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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此时被推开,有人走了进了。
刑满贯悠悠开口:“没人告诉你,做人得要脸吗?”
那人,走近他,竟然伸手想解开他的衣扣。刑满贯单手扣住那只手,一股花粉香气传入鼻腔让他皱了眉。
柳萍一僵,她哪里想过刑满贯还会像现在这样悠悠闲闲,她姐姐本是告诉他,若用了这药立马就会情难自已,不能自控。
“姑娘,做人不能给脸不要脸啊。”刑满贯加重了力度,把人甩开。
柳萍觉得自己有些难堪,跌坐在地上哭哭啼啼。
“你为何不喜欢我,你应该爱慕我啊!是我在谷外与你相见,你便应喜欢我啊。我与你一见钟情,你就应爱慕如斯啊。你居然一次次无视我的讨好,而喜欢那个妖人。”
刑满贯听见最后两个字,面色一冷。
“那个妖人有什么好?古怪稀奇,脾气嚣张,说话夹枪带棒。一看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货,画得个妖里妖气,怕是青楼里出来卖的,也比他……”
如果说之前念她好歹是个女子,刑满贯不想动手。那现在,可就是活生生拔掉他的逆鳞。刑满贯再次笑得春暖花开,嘴角一弯,“你过来。”
……
等花贰心急火燎的赶回来,他没看见玉体横陈,也没听见浪声笑语。只看见,刑满贯一人和衣坐在床衔。他高兴,却只觉得想哭。
刑满贯正坐着,感觉身上一沉,嗅到鼻尖的淡淡药香,心情才恢复些许:“回来了。”
“恩。”花贰声音有些哽咽,他真是怕了。当真是不敢想,若真是,真是如同六年前一般,他会如何,“你没事?”
刑满贯有些晃神,药效本是压下去不少,可这温香软玉抱在了怀里,就由不得他了。
花贰看他,死扣着掌心,便也知道到底如何,心里更是暖了几分。花贰从刑满贯怀里起身,合欢散,并非只有合欢这一个法子能解,用几味药以抵,也是能除得干干净净。而此情此景,他离了刑满贯须臾扣上了门锁,又吻上了刑满贯死抿压抑着的唇,看着对方眸色加深。搂了上去。勾唇笑道:“抱我,满贯。”
第40章 第 40 章
38
“你可明白,你在做何?”刑满贯感到花贰将他的盘扣一一解开,哑声问道。
花贰动作不停:“她们处心积虑下药,不就是为了做这事吗?”怀里身躯带着夜晚的风凉,衬得刑满贯的体温更高。他不是不想彻底将这人占为己有,而是怕太过草率委屈了对方,让花贰抱憾。他今生唯有此人,恨不得百般疼爱,千般宠溺,哪里舍得伤他分毫。
花贰跨坐在刑满贯腿上,靠得极近,鼻息交缠。他已然错过一次,如今,万万不想再错一次。以前他断然是倾慕师兄,却从未有过这番旖旎感觉。面前此人,他不愿失他毫厘,如若今日当真让那女人得手,他说的话绝会成真。这人,他不许让任何人抢占去,恐怕,这才叫爱慕吧。
花贰一笑,抬起下颚深深吻去,唇齿交接,气息都纷乱起来。
“花贰。”刑满贯倒吸口气,按住向下作乱的手,“我怕你后悔。”
花贰停住,环住刑满贯的肩,埋首在他的肩窝,轻轻颤抖,“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怀里爱人淡淡药香丝丝缕缕浸入心扉,还带着沐浴后的微微湿意在耳畔喃喃情话,刑满贯吻吻他的发顶“以后,不许后悔。”
花贰一抬头,就一个天旋地转躺在了柔软床铺上。
毕竟,夜还很长。
……
对于神医谷的众人,昨夜难眠。对于房里的这两位嘛,恩,也是很难眠啊。
荒唐一夜,刑满贯和花贰一躺就躺到了下午。
刑满贯就是再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个时候恢复视力。这个时机实在太过……花贰被他折腾狠了,赖在他怀里,动都难得动一下。
刑满贯就这样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明明只是几个月没有见过,却觉得实在是看不够,恨不得刻到骨肉里去。
看着花贰脸上已经极淡的疤痕,刑满贯用手指轻轻拂过。嘴角笑意难停,怎么越来越放不下了,看来以后只有拴裤腰了。
花贰蹭蹭睁了眼,模模糊糊看了刑满贯一眼,把头又埋了下去。
“怎么,不舒服?”刑满贯问。
“没有。”花贰回答得果断,心里默默嫌弃自己,他昨天后来都说了些什么啊!记不得了,记不得了,啊!还记得怎么办?!!
