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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一路走一路吃,刑满贯只有苦哈哈的从腰包里一文一文的抠钱。等到花贰逛高兴了,才
拖着半条命都跟着铜板一起去了的邢账房回去。刚刚进了客店门,就听见碗碟摔碎的声响
从肖竞房里传出。
肖随一脸发白的立在房里,脚边一地的碗碟碎片。而肖竞已经醒了,花贰懒得管肖大总
管,欢天喜地的走向床边。
“竞竞,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有哪里难受吗?”
肖竞瞪大了一对二筒看了花贰一眼,又怯怯的看向肖随的方向。
“夏夏,她是谁?”
被甩在后面姗姗来迟的刑满贯,有幸目睹了这一幕。看着花贰一脸惊骇,粉直往下掉的
表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第5章 第 5 章
05
陈夏,这个名字本来肖随已经做好深藏一辈子的打算。他娘亲还在的时候告诉他,他
兄长是秋天出生就叫陈秋,他是夏天出生,便叫了陈夏。父兄娘亲是一齐去的,就单单
让他一个人留了下来。当年,他刚刚把身上披的孝服脱下来,半大的小肖竞,带着一成
不变的表情踏在肖府大门的台阶上告诉他。
“从今日起,你,叫肖随。”肖随,永随。
如此,这一叫便是二十载春秋。
肖随曾想终有一日,当他偿罢恩情,远离肖家,与爱人相守,那时就再也不再是肖随
而是陈夏。可曾想,再唤出他名字的人就是让他舍弃掉的人。
肖随,应叫做陈夏了,这一愣神一直等到花贰再次从头到脚的将肖竞检查了一遍才清
醒过来。又折腾一番的肖竞撑不住睡死了,邢账房早溜了,就剩花贰一脸怪异的盯着他。
“肖总管,竞竞的外伤应该伤到了脑子,这番就算我是早年的归魂神医,也束手无策了。”
“花大夫的意思是?”
“意思是,他断掉的手脚我可以接回来,大大小小的刀伤也可以愈合,但肖竞,终究不
会是原来的肖竞了。”
“那便是……”
“傻了。”花贰的嘴角下撇,叹了口气走出房门。
…
“夏夏,我想喝粥。”
陈夏把稀粥端到肖竞面前。
“要夏夏喂。”
“……”
“喂嘛,喂嘛。”肖竞的右手被压过,整个胳膊都断了,如今包的像个粽子一样,一
天叫嚷着痛,耍泼打诨样样不少。又像变性一样相当黏人,黏得最紧的就是陈夏,夏
夏,夏夏的叫个没完。
陈夏无奈,舀给他。
“烫,要吹吹。”
陈夏又只得先吹凉了再递过去,肖竞才满意的吃下去,笑的眉眼弯弯。陈夏没辙,
以前肖竞赚了再多的稀世奇珍,眉角也不见抬一下。现在就一碗稀烂的白粥就能高兴
成这样。其实肖竞长得显小,比不上陈夏俊逸,花贰明艳,连刑满贯都比他刚毅不少,
可也是清秀的面目,相当像已仙逝的肖夫人。往常气势太强,谁又敢多看他几眼,还
更莫敢说什么清秀不清秀了。脑子不好使了,气势也一下散了,盛气凌人什么的早滚
了蛋。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嘴都不擦又嚷嚷着晒太阳。肖竞不只手不好使,脚也扭了
一双,使不得重力。陈夏又只有背他到院子里晃晃。
“夏夏,那是桃树吗?”
“嗯。”
“夏夏,夏夏,树上有小鸟!”
“嗯。”
“夏夏,你说小鸟要什么时候才能飞啊?”
“不知道。”
夏夏,夏夏,夏夏,夏夏。整个下午他就被没玩没了的大呼小叫中包围,等到终于
不闹腾了。好嘛,这家伙趴在自己肩头睡着了。从小到大,肖竞都不曾和他如此亲密,
突然转变让陈夏很难适应,即使现在面对的这个肖竞和以往的那位似乎很不一样。傻
乎乎的,会闹会叫,会哭会笑,会叫他夏夏的肖竞。
第6章 第 6 章
06
肖竞玩得灰扑扑的,花贰一看见脏兮兮的肖竞,眉毛一挑就瞪着陈夏。
“他伤情还不稳定,要是着凉,又再反复怎么办?”
