里有浅沧,他突然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她。
雏森弯下腰,诚恳地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起,对不起日番谷君,我居然怀疑你,而且还对你兵戎相见,我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了吧?我真的是……”
“傻瓜,别总是在意这些无聊的事情,快点回去多睡一会,把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弄掉吧。”他露出温和的笑容,与他银色的如雪一般的发色不同,他的笑容仿佛带着阳光的味道。
傻瓜,该道歉的是我啊。
那个在看到她流着鲜血,像断了翅膀般从空中坠落,就控制不住冲过去救她的自己,才是最应该道歉的人。
雏森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那个,可以问个问题吗?”她鼓起勇气,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日番谷君你之后还要跟蓝染队长战斗吗?你要杀了蓝染队长吗?”
冬狮郎握紧了拳头,骨节处微微泛白。
“拜托你了,救救蓝染队长吧!”她环住自己的手臂,仿佛这样就能驱走体内的寒冷,“蓝染队长做得确实是坏事,但是我想他一定有难言之隐,对啊!他一定是被望月三席欺骗了!因为……因为那时刺伤我的,是望月三席,不是蓝染队长啊!他温柔地抱着我,是望月三席在背后偷袭,我才会……!”她眸中的疯狂,像是失去了信仰的信徒,找不到人生的寄托和意义。
一只枯槁的手骤然遮住了雏森惊疑不定的视线,她的双眼失去了焦点,缓缓倒了下去,副队长雀部长次郎伸手扶住了她。
总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