“难受吗?”刑满贯揉着他的腰身。
“要不然你试试。”花贰瞟他一眼,唧唧歪歪。
可惜,有人看不惯他们这么腻味,没一会,门就被敲响了。
“花谷主有何事?”刑满贯去开了门。
花壹神色有些为难:“这,劳烦刑公子,我与二师弟有些话要说。”
刑满贯面色不太好,他对此人印象不好。不是因为花贰曾倾心于这人,而是一种眼缘不合,简单来说,看不惯。
“大师兄有事,就这样说吧。”花贰在刑满贯身后开口。
花壹看着花贰,倒是愣了愣。花贰此时自然不像先前那样浓妆艳抹,墨发随意披散在肩后,五官明艳还泛着一阵困觉的暖意。此番倒真像极了旧时模样,不过眼神倒是完完全全不再相同。
“昨日拙荆愚昧,冲撞了二位,实在冒昧。”花壹顿了片刻,“望二位莫要传扬,实在是让神医谷无光。”
“师兄莫非以为这是什么值得传颂的好事吗?”花贰不屑。
刑满贯接过话头:“花谷主不必担心,我二人来次,本也只为寻药治病,如今,刑某已然痊愈,自然不会多做停留。”
花壹勉强寒暄了两句也便告了辞。
刑满贯回头,就看见花贰阴沉沉的盯着他。
“花儿?”
“少叫我。”花贰一瞪,“你什么时候复明的,老实交代。”
“也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
“也就这几个时辰。”
花贰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转身翻起了行李。
刑满贯吓了一跳,莫不是生气了吧。
“花儿,不是我有意瞒你,只是那时机的确……”
花贰不理他。
“花儿,是我错可好?”
“拿着。”
刑满贯接过,一个羊脂玉的素簪:“这不是,那时……”
“赏你了,看得见了,总值得庆祝一下。”花贰背对着,耳根发烫。
……
既然了却事务,两人自然不愿多作逗留,立即准备返程。
“你知道谷主夫人有多惨吗?”一个药童说着,脸上却挂着嘲讽。
“怎么?”
“她自己把自己肚子剖了,好不容易怀的孩子就跟着流了。”
“她有孩子了?”
“才刚刚一两个月呢。这下恐怕这辈子都当不了娘了。”
“要我说,这就是报应。”
“你听说没,咱们谷主要娶夫人她妹妹了。”
“哟,这下可越来越乱了。”
花贰坐在马车上,听到这里看向身旁:“刑满贯,你把柳萍扔哪儿去了?”
“我也就断了她几匹肋骨,可管不了她爬谁的床啊。”
花贰没说话,这柳家的女人都有点问题。花壹野心太重,也许是个好谷主,但绝不会是个好丈夫。或许他该感谢柳絮的合欢散,不管是哪一次。看着渐渐远去的神医谷长长舒了口气,这一切都过去了吧。
花贰倚在刑满贯身上:“不知道竞竞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
半夜,肖竞从床上惊醒,满脑子里都是肃杀场景,仿佛沾了浑身血腥。即使是秋老虎尚在,也觉得寒气入骨。
“竞竞?怎么起来了。”陈夏模糊醒来,看着肖竞坐在铺上,似乎还在微颤。陈夏也坐起身来,看着肖竞苍白脸色有些担心。
“身子不舒服?”
肖竞一怔,看着陈夏一脸关切的脸,一时没有回神:“肖……”
“做恶梦了?”陈夏语气柔和,把肖竞搂入怀里,“没事的,梦都是假的,不怕。”
肖竞后背发紧,对了,肖家已经分了,齐嘲风也回了齐家,连花贰和刑满贯都成了眷侣。这半年多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肖竞一时觉得头昏脑涨。
听着陈夏的柔声细语,肖竞眼眶发烫,他竟然与肖随成亲了,他妄想了二十多年的事情,就这样像梦一样发生了。
“肖……”肖竞一顿,“夏夏。”
“怎么,还难受?”
“我……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第41章 第 41 章
39
“今天到各家商铺转了一圈,累不累?”陈夏问肖竞,这段日子,肖竞对商铺的事情仿佛格外上心。天天都跟着陈夏。
“没事。”肖竞看着陈夏抿了一下唇,“只是想多熟悉一下,不用担心。”
陈夏自然是随他的,应该说一向随他。
“不要太累了。”陈夏牵过肖竞,“要是走不动路了,相公背你回去。”
肖竞手一缩,有些结巴:“你,你说什么呢。也不看看有多少人。”
“怎么了,又不是没背过。”陈夏笑笑,“还不知道当初最开始是谁,蹲在地上死活赖着不走的。”
肖竞恼羞成怒,扭头一个人走了,留给陈夏一个仓皇背影。
陈夏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人,怎么脸皮越来越薄了?