“是我要出去的,你别凶夏夏,花贰。”肖竞就可劲的把陈夏往身后藏。
“成成,我气我自己行了吧。”花贰看见肖竞毫不犹豫的护犊子,也懒得气了,直接
赶人回房。
“夏夏,夏夏,就只知道夏夏。傻子一个。”
“哟,就像老丈妈嫌女婿一样。”刑满贯在一旁慢悠悠搭腔。
花贰一瞪,刑满贯立马嘘声,抓紧腰包。
………
在外呆了一下午,肖竞的确也汗兮兮的。本来以前身体就虚,现在又刚刚受了外伤,
整个人都蔫了,蹭蹭床就往上躺。陈夏叫住他:“还是擦擦身吧。”肖竞的手伤最严重,
还不能沾水,这是花贰千叮咛万嘱咐的。本来一开始,花大夫是准备亲自上阵,肖竞
死活不干,理由是男女有别。花贰气得都想解开裤带验明正身了,邢账房笑得上气不
接下气,连带着遭殃。
陈夏打了盆热水放在床边,先解下肖竞的外衫,把他裹进被窝里。倒春寒还没有过
去,傍晚时还挺凉,不敢直接脱掉。陈夏其实也不怎么会照顾人,他不常生病,即使
有个大病小灾的扛扛也就过去了。在被子里把里衣也解开,把左胳膊拉出来,用湿毛
巾擦擦。肖竞伤的最重的地方是右手,其他大大小小的刮伤已经慢慢在恢复,可并未
完全愈合的伤口,沾上热水,疼也是一定的。再加上个不会照顾人的陈夏,用力一大,
就痛得肖竞在被窝里直哆嗦。其实要说实在的,陈夏报复的机会算是来了,他的动作
只要再粗鲁些,绝对能把肖竞的眼睛水逼下来。可他看见,肖竞咬着下嘴唇又睁大有
些湿意的眼睛看着他在被子里抖,还是轻柔了力度。
等最后擦着身子的时候,肖竞已经迷糊了。陈夏把他揽着擦拭后背,肖竞就直接栽
倒陈夏怀里,要睡不睡,还不停喃喃着叫他。有一丝温情慢慢的在肖竞无止境的依赖
中形成,这是曾经理智果决的他完全无法做到的,也许是因祸得福也不一定。
………
干完一件大工程的陈夏,好好将肖竞安置在了榻上。出了房门,花贰一脸阴测测的
看着他。
“花大夫,这是?”
“他睡了”
“嗯。”
“哼。”花贰一摆头,扭身就走。
陈夏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本准备回房,又被邢账房叫住。
“肖总管,这是东家托我交付给你的。”语罢,从怀里掏出三把钥匙。“也许,东家早
就料到这次‘意外’了。”
……
花贰回了客房,打了一盆热水,把脸上的脂粉统统洗掉。一条蜿蜒伤痕从眉角连绵
到上颌,把头饰摘下,任由墨发倾泻而下。花贰坐在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早已凉
透,拿在手里半点温热都没有。却还是被花贰一口饮尽。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唉,我怎么就不能傻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后两章,花花番外。
第7章 花贰的番外1
01关于花贰与肖竞是如何成为闺蜜的。
肖竞第一次见到花贰,是把他捡回来的。
六年前,肖竞的胞弟肖晓正好嫁到了西南的齐家,婚事排场自然搞得很大。送亲的队
伍一路浩浩荡荡,唢呐齐鸣鞭炮震天。在别人眼里,肖竞是心狠手辣的将亲弟弟扫地出
门,排场虽说宏伟,但一个送亲的亲眷都没有。亲哥哥,也酒席都没吃一口。而实际上,
肖竞是一路尾随送亲队伍。亲手将唯一的血亲,托付到了弟婿手里。
喜宴结束后,肖竞就与护卫从小路赶回肖家。第二天夜里,护卫报告,从山上滚下一
个人。
“活的死的?”
“回东家,还有气。”
“捡进来吧。”
于是,花贰就被肖竞捡回了马车上。
……
花贰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没曾想自己还能保住一条小命。从山上跌下来,满心都是
怨气,算是彻彻底底看清了某人的面目。当无数的锋利枝条刮过肌肤,除了失血带来的
昏厥,就是连心都仿佛被枝条狠狠划破,鲜血横流。
花贰当年可并不是如今这个人妖样子,一身白袍,墨发如瀑。肖竞简单处理了一下花
贰的刮伤。除了感叹这小子生命力无比顽强之外,也不得不说一句美人如玉。肖竞相当
有鉴人之才,也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相貌只衬得起清秀二字,又加上恶劣透顶的性子,
怕是终其一生也不能让心头之人与己相守。
花贰面色奇差,惨白如霜,更使得脸上那道血痕触目惊心。这道伤不像刮伤那样深浅
不一,而齐齐的有寸余深。肖竞难得起了好奇。这样的一个人,又会有怎样的故事呢?
