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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竞靠在陈夏怀里懒懒洋洋:“和你在一起之前,我何谈有家?”
陈夏动容:“那,你待如何?”
“‘天晴’倒是不错,便姓陈吧。”
………
“媳妇。”齐嘲风走进房里,却看见肖晓还睡得香喷喷。也就把自己的那点兴奋劲压了下去,轻手轻脚的进去,坐到床边。
肖晓睡得很沉,齐嘲风只能听见他稳稳的呼吸声。不似之前那样轻浅的睡眠,而是安安心心的睡熟了。齐嘲风看着,难以抑制的柔了神色。他脾性暴躁一向不讨喜,却能讨到这样一个好媳妇,这是他的福分。
肖晓被齐嘲风持之以恒的喂养,好不容易长了点肉起来。从第一次看到这人就是冷冰冰的,到现在,也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他们就是破锅配烂盖,般配得很。
有好久,都没能让他稳稳当当的过日子了。他感激肖晓为他安顿齐家上下,为他生儿育女,所以,他只能对他好,然后更好。
“嘲风?”肖晓迷糊睁眼,自从怀了现在这个,他就一天到晚困倦得很,还软软绵的。
齐嘲风看他,暗笑肖晓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温柔。
“我炖了鲫鱼汤,你醒了就喝点,好不好?”
“恩。”肖晓活动活动肩背,“悦儿呢?”
“我让他也端了一份汤去大哥那儿,你放心。”齐嘲风顿了顿,“这个孩子出生以后,咱就不要孩子了。”
肖晓皱眉:“为什么?”
“你要是都被孩子分了精力,我怎么办?”他的确有些心疼肖晓,生一次孩子,那就是受一次苦,他不忍心。
肖晓默然,他不是不知道这人的心思。抬头,亲了亲齐嘲风的脸。
“你要如何,便如何吧。”
…
春日微凉,夏日动荡,秋日霜,这便已是隆冬茫茫。
刑满贯一进房就看到花贰靠着窗发愣。
“在想什么?”
花贰肩膀一抖,显然被神出鬼没的刑满贯吓了一跳,转过身似恼似怒的看了他一眼。
“哪里在想什么。”花贰走回来坐在凳上,“只是想想这一年发生了好多事而已。”
“倒也是。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刑满贯理理袖口,“但至少,大家都还过得不错。”
花贰挑眉:“你确定不错?”
“不然呢?”
“大哥和秦行还没有着落呢。”
“谁说没有着落的,秦行这不都登堂入室了嘛。”
“可惜登的是大堂,入的是外室。”花贰说得贼兮兮,“要不我们帮一把?”
“大哥,大嫂。”花贰唤得亲热,直叫秦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刑子归坐着品了口茶“有事?”
“也无大事。”花贰笑,“只是新见了几味药材,想探个名堂,便就想着请教请教大哥。可否和我去看看。”
刑子归放了茶杯:“这是自然,不过一桩小事,弟妹带路便是。”
花贰被这个“弟妹”震了一震,难道这是为他的那句“大嫂”报复?
看着刑子归跟着花贰走了,秦行总是淡淡觉得有些古怪。
………
“这几味倒真是稀少药材。”刑子归语气缓缓,“弟妹找齐这几味药材定是费了几番功夫。”
被看破了?
“大哥这话倒是一语中的。”花贰也不想藏着掖着,“我和满贯只是希望,你们能早日和好。”
“让弟妹操心了。”
平日刑满贯就已经让花贰足够耗费耐心,这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大哥可否换一个称呼?男子被叫做这名字始终还是有些别扭的。”
“哦…是我欠了考虑。”刑子归淡淡,“贰弟也要推己及人啊。”
这绝对是报复,花贰心里郁闷,怎么一家都是闷骚腹黑。倒也气不起来,只能好笑,“只是不知,大哥心意某人还知不知道。也算我多嘴,无论过往种种,既然心头仍有情,又何必苦苦蹉跎。已经错过良久,与其互相折磨,不如好好珍惜。”
…
“回来啦。”秦行看着刑子归走进门,“花花找你谈什么?”