肖竞对陈夏腻歪,那是自从出事以后就一如既往,成亲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把陈夏都磨砺得从一开始的震惊不解到后面的麻木无感,到之后的听之任之,以至于现在以此为乐。他习惯肖竞在他面前耍赖,也喜欢肖竞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的怡然。只是这最近,肖竞似乎变得收敛很多,稍稍挑拨两句就满脸绯红,这让陈夏有些奇怪,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房子里,如今就是二人居住。虽说不上热闹,但也谈不上冷清。
“竞竞,你回屋歇着吧,我来就好。”陈夏对着跟进厨房的肖竞说道。
“没什么,一起吧。”肖竞挽起袖子,自从离开肖家,君子远离庖厨这句话在这两位身上就不再有用了。陈夏一向不在乎这些陈词滥调,肖竞又怎么可能舍得让陈夏一人忙内忙外。
肖竞神情有些恍惚,从几天前深夜的噩梦,他便从这半年的浑浑噩噩里清醒过来。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一件好事,他本以为自己会在那场恶战中殒命,却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顺利脱离了那个骨子里风雨飘渺的百年肖家,摆脱了商铺隐患得到了农地,甚至与这人结了姻缘。这一切,是步步打算的自己无法做到的,却被一个傻乎乎的肖竞全然做到。肩上重担层层卸下,他本应松一口气,不再为过往所累。可以放下包袱,爱自己所爱,安守宁静。可他如今恢复了,却担心,担心他的郎君心中的良人,到底是哪一个他。
“竞竞,鱼是要清蒸还是要红烧?”
肖竞没反应,陈夏转过来,看着肖竞提刀向按菜的手切去,吓了一跳。堪堪拉住刀背,可饶是如此肖竞手指还是被划破了,瞬间血珠就浸出皮肤,看得陈夏心紧。
陈夏用温水擦了擦肖竞的手指“你啊,不知道一天想些什么,最近老是走神。我看下次你是准备把手切掉吧。以前炒菜就不注意,现在切菜还是老样子。”
肖竞听着陈夏近乎宠溺的呵责,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虽然依旧记得这些日子发的点滴,但作为以前那个冷血无情的肖竞来说,这样的温情是陌生的。而现在的他却不知道还有没有资格去拥有这样的绵绵温情。
“拿着这盐水泡一下,消消毒。还好还不是太深,过一两天就好了。不然,擦起药来,疼死你。”以前陈夏从不知道肖竞是个怕疼的人,几年前从楼梯上摔下,腿骨都断了,陈夏都没听过肖竞哼过一声。可是后来才发现,这人哪里是不怕疼,那是怕得要死,蹭掉点皮都要哼哼唧唧半天,痛得眼泪都要浸出来。到底是要花多大功夫才能让肖竞逼迫自己,忍成以前那样,陈夏想想都觉得心疼。
肖竞把手泡在盐水里,盐分刺痛了神经,“嘶。”肖竞倒吸口气。
“盐水是不是太浓了?”
“没。”肖竞摇摇头,“没事,你去忙吧。”
“好,你进去休息吧,这里油烟大。”陈夏语气柔和。
肖竞却没有动作:“我站在这里就好,没关系。”
肖竞坚持,陈夏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鱼要怎么做,竞竞?”
“酸辣吧。”肖竞开口。
陈夏愣了一下:“也行,那你站远些不要溅到油了。”
肖竞就站着看面前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陈夏,觉得自己自从出事就变得脆弱,依赖甚至是无理取闹。明明,明明以前就是再苦再寒心,再累再劳疲,也不会掉一滴眼泪,有一句抱怨。这半年多怕是把二十几载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可为何现在,只要看着陈夏对自己的无微不至,又开始鼻酸。他实在是不敢告诉他,自己恢复了,又恢复成了让他厌烦的肖竞,让他所在意的竞竞消失不见了。肖随,陈夏,夏夏,相公,如若他眼前的幸福是偷得的,他可不可以继续偷下去,可不可以自欺欺人的骗下去?可他哪里知道,完完整整的肖竞还值不值得,让陈夏疼爱一生。
…
“你慢点,不要又卡住了。”陈夏把鱼肉剔刺,放入旁的小碗中,递给肖竞。
“你也吃啊,夏…夏。”肖竞舌头一咬,不太习惯称呼如此亲昵。
陈夏看着他:“竞竞,是不是有什么事?”总觉得不大对劲。
“没呀,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肖竞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