等到花贰清醒时,见到的就是面前青年。有一瞬间,花贰还没从尚且活着的震惊中回
神,就听见发问。
“你是谁?”
“我是……”肖竞的问题让花贰惨淡一笑,“那你又是何人?公子贵姓?”
“免贵姓肖,肖竞。”
花贰自然是听说过肖竞的大名,可一时间却无法将传说中狠毒的肖大当家与面前这
个单薄的青年联系起来。
“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肖竞一向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光,面前的人让他有种同病相
怜的熟悉感。徐徐的,就将二十余年的抑郁一一道来。其中最主要的是他如何的钦慕了
一人小半生,又是如何被那人厌恶了小半生。花贰听得动容,自己的事也就随之说了。
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两个情场失意的人就如此交好了。
花贰的伤好得奇快,脸上的上却并没有什么变化。肖竞笑他,
“如此美眷,岂不是可惜?”
“肖大少爷,这么多年可有一天做过自己?”花贰坐着饮茶,一副翩翩公子的做派。
“未曾。”
“那今日起,我便要先你一步了。”
那日后,白衣翩迁的如玉公子,就这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成了如今这个花枝招展,
浓妆艳抹的花贰。他乐得自在,肖竞也懒得管他,听之任之。花贰原是神医谷的弟子,
这一出就没再打算回去,干脆跟着肖竞混吃混喝,一路回了肖府。而在肖府一流便是
多年,还最终栽在了某位账房手里,那就又是后话了。
第8章 花贰的番外2
02关于花贰是为何坠崖的。
花贰比肖竞,陈夏小四岁。今年整好两轮,二十四周岁整。他在神医谷里呆了十八
年,是师傅抚养他长大。师傅从来都是一身白衣,出世脱俗。师傅行医终生,教出弟
子六位,他行二,便如是叫了花贰。
花贰的前十八年只有一件事,是他做错了的。就是喜欢上了大师兄花壹。
花壹是个称职的大师兄,对师弟师妹们都照顾有加。而且与花贰一样,大师兄也是
自幼便生活在神医谷中,情谊自然也是最深。花贰知晓师兄喜爱温润的性子,便尽全
力将君子如玉学得像模像样;喜欢素净的打扮,便只着素衣;喜欢贤惠体恤的爱人,
就硬着头皮学做饭洗衣,缝缝涮涮。他觉得累,却也觉得值得,本以为大师兄对他也
是有情,青青涩涩的爱意总有一天能结出果来。直到十七那年……
花贰十七那年,神医谷来了个不速之客,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面若桃花身若扶柳,
名字也和人一般,叫做柳絮。姑娘平日里柔弱小巧,灵巧懂事。本是师傅好心收留,
在外漂泊的弱女子。可花贰不这么看,那个柳絮有事没事就往大师兄身边凑,真叫个
柔若无骨。被说个三两句马上又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情一般梨花带雨。一来二往,反倒
是花贰成了恶人,叫人百口莫辩。大师兄一向公正,却又太过刻板,对花贰也如他人
一般一视同仁。连缱绻情话都不曾有过一句,就更不要说耳鬓厮磨之类亲密事了。
在此时,不仅未曾有一句安慰,还一脸叹息与不解。
本以为这样也就到了头。谁料,后来种种,才算是花贰的梦魇。
按照惯例夏日炎炎之时,谷中都会有特制的清暑饮品供众人饮用。花贰爱慕大师兄并
非秘密,所以一贯都是由他将大师兄的那一份送过去。这次他刚刚放下,就听闻师傅
叫他后山觅药。花贰不疑有他,便去了。
等他第二日回谷,一切都乱套了。他喜欢了十几年的大师兄,和另外一个女人衣不
蔽体的在屋内欢好。当时脑袋里轰得一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他只记得,后来姓柳那个女人的哭哭啼啼,师傅看着自己满脸失望,然后,他喜欢
了十几年的师兄,连裤子都没提的上的冲到自己面前,结结实实扇了一耳光。耳朵当
时就嗡嗡作响,花贰从没想过,自己与心上人的第一次触碰是这样发生的。那一耳光,
干干净净利利落落的把十几年的喜欢与爱慕,一点不剩的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