“看药。”
“那,你喝茶。”秦行把茶杯递过去。
刑子归看着花贰的手许久,没有动作。
“当真要我喝?”刑子归语气深沉,意味不明。
“当真又如何。”秦行坚持。
刑子归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秦行眸色莹莹,笑得和煦
“东西在这里。”秦行走到刑子归面前,从袖间拿出一个小纸包,“刚刚小罐罐给我的,还尚未拆封。”
刑子归微微愣怔。
“好奇吗?为何我不把这药粉下到茶里,不把这生米煮成熟饭。”秦行看着刑子归,眼底含泪,“我的确希望能和你成百年之好。但,我不想只是让你勉强接纳我,我希望在那个时候,你的心里能满心满意的是我这个人。无论是刑琴也好,秦行也罢。不仅是身体的联系,我想要的,是全部的刑子归。”
刑子归看着秦行俯下身,用有些颤抖和干燥的唇,贴上了自己的。无端,有些想起旧时时光。那些尘封在心底的爱意,那些被落寞与失望敲打了无数次的真心,好像从来没有停止流淌,休眠跳动。
无论是刑琴还是秦行,他想留住的,也只不过这一人而已。
………
这年的年夜饭,五蕴庄格外热闹。大大小小的坐满了几大桌。
刑夫人对老大,老三,这两个老大难问题的解决尤为高兴,硬是拉着一边坐了一个。
“夫人。”花贰问得有些底气不足,“我想问个问题。”
“小花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刑夫人很豪爽。
花贰暗戳戳的说出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那个叮叮猫和推屎爬是什么啊?”第一次刑夫人见到他,就说了这番话。他去问刑满贯,对方却始终不肯正面回答,他是越来越好奇。
刑东风坐得近,声音洪亮“娘的意思就是,花哥你是天上飞的蜻蜓,三哥是推屎的蜣螂。也就是,癞蛤蟆吃天鹅的意思。”
解图马上夹了一大夹洋葱到他碗里:“吃菜,少说话。”
刑东风就萎了。
刑满贯哭笑不得,天知道花贰怎么就对这句话那么执着。
倒是花贰傻了半晌,慢了半拍才回到:“没…没有啊。他…很好啊。”
刑满贯这下憋不住笑,也顾不得人多,把人护在怀里:“我知道我很好,谢谢夸奖。”
秦行笑笑,有些心不在焉。刑子归饮酒有些多,离席得早,也不知道现在人怎么样。
刑夫人拍拍他:“去看看吧。”
“谢谢夫人。”
刑夫人皱眉:“这样叫的话,我就不放人了啊。干脆通宵麻将怎么样?”
倒是真怕她通宵麻将,秦行回答得快“娘。”
“去吧去吧。”刑夫人大气挥手。
……
“相公?”秦行回房,屋里没点蜡,黑黢黢的。不会是出去了吧?正想着,就从身后被搂住,熟悉气息扑在耳后。
刑子归抱着他蹭蹭:“阿琴,我好想你。”
秦行整个人僵住,无法相信听见了什么。
“阿琴。”刑子归声音有些委屈,“为什么,你都不回来啊?我做错了,我改。你回来,好不好?”
秦行声音哽咽:“我,我回来了啊。”
“阿琴,我不开心。”刑子归不撒手,“我瘫在床上的时候,好希望你能回来陪着我,就算是和我说说话也好啊。”
“对不起。”秦行不是没回来过,只是他只敢窝在房顶,明知道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房里受苦,也没有勇气见他一面。
“阿琴。”刑子归厮磨着他白嫩的耳垂,在耳边轻轻叹息,“不走了。”
“不走,我再也不走。”秦行在他怀里转身,看着他有些雾气的双眸,倾身吻了上去。
刑子归在黑暗里扬起嘴角,挑开了怀中人的唇绯。淡淡酒气传出,并不浓烈,他未喝醉,只是心醉。唇齿相依的滋味太过美好,让人沉迷。抽掉腰间的束带,摘去发间的锦带,只愿跟这人再近一些。
两人皆是衣衫半褪,近乎痴迷的在对方的脖颈,胸间留下烙印。秦行强撑一丝清明,顾忌到刑子归不便久站“去床上。”
刑子归倒也听他,推推攘攘跌在铺上。刑子归被压在身下,窗外月影斑驳,深深浅浅投着淡淡光芒。秦行一头墨发如瀑而下,手指抚着刑子归胸口淡淡伤痕,心里尽是酸楚。刑子归挑起秦行下巴,语气淡淡:“没事,不疼了。”
“不许走了,听到没有。”刑子归吻吻对方汗湿肩头。
“不走了,不走了。”秦行脱力,看着对方尽是暖意。“我最喜欢相公了。”
“喜欢什么?”
听出对方调笑,秦行一愣,还是当初那个傻愣愣的小杀手。让刑子归又有些躁动。
压住身下人“给我?”
秦行搂住对方脖颈,合目相亲。他想要的,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给的。
“傻娘子。”
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年去岁来,月夜相依。
第51章 第 51 章
49
刑子归睁眼,看着怀里的人,愣了一愣,才勾起一个浅笑,笑容有些蹩脚,心里却难得舒坦。放下过往的恩恩怨怨,兴许不错。刑子归看着秦行安安静静的睡脸,有些感慨。
秦行面色潮红,让刑子归皱眉,探了探额头,居然滚烫滚烫。
“阿琴。”他有些自责,本来身体刚刚从那毒性里解脱出来,尚且虚弱。昨日这几番折腾,定是着凉了,得快些用点药才是。
等到秦行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枕边已经空了,冷冰冰的。脑子里沉甸甸的,好不舒服。难道昨夜欢愉只是梦境?亦或是,刑子归又后悔了,不愿要他了?心底酸涩,有些苦楚。
刑子归端着药进门,就看着秦行一脸落寞的坐在床上,半个肩头露在外面。
“把被子裹好。”刑子归动手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秦行就迷茫的看着他。
“来,把药喝了。”
秦行把牙关闭得死紧,越想越觉得害怕。
刑子归看他这幅样子,叹气把药放下。
“对不起,是我错了。”
秦行脸色一白。
刑子归好笑:“又想什么呢?是我不加考虑,孟浪了。你身子还受得住吧。”
秦行这下懂了意思,语气弱弱:“我以为,你还是要赶我走。”
刑子归把药灌下去,正色:“答应了我什么,不要忘了。”
秦行从被子里伸出手,摇着刑子归的衣摆:“记着的,我不走了,好好陪着你。”
刑子归握住发烫的手,塞回被褥:“好好歇着。”
“他们呢?”秦行有些困倦,强压着问道。
“昨夜守了岁,才通宵完。这都回屋歇着了。”刑子归抚着秦行的发,询问,“饿不饿?要不我去熬点粥?”
秦行摇头,他只想这人和他一起,哪里舍得让他离开半步。
“我想睡觉。”
刑子归看他眼睛快睁不开,拢了拢被子。“好,那你好好睡。”
秦行扯住他,身子往里面让了让。
“陪陪我,我不想一个人。”
刑子归默然,也跟着躺到了床上,搂住拍拍“好。我陪你,好好睡。”
秦行这才放心大胆的阖上了眼,睡得安安心心。
…
秦行和刑子归的变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也都为他们高兴。
“恭喜,总算回头是岸,破镜重圆。”花贰凑到秦行身边调笑。
“不好好准备你的大婚,瞎转悠什么。”秦行挑眉,他正帮着夫君晒药,忙得很。
“怎么这般无情。”花贰笑,“我这是带了些东风带回的特产,给你尝尝鲜。”
“行了,行了。我收到了,十分感谢。快些下山吧,不是约好了和肖公子见面嘛。”
“知道了。那我便不打扰你的二人世界了。”
刑子归刚刚去了侧房,出门只见到花贰的一个背影。
“贰弟这般是有事?”
“他能有什么事,只是顺了一包特产过来。也不知是什么。”
两人坐在院里凳上,打开看见是一封蜜饯果脯。
刑子归看秦行有些疲劳:“你先坐着休息,我这里马上就好。”
“好吧。”秦行坐着,反正闲来无事,就拆开吃起来。
等到刑子归把手头剩下的事做完,秦行居然吃得七七八八。
“怎么吃这么多,不牙酸吗?”
“没有啊。你要不要。”秦行喂了一颗给刑子归,“味道不错。”
刑子归酸的皱眉,盯着吃得正欢的秦行“阿琴?”
秦行抬头,就看着刑子归握住他的手腕,面色凝重。
“怎,怎么了?”秦行有些紧张。
“跟我走。”刑子归拉起他,也顾不了草药未收,急匆匆的找到了花贰。
花贰跟着刑满贯正要下山,被刑子归的神色吓了一跳。
“大哥,这是发生什么了?”刑满贯问着。
刑子归没搭理他,把秦行的手腕子放在花贰手中“你探脉看看。”
“看?看什么。”花贰正纳闷,也就顿住了。
“花儿,秦行怎么了?”刑满贯看花贰脸一阵白一阵红。
花贰倒是满脸诧异,说话都有些结巴:“这么,快?”
“什么快不快的。”秦行蹙眉,“我怎么了吗?”
花贰笑,和秦行咬耳朵,然后拉着刑满贯就走。
…
“花儿,秦行怎么了?你们一个两个神神秘秘。”
花贰略带惋惜的看着刑满贯:“明明都是一个地方发的货,怎么质量差这么多?”
“什么乱七八糟的。”
花贰拍他肩,笑得荡漾“怀了。”
这下刑满贯都愣住了“这才几天啊?”
“所以说这才叫稂莠不齐。”
刑满贯掐他腮帮子:“你再说遍试试,啊?”
“红了红了红了,放手。”花贰揉脸。
“你现在